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嚴峻
這場戰鬥來得很突然，連滿心希望阿牛和卡卡死捱的無敵東子，都覺得太過突然，以至於當他得知鳳翔的最新動作時，錯愕地半晌沒說出話來。要知道，鳳翔軍已經忙活了一天，而在這此之前還經歷過一場長途行軍，縱然戰士們的素質良好，畢竟是血肉之軀，趁著夜色好好休息，抓緊時間回復一下體力，幾乎是必然的選擇。而且，鳳翔軍在天黑前退後十里下寨，這個距離，似乎也不符合發動奇襲的條件。
棲霞由五湖的部隊駐守，進攻棲霞就相當於迫使卡卡露卡撕破臉皮，為自己增加一個強敵；
戰略層面而言，阿牛悍然對棲霞夜襲其實沒有多少道理，至少那並非一個絕佳的襲營機會。而且，鳳翔出動的部隊實在少了點，僅憑六百多飛翼營和數十名神出鬼沒的暗花武者，根本不可能重創棲霞駐軍。
「你說的很對，卡卡露卡也是公認的強勢領主，五湖的實力非常強大，在益州更是無人可及。今天晚上的事情，五湖軍的損失雖然不是很大，但鄭阿牛的冒昧行動，相當於在卡卡露卡臉上扇了一耳光，卡卡咽不下這口氣，他剛剛告訴我，稍作整頓之後，他會帶五湖軍反劫營，以牙還牙！」
無敵東子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明白，隨卡卡露卡出戰的那一千博古軍，多半是被當作炮灰部隊在使，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能說卡卡自私。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五湖會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
最新得到的情報，袁譚並沒有隨軍出征，而是留在了鄴城。這意味著，想威脅袁譚作「內應」，也不可能辦到。
首席謀士田豐，任隨軍軍師，從旁輔佐；顏良和文丑，兩大猛將聯袂出征。這樣的超豪華陣容，漫說是攻打一個小小的玩家領地，就算直接攻打青州，也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
顏良和文丑，河北四庭柱到了倆，兩人都有萬夫不擋之勇；至於田豐，更是公認的智者；兩萬冀州軍，不僅數量遠勝鳳翔的留守部隊，質素上，也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傻子也能看出，這支鬼鬼祟祟的船隊，肯定不是來旅遊的。
冀州軍出現了！
歷史上，袁紹死後，長子袁譚和幼子袁尚爭權刀兵相向，唯有次子袁熙未捲入其中，其中固然與袁熙在兄弟三人中不上不下的長幼排名多少有些關係，但袁熙自身的克制也非常重要；袁尚敗於曹操之手后，又是袁熙收留了骨肉自己的兄弟，可惜的是，在雄才大略的三國梟雄曹操面前，袁熙也只能一敗塗地，投奔遼東的公孫康；即使如此，袁熙也一直試圖東山再起捲土重來，密謀奪公孫康之位，結果事敗，被殺于宴席之中。
從道義上講，博古城主的做法很不地道，但當東子想起涼州抗戰時，自己和麒麟城的無心一起，被卡卡露卡「騙」去銀石城當炮灰時，無敵東子心裏的愧疚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是一
無形中，卡卡露卡又幫了無敵東子一個大忙，也算是春蠶到死絲方盡。
「卡卡城主麾下，不是也有弩兵嗎？」
無敵東子無比「真誠」地挽留了一番，解釋道不是自己不想派兵接應，而是城外剛剛發現有鳳翔軍活動的跡象，待他調集大軍「殺出一條血路」來救。這番表白還是很誠摯的，就差沒聲淚俱下，不過，到最後博古的部隊還是沒有出城。
「這個，這個嘛，卡卡城主實在太衝動了……哦，救是肯定要救的……將軍先稍歇一下，調兵需要時間。」
棲霞有重兵布防，鳳翔遠征軍沒有絕對優勢；
「看來是我們的布置起作用了，鄭阿牛肯定知道我們的大規模遷徙，見我們放棄了幾乎所有附屬領地，將部隊聚集在一起，或許他擔心以後找不到機會下手吧，急匆匆派騎兵和武師去棲霞鎮搗亂。」無敵東子冷笑不已，渾然沒有為棲霞軍民的損失難過，「鄭阿牛一定是瘋了，可能他現在已經知曉了一些壞消息，那麼，他的這次行動不難理解，這就是標準的狗急跳牆啊。幸好我們的遷徙動作夠快，他們沒辦法攻打主城，除了對棲霞鎮下手之外，還真沒第二個選擇了。」
五湖雖強，但卡卡帶到司隸的部隊畢竟有限，剩得好象不多了，所以，五湖軍對博古的重要性，早已大大降低；況且，鳳翔城主狡詐無比，阿牛一直盼著博古軍出城決戰呢，誰能保證這次鳳翔對五湖軍的窮追猛打，沒有陰謀？夜間貿然出城接應，搞不好連博古軍都要倒大霉！
想了一下，東子沉聲問道：「你們還剩下多少兵力？」
無敵東子笑了笑，這個時候，他的通信手鐲亮了起來，結束通話之後，東子的笑容更濃了。
五湖要去報仇，東子當然不會勸阻，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結果。
鳳翔出動騎兵，先一步截斷了五湖軍退往博古和棲霞的退路，並派出包括弩軍在內的步兵部隊，步步緊逼。在此之前的戰鬥中，隨五湖軍一同出戰的博古軍隊已所剩無幾，卡卡露卡當機立斷，全速向遠離博古的方向撤退，鳳翔步兵不敢在夜色中太過冒進，這才擺脫了被鳳翔弩軍當成活靶子的厄運。
實際上，鳳翔與五湖之戰，是整個上半夜唯一一場相對重量級的對決。
這個夜很血腥，激烈的戰鬥，在各個不同的地方打響。
所以無敵東子一直在拖，卡卡露卡也不是傻子，第三次催救兵無果后，卡卡徹底失去了耐性，「飛翼營一直窮追不捨，看樣子是打算趕盡殺絕，如果東子城主實在不方便出兵接應，我直接回益州了，好自為之！」
經歷了白羊灘之敗后，鳳翔對戰區偵察的重視度提升到了極高的程度，強大的武師力量正式開始進入特別斥候
一開始，就是水陸並進！
鳳翔面臨的形勢，遠比最初分析時嚴峻！
沒有人能夠真的在所有的細微處都料事如神，可是，錯誤地估計形勢並以之定計，後果可能非常嚴重。考驗龐統的時候到了，他必須利用手中有效的資源，因勢利導，化解危局！
白天的戰鬥中，一直沒機會露臉的先登死士，這次總算找到了發揮空間，三石大黃弩組成的交叉火力網，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死亡線。在重步營戰士的貼身保護之下，敵軍的遠程攻擊基本上可以被忽略，先登根本無須擔心自己的安全，一個個撅著屁股射得不亦樂乎。
冀州軍已經進入進攻倒計時。
而且，鳳翔敗亡在即（至少東子是這樣看的），壓在頭上的一座大山快要消失了，博古的未來大有可為。強大領地的排名中，許多玩家認為五湖還在博古之上，「后鳳翔時代」的領主霸權，五湖無疑是最有力的爭奪者之一，長遠來看，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有人退讓，博古和五湖以後有得一爭，借鳳翔之手適當削弱一點五湖實力，何樂而不為？
龐統早已想到袁紹出兵的可能性，冀州軍的行動雖然隱密，但有心防範之下，他們的行蹤還是未能瞞過鳳翔武師，田豐向袁熙所獻的下半夜突襲的計劃，實際上根本不可能收到「神兵天降」的效果，反而給了鳳翔更多準備時間。
鳳翔士卒已睏倦不堪；
卡卡露卡含忿而去時，東子最想說的一句話是：「你也有今天？」
當然，卡卡是否喜歡幫這種忙，只有天知道。
這個擔心，後來被證明是多餘的。
冀州戰事初平，戰後的爛攤子還有一大堆破事需袁紹去料理，袁紹不宜親征，由其子代父出征也在情理之中，或許是上次袁譚青州之行丟盡了顏面，代袁紹出征的不是長子袁譚，而是初出茅廬的次子袁熙，頗有些耐人尋味。不過，話說回來，以鳳翔的實力，確也不夠資格讓袁紹這樣的一方雄主親自征伐，藉此機會給後輩一個鍛煉的機會，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不過，這絕不代表袁紹輕視鳳翔（準確地講，是袁紹對天師佩志在必得，不容有失），為了讓袁熙圓滿完成自己的處子戰，並確保天師佩能順利到手，袁紹派出了強大的輔助陣容。
剛剛從與北平軍的苦戰中解脫出來，兩萬冀州軍主力來不及休整，以袁熙為帥，從冀州北部晝夜兼程，悄然進入青州境內。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子時一刻，飛翼營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潛至棲霞鎮外。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數十名身著夜行衣的武者，用種種奇特詭異的手段，悄無聲息地幹掉了棲霞鎮的哨兵，打開了棲霞鎮的大門
棲霞鎮原本有五千五湖援軍，還有從各個附屬領地匯聚起來的六千余博古軍，總兵力達到一萬一千餘人，這麼多部隊聚集在一個小小的三級鄉鎮里，可以說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兵。五湖軍和博古軍的實力都不弱，尤其是，棲霞鎮還有太史慈坐鎮，無論飛翼將士多麼勇猛，也不可能以六百之眾硬撼過萬大軍。
——當阿牛得知袁紹居然派出如此強的陣容進攻鳳翔時，馬上開始不停翻白眼，差一點沒背過氣去，「靠，這傢伙太過份了吧，打一個玩家領地，用得著這樣玩命？」
五湖畢竟是五湖，卡卡露卡的反應著實不慢。五湖軍很快恢復了鎮定，緊接著是博古軍，在太史慈親手砍了幾名慌亂的博古轉職武將后，博古軍再不敢象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一邊分派人手維持秩序，一邊派人協助棲霞鎮百姓救火，大隊人馬則氣勢洶洶地向偷襲者殺去。
打擾了大軍休息的敵人要退走，阿牛肯定是不樂意的，鳳翔軍開始追擊，散布在戰場各處的斥候，回報並沒有發現敵軍有異動之後，鳳翔的追擊行動更為堅決。
此前在洛陽，阿牛和鳳翔兩大謀士分析的結果，推斷出了袁紹難以脫身（袁紹執掌冀州不久便和北平軍狠狠地打了一仗，冀州初定，袁紹多半是在領地里重整舊山河），以袁紹喜好任用親族的習慣，代替袁紹遠征鳳翔的主將，多半應該是長子袁譚了。
參与逆襲的部隊，只有一個回到了博古城。
由於飛翼營離去，鳳翔遠征軍失去了破開敵軍附屬領地防線的最佳武器。第二天開始，縮水的鳳翔遠征軍，在求戰未得回應的情況下，索性佔據了東子境內一個一級鄉鎮規模的附屬領地，擺出了一副打持久戰的架勢，並順勢將所有無兵駐守的附屬領地，全部清理掉以泄憤。如果不是博古得知飛翼營遠去，大著膽子連夜派兵進駐所有的二級鄉鎮，無敵東子幾乎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
棲霞駐軍恢復了秩序，趁火打劫的算盤自然也就打不響了，見事已不可為，飛翼營和暗花武師立即撤退。此次襲營，被鳳翔人直接殺死的敵軍不多，僅三、四百人而已，但被燒死、慌亂中自相踐踏而死的卻有近千人，死的絕大多數都是無敵東子的部隊，五湖軍傷亡微乎其微，鳳翔無一人傷亡，真正做到了全身而退。
開戰的結果，就是五湖根本攻不進去，徒增傷亡。
「末將離開的時候，還有三千餘人，現在嘛……還請東子城主速速發兵相救！」那名轉職武將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夜之間，彷彿一個個早已攫得緊緊地拳頭，迫不及待地選擇了在這個夜晚，釋放出自己的力量，到處是毀滅，到處是戰爭。事後回顧，這場戰事的主戰場當然是青州，但稍稍有些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爆發點、第一場衝突，仍
襲擊發動之前，陸續有一些博古城的部隊趕到棲霞，安置部隊需時，棲霞鎮內的駐軍大多都還沒有進入夢鄉；
龐統回來后，鳳翔派出了大量武師充當斥候，這一舉措獲得了回報，就在這時，有武師趕了回來：距離舶來鎮約十里處的海面，有大量鬥艦未打燈火，快速向舶來鎮方向靠近。
藉著月光，武師得出了初步結論，「鬥艦數量遠勝於我們的水師！」
卡卡沒有食言，丑時三刻，近六千人的部隊悄然離開棲霞鎮，向鳳翔軍的臨時營寨摸去。博古軍暫時接管了棲霞鎮的防務，出於對棲霞安全方面的考慮，張三臨時來到了這個附屬領地坐鎮，以免鳳翔趁五湖軍離開的時候，攻取棲霞。
遊戲中的夜晚通常都很安靜，但這次不同。
飛鳥盡，良弓藏，例子不勝枚舉。
事實上，東子的這種心態，不能完全歸納為小氣，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五湖不是博古的盟友，此次助戰完全是看在呂布的面子上，不得已為之，博古得到呂布幫助也有付出高昂的代價，因此，無敵東子其實一直將五湖的援助，當作是交易的結果，他不用感覺欠卡卡什麼。
然而，世事無絕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鳳翔軍不顧遠來疲憊，悍然發動了新一輪軍事行動，目標直指五湖軍駐守的棲霞鎮！
不得不承認，由於先登的火力過於兇猛，一場大戰還沒完全展開就華麗地落下了帷幕，不到半個時辰，卡卡露卡就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實際上，如果不是夜間作戰，先登死士完全用更短的時間結束戰鬥，夜色妨礙了他們發揮。
袁熙可沒有把柄落在鳳翔手上！
還有就是，不知道是阿牛殺紅了眼，還是想藉機「留下」太史慈，鳳翔最強大的騎兵部隊，一直跟在五湖軍的屁股後面緊追不捨。五湖援軍脆敗的消息並沒有傳揚開來，五湖城主當然不會往自己臉上抹灰，無敵東子也不好意思再在卡卡凄慘的傷口上撒鹽，其他玩家就更沒理由了解到這場對決了，隨後幾天，直至戰爭結束，博古境內都看不到飛翼營的身影，卡卡露卡關於「飛翼營一直窮追不捨」的說法，從側面得到了證實。
無論如何，五湖幫了博古不少忙。
無敵東子反覆權衡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五湖援軍已經沒有價值。
但是，偏偏是袁熙任主帥，讓阿牛心中最後那點僥倖心理，徹底破滅。
司隸的戰事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滿打滿算也只是領主間的PK罷了，接近凌晨的時候，千里之外的青州，籠罩在戰雲之中。
可能鳳翔斥候發現敵蹤的時候稍稍晚了點，五湖軍的行動也很快，鳳翔沒有足夠的時間在營內外設下埋伏，乾脆選擇了擺開架勢，堂堂正正地等著五湖進攻。鳳翔遠征軍的實力明顯在五湖援軍之上，兵力上也佔據優勢，按理說，及時抽
袁熙是袁紹次子，剛剛成年，雖不及其弟袁尚那樣深得袁紹寵愛，但袁熙也絕非泛泛之輩，史料中對袁熙評價有「精通文武」四字，可見其能。某種程度上看，袁紹三子中，袁熙最賢。
匆匆趕回鳳翔總領軍機的龐統，還是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沒事，卡卡想到這一點了，出擊的主力是他自己的部隊，我們的人只出動一千人，其他部隊繼續留守棲霞。」東子一擺手，嘴角微微上揚，「包括太史慈在內，五湖援軍全體出動啊，鄭阿牛把卡卡惹毛了，無論這次反劫營的勝敗如何，鳳翔與五湖的梁子，都會越結越深，只可惜，鄭阿牛已經沒機會面對五湖的反撲，他過不了眼前這一關。」
袁譚有把柄在阿牛手裡，即使此次遠征鳳翔關係重大，很難讓袁譚乖乖就範，說不定袁譚會因為害怕當初的醜事敗露，更加拚命地攻打鳳翔，以求毀滅證據永絕後患。但是，阿牛等人討論后認為，只要讓袁譚在戰場上吃點苦頭，讓他明白想攻滅鳳翔絕非易事，逼急了鳳翔寧願拼著玉石俱焚也要將他拉下水，袁譚低頭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是鳳翔弩軍，他們的射程比我們遠，而且，那支截斷我們退路的騎兵部隊也追了上來」，轉職武將苦笑著，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主公讓末將來通知東子城主，五湖軍已在這場戰爭中盡了力，傷亡慘重，希望東子城主派部隊前去接應。」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幫博古保留了一個三級鄉鎮。
實際上，在這名武將見到無敵東子之前，卡卡已經和無敵東子有過兩次直接溝通，玩家間有著最直接、最迅速的信息傳遞方式，轉職武將所說的消息，無敵東子早就知道了。東子為難的是，這個時候派兵出城接應卡卡露卡的部隊，是否值得。
「要是太史慈也戰死在這裏，就很完美了。」東子不無惡意地想著。
這個夜很漫長，發生了許多事。
飛翼營的目標當然不是與敵人死磕，而是四處縱火，製造混亂，再優雅地找一些亂軍下手。那些負責定點清除的暗花武師，幹掉哨兵便早已潛往棲霞鎮深處，在他們的配合之下，棲霞鎮在很短時間之內，淪為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慌亂的人群。
張三默然道：「經這麼一鬧，卡卡城主想不參戰都不行了。」
單就軍事方面來看，這次夜襲是成功的，能取得如此戰果，鳳翔軍出擊突然、行動利索是一回事，也有博古方面準備不足的因素在內。
張三面現訝色，想了一下后道：「剛被偷襲，馬上就能想到帶著部隊劫營反擊，現在還只是上半夜，有足夠的時間布置和準備，鳳翔稍不小心就要著道，卡卡城主的膽魄、決斷非常人可比。不過，鄭阿牛也不是省油的燈，萬一他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卡卡城主可能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