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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夏侯獅

第755章 夏侯獅

劉星只是淡淡地看著,沒有阻止,眸子里卻多出幾分驚訝。劉星明白這位青年民兵的想法:既然哥哥必死無疑,何必讓他臨死前多承受痛苦?
夫戰,勇氣也。
承認緊張,哪怕是潛意識裡承認,都有損他的驕傲。
沒有任何一個鳳翔人希望,增添小魚的困擾和難過!
就算周泰被臨時抽調走,蔣欽親自出馬,一般人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蔣欽苦戰這麼久卻依然未能獲勝,只能說明一點:對手很強,不是一般的強!
「定是緊張了。」他在心裏自嘲道,但馬上又揚起了眉頭。
這點戰船,連裝備兩個營都嫌不夠,雖然還可以通過增加走舸和赤馬舟的數量,作出調整,但在今天這種規模的水戰中,那些小船實在派不上多大用場。再加上三艘朦沖艦需要支援岸上的戰鬥,所以,蔣欽乾脆就只帶了兩營將士出戰,滄瀾水師的對手,是96艘鬥艦組成的浩大船隊!
鳳翔水軍損失慘重,對手付出的代價,只高不低。
「夏侯獅。」
其中一艘戰艦上,不少手拿令旗的士兵跑來跑去,指揮著水軍作戰,所有的指令,都會由望樓上的一位武將發出。
無心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柔和,卻已帶有幾分不容辯駁的威嚴,官吏再不出言勸止,但望向無心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服。官吏知道,這一百艘鬥艦和所載水軍,代表了麒麟城九成以上的水軍力量,領主眼皮都沒眨一下就扔了出去,只為了給黑須武將一個與勁敵對決的機會,這樣的魄力,幾個人能有?
那些暫時退走的敵人,就在舶來鎮外約五百步處緊鑼密鼓地調動,幾名武將模樣的傢伙對那些士兵大聲呼喝著,看情形象是在罵人和動員。已經有一些士兵舉著武器大聲響應,這寓示著,新一波進攻即使到來,由於光線的原因,仍很難弄清敵人的準確數量,據幾名趁著夜色偷偷摸出去的武師估計,七、八千人肯定是有的。
可是,在此戰打響之時,鳳翔的鬥艦數量,只有46艘!
這也導致,這場海戰分外慘烈!
不難發現,敵軍水師戰鬥力不在滄瀾水師之下,而且,這支水軍的指揮者,精通水戰!蔣欽不愧是蔣欽,在看清形勢后,他很快作出了決定:主動向同樣訓練有素的敵方水師戰船靠攏,展開接舷戰!
「在!」
這種戰法,很象狼群覓食。
按理說,鳳翔軍享有的戰鬥屬性加成里,移動速度應該體現在單兵身上,而非作用於戰船,但是,蔣欽分明察覺到,同樣是鬥艦,滄瀾水師的移動速度,確要比敵軍快那麼一線!準確地說,鳳翔戰船的速度比敵軍快10%——後來才知道,這份優勢來自水神共工。
苦戰了近半個時辰的民兵,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他……他是我哥哥。」青年民兵最開始時只是楞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答道。
除了仍留守主城的一半武師外(不包含武威鎮武師數),隨劉星趕往舶來鎮的百名武師們先後趕到,等周泰氣喘如牛的跑攏地頭時,武師們已在劉星的帶領下,殺進了拒馬牆防線,憑藉矯健的身手,與敵軍肉搏。
鳳翔獲得了水神的眷顧,水戰享有天然優勢,訓練有素的滄瀾水師再加上諸多屬性加成,就算以一敵二,也未嘗沒有摧枯拉朽般大勝的可能,鳳翔以弱勝強的戰例多了去,沒理由陸軍能做到的事情,水軍辦不到。
很多人都看見,一位身著軍師袍的柔弱女孩,跑前跑后地為傷兵包括傷口,月光照在她在身上,沉靜如水。她的動作輕柔緩和,儘可能避免加劇傷員的疼痛,還不斷輕聲詢問著傷兵的感受,任何一個還沒有被疼痛折磨得完全失去理智的傷兵,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持安靜。
劉星看到了這一幕,身法展開,兩個起落後,他已到了兩人面前,看不清他用了什麼方法,那位民兵已鬆開了抓著醫師衣襟的手。劉星明白這位民兵內心的感受,無論誰看到自己的兄長傷口不斷流血而醫師表示無能為力的時候,情緒難免失控,實際上,他對醫師沒什麼惡意,劉星把他們分開的時候,那名年青的民兵已經清醒過來。
「主公,要不您下令讓船隊撤下來吧,我們花費無數心血練出來的精銳水軍已經傷亡過半。岸上有我們的盟軍,剛才北面天空隱現的紅光,定是冀州軍也已動手,鳳翔城怎麼都完了,可我們這樣拼下去,不值啊!」一名官吏心疼不已地說道。
岸上的形勢吃緊,水戰的形勢同樣不樂觀,在水戰吃緊的情況下,鳳翔頭號水軍猛將周泰參戰與否,或許直接關係著水戰最終成敗。周泰是必須離開的,蔣欽打得非常艱苦。
龐統到了,由於領地正面臨強敵入侵,他們出來都是步行。從這廝降生的那一天開始,剛才這段路,或許是他經歷過的最激烈肢體運動,原本顯得黑黑的小臉,一下子紅光滿面,那是累的。
從戰鬥之初的不屑,到隨後的打起精神,並很快全力以赴,幾番交手下來,他不得不承認:鳳翔軍的戰鬥素養,絕不在自己訓練的部隊之下,而指揮鳳翔水軍的武將,更是他從未見過的強大對手!
滄瀾水師拖不起,蔣欽出戰之時,已經從小魚口中得知,武威鎮和主城都已被冀州軍包圍(那時文丑還沒有從鳳翔城外退走),因此蔣欽不但不敢寄希望于再有援軍趕來,他還要想方設法地爭取早點結束戰鬥,看是否能夠支援別的戰場;另外,此前的試探性交手中,蔣欽已大致判斷出,敵軍水師的指揮系統雖表現出色,但士兵的近戰能力,似乎比滄瀾水師要遜色一些,在混戰和遠攻都行不通的情況下,憑藉已方更為強橫的肉搏戰能力強行接舷,是唯一有望儘快結束水戰的方法。
「上船去,帶著那三艘朦沖,和蔣欽一起,擊退敵軍水師!」
如果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老兵,有魄力和勇氣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偏偏這位青年搞不好連二十歲都不到,而且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兵。他是在超度自己的同胞兄弟,從他剛才對醫師的狂暴態度來看,兄弟兩人的感情顯然極好,可他那一刀下去時,沒有一絲猶豫!
打到現在,滄瀾水師46艘鬥艦還剩下43艘浮在海面上,在如此激烈的海戰中,這點損失看起來不算太大,可是,還能自主移動的鬥艦,只剩下32艘。那些不再移動的戰船上,基本上不會有仍活著的鳳翔戰士,其餘鬥艦上的損失也不小,滄瀾將士已用自己和敵人的鮮血,譜寫了一段鐵血戰歌!
「可是,我們的損失……」
「求求你……求你,試一試!」守護在旁的民兵開始小聲地啜泣,他的聲音在顫抖。
鳳翔水軍雖然兵力和戰船數量都處於明顯劣勢,但人人都有誓死守土的決心和勇氣,這也是滄瀾水師的初戰,沒有任何一個水軍將士希望,初戰以失敗告終,戰敗不是鳳翔軍的傳統!另外一支水軍,同樣有著自己的驕傲與夢想,他們兵力佔優,他們還有大量盟軍協同作戰,而且,他們還有一位優秀的水軍將領,那位水軍將領,同樣驕傲,同樣不喜歡失敗,實力處於上風的情況下退縮,對他而言,絕不可能!
幾乎每一艘滄瀾水師「放棄」的戰船旁,都會有敵方鬥艦陪伴,甚至有些還不止一艘。那是被滄瀾水師接舷后遺棄的戰船,船上的敵人,要麼已成了一具死屍,要麼就是心膽俱寒下跳海——敵方水軍主將不願退縮,但不代表普通將士個個都是狂熱的,滄瀾水師的勇敢精神和戰鬥意志,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打到現在,跳海逃生的敵軍水兵越來越多。
醫師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黯然轉向了旁邊另一位傷員,那位不死心的民兵忽然象受了傷的野獸一般,猛地躥了起來,一把扭住那名醫師的衣襟,他用的力氣很大,醫師甚至難以正常呼吸。
46艘鬥艦,沖向了兩倍于已方的敵方船隊,展開纏戰!
「你都沒試過!」年青的民兵咆哮著,目中隱隱有幾分瘋狂。
他早就發現,已方的戰船在移動上好象比鳳翔水軍慢一線,儘管那一線很輕微,但在他這種水上高手眼中,那一線的差異簡直比白襯衫上的墨點還要明顯。而且,他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好象已方戰船的速度,還在以幾乎微不可察的速度遞減。
劉星伸手在那名傷員身上飛快地摸了兩下,冷冷地站起來,對那位青年民兵問道:「他是?」
此戰的損失,已經大大超出了無心的預計,隨著戰事的延續,損失還在不斷加深。
「周泰!」
兩支水軍的戰船上,主要遠程攻擊手段來自於弓箭,勁箭射人、火矢射帆射船艙,只要事先有準備,都不難化解,看起來打得熱鬧,只要滅火及時,實際不會有多大效果。
距離海戰戰場數百米外,還有四艘敵軍鬥艦靜靜停泊,並未上前。
蔣欽一開始也是想三下五去二,儘快把敵軍水師搞定,然後才能回援陸上。所以,在蔣欽指揮下,滄瀾水師46條鬥艦氣勢如虹,交錯掩護著向敵軍靠近,先是一通勁箭火矢劈頭蓋臉地砸過去,緊接著便會有鬥艦強行穿插,想方設法把敵船分割開來,再一擁而上將落了單的敵船各個擊破。
滄瀾水師的強悍和血性,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很難理解,這些鳳翔軍人為何會如此瘋狂。那種血戰到底誓死不退的信念,絕非經過訓練能形成的,當他看到三十多名已方將士,被十來個渾身浴血的鳳翔水兵攆得抱頭鼠竄時,鼻子都氣歪了,指著一艘鬥艦道:「傳令,在附近的船隻,立即將83號鬥艦上的所有人,全部射殺,包括那些孬種!如果他們落水未死,各船不得接受他們登船申請,否則,殺無赦!」
劉星如同瘋虎怒獅,反手奇劍業已出鞘,這位大師級武師脾氣暴躁,好鬥成性,與王越和李奇相比,劉星的武功缺少幾分大氣,卻更是詭異難防,此時劉星劍走偏鋒,所到之處,必濺起滿天飛血,無人能擋!周泰提著鋒利的長刀,也撲了上去,就象一尊鋼鐵怪獸,長刀揮出,必割斷一些事物,造成一些分離:刀(槍)身與刀(槍)柄分離,頭與脖子分離,手與手腕分離,小腿與膝蓋分離,生命與肉體分離……
只是,這一線優勢,還不足以幫助滄瀾水師撕開敵軍的陣線。如果蔣欽有足夠的耐心,通過多番穿插扯動調動敵軍船隊,未必沒有成事的可能,還能減少傷亡,但蔣欽拖不起。
不出所料,一名醫師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簡單地檢查了一番之後,沉著臉搖頭道:「他……不行了,救不回來。」
一位大師級武師,一位王級猛將,再加上一百名更擅於肉搏的武師加入,好一通狠砍狂殺之後,生生迫使對面的敵軍縮了回去,重整隊伍,準備下一波進攻。
兩支水師的接舷戰,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一方願意退縮。
龐統置陸上的壓力于不顧,直接就讓周泰加入水戰序列,多少有些讓在場的鳳翔人感到意外。要知道,周泰是舶來鎮陸上唯一一名武將,更重要的是,那三艘近岸的朦沖戰艦也被調走。這意味著,待會抵擋岸上敵人的進攻時,會更困難。不過,沒有人會置疑龐統的決定,包括劉星在內,眾人已經被龐統表現出來的智慧折服。
對方水軍的反應也不慢,他們表現出來的高超的戰鬥素養,很快讓蔣欽收起了輕視之心。激烈的戰鬥中,敵軍水師不僅進退有據配合無間,而且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緊密且合理的陣型,雖說戰鬥初期有幾艘敵軍鬥艦不小心被分而殲之,但隨後他們就提高了警惕,分而擊之的難度,越來越大,而鬥艦相互間展開的遠程對轟,很難對對手構成致命打擊。
呼吸還沒調勻,龐統還是馬上接管了場面,迅速了解當前形勢。
一位民兵,胸腹間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流如注,痛苦地呻吟著。將他抬到後方的兩位民兵中,有一位約二十歲、身材魁梧、似乎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量的,是他同胞兄弟,一邊緊緊按住兄長傷口,試圖阻止鮮血繼續湧出,一邊大聲地呼喚著醫師,嘶啞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很顯然,他預感到了結果可能很壞。
滄瀾水師經過兩次擴編后,目前的編製為三千人,蔣欽將水軍將士分為三營,每營千人,營內各設四個大隊,每個大隊標準配置,是六艘鬥艦。也就是說,每一營要24艘鬥艦,才能發揮出最大戰力,滄瀾三營,至少需要72艘鬥艦。
無心此前了解到,鳳翔有一支規模不算太小的船隊,但他堅持認為,麒麟城的水軍實力,在領主玩家中應該算是天下無敵。從遊戲初期就一直堅持不懈地發展水軍,他對強大水軍的執念近乎痴迷,也只有自己的麒麟城,才能動員一百艘鬥艦組成的豪華編隊,從水路攻擊天下第一城。
劉星淡淡地說著,大師級武師早年闖蕩江湖多年,經歷過無數次慘烈博殺,他的判斷,自然是不會錯的。青年民兵心中僅存的那份幻想,被擊得粉碎,眉宇間還略有一點稚氣的民兵,淚流滿面,然後,做了一件事:他親手用手中的刀,殺了他的哥哥!
「好了,就當給他一個練手的機會,這麼好的對手,不常有。」
情勢非常嚴峻,龐統立刻開始調兵遣將。
「你叫什麼名字?」劉星問道。
他黑須如墨,身材挺拔,站得筆挺,年紀雖還不到三旬,顧盼間卻自有一股威嚴大氣,眉宇間英氣逼人。他就象一把出鞘的劍,飛揚跋扈,毫不掩飾自已的驕傲。但是現在,這位武將的臉色已沉了下來,滄瀾水師的強悍,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水軍,居然在雙倍兵力的優勢下,戰損率達到了2:5。
「醫師說的沒錯,你哥……沒救了。」
已方的損失更大!
舶來鎮內倒下了不少鳳翔民兵,一些民兵正忙著將那些受傷嚴重的同伴帶離前線,或抬或拖或拽,地上處處可以看到鮮血組成的血線。在岌岌可危的拒馬牆防線後面,不遠處的空地,成了臨時醫治傷患的地方,數十位醫師忙碌著,儘力救治受傷民兵,並想辦法減輕他們的痛苦。
青年頭也不回地答道,看著他的背影,劉星再也無法將他與幾分鐘前,那個有些彷徨無助的青年聯繫在一起。
這個數字,是第一波戰鬥后的裸數,參看拒馬牆外留下的敵軍屍體,岸上的這批敵人,初始兵力當在一萬人左右。
雖說想急著結束戰鬥,但蔣欽仍表現得極為沉穩,在他的指揮下,滄瀾水師的戰船顯得極具耐心。即使硬碰硬的接舷戰,也並非象陸戰那樣毫無花巧地衝上去狂嗨一通,戰船的移動路線,友艦間的協作和掩護同樣重要,甚至還有專門的鬥艦負責擋住敵軍增援。否則,興沖沖地跳上敵船與敵人肉搏時,附近鑽出幾條敵船近距離射移動靶,死了都沒處評理去,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協作就顯得更為重要。
這一招很管用,至少,再也沒有人敢堂而皇之地避戰。
「我們損失慘重,鳳翔水軍損失也不小,你有沒有看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鳳翔水軍損失速度正逐漸加快!他們兵少船少,越到後期,他們想通過協作配合減少損失,就會越困難。」無心轉過身來,望著黑須武將方向,淡淡地道:「我不會下令的,如果我那樣做,他會很失望。」
果敢,沉穩,堅毅,擁有這些品質的人,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從龍虎鎮抽調過來的民兵,戰鬥力本就無法與正規軍相提並論,再加上他們手中的遠程武器有些不合時宜,雖有拒馬牆作為抵禦敵軍進攻的屏障、朦沖艦上水師將士的遠程支援,又享有多種加成,還是不可避免地損失頗重。龍虎鎮鎮長張龍的弟弟張彪重傷,敵軍退走的時候,兩千民兵還有戰鬥力的,不到八百人!
接舷戰中,很少有人跳船逃生,公正地講,滄瀾水師表現得更為頑強,哪怕在肉搏戰中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鳳翔男兒也從沒有一人退縮過。在這場關係領地生死存亡的戰鬥中,他們的高昂鬥志,可與先登媲美!
就在黑須武將所在鬥艦的甲板上,無心默默地站著,觀望著幾百米外的戰事,神情嚴肅。
要知道,蔣欽和周泰都是歷史上有名的水軍將領!
幫助他的兄長解脫后,青年民兵對剛才被他拽著衣襟的醫師,和劉星分別一禮,然後大踏步走向身後不遠處的戰場。
無論鳳翔水軍多麼驍勇,三十多人被十餘人追著跑,都是不可原諒的。如果不以雷霆之勢將那些被嚇破了膽的將士處決,恐懼將在已方將士心頭飛速蔓延。
小魚也在這裏,不難發現,她並不習慣如此血腥的場面,臉色蒼白幾欲嘔吐,卻依然堅持著留下來幫忙,親自為傷兵包紮傷口。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對那些為保衛領地英勇奮戰而負傷的戰士而言,是一大安慰,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小魚不打算離開這裏。
事實上,蔣欽還發現了已方另一個優勢:戰船移動速度。
周泰面露猶疑之色,但只是一瞬間,他已沉聲應諾:「是!」
天下第一城擁有的屬性加成,不是拿來當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