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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完美借口

第796章 完美借口

鳳翔近期一系列造勢顯然起到了預期效果,蔡邕在涼州軍里的特殊地位也得到完美髮揮,鳳翔在長安的外交活動很快就取得了重要進展。涼州軍閥不僅將前些日子的不愉快一筆勾消,並表示將繼續承認鳳翔重建洛陽的合法性。
李傕、郭汜等涼州大佬,並沒有就「長安城破之日呂布出現在博古境內,與涼州李蒙部火拚一場」的事,不依不饒地大興問罪之師,乾脆大大方方地抹了把稀泥,作出了「該事件純屬偶然」的官方蓋棺之論,讓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他們也明白,就算想徹查此事,鳳翔也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刻意將呂布引去的。
競爭之激烈,堪稱空前。
樊稠一出聲,那些想混水摸魚的武夫,一個個不講話了,但事情還沒有完,三大巨頭彼此之間對由誰「奉獻」也存在不同意見。
「公之賢名,海內共仰,還望以社稷為重,暫息隱退之念。若能重返朝堂,為天下百姓多做一些事情,則黎民之幸,社稷之幸……以公之大才,當總領內政,位列三公。」
一提到長安方面的進展,某城主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面相兇惡的涼州武將來到蔡邕住處,聲稱奉命調查鳳翔與博古前段時間的爭鬥,並查出「鳳翔逾期進犯」,按律,要追究鳳翔相應的責任,不準蔡邕離開長安。該武將言語粗鄙,態度蠻橫,把蔡邕氣得夠嗆,跑去找對方「上級」,郭汜等人要麼託辭不見,要麼稱「律法無情,愛莫能助」。
回溯從前,關東諸侯群起討伐董卓時,明明有好幾位刺史參与其中,其餘諸侯也沒有一人身份低微,袁紹仍能以區區一渤海太守的身份成為盟主,調集糧草的肥差也由袁術負責,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無論是民間風評,還是老友盧植的評價,以及他自己平日里的觀察,某城主的人品還是很過硬的。何況他這次冒著風險跑到長安,也是為了助阿牛解決難題,因公事遇上這麼一樁麻煩,別說污某城主與文姬私訂終身,就算兩人已那個啥,阿牛還敢咋的?回去適當說明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
負責遊說的郭汜見狀,心頭大快,暗笑道:「人都道蔡伯喈只好修史,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乃皓首窮經操守無虧的典範人物,今日一見,方知傳言果不可盡信。文人,果好名也!」
蔡邕仍在猶豫,煞是為難的樣子。
現在袁紹和袁術哥倆在關東混得風生水起,分別佔據了「天下之重資」的冀州和「東漢第一大郡」南陽,還引得豪傑之士紛紛往投,當地豪門士族盡皆支持,兩人已隱隱有分別稱雄南北的趨勢。能有如此局面,絕非這哥倆都是東漢末年神州大地上的驚才絕艷之輩,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便是袁氏的赫赫家世,「四世三公」豈是旁人能比擬的?
蔡邕乃一潛心史學的大儒,待人接物本非他所長,見對方一力相留,頓感盛情難卻,且回洛陽去也須拿到涼州軍的相應文書,或派使往見阿牛以確保短期內事無變數,遂只得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在李傕和郭汜等人的授意下,涼州軍里但凡蔡邕有過一面之緣的,輪番登門拜訪,對蔡邕好言相勸。李、郭二人唯恐蔡邕嫌棄那些武夫粗鄙,強令長安城中倖存的官吏也加入到遊說的行列中去,到最後,甚至連年幼的天子都為此下詔,辟蔡邕出仕。
更令人驚訝的是:涼州軍閥還對「某些諸侯蠻橫干涉領主間爭鬥」的惡劣行徑,表達了強烈譴責和嚴重不滿,並對天下第一城在此役中「英勇頑強與惡勢力鬥爭」的勇敢精神表示了讚賞!當然,譴責和讚賞都只是口頭上的,嚷嚷幾句而已,涼州軍閥再怎麼狂妄,也不可能就此與所謂的「惡勢力」兵戎相見,但鳳翔畢竟是其中的受益者,自衛反擊戰的合法性變得更加牢固。
那人兩眼放光,不勝噓唏,嘴角有不明液體滴落衣襟而不自知,大義凜然地道:「雖說該女娶之不祥,然為了大局,為了我等涼州兒郎能更好地活下去,我也豁出去了!願甘願壯年夭亡之奇險,迎娶蔡琰!」
不得不承認,涼州軍閥對勸說蔡邕回歸,是抱有很大期望和誠意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連「位列三公」之類的條件都肯給。
以蔡邕的人品本不至如此,這純粹是被涼州軍逼出來的,蔡邕對文姬珍逾性命,關係到文姬的終身幸福,大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可不想將文姬往火坑裡推。要想徹底堵住郭汜、樊稠等人的嘴,並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打文姬的主意,蔡邕情急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他等來的是拒絕。
看到成效顯著,蔡中郎心頭也不禁暗暗有些得意:「阿牛城主是先皇冊封的五品昭德將軍頗有身份,領地在他的治理下名揚海內,有幾個人不知道『天下第一城』的繁榮與強大?最重要的是阿牛風華正茂尚未婚配(蔡邕還不知道小魚的存在),與琰兒年齡相仿,把阿牛推到前面臨時充當一下擋箭牌,這些涼州人也不好說什麼。多完美的借口啊!」
實際上,涼州軍系的高層,也不敢斷定呂布出現在博古,是否與博古城有關,鳳翔第一次遠征博古的時候,呂布就曾不顧相關律例派出中央軍,還親自跑過去為無敵東子助拳,幾乎與鳳翔遠征軍大打出手。
耐人尋味的是,涼州軍閥揭過這一頁時,有意無意地沒有提及博古城,即使蔡邕先生無比努力地想將矛頭對準博古,李傕和郭汜也只是佯作不知,很快便岔開了話題。
——明眼人都知道,那份詔書多半是涼州軍鼓搗出來的,天子和朝中百官早就被他們挾持了,這點手段倒也和昔日董卓的做法一脈相承。要是趕上他們高興,弄好了之後或許會派人向小皇帝知會一聲,心情一般般的時候,小皇帝就該幹嘛幹嘛去。
李儒已堅決歸隱,涼州軍入城時又殺了朝中不少大臣,想來想去,郭汜等人除了找蔡邕出山,一時間還真沒能想出更合適的人選。如此一來,為了讓蔡邕就範,涼州軍團想盡了辦法。
……
以袁氏為例。
在涼州軍閥舉薦下入朝當政,聲譽受損總是難免,搞不好哪天關東諸侯打將過來趕跑涼州軍,還會平白無故地被當成反賊同黨給法辦。蔡邕的政治觸覺雖相當一般,這一點大是大非,他還是很清楚的。
憑心而論,蔡邕現在講的絕對是瞎話,偏偏還講得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倒跟確有其事似的,也使得涼州軍三大巨頭壓根沒有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誰會想到蔡邕這樣的人會胡說八道,而且還是關係到自己女兒名節的問題上亂講?
鳳翔自然也不會去計較,「蠻橫干涉領主間爭鬥」的,貌似涼州軍也有份。阿牛最希望得到的安全保證,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達成了,順利得讓某城主都感覺驚訝,如夢似幻。
稍稍緩過一口氣來之後,蔡中郎無比決絕也無比利索地想好了說辭:「吾年老體衰,但盼有生之年能修成漢吏,余願足矣。精力不濟,確不堪以國事相托,天子和諸公的厚望,只得敬謝不敏,入朝為官之事切莫再提,否則,伯喈唯有一死以明心跡!」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再次得到驗證。
李儒雖然從涼州軍隱退了,那些涼州人多少還得賣他一個面子。
涼州軍高層請蔡邕回去主持朝政,並不是看重了蔡邕的治國之才,楞說一位只熱衷於修史、連人際交往能力都有欠缺的大儒,有安邦定國的才華,分明是騙人的鬼話。
涼州軍上上下下都欲除呂布而後快,鳳翔將原本已逃出長安、遁往關東的呂布引得偏離方向,客觀上還為涼州軍誅滅呂布創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李蒙自己沒有把握住而已。鬧騰起來反倒還顯得涼州軍無能,三千精銳的涼州鐵騎,反倒和風塵僕僕筋疲力盡的呂布幾百輕騎,拼了個兩敗俱傷,如果這都不算丟臉,世上還真沒什麼事情配得上「丟臉」二字了。
正所謂再雄壯的胳膊,也扭不過更雄壯的大腿,樊稠的官職雖比另外兩大巨頭低一些,和議事廳中其他涼州武將平級,但在涼州軍內部,他的地位卻明顯要高一些,他的話大多數時候也是算數的。
幸好有人幫了他一把,迫使他飛快地作了決定。
涼州軍的高層,個個都不是善男信女,對鳳翔的「友善」是有前提的——他們希望蔡伯喈重返長安入朝為官。
也不知哪顆聰明的腦袋瓜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大家都認同、且人人踴躍報名個個樂於「奉獻」的天才構想:
好在涼州軍也知道此事必須有個交待,倒也沒有將所有人都扣下來,也不阻止蔡邕派人回去報信。
開什麼玩笑?蔡琰之名,在座的涼州武將中也有數人聽聞過,「克夫」一說對這些見慣生死的武夫來說,根本就不是障礙,跟浮雲一樣虛無飄渺,娶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回家才是實實在在地。大家都是男人,那廝雖講得慷慨激昂,象是吃了莫大的虧似的,其實誰都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馬上就有人跳出來阻止。
三位都體現出了大無畏的勇氣、堪比白求恩大夫更崇高的偉大情操,以及當仁不讓的主人翁精神,拳拳赤子之心感天動地,大有「我以我血薦軒轅」的味道。最終的結果,是誰也沒能說服另外兩位,彼此妥協之後,三人將選擇權將到了蔡邕的手上,「若先生不棄,還請從我三人中任擇其一,與令千金成婚。」
涼州軍要蔡邕回去,只因為他們需要一面旗幟,一塊遮羞布,一個擋箭牌,掩蓋他們以「兵變」的方式攻入長安並把持朝中大權的不義之舉。讓在民間聲譽良好的蔡邕站出來主持朝政,縱不能徹底平息各界對涼州軍篡權的質疑,緩和一下矛盾也是好的。正如當初董卓初入洛陽時那樣,拉攏聲望崇高的儒者,蔡邕上一次就是這樣被強征入朝,並差一點身死獄中。不幸的是,歷史的車輪再次碾中了蔡邕,唯一的區別,便是蔡邕能得到的地位更高了。
蔡琰名節的問題,蔡邕倒不是沒有想過,可他沒得選擇。若不找個比較有份量、涼州軍又管不著的人物,涼州軍的幾位實權派人物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位大儒渾身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的胡言,後來又在鳳翔惹出一場風波。當然,那是后話,此時的蔡邕先生,還是可以繼續得意一陣子。
涼州軍閥個個都是武人,對於治國之道一竅不通,讓那些習慣於刀槍解決問題的莽夫打理朝政很不現實,另闢人才是必然的。涼州軍肯定不會放出軍權,但內政總領也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幹的,既要德望馳名于海內,又要與涼州軍比較「親近」,免得象當年的王允那樣暗地裡搗鬼,李、郭等涼州軍巨擎可不想自己成為第二個董卓。
丙表態稍遲,情急之下刷地一下拔出腰刀,啪地一聲剁進面前桌几上,怒喝道:「都住口,誰跟老子搶,先試試我的刀利不利!」
蔡邕一聽郭汜講這話,老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然了,作為一支剽悍的軍隊,涼州軍的軍紀還是很嚴明的,那些一臉悲壯地搶著捐軀的英雄好漢,很快就被李、郭、樊三大巨頭聯手彈壓下來。按樊稠的話說,「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憑你們,也配與蔡中郎家結親?這種事情,怎麼都落不到你們頭上!」
甲君:「此言差矣!如此危險的事情,怎可讓汝承擔?我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打了這麼多仗也沒死,是出了名的命硬,還是我去吧!」
邕大驚失色,差點沒當著涼州軍團三位大佬的面……嘔吐。
乙君袖子一捋:「老子早就活膩了,我去!」
蔡邕倒是真不貪圖名利,當初被董卓強征入朝時便滿心不樂意,經歷過「嘆息門」事件並差一點冤死獄中后,這位大儒對官場的恐懼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何況涼州軍閥是以「為董卓報仇」的旗號,董卓「國賊」的頭銜是怎麼都摘不掉的,涼州軍團悍然出兵進逼王城篡得大權,其行徑再怎麼掩飾,也與「大逆不道」四個字脫不了干係。
郭汜笑眯眯地看著蔡邕呆楞在那裡,對方的反應早在情理之中。郭汜在等蔡邕回過神來之後的感激涕零,以及「願粉身碎骨以報知遇之恩」之類的「獲獎感言」。
逃出長安后破天荒地繞道博古,誰也不敢肯定,呂布是不是想到博古城做點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李儒請來了西涼鐵騎助陣,結果……兩支理論上都能幫博古對付鳳翔遠征軍的援軍,卻因彼此間不可調和的強烈敵意,先廝殺了一場。
為難之處便在於,那份十有八成是偽造而來的詔書。
見蔡邕仍在那裡猶豫不決,涼州大佬們還以為已方的種種努力已經看到了成效,至少已經不再一口回絕,當真是「精誠如至,金石為開」,值得痛飲幾大缸烈酒的大喜事。至於蔡邕仍然沉默,那些涼州大佬們很快琢磨出了一些門道,「想來蔡中郎仍不敢完全放心,仍擔心我等過河拆橋。看來,要想請他出山,必須再加一把勁,先解給他的心結啊。」
「小女蒲柳之姿,三位將軍願與小女結秦晉之好,實乃琰兒畢生之造化,本不該不識抬舉。然小女旅居天下第一城期間,與鳳翔城主朝夕相處暗生情愫,並由吾之老友、琰兒世伯盧子干代為作主,與阿牛城主訂下了婚姻之約,倒也勉強符合禮數。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朝中更是無人得知,既已許了人家,三位將軍的美意,自然也是不能受的了。」
「幫」他的人,便是涼州軍的諸位大佬。
如果蔡邕就這麼一走了之倒也天下太平,李、郭等人雖是武夫,但能居高位者無不有幾分城府。
蔡邕這下知道壞了,對方分明是找借口將自己困在長安嘛!
至於被他「出賣」的阿牛會不會有意見,蔡邕倒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三公之位,確是很多人做夢都不敢奢求的,不僅能夠名垂青史,還能讓整個家族長久受益!在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大氣候下,這種榮耀和機遇,簡直能讓最矜持最低調的文人提著寶劍往前沖。
更何況,就算真是阿牛派人乾的,又何錯之有?
蔡邕考慮得可謂周到:說某城主與蔡琰已有婚約,自己前幾天宣布的,舉家遷居鳳翔,也顯得合情合理順理成章了。
話音剛落,「啪啪」之巨響已不絕於耳。
蔡邕與涼州軍閥的接洽,雖沒有盧植的南陽攻略來得順利,涼州軍閥倒沒有過分為難蔡邕,至少表面上給足了蔡中郎面子。
這官,絕對做不得!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話已說開,蔡邕自然不想久居險地,以免再生事端,遂向郭汜等人道:「今番來長安,多承諸公厚待,公事已了,伯喈便告辭了。與諸公一別,吾當隱居鳳翔,有生之年恐怕都已沒有機會再入長安,然諸公情誼,伯喈有生之年,自會銘記於心。」
「既然蔡中郎對我等仍有忌憚,那是因為他與我們涼州軍的關係不夠親近,我等若從此處著手,當收到事半功倍之效。依我之見,親近莫過於一家人,我何不向蔡中郎求親?昔日初入洛陽時,就聽聞蔡中郎膝下有女名琰,生得花容月貌,又素有才女之名,當初許配給了河東望族衛氏二公子,可惜那衛二公子竟在成婚之前意外亡故,還未出嫁的蔡中郎家才女遂有了『克夫』之名,至今未嫁。」
可憐名滿天下的蔡中郎,空有滿腹經綸,一肚子的奇聞軼事,偏偏擁有書獃子的諸多特徵。對他而言,講些言不由衷的瞎話絕對是一件很有挑戰性很有難度的事情,在那裡長吁短嘆滿面痛楚地蹩了老半天,楞是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這其中,固然有蔡邕不擅使用陰謀陽謀,在事先得知了真相的情況下很難將謊言講得理直氣壯有關,涼州軍那些大佬在這件事情上對博古的維護和偏袒,也是顯而易見的。
儘管蔡邕講得比較委婉,但畢竟是拒絕,郭汜等人頓感措手不及。
蔡中郎很是得意。
此事雖被各方合力壓了下來,並沒有在朝中掀起多大波瀾,但那段時間惶惶不可終日的涼州軍閥,對長安的風吹草動都無比關心,此等大事又豈能不知?雖說李、郭等人無從得知李儒所在的博古,如何與呂布勾搭上的,李儒在尋求涼州軍幫助時對此也諱莫如深,但事實就是事實,溫侯與博古存在某種密切聯繫已不容置疑。至少,在鳳翔與博古城的戰爭中,呂布的態度是明確的。
蔡邕此前雖一直沒有答應留在長安,卻也只是婉言謝絕,從未象現在這般以死相逼。情況並未如涼州軍高層預料的那樣發展,李、郭、樊三人頓感不妙,紛紛皺眉不語。
蔡邕沒有天真到求證該詔書的真偽,涼州軍團已經拿了出來,就算是假的,他們也能輕而易舉地讓小皇帝承認是真的。既然與天子扯上了關係,蔡邕自然不能象應付那些涼州人和朝中故吏一樣,幾句話就敷衍過去,總得好好思量一下措辭和借口吧。
以他們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其實也不是真的貪圖文姬美色,聞知文姬已與某城主有了婚約,也只是稍感失望,很快便恢復正常。他們提出聯姻,本就是想留住蔡邕罷了,回過神來后,自然不肯就這樣放蔡邕離開,軟磨硬泡地楞是讓蔡邕留下再住幾日。
別誤會,那不是鼓掌,而是大力拍桌子的聲音,樊稠力大,更是將面前的桌子拍得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