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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陪我一次好嗎

第三百二十八章 陪我一次好嗎

「是么?」陳姝涵隨口應道。
「哦。」陳姝涵微笑著說:「那我們不同路,我要往那邊!」她揚手指向了另一邊。
陳姝涵沒說話,只是一味的瞧著我。我自以為是的感到了她有些心動,因為若她不想去的她肯定會出言拒絕的。她的這種表現無疑給了我鼓勵,我接著道:「據說流星雨會在東北方向出現,今夜會異常的躍,我們可以開車去郊外找一座小山,或者直接在湖邊別墅的樓頂上……」
在通道的入口處我和陳姝涵對望了一眼,遲疑數秒后,兩人不約而同的邁步下了台階。因夜已深。那下面連個鬼影也無。昏弱的燈照著空落落的通道,顯得甚是冷清。倆人沿著階梯一步步往下。越往裡面,那種凄涼感就越盛。
陳姝涵說罷那句話后,又禮貌性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舉步朝通道另一邊的出口行去。我則立在原地未動,石像般痴情的望著遠去的情人。燈光為她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隨著她的走動微微搖晃著,像是無聲的在訴說著些什麼。
說到這裏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了一個絕佳的地點,我興奮地說道:「要不就在情人節那晚我們做的開滿野花的山坡如何?坐在那坡上,腳下是一望盛開的野花,頭頂是綻放的流星雨,那樣……那樣一定很美好……」
「我要走啦!」她的話聲和著回聲一下下衝擊著我的耳膜:「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由於朝雨的洗滌,天空也似乎比往日要乾淨,所以竟能在這常常被霧霾侵襲大武漢的燈光下瞧見好多繁星。我看著那些星辰,驀的想起流星雨的事情了,正自盤算著該怎麼開口邀請她跟我一起去郊外。
陳姝涵驚訝的說:「月亮不是天亮的時候才落山么?」
靠!看樣子這妮子是鐵了心不想與我再有糾葛了。陳姝涵說罷,作勢便走。
我這時才有點明白過來,我很想哭出來,然後大聲對陳姝涵說姝涵你不要這樣待我。但陳姝涵這種冷漠的態度早已謀殺了我流淚和語言的能力。
我笑道:「今天是初叄,月亮早落山了。」呆有討血。
陳姝涵卻絲毫沒在意我的面色,她很超脫的笑了一下,肩膀微微一側,披在肩上的那頭長發立時像打開扇子般「唰」一下垂到了胸前。那動作很有點像洗髮水廣告中那些發模為了秀長發所做的故意賣弄。緊接著她的身子也側了過去。
想著,我不由頓住了腳步,滿心期待的回頭向陳姝涵望了過去。
她的這個舉動實在是比剛才拒絕跟我一起去看流星雨更打擊我,我差點沒將一腔子血都噴出來。奶奶的,這陳姝涵到底是讀了什麼寶典秘笈,怎麼突然之間竟修鍊的如此百毒不侵了?眼瞅著陳姝涵越走越遠,我在失望頹喪的同時也慢慢的背過了身子。往前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猛然想起了很多愛情電視劇中常常見到的某個情節,就是男主角和女主角背道而行之後忽然回頭,會發現女主角也正好扭頭在望他,然後催人淚人的音樂響起,再然後兩人飛奔上前緊緊相擁,最後皆大歡喜。
說實話,在陳姝涵背我而去的那一瞬我真想就那樣任她遠走,但最後我還是犯賤的追了上去。雖是追上了她,可卻根本不曉得還能跟她講說些什麼。於是只是默然的隨著她一起出了那地下通道。跟剛才在進口處一樣,我倆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停住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車鑰匙,一方面是因為我早前說過要凈身出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被陳姝涵搞得有些心灰意冷了。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對陳姝涵還有一絲幻想,因此想用還鑰匙這件事情來激一激陳姝涵。按照我的想法,陳姝涵絕對不會接這枚車鑰匙。哪知我的姝涵大小姐怔了一怔之後居然輕輕巧巧的拿走了鑰匙,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
「不了!」她只遲疑了一小會兒,便即開口道:「我還要趕明早的飛機,呵呵,其實我跟你一起漫步都已經是計劃外的事情啦。」她平靜的,不代任何感情,甚至連她的那聲笑都顯得那些的虛偽。我不能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我實在是想不到她竟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拒絕我。陳姝涵卻像是根本瞧不出我的內心,繼續用她的平淡語調虐著我的心:「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啦。」
陳姝涵忽然又道:「難得能在市裡見到星星,卻又沒有月亮。」
想著,我盯緊了陳姝涵的臉。我有信心陳姝涵會答允我,因為這個夜晚將會比情人節那晚更加浪漫動人,以她追求極致完美的性格,她又怎能拒絕?
「你往哪邊?」陳姝涵問。我指了指酒吧的方向,心忖,難道你不回那裡取車?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已經下到了通道底下,所以我話聲雖不大,但還是引起了一陣回聲。陳姝涵聞言不由停住了腳步,扭臉向我望來。我看著她瑩亮亮的眸子,解釋道:「那是全年最壯觀的一次流星雨,據說百年難遇,今夜剛好又無月,所以……應該能看得很清楚……」
這句話從我的左耳鑽了進去,很快的,又從右耳鑽了出來。一時間我竟像是吃不透這話是神馬意思。我沒有答腔,依是那般愣怔怔的瞧望著陳姝涵,我的腦中有些發空,意識有些模糊,便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孩理解不了大人的語言動作。
陳姝涵卻並沒像電視里演的那樣也在回頭望我,她已經去得很遠很遠啦!在我的眼中,在黑沉沉的夜色里,她頎長的身體已經漸漸模糊成了一個小點。
我那聲喚純屬條件反射,此時見她問我,急切間也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頭來繼續,當下有些手足無措的將手塞進了褲兜。手指剛入褲袋,一下子便觸到了裏面的車鑰匙。說起來我昨天就準備把這車送回聚美,但由於心神不定,所以忘了這事。
「姝涵!」我終於忍不住出了聲。「怎麼?」陳姝涵問。
我正這般想著的時候,陳姝涵忽然開口問:「今晚沒什麼不見月亮?明明天很晴啊!」
陳姝涵聽罷嘆了口氣說:「康凱,你知道的真多。」
我一面說,腦中一面不能自已的在腦海中幻化出了一幅絕美的畫面:流星橫掠天宇,野花迎風搖曳,我和我的姝涵偎坐在曠野中的一座小丘上……在那一刻,無論什麼樣的誤會與怨懟都應該會煙消雲散吧……
說著將鑰匙連帶一手的汗水都遞到了陳姝涵面前:「這是那車的車鑰匙!」
我聞言一怔,不由自主的招頭望了望天。本來昨晚是個陰天。但今天早晨下了場透雨之後,天就放了晴,到了此刻更是朗晴朗晴的。
但我錯了!陳姝涵已經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啦!
我看著她說:「只有望月時才會那樣。現在是新月,月亮早上八點多鍾升起,到晚上八點多鍾就落下啦。」說著又給她解釋了一下月亮起落的規律,以及什麼叫朔望月,什麼叫月相。
我的腦中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晚我在地下通道碰到陳姝涵賣唱的情景,她在哪個位置唱歌,我在哪個位置聽歌。那一幕一幕就像發生在昨天般清晰,那一晚我幫她奪回了被搶走的吉他,是我們關係拉近的開端,陳姝涵能放下千金的身軀和我這個一文不值的癟三在一起,這種愛就是彌足珍貴的,說實話這麼多女孩裏面,就數陳姝涵對我的感情最深,人就是這麼賤,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一切即將逝去了才追悔莫及。
聽了陳姝涵的話,我很想告訴她,如果你留在我身邊,我可以每天給你講數不盡的故事,我邊想著邊往前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行了十多分鐘后,我倆竟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地下通道。
想到這裏,我掏出了那枚鑰匙,緊緊捏在手中,一面道:「我們既然已經……已經不在一起了,我也應該把那輛瑪莎拉蒂還給你……」
「姝涵!」我終於忍不住道:「今天晚上好像有一場百年難遇的流星雨。」
「嗯。還有……」我接著道:「我聽新聞上說今夜是英仙座流星雨的高潮……那個……你能陪我一起去看這場流星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