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轉戰千里
第二百一十三章 疑慮
鄒氏搖了搖頭，對兒子說道：「元輝豈不聞壯士斷腕乎？欲成大事，總要做出些犧牲的！」
高宏搖了搖頭，在心中沉吟了一番，才鄭重的說道：「世子不了解情況啊！」
呂高連忙領命，「是，小人這便去，請世子放心！」
呂高連忙站來氣，弓著腰，小心翼翼的看著呂澈，低聲問道：「世子傳小的來，不知有何吩咐？」
「不錯！」呂澈重重的一拍桌子，目光灼灼的看向高宏，高聲說道：「先生之言不錯！那趙平小兒按理說絕不應該離開晉陽！」眼珠一轉，呂澈似有所思，「莫非……」
「只是咱們在并州這數百年的基業……」趙勾嘆了口氣，狀甚不舍！
鄒氏打斷了趙勾的自怨自艾，勉強扯出一絲微笑，說道：「元輝這是哪裡話，物極必反，盛極而衰，乃是常理，咱們趙氏順風順水了數百年，也該受點挫折了！」鄒氏看的倒是極開，至少在兒子面前未曾表露出不甘之情。
趙勾終於狠狠地一咬牙，堅定
「母親大人，趙家的地位已經難以撼動！與其留在晉陽受辱，莫如去投靠姑父！益州山川險固，民豐物足，若是經營得法，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趙勾慚愧的低下頭，低聲說道：「孩兒無用，墮了咱們趙氏之……」
鄒氏面色平靜，讓人絲毫都看不出她的想法，趙勾忐忑的看著母親，等待著母親的答覆。
「到益州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鄒氏自顧自的說道：「你姑父為人失之寬和，而你的幾個表兄弟也都是些紈絝子弟，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鄒氏點了點頭，對趙勾說道：「元輝，這偌大的基業，我兒便是想帶，又能帶走多少？快刀斬亂麻，先挑選一些忠心的家將，讓他們先行離開，至於其他人，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呂
不大工夫，呂高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到呂澈與高宏二人，連忙施禮，「見過世子，先生！」
雖然投靠了鮮卑，將為他留下千古的罵名，但是呂澈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與趙平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僅僅是你死我活了。除非趙平的一切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呂澈才覺得解恨。
而對於并州僅存的世家呂氏與晉陽趙氏等人而言，這樣的日子真是糟糕透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如今已不復存在，想要恢復昔日的榮耀與尊嚴，顯然已經是不可能，至少在趙平當政時是絕不可能！因此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如何推翻趙平，以及趙平所代表的軍方。
一天過去了。在鄭裕等人眼中，這又是充實而又忙碌的一天；對於并州百姓來說，這同樣是忙碌的
此時的晉陽趙氏府中，趙勾正與母親商議離開并州，前往益州之事。
高宏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世子稍安勿躁，且聽某細細道來。」
「是！」趙勾恭聲應道，「孩兒這就下去準備！」
「這三五年來，先是黃龍五年十月，鮮卑與羌族聯軍二十五萬，盡被趙平所敗！然後前年這個時候，步六孤將軍平城大營近三萬名士卒在善無城下被趙平殲滅！」高宏一臉的沉痛，的確，鮮卑人乃是他的主子，他那裡還能夠平心靜氣？
呂澈打斷了高宏的疑惑，冷笑著說道：「趙平小兒每年這個時候與秋收之時都會前往雁門，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高宏凝重的點了點頭，「此事大為蹊蹺！還是要仔細的打探一下！務必要搞清楚趙平之行蹤！」
看著呂高掩上門，呂澈收回自己的目
良久，鄒氏才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咱們趙氏在晉陽這數百年的經營，卻是白費啊！」
因此，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之後，呂澈已經接受了自己投靠鮮卑的漢奸身份，是的，又有什麼好矜持的呢？人死之後，一了百了，名聲什麼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世子，」高宏放下手中的茶盞，面色凝重的看著呂澈說道：「鄭裕等言道，那趙平又去了雁門。某總覺得其中頗有蹊蹺！」
呂澈頓時來了精神，揚聲喊道：「來人！」
呂澈開門見山，看著他說道：「鄭福那裡一直都是由你聯繫，你馬上便去找他，一定要將趙平的行蹤打探清楚！明白沒有？」
「慢，」鄒氏叫住了趙勾，「當務之急，卻是如何離開并州！如今那趙家將并州防守的嚴嚴實實，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并州，還真是不易！你再與季禮商議一番，務必選一條安全之路！否則一切
「經此兩戰，王爺的盛樂大營以及步六孤將軍的平城大營，十停人馬至少折損了六成以上！而其它四營也各有任務，根本無法抽調兵員，補充南線大營！因此，王爺與步六孤將軍至少在兩年之內根本無力再次南下！」
呂澈此時倒是被他勾起了興趣，連忙坐直了身體，凝神靜聽。
高宏看了若有所思的呂澈一眼，接著說道：「對於趙平而言，不會連這等明顯之事都看不出來！而并州如今又是新政推行的關鍵時機，趙平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到雁門？」
呂澈聞言不由得「哦」了一聲，眉梢一挑，詫異的說道：「有何不同？」
呂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高宏卻是滿臉的微笑，輕聲說道：「呂高不必客氣，站起來說話。」
呂澈此時興奮地頗有些坐立難安的感覺，雖然極力壓抑，但心中的喜悅卻總是難以遏制，「快，快去將呂高喚來！」
門外立即進來一名僕人，恭敬地對呂澈與高宏行了個禮，一邊說道：「小人在，世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