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南下
「恩……」浪子倒是一愣。
蜻蜓一笑，不計較武信態度道：「曾母暗沙、立地暗沙是我們最南端的領土。在遊戲中，他們保留了礁石群的設置。不過卻被擴展開來，成為兩處高端冒險地。我看了一些去過這兩個地方的人帖子說，裏面九轉十八彎，到處是暗礁，一個開不好就可能觸礁擱淺。並且暗沙內部航道很狹小，有些地方只容許兩到三船通過。」
「我能發表意見嗎？」蜻蜓問。
麻雀驚訝道：「去副本了？牧羊單挑孫恩？」
麻雀應該是遊戲里玩的很有特點的人，PK上三她才動手，否則你就是問候她全家祖宗她都不給於理會。做為一個獵人，把金錢和經驗建立在別人的金錢和經驗上的人，總是難免遇見粗俗的人。麻雀一律充耳不聞。除了對無畏號外。四大公會即使是第五元素的九公公都被她砍死過。還一特點就是節儉，她這樣的身家竟然還開二級的小艇，實在是……
「她的冒險等級也老高的，最少不會比我們低。非常可能接了和我們同樣的任務。否則她不會有躲閃我們的理由。」麻雀躲閃被武信發現，武信就看出了名堂。如果無畏號也是獵人船，那可能會和她的任務撞車，躲閃了暗中下手也算正常。但無畏號是海盜船又不是獵人，不可能被派來識別孫恩身份的。所以武信一早就認定，麻雀有陰謀。
永恆公會顯然沒有那家牙膏廠幸運，也是系統規矩就擺在那，拿出的點子除了船海策略外，還有一個沒創意的就是用三級船的懸挂小艇去觸雷。也有高人開數學題，預計一路開到海盜村大約需要排雷三千顆左右。以二級兩船一雷的做法，等於一千五百艘船。二級船是別指望大家去貢獻，購買一級船一雷一艘，需要三千艘一級船。市場價格原先10金，現在八折，就是八金。大概需要兩萬四千金。而後是三千個船長的死亡補貼……或者購買一千船，八千金，死了就跑過來，這樣每船花費的保險金是6.4金，大概只需要一萬四左右。
「唉……既生麻雀何必生羊。」蜻蜓嘆氣道：「一百米外，蜻蜓接舷和一個船長正在單挑。」
「問題是沒有證據證明沒有這回事。」這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中山先生年輕時候有膽在那種社會氣氛下，把菩薩給翻了。而現在不少人寧可不信也不談論和褻瀆神靈，這凡事總有個萬一
無畏號目標南海，在海南做最後一次補充后，將經過越南、菲律賓、印尼、泰國等海域，直接到達馬六甲海峽尋找窩點。由於這事保密第一，所以也沒有去尋找地頭蛇，大家只依靠手頭在網上查找的資料。而且按照浪子計劃，將不在新加坡或者是任何城市停留。
「這萬一打死了，你們海盜還是海盜。但我這獵人就不是獵人了。」麻雀嘆：「這不當獵人你不知道獵人的苦。劍一拿出來那得一萬個小心。踩死只螞蟻都要觀察下這隻螞蟻是不是公物。」
永恆守護看開會結果就研究出這麼個玩意出來，險些吐血。他不否認自己手上還是有很不錯的數學家、成本節約家。但是……似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能破無敵海盜村。他電話螺絲釘說了處境，他說，這村子被水雷這麼一包，等於放棄，也等於廢村，無畏人也不可能再使用無敵海盜村。
「在馬六甲海峽口正西有平安群島和棉蘭群島。在側面距離海峽比較遠的群島很多，印度洋那面島多海寬最為安全。海峽東側島嶼雖然也多，但是來往玩家船隻實在太密集，而且是這邊國家的主要練級、刷裝備的點，也是幾個城市交匯處。」
浪子很快到坐標問：「哪有人？死羊飄哪去了？」
「你別用技能，他即使是一級老百姓也不會死。但如果是孫恩，人家就很可能暴走。」
浪子無語頻道問：「羊，坐標！」
「什麼意思？」浪子納悶。
大家打個冷顫，那輸出攻擊力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大航海第一輸出職業——船長，攻擊力之高腳踩其他五職業。而且人家是真劍砍來，你用棉被可能可以糊弄下瞭望手，但絕對糊弄不了船長，他能將人帶被子砍成肉泥。
「看見了。」蟑螂道：「麻雀現在單挑能力很強啊。」
四大海盜一直深居簡出，多是頭目帶領嘍羅砍玩家。最後這一個多月，反成為了玩家們刷船打裝備的團伙。但四大海盜頭子根據地都還比較隱秘，即使有發現，也不是小團伙能拿下。而大批人馬開去的話，拿的利益又不夠開大家的工資。遊戲NPC就是一悲劇，象黑鬍子這麼囂張的，不出兩年肯定被玩家追的滿街跑。
「一個去剿你們海盜，還一個不在線。另外我們是朋友，不是跟班。」麻雀特意糾正。
「廢話！」武
「就是！」武信生氣道：「你要放六十個炮手上去，能打炮的也就那麼兩個，職業歧視嘛！」
那就干吧，於是永恆開始動員起來。十艘三級船也別閑著，破了防雷網后，開回福州去修理就是。費用可比一級船保險金要便宜一些。
麻雀和無畏號始終在生不生熟不熟的階段，武信和怒雷還有淘汰狼反而還比較熟。但麻雀有餿主意，一點都不會客氣：「牧羊者，給他一巴掌？」
「遊戲中開了航道進去，說明這裏面一定有探索冒險的價值。」武通道：「確實不能否認裏面有小島的可能。而且要按照蜻蜓那資料，這地方絕對的易守難攻。就算是暴露了我們的海盜村，敵人也不可能大批量的雲集。我們修兩三座中型炮台，足夠應付他們的。」人多你可以和水雷過不去，但是你不能和暗礁過不去。
武信則道：「如果就這樣，就是E級任務的話，那我們明天可以接A級的了。」
「那就一個解釋。」白文苦笑：「他就象玩家編隊一樣，把六十名瞭望手全部編到了水手中。水手攻防少一半，但是這些人來個小箭雨，再減一半攻防殺人都輕鬆。」
他們所選的印尼是一條狹長的陸地，A點到B點陸地距離可能就幾個小時。但是海程要繞一大圈子，相當的遠。而B點人煙稀少，島嶼遍布，而且面向印度洋，海線之廣，幾乎不可搜索。唯一缺點就是，從B點到馬六甲海峽需要三個小時左右，甚至更長時間。
「來了！」浪子朝麻雀揮手：「你先玩，我去接人。」
「XX、XX！」武信鬱悶，竟然被流放了。
「廢話！麻雀拿的是劍，系統加成的船長裝備。孫恩拿的是魚叉，系統不認可裝備。」浪子道：「她不仁，我們就動手搶了。」
蜻蜓苦笑：「羊這嘴比烏鴉還損。」
浪子道：「蜻蜓，你也知道那地方叫暗沙。都是高聳的礁石群，珊瑚小島等構成。他們的主體就是珊瑚暗礁。怎麼可能有被廢棄的港口給我們開海盜村？就算港口我們可以自己修建，但是也要超過一萬平方米的小島才行。」
這一番話說得蟑螂心中透心涼：「羊啊，人性是不是都象你和麻雀這麼險惡？」當了他的面兩人爾虞我詐，他竟然沒感覺到有任何不妥。是自己太善良，或者是這世界都是壞人？
「知道你們詭計多端，前期就不去
螺絲釘卻說，拿下無敵海盜村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現在幾乎所有組織成員都看著中國這邊的情況。沒有商量，半個月之內必須攻佔無敵海盜村。
蜻蜓反問：「你怎麼知道裏面就沒有？」
無畏號正在南下，經過這麼熱鬧的澎湖列島海域，不去看下熱鬧實在對不起自己。永恆人就很不爽了，這不僅是挑釁，而且還是明目張胆的挑釁。但上面有命令，不要再節外生枝，只能看著無畏號晃蕩幾圈，而後揚長而去。他們不知道，浪子這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畢竟是老根據地了。
「好吧！」武信不愛爭辯開始實行麻雀的餿主意。餿主意的意思是這主意也能用，但很可能存在著某種風險和變數。比如武信跳到對方船上蓋第二巴掌時候，對方船長不幹了，一個指令下去，武信『刷』的不見了。
為了口舌之快，而可能觸犯這個忌諱減幸運，浪子是不會幹的。於是忙補充一句：「我意思說超級計算機風流而不下流。所謂的風流就是有才……」
要麼放棄，要麼硬撐。永恆守護在骨幹表決后，無奈的選擇了硬撐，採取一級船爆破的方式推進。數學家們又開始計算。因為四大城市最多一級船出售只有五十艘，每天一刷新，一天刷三十艘。其他十座小城市，最高三十艘，每天只刷新十五艘。當然，可以從韓國、日本、越南等鄰近城市購買。船隻補充還是不成問題的。按照速度和分析，數學家們得出結論，大概十天左右，可以對航道進行完全爆破，開出一條血路。恩，永恆人的血。
「不會吧？她做她的任務……」浪子話說一半恍然大悟，而後給了自己一巴掌：「頂你個肺，小娘么忽悠我們來著。她根本就不是識別任務。」
「麻雀，你怎麼沒去澎湖列島？」尋找過程中浪子問道。
「蟑螂，這利益衝突嘛。比如你和另外一同學考研搶導師，你可以一點心眼都沒有，但是前提是對方也必須是一點心眼都沒有。其實經歷多了，你以後能在瞬間品位出對方
浪子終於正視E級任務，回杭州后除了那個海下古城外，所有的任務都取消掉。看這自己冒險經驗被扣，浪子那個心疼，這當船長真不是人乾的活。有好處大家分，有壞處一人扛。殘酷的社會和殘酷的現實。恩……當然還有無畏船員沒有良心的風涼話。
……
而後麻雀又犯了最嚴重的基本知識錯誤，讓武信上別人的船去挑釁對方。武信有八成把握肯定麻雀想調開無畏號，最少和無畏號分開，很可能她已經鎖定了孫恩準備去吃獨食。武信就將計就計，看好了坐標后被流放。這事他可不敢在隊伍頻道說，否則麻雀的精明很快就能從無畏船員的肢體語言中發現破綻。
「什麼？」武信沒明白。
浪子看地圖和資料道：「新加坡區域內地面太小，只能是尋找印尼和馬來的島嶼。」
「哦！」麻雀很乖巧點點頭，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了。
「有證據嗎？」浪子驚訝問。
友兒輕聲道：「這不就能把船長職業特點完全發揮出來了嗎？」船長不敢和人打，是因為顧忌一船的生死。現在有這個辦法，幾十個船長放開了砍，那破壞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像。比起醫生、匠師來船長更能扛，比起炮手這個職業，船長平防同時還多血。防禦方面僅弱於水手長。攻擊第一，防禦第二，這就是傳說中第一效率打手。
說話間，孫恩船隻附近水面突然冒出了無數的腦袋，而後這些水鬼上船，整整六十條漢子全部上了孫恩船而後一起拿出弓來。麻雀早知不好，但船已接舷。自己孤身一人，根本就沒有後路。被兩排箭雨射成白光。
「黑鬍子有排槍，孫恩有排箭。」浪子汗道：「箭不是只有瞭望手可以使用的嗎？」他已經悄悄掉頭。這不僅是兩排箭，而是兩排瞭望手刷出來的箭。大航海中，瞭望手的遠程已經是很高傷害輸出角色，這邊堆了六十個瞭望手，基本是人來殺人，羊來宰羊。
武通道：「麻雀和我們玩心眼，你馬上回頭。我估計死麻雀已經鎖定了孫恩。」
在中國海域南部，永恆公會已經開了無數次的會議研究破這個水雷陣。並且對外重金懸賞破解辦法。有個商業故事說一家牙膏廠，因為在當地的佔有率已經接近飽和，所以業績一直增長不上去，廠子就重金懸賞點子，最後一個普通工人拿到的
最大特點就是神秘，除了怒雷和淘汰狼，或者包括他們都沒有見過麻雀的真面目。她接受航海報採訪時候說，早先是怕人報復，後來不怕了，但是又沒覺有公示的必要。
「你這頭豬，流放兩海里左右，你可能這麼快趕到嗎？我已經叫天使來接我。」
武信反問：「你怎麼不來？」
任務失敗，但大家都學到了一點，超級計算機之淫蕩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畢竟人家任務介紹上寫，單船任務，也就是只要一條船就有可能完成的任務……
無畏號聽聞這消息，不禁嘖嘖嘆息。他們反正就出個水雷成本，暗地裡較勁的是狼族、第五元素和永恆他們。無敵海盜村會不會被打下來，這和他們關係已經不大，他們已經決定放棄那個村子。
兩船開始在北港穿梭，浪子不再見人就問你是不是孫恩，在外人面前身為船長是要顧忌面子的。於是武信被派遣了這個白痴差事。畢竟很難說，人家會不會被這麼一問而露出破綻。這一露出破綻就象是電影裏面的，立刻翻臉，所以無畏號全體人員還要進行突發性的戰鬥準備。
「噓！」友兒小聲道：「網上流傳，亂說超級計算機壞話，隱藏幸運屬性會下降。」
浪子道：「果然，這麼一分析，我就知道怎麼用一船來做這個E級任務。那就是運一船的船長和人家一船的瞭望手K。超級計算機果然不是一般的下流。」
「你兩跟班呢？」蟑螂問。
「這種打法太無恥了。」梅了說了一句。當年自治港要有玩家這麼玩，單挑第一絕對不會是無畏號。
浪子遐想：「如果放上去六十個浪子……」
麻雀的任務是識破孫恩的偽裝，和無畏號的任務並不算衝突。她風險不大，認對了人，任務完成回去拿獎勵。認錯了人，任務取消。而無畏號打錯了，炮台軍艦一起找麻煩。打對的話還要考慮能不能打得過人家。畢竟是海盜王，從歷史上來說，黑鬍子在他面前就是一隻蚊子。當然沒有什麼可比性。孫恩是東晉三吳地區的起義軍首領。打不過就跑海上，打的過就攻上陸地。實質來說並非什麼海盜，有點政治和宗教意圖的人。
和麻雀一溝通，大家對這個叫孫恩的大海盜有所了解。用專業術語來說，孫恩來大連港叫踩點，尋找肥羊。當然，這隻是系統任務一個細節。不踩點也行，反正一大海都是可劫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