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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沖虛耍太極

第六十四章 沖虛耍太極

岳破這才明白,風老頭為什麼看自己比較順眼,自己也從沒把這些當回事,耗子遇老鼠,越看越投機。任我行見自己女兒眼神似高興又惱火,覺的奇怪,岳破笑嘻嘻說「岳氏點穴大法,不傷身子,專點老婆。」任盈盈刷的臉通紅,任我行見一老一少兩個綁架犯那從容表情,半點羞愧尋找不到,無奈拱手道「小女頑劣,還有勞風前輩教誨。」說完看了群雄一眼,帶上向問天從大門離去。
方生把一顆丹藥放入沖虛口中,一拍落肚搭下脈搏說「岳少俠且莫傷心,武學切磋總有失手,沖虛道長只是五臟受震,骨頭移位,無性命之憂,調理數月就可。」安排弟子送下去。岳破失魂落魄的走迴風清揚身邊,還在搖頭,不相信這是真的,風清揚看了一半,猜了一半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站起拍拍岳破肩膀表示同情。
兩人下場,沖虛雙手畫圓,岳破內力一催,全身衣裳獵獵做響,喝道「道長,看拳」一拳打出,旁人隱約見了地上粉塵隨之滾動,沖虛不敢大意,單手畫圓接了上去,兩手想交,四眼對瞪,兩人大吃一驚,沖虛驚的是沒拿到力量,太極拳講究是借力打力,四兩搏千斤,敵強我自強,但這岳破好似內力不吐,兩手相交沒兩力,有心直接使個綿勁,卻是抓在棉花上似的,空蕩蕩,無力可借,無力可使,偏偏太極拳最講究后發制人……!岳破也驚,自己也是把內力全灌注在衣服上,拳頭沒半點力氣,這沖虛也太窩囊,我這樣放水還不成?難道是廢材一根?下藥害了掌門奪位?兩個大男人手互相握了一會手,各跳后一步。沖虛有心順勢推倒岳破,但岳破卻不敢在這細節上出紕漏,任盈盈可是知道自己下盤穩當。
風老頭正與兩個老和尚吹牛,任盈盈上前行禮道「見過太師叔和兩位大師。」風清揚點點頭說「破兒倒有點眼光,丫頭!我看江湖上風雨多多,不如就去華山住上些日子。」任盈盈恭聲道「多謝太師叔」風清揚轉頭對岳破說「我看你們也沒心思再陪我這糟老頭子,不如就先回吧,我在少林還要呆上點日子,聆聽佛經,到時自己回去就可……恩!還有件事,武功正邪全在人心,如果只有仇恨之心,而無寬容俠義之心,本不該留在世上的東西就不必留了。」岳破明白道「您老放心,我心中有數,我們這就回了。」風清揚點頭道「一會去看望了沖虛道人再回去吧。」兩人拜別三人,自去尋沖虛下榻之地。
沖虛勉強化去五成內力,岳破收回兩成,一拳隔了沖虛手掌打在其肩頭上,骨頭脆響,沖虛如斷線風箏,飛出五丈,飛行過程還不停的吐口小血。岳破大駭,一個健步過去跪倒在沖虛面前,哭道「道長,你有沒搞錯,太極拳啊,就這麼被你糟蹋了,張三瘋地下有知,非要發瘋不可,你起來我們再打過好不好,你也別整太極了,就耍普通的長拳就成。」沖虛聽了再吐口血,手指岳破「你……」暈了過去,岳破見此號啕大哭,性福生活離自己是越來越遠,眾人見其模樣可謂催人淚下,江湖傳言岳破皮厚心黑,目無尊長,看來也是不可盡信。
岳破演技太好,也不敢不好,任盈盈在那看著呢!心中一計較,雙拳貫耳,沖虛大喜雙手握上,兩個男人開始摸手,沖虛低聲問「你搞什麼?」岳破反問「你搞什麼,你倒是把我打倒啊。」沖虛道「簡單,我打一拳你飛了不就成了?」岳破怒說「你當旁邊都是小鬼啊,你好歹用太極拳借……」岳破終於明白,原來是自己的不對,跳開幾步喝道「道長拳來了。」一式樸質的直拳打來,沖虛心中惱火,好容易有機會說個悄悄話,岳破卻不等他說明白,無奈仍舊一伸手,這一搭上,兩人暗叫不好,岳破生怕演的不真實,可是灌注了十成十的紫霞功。
任盈盈幽幽的問「我是不是很兇,讓你怕了我?」岳破說道「說實話,是有點。」任盈盈笑說「你那樣子,不凶點行嗎?以後不會了,今天我真好高興。」岳破道「那你答應我和我回華山好嗎?」任盈盈問「你就不怕他們找上華山?」岳破笑說「不會,如今華山高手雲集,更有那老東西名頭掛那,你放一百個心。」任盈盈搖頭道「我也放心不下我爹。」岳破道「你爹處境看似不好,但真沒有一門一派敢單獨對上他,再說你在他身邊只會是累贅,如今天這般只敢拿你威脅你爹,卻沒有公然叫板的實力。」岳破考慮下。還是不和她說東方不敗的事情,社會的陰暗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嚇自己愛人,不小心泰山入了虎口…嘿嘿…社會陰暗,人心險惡…。
任我行一走,群雄也無心久留,紛紛上前告辭,風清揚一律含笑點頭不說話,等人走光了風清揚奇怪問「破兒,怎麼不解開人家穴道?」岳破抓頭道「老爺子,這可是放虎出籠,我先考慮下。」風清揚笑笑也不理他,在方生方證引領下自去後院。岳破看左右無人,這才解開任盈盈穴道,出乎意料的是任盈盈卻沒下毒手,看著岳破許久輕聲說道「江湖上說你不把我放心上,今天你請動風太師叔來接我,我很歡喜。」岳破對這類美麗的誤會從來不會加以辯解,抓了小手道「我也很歡喜,你竟然沒發脾氣。」
岳破一驚,這沖虛難道得了老頭提示,和自己一般心思尋輸,放任我行去咬東方不敗?不成,今天說什麼也得把泰山留在少林。老頭對不住啊!就讓我自私這麼一回!你也好早點抱重孫,又是虎虎生威一拳打出,沖虛一拿心涼了半截,兩人握手跳開。沖虛怒火大盛喝道「你倒是打啊!」岳破見此更加堅定老頭做手腳觀點,更是不敢使半分力氣,免得沖虛一個卑鄙無恥,輕輕一碰就倒,麻煩可大了。
岳破狂嘯一聲,屋頂瓦礫也隨之做響,一拳再打出,沖虛繼續單手畫圓,兩人握手,又各跳后一步,來來回回整了許久,所有人面面相覷:這一老一少開什麼飛機?岳破也是不耐煩說道「道長,你再這樣,太極拳我都學會了,您老也拿點貨出來瞧瞧。」說完還輕眨下眼睛,沖虛看明白了,這小子想輸呢,心中大怒早知道自己用長拳就好,沒事耍什麼太極拳。開口說道「岳老弟,你儘管放手攻來,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千萬不要客氣。」
任盈盈問道「那你師傅和掌門呢?我可是……」岳破笑說「我就是領你給我師傅看看,他們要是真不願意或討厭你話,我就先把你寄存在華山幾個月,我把老爺子交代的債收下,然後我們一起去江南或塞外好不好。」任盈盈點頭,臉帶微笑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問「你耳朵是怎麼回事?」岳破笑說「這也調查?被人傷的。」任盈盈近看一眼,確認不是被咬的后,溫柔問「疼嗎?」岳破拿她手貼自己臉道「不疼,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去看看老爺子。」
任我行早想到岳破可能放水,心中也有了計較,分外驚訝莫名其妙就打贏了,當下問道「大和尚,全打成平局怎麼算?」方證一看提議打賭的跑路了,無奈道「平局之下,自然是不敢阻攔。」任我行哈哈一笑說「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盈盈我們走。」風清揚搖頭道「你們走,她不走。」任我行一楞問「風前輩是何意思?」風清揚緩緩道「我這徒孫既然鐵了心要娶你女兒,我不想讓她手中過多血腥。」任我行道「前輩如此可是有點過分,不合武林規矩。」風清揚哈哈大笑道「我風清揚甚麼武林規矩,門派教條可從沒放在眼中,任教主與我說這,可是有些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