第五十九章 一路向西
我對黃廣銀說道：「黃哥，我想請兩天假。」
我轉過身去，走到了窗檯前面，望向了窗外。
……
毛哥在一旁邊吃茶葉蛋邊說：「肯定是昨天被搞虛了，得回家補補，是不是腎不好啊，康凱？」
葉子忽然語氣中帶著悲傷說道：「哥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你能跟我回趟家嗎？我已經好久沒回去了，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我站在葉子裏面獃獃的看著她，她閉著眼睛仰著小臉，我明白葉子這是想讓我吻她啊，可是我該不該這麼做呢，我可是一直把葉子當做妹妹的，要是和她真發生了什麼，那我豈不是……
「葉子，是你回來啦。」一個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聲音中透著高興，不用想這肯定是葉子的媽媽。葉子的媽媽看上去大概有50歲左右，頭髮已經半白，臉上滿是歲月爬過的痕迹。我有些不理解，葉子的媽媽這麼老了，葉子怎麼這麼年輕，難道她還有哥哥或者姐姐。
「怎麼了？」黃廣銀問。
這兩萬塊錢我只用了一點，被我和衣服一併塞到了包裏面。我背上了旅行包，走到了大廳裏面拿出魚食餵了餵魚缸裏面的魚，我注意到魚缸旁邊冒出花骨朵的山茶花，有種含苞欲放的感覺，似乎馬上就要綻開了。
「那是，我姐姐的成績在鎮子上都是數的上的。」關唯臉上寫滿驕傲。
我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屋子裡，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傢具，家庭情況並不算富裕。
葉子看到了我手腕上的那條檀香的手鏈，她摸著我手鏈說輕聲的說：「我還以為你把它扔了呢。」
「想不到你姐姐學習這麼好啊！」我對關唯說。
「啊……對，阿姨好。」我有點磕巴。
「
「你還沒睡嗎？」我對身邊的葉子問道。
我從口袋裡拿出黃鶴樓，輕輕的點上，白色的煙霧漂浮在空中，如同我的心情一樣凌亂。
葉子和她媽媽一陣寒暄之後，便出門和她媽媽去買菜了，說是晚上好好招待一下我。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光頭少年。
小夥子年輕氣盛，把我當成嚇大的了。
我把葉子再次擁入了懷中，沒有說話。
可笑的是就在我準備進屋的時候，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身冷汗，我承認自己臉皮很厚有時候還很無恥，但是這次跟葉子回家，我也分析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緊張。
我圍著屋子繞了一圈，家裡沒什麼像樣的傢具，就連屋裡的電視都是一台大個的CRT電視，屋裡的一面牆吸引了我的目光，上面竟然貼滿了獎狀，三好學生，學習標兵，優秀團員等等，應該是葉子的，我這時候才知道葉子的名字叫關瑩。
好人，什麼是好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媽，我回來了。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回家來看看。」葉子回頭對我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葉子打來的電話，她讓我去宏碁客運站找她，她已經在那裡了，我背著旅行包出了門，去了宏碁客運站。在門口看到了手裡拿著一些營養品的葉子。
葉子也走到了我身邊，和我一同望向窗外。「哥哥。」站在我旁邊的葉子開口道。
走神的間隙，黃廣銀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昨天玩的怎麼樣，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
我自己打車回了家，開了房間的門，屋子裡面空落落的，陳姝涵還會回來嗎？我心想。
時間在這一刻就像是凝固了一樣，我心裏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甚至有點嘲笑自己，為什麼此刻葉子抱著我，我就沒反應，我對葉子到底是什麼感情？！說我不喜歡葉子嗎？！肯定不是，要是不喜歡她，我為什麼總是有那種很強烈保護她的慾望，我覺得我對葉子的感覺，正是因為葉子身上的善良和純潔，雖然她是個風塵女子，但是她的心依舊是一片聖潔的高地……
「那咱兩拉鉤。」葉子說完伸出了小拇指。
葉子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透過她薄薄的上衣，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有點倉促不安的心跳，這也讓我確認了一件事，她好像裏面真的沒有穿內衣。
「你好。」我摸著少年的光頭說。還挺光滑，我心想。
對黃廣銀我心裏還是存有感激的，這上司還是挺不錯的，吃完飯之後，毛哥和毛思勛，梁偉坐上了奧迪A6，黃廣銀開車載他們回了公司，我因為要先回家，所以沒和他們一路。
「我叫關唯。」少年說道。
葉子走進了院子，我也跟著她走了進去，不大的院子被收拾的乾淨整齊，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葉子轉過身來看著我說道：「哥哥，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過了許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我想和葉子分開，可葉子依舊緊緊的環抱著我。我把她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然後面對面看著她，葉子一副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樣子，似乎是在等著我後面的動作。
「姐夫。」少年脆生生的喊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趕緊打斷了她的話，「沒有，怎麼會，葉子，你是個好姑娘。」
「你怎麼沒去上學呢？」我問關唯。
我看著葉子帶著期望的眼神，心裏有些發緊，當下答應道：「好，明天我就請假陪你回趟家。」
聽了毛哥的話，我恨不得抄起鞋底子呼他，怎麼交了個這麼二的損友呢。
我也伸出小拇指和她勾了勾手指，葉子破涕為笑。葉子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說道：「哥哥，我真的喜歡你，我想把我自己交給你。」
「為什麼睡不著呢？」我問。
車到達鍾祥已經到了下午，我和葉子又轉了一輛車，車向前飛馳，窗外的風景也由高樓大廈變成了片片稻田，我打開車窗，任由帶著泥土氣息的風打在臉上，鄉下的氣息總是能帶給人別樣的感受。
這個星級酒店早上管早餐，我們去了自助餐廳，吃了早飯，吃飯期間，這幾個比人就開始昨天晚上的英勇事迹，毛思勛說他昨天找到那女孩被他弄得，可濕了，差點把房間給淹了，我心想你他媽昨天晚上乾的是水管子吧。
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睡著，我看了看身旁的葉子，她也沒有睡著，只是獃獃的望著天花板。
「這是你姐夫，叫姐夫。」葉子眯著眼笑著說。看出她回家之後心情還是不錯的。
「怎麼會，我會一直帶著的。」我對葉子說。
我又能做些什麼！？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想去做一件事但是卻力量渺小，無力回天，就像是茫茫滄海中的一葉孤舟，無助，迷茫。
第二天天亮之後，葉子說她要回去收拾一下，順便請個假，她們也是被管得很嚴的，我能體會到這年頭啥都不好做啊，幹什麼都要被人管制，我也要跟黃廣銀請
想到我和葉子認識了也算有一段時間了，葉子身上的故事我真是不了解，很多女孩走上這條路都是因為本身好吃懶做，這條路來錢快，雙腿一叉，錢就到手了。可是葉子根本不像那種不勞而獲的女孩。
我和葉子洗過澡之後，躺到了床上，這放到平時，要是身邊躺著滿身清香的漂亮妹子，我早迫不及待的撲過去了，可是葉子在我身邊，我的心裏就像被插了一根定海神針一樣。
「真的么。」葉子問。
這少年看起來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但是看起來面無血色，沒有這個年齡段孩子應有的活力，搞笑的是他竟然留了個光頭，看起來像個小和尚。
「那你就和我……」說道這裏葉子哭著就要解開襯衣的扣子，我趕緊上前一步用手抓住了她的收，攔住了她。
我也不想讓她傷心，當下猶豫了一下，然後我低下頭在她的臉頰輕輕的親了一下，接著把她擁入了懷抱中。
……
葉子說道：「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你可得好好對我姐姐，對她不好我可不答應。」少年朝我揮了揮拳頭。
我對黃廣銀說道：「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想請兩天的假。」
「小夥子，挺潮啊，留個這麼酷的髮型。」我伸手想去摸他的頭，被他躲掉了。
「你好，你好，快進屋吧。」葉子的媽媽邊說邊招呼我們進屋。
「葉子，其實我心裏一直挺喜歡你的，但是我喜歡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身上的那種純真，我不想破壞你在我心裏的感覺，你不要這樣。」我說道。
男朋友？我又變身男朋友了，這讓我想起上次冒充李柳的男朋友陪她回家的場景來了。
「當然是真的。」我點了點頭。
車
……
我和葉子坐上了開往荊門鍾祥的客車。車上人很多，還好我和葉子去的比較早，坐到了座位，我望著窗外，車子一路向西，一路上如畫的風景快速的向後閃過，看得我眼花繚亂。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葉子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你，別碰我頭……」少年臉色不爽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看樣子有些不高興，我不想再惹他。
葉子的話說的很直接，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被我上，可是我真的是下不去手，如果是你妹妹在你面前讓你上她，你能做的出來嗎？
卻被葉子躲開了，葉子哭著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扭頭望向旁邊的葉子，卻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葉子，你怎麼哭了呢？」說完我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黃廣銀想了想說：「行，沒問題，去吧。」
夜已深，窗外依舊是燈火通明，武漢的夜是不讓人寧靜的，車輛不停地飛過，多少人為了生活都在疲於奔命，用不了多久我也要畢業了，我也要加入他們的行列了，也許我不能平步青雲，但我可以靠我的雙手走正常的道路去養活我自己，可是葉子卻要一直在那種地方出賣自己的身體，被人欺負，也許今天我能把她帶走，但是往後呢？
「姐，你回來啦。」隨著一聲稚嫩的聲音，一個少年走進我們的視線中，他拉著葉子的手很是親昵。
葉子離開之後，我下了樓，在樓下碰到了毛哥，黃廣銀幾個人，毛哥的眼圈都有點發黑了，可以看出來昨天晚上的戰鬥應該是異常的慘烈。
「你跟我說說你的事吧。」我對葉子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