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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不和諧的插曲

第496章 不和諧的插曲

「我們鳳翔兒郎再次創造了奇迹!」
「我們贏了,那些戰死兒郎的血沒有白流!」
千里之外的鳳翔和龍飛,當人們聽到鳳翔贏得勝利的消息時,領地成了歡樂的海洋,鳳翔人驕傲地迎著陽光盡情地拋灑著心頭的喜悅。到處是歡慶的人群,酒館、客棧的店主們慷慨地送出了免費食物,與自己的鄉親一同大笑著。
「哈哈,老三就別鴨子死了嘴殼硬了,瞧你現在這德性,叫你好好練功怎麼著都不聽,這次吃到苦頭了吧。如果稍稍努力一些,你至少可以少挨兩刀,還沒有五弟表現好,殺敵比你多,參戰比你早,一點傷都沒有。」王越淡淡地笑著,劉星可不敢在他面前頂嘴,大哥有著絕對的威嚴和實力。
桀驁不馴的鞠義當下就帶著先登死士將那批曹軍包圍了,在索要無果的情況下,這位性情火爆的將軍一腳踢飛了一名曹軍士兵,先登死士手中的大黃弩也指向了這些「不識抬舉」的傢伙。
李奇感慨萬千,暗花涼州部的精銳武師,在此役中戰死了五十餘人,這是李奇親手訓練的部隊。
阿牛在喚來鞠義問清楚情況之後,頭痛不已,儘管鞠義此舉也可看作是「護主心切」的表現。很快,某城主便帶著鞠義和子龍去見曹操,之所以帶上子龍,是因為子龍曾在曹營中呆過一段時間,與曹操和他麾下的主要將領關係良好。
「墨風是我家主公的座騎,那個傢伙也是被我們射殺的,閻王爺來了老子也不認帳!誰的拳頭硬要打了才知道,如果你們硬要搶馬,我也不介意和你較量一下。」鞠義言語中滿是挑釁的味道。
這一場血戰,連李奇和劉星都多處挂彩,其他人的慘狀可想而知。
一場衝突就此消彌于無形,但這段不和諧的插曲,會否對鳳翔與曹操的關係造成負面影響,很難說。雖然事出有因,可畢竟是衝動的鞠義打了人,率先以「老子」自居,還將大黃弩指向了友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令某城主不敢坐視不理。
廢墟內的屍體已經全都被刷新,連那些觸目驚心的血痕也消失不見,只有那些依然閃爍著寒光的兵刃,無聲地證明著那一場場可歌可泣的血戰,以及洛陽軍民以生命譜寫的碧血悲歌。
「鳳翔必勝!」
經過一場場慘烈至極的血戰之後,城市中心同樣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損毀,可見昨日巷戰之艱難。大量的民眾默默地清理著市中心的戰鬥遺迹,通向四站的道路重新清理出來也迫在眉睫,至於那些廢墟,暫時沒有餘力清理。
黃巾軍敗退了,儘管他們並不富裕,但還是留下了一些武器和各類物資,阿牛一向認為,蚊子大腿上的肉也是肉,浪費是可恥的。城外,包括陷陣營、先登死士、暗花和飛翼營在內都在忙著打掃戰場。
一場可能引起嚴重後果的爭端到此為止。
劍拔弩張。
但是,每一名鳳翔兒郎都知道,墨風原本是城主的座騎,即使並非每個人都知道墨風怎麼落入了黑山軍之手,也不會有絲毫猶豫要將其奪回。
這麼多精銳部隊居然干這些雜活,恐怕也只有鳳翔城主做得出來,原因無它,洛陽戰役之後,鳳翔剩下的就只有這些精銳了。如果不是雷霆騎還在不依不饒地追擊黑山軍,重騎兵也得下馬乾活。
曹操曾經見過墨風,印證了李進等人所言,這位梟雄還當著李進和鞠義的面痛罵了曹洪一頓,最後親手將墨風的韁繩交到了李進的手中,搞得李進等人非常地不好意思。
任何一名武將,都難以抵擋如墨風這種級數戰馬的誘惑,何況曹軍帳下沒有多少人知道李大目騎著的墨風原本是阿牛的座騎,戰場上搶奪戰利品也在情理之中,李大目被射殺后,就近的曹軍士兵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墨風不是阿牛的座騎倒也罷了,畢竟人家大老遠的趕來幫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鳳翔將士或許只能自認倒霉,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
某城主十分誠懇地向孟德兄表示了歉意,痛心疾首地承認自己「管教無方」,帶出了鞠義這樣的「渾人」,自己的過錯傾三江五湖之水也難以滌清。鞠義也跟個小媳婦似地作了「深刻反省」,就差沒有指天劃地咒罵自己,搞得曹洪都覺得自己心胸不夠寬廣,一個勁地說「鞠義將軍不用太過自責,我們也有不對,不打不相識嘛。」
——曹操和王匡的部隊可沒有閑著,如果動手晚了,這些戰利品就不姓「鄭」了,這個結果是某城主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他有足夠的理由高興,在與黑山軍的一戰中,曹軍抓獲了至少五千名俘虜以及大量物資,要知道這些人都是黑山軍的精銳!最大的收穫並不在這裏,曹操親率大軍馳援洛陽時,他的留守部隊也沒有閑著,夏侯惇等人掃蕩了一處黃巾勢力的地盤,獲得了兩萬餘人口。
「我們贏了!」
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尤其是暗花青州部的首領嚴新,至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暗花涼州部的首領何謙稍好一些,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跟個木乃伊似的;至於飛翼營,除了在城牆戰便身負重傷的梁龍之外,所有的轉職武將無一生還。
如果不是曹操到場,估計一場低烈度的火拚在所難免。
「有這事?我知道了。」阿牛一臉愕然。
在經過接連幾天的提心弔膽的等待后,即使平時最勤懇盡職的鄉民,也難以按捺心頭的激動,沒有人能夠靜下心來工作。龐統和陳宮不約而同地作出了一個順天應人的決定:鳳翔(龍飛)全體放假半天,以慶賀這一場偉大的勝利!
最後連李進和夏侯淵都卷了進來,墨風的歸屬已經上升到關係尊嚴與榮譽的高度,誰都不肯示弱。
真實的情況遠不是子龍說得那麼輕巧。
趙雲在旁邊笑了笑,對於王越的誇獎不置可否,看著三哥劉星的窘迫頗有些不忍,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開,「四哥,剛才李進和鞠義他們為了奪回墨風,與曹軍帳下的夏侯淵、曹洪將軍發生了小衝突,最後還是曹公出面才沒有鬧出更大亂子。這件事情若處理不好,可能會對我們與曹公的關係造成不良影響。」
每個洛陽軍民的臉上都洋溢著一股茫然和憂傷的神色,渾然沒有多少應有的喜悅,尤其是那些平民。到現在為止,許多人還不相信已經贏得了這場戰役。為保衛洛陽付出生命的男兒們可以安息了,儘管他們已經無法與其它人一同歡慶來之不易的勝利,活著的人會記住他們的事迹。
與領地內的歡呼雀躍不同,洛陽完全是另一種情形。
解決掉這件麻煩后,某城主面容一肅,對曹操道:「洛陽戰事已了,阿牛還有兩件事想與曹公商議。」
看到某城主遞過來的眼色,鞠義心中鬆了一口氣,「額滴娘吶,俺那半年的百花酒配給總算是保住了,主公這招真是太夠邪惡的……」
東門城樓上,阿牛等人並肩而立。
「但說無妨。」
擊潰黃巾軍的這一天,後來成了鳳翔一年一度的固定節日。
「這點小陣仗算什麼,你當三哥我沒見過血嗎,小意思!」劉星大笑聲戛然而止,嘴角咧著了下,痛得呲牙咧嘴。
「二哥和三哥的傷勢,沒大礙吧?」某城主關切地問道。
這番不尋常的舉動引起了曹洪注意,這位將軍大光其火,「我們來幫你們殺敵,你們不領情倒也罷了,為什麼羞辱我的兵士?要比拳頭硬嗎?」
戰爭已經結束,但戰爭的後果卻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化。
「這是我家主公的愛馬,其他的東西你們拿了都沒關係,但這馬必須還!」李進擔心鞠義吃虧,兩人同在涼州共事,「101猛將」深知鞠義手底下有幾斤幾兩,早已對鞠義作出評估:「練兵比我強,打架的功夫就差遠了」,火燒屁股般提著燒火棍就上來了。
曹操滿面笑容,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那段插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