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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最長的一天(七)

第475章 最長的一天(七)

「你這人……」
年輕女很不屑的用鄙視的眼神看兩兩個男人,而後招呼:「老闆,拿個盆子。」盆子拿來,年輕女把兩瓶葡萄酒打開,全倒在了盆子上。深吸一口氣,骨碌碌的把一盆紅酒喝了乾淨。一抹嘴,砸盆子道:「老闆,再來兩件紅酒,要便宜的。」
「老闆,買朵花吧。」一個小姑娘提了籃子出現在許開的面前。
「我買!」七五男拿出五十塊,接過玫瑰花。另外三人都看七五男。七五男左右看看,一咬牙:「老子吃了你。」說罷,把玫瑰花當了下酒菜,一口咬下花蕾,咀嚼幾下咽進肚子。
「你怎麼在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許開回頭一看,心語和淹死的魚出現在身後。說話的是心語,非常吃驚。
「你是誰?」風定微連湊到許開面前上下打量,而後搖頭:「我不認識你。」
七五男打斷年輕女話:「娘么說話,爺們少……少插嘴。我喜歡這位兄弟,你……給我們講道理。他、他搶了我老婆,還讓我老婆給他生了孩子。這賬要怎麼算?」
兩個女的一直勸:「別玩了。」
「誰是你老婆?」米八男一砸桌子:「我才是她老婆。是吧,老婆。」
兩個男人腦袋明顯不靈光,各自拿手指比劃。米八男突然一轉頭道:「老婆,我算不出來。我找個人幫你算算。」而後左右看看,一直許開:「妹子,給我過來。」
喝多的人喜歡哭,喝多的人喜歡笑,喝多的人喜歡嘔吐,喝多的人喜歡睡覺,喝多的人喜歡打架。
心語狐疑的落座,三娘湊耳邊問:「誰啊?」
「誰獵魔二十強?」老闆湊過來問。
許開拿出一枚硬幣扔上天空,一手抄住問:「字還是花?」
年輕女忙道:「不好意思,沒事,打擾你了,你回去吧。」
「你認識我老公?」年輕女問。
老闆笑著回答:「現在空了。」
年輕女道:「現在我提問,假設一瓶紅酒是二十四塊,兩件紅酒十二瓶是幾塊?」
「……」三娘一愣,而後打量許開,卻看不出所以然。
「好!」七五男喊:「這個辦法好,鼓掌。」說完噼里啪啦的拍手掌。
「不告訴你三娘。」許開繼續錄像。
風定微連老婆皺眉問:「他們兩人私人矛盾,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在這之前,肯定是填飽肚子。
許開嘆息:「下次找幫手,用錄像要挾就是了。微連嫂,你要不要『扣屁』一段錄像?這可是好東西啊。」
「妹子?」許開一愣,拿了手機走過去:「為什麼是我?」
「笑毛,心語和死魚來了沒有?」七五男喊道:「今天我們就讓網友來主持公道。你是向我道歉,還是我接受你的道歉。」
許開汗:「這你們也知道?」
「你他媽會不會說話。」米八男道:「你應該說是我向你道歉,還是你接受我道歉。」
七五男看整瓶的紅酒和晶瑩剔透的白酒,吞了下口水。這兩樣東西太兇殘了吧……但七五男一咬牙拿起了白酒:「白的!」一皺眉骨碌碌地喝了半杯,而後喘氣罵:「杯子真XX深。」
「是啊,有玩家提供線索。」記者男回答。
「你幹嘛不去搶?」許開驚,自己記得才賣五塊。
「好咧!」
「噗哧!」三十女一口笑噴。七五男甚為尷尬和惱火。許開拍照中。
米八男回答:「是啊!」
「沒關係!」許開坐下來給自己開了罐啤酒:「我很樂意當裁判。」
這時候一個男子急匆匆的進來,手拿一個錄音機道:「不好意思,我是矮人日報的記者,聽說浪跡天涯和風定微連在現實談判,特意前來採訪。」
「嘔……」七五男吐在了身邊的捅中,而後拿了啤酒再干。
「花!」七五男堅決回答。
「三十!」
「是字!」許開搖頭一彈硬幣接住:「到你猜了。」
記者回答:「這兩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獵魔排名二十強。」
許開目前面臨的問題是,你要連夜包車去A市可以,但最少你得有身份證。你要住宿也可以,但最少你得有身份證。一個身份證難死英雄漢。但許開畢竟在中國草根階級成長起來,當然有自己的辦法。這辦法就是洗桑拿,桑拿是不用身份證的,而後花費幾十塊錢就可以在桑拿那混上一夜。
許開左右看看道:「人也到齊了,這個會我們就開下。這兩位遊戲里打生打死,現實又要死要活,作為朋友,為了國家的安定,社會的和諧。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
「差不多了!」許開收手機問:「三娘,什麼時候勾搭上矮子的?」
幾人動手,把兩個醉鬼扔到包廂。心語悄聲問:「你怎麼來了?」
「那老婆就是他的了?」
「獨在異鄉為異客,沒想到還能遇見這麼多朋友。」許開招呼:「坐啊!」
許開拿出三百塊道:「如果你能把花賣給那邊兩個拼酒的,這錢就是你的。」
「是啊!」
「那你應該免單啊,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風定微連、浪跡天涯、三娘、心語。」許開介紹后道:「怎麼樣?」
「喝!」七五男一砸易拉罐,瞪米八男。米八男忍了噁心一口氣幹掉。而後一口吐在桶里。
許開很遺憾的把硬幣放在桌子上道:「不好意思,你們老婆是我的。」
「是個屁!」年輕女臉通紅一拍桌子:「你們去死。」
許開汗:「你也獵魔玩家?」
「好像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特別是大排檔,那就是一個戰爭的暴發地。不過最近幾年下來安保措施加強,大家比較文明,少了這些事。許開記得自己離開中國那時候,大排檔是為毛頭青年毆鬥、表白的最佳場所。特別是一些女生,借酒向有女朋友的男生表白,而且特別管用,說不準男生就心猿意馬的把人家叉到房間。等第二天酒清醒了,衡量得失后才後悔莫及。
許開笑眯眯地看自己不遠那一桌,明顯感覺到對方正在進入打架的節奏。此桌兩男兩女,一位女生二十五六,有溫柔和幹練的氣質。另外一位女生三十開外,正是青春夕陽最紅火的年段。年輕女生身邊是一個米八的漢子,而成熟女生身邊是一位米七五,身體結實的漢子。兩人正在火急火燎的吹瓶。每人面前一打罐裝啤酒,一瓶紅酒外加一柯林杯白酒。
浪豬……莫非是浪跡天涯?這麼推算下來,三十女就是三娘,對面肯定是風定微連兩口子。人生何處不相逢……不過,有點不對啊。三娘有老公的人,怎麼陪了浪跡天涯在這邊胡鬧?
米八男擦把汗,把年輕女人推開,拿起白酒一口氣也喝了半杯,而後停頓數秒,閉眼一口氣幹掉。七五男罵了聲娘,也一口氣把剩餘白酒喝掉。而後兩人氣喘如牛的怒視。
「恩……我們猜錯了。」七五男看米八男。
「認識,風定微連嘛,獵魔的高手。」
「拼酒唄。個高地說,酒隨便喝。個矮的就說:那就一起喝,誰不喝是孫子。火藥味來了,然後就擺上玩命了。」老闆搖頭,顯然是見多了這樣的人。但無所謂,只要留下一個清醒的買單和賠償,就OK了。
「菜金五折,酒水八折。」老闆回去拿了一個相機,而後獨個的合影留念。風定微連和浪跡天涯在酒精后坐力作用下,已經趴在桌子上。許開幫忙抓腦袋才拍成。老闆道:「自己人,去包廂。」
「一言難盡。」許開苦笑,裸奔是一個開始,玩狗是一個經過,開錯車道是一個悲劇。一切的一切讓自己來到了B市。
許開佩服,連嘔吐桶都準備好了。米八男也不甘示弱,一罐啤酒一口氣倒下去,而後皺眉忍耐了大約十秒,也『哇』地吐了。兩個男人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互相看對方。三十女很生氣一拍桌子:「浪豬,再喝老娘走了。」
十一點進餐,優先選擇大排檔。許開向醫院保安打聽,而後乘坐計程車到了美人宮大排檔。選擇了一家人不太多,也不太少的排檔。許開很上道,沒有一屁股就坐下來,而是到冷櫃那選菜。要了兩支啤酒,兩個葷菜,一個炒麵。
「就是天皇老子走了,這酒我也喝。」米五男喊道:「老闆,酒一模一樣再來一個單位。」
「我猜是字!」米八男回答。
許開笑眯眯:「不如猜硬幣,誰猜中的就是誰的。」
三十女不耐煩道:「走了走了。」
米八男瞪七五男問:「下面白的還是紅的?」
心語想想后回答:「我前男友。」
「恩……別的桌人多,我覺得我今天這個狀態打不過很多人。」米八男子屬於酒後實話型:「我老婆說了,叫我問問你,紅酒一瓶是十二塊還是二十四塊?」
「勾搭個屁。他要我陪他來談判。」三娘問:「你到底誰啊?」
三十女看許開拿手機錄像問:「你誰啊?有病啊?」
許開抓了老闆問:「什麼情況?」
小姑娘很利索道:「二十五塊。」
「多少錢?」許開問。
三娘問:「你不是說包廂滿了嗎?」
小姑娘:「老闆,買朵花吧。鮮花送美人。」
「一言為定。」小姑娘抓鈔票,直接走向了鬧事桌。而後可憐兮兮道:「老闆,買朵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