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無比兇險
燈光，啪，落到我的身上。
「中國的版權交易，在中國出版業發展的幾十年裡，一直是中國的出版市場被忽略的一塊領域。但是，長期以來，盜版的猖獗和版權意識的缺失形成的惡性循環，致使中國的出版產業始終無法得到正常的發展。中國的出版業，不僅落後于歐美，落後于同處亞洲的日本，甚至落後于印度……」
我的心裏，格達，沉了一下。希望渺茫了。
「哦……好像每個上台的，都有金色的胸針！」不知是誰，脫口而出說了一句。
啪。
光圈裡女主編，高興的揚起手，躊躇滿志上台發言。
世紀出版集團的某個社長走上前簡短的發言，臉上同樣是藏不住喜色。
看得出來，她也很緊張。這個項目，不單單是關係到10萬元的公司獎金，更關係到公司在出版界里的名聲和前途。
他胸前的閃耀的銀色胸針，無疑證明胸針的顏色並不是線索。剛才還抱著滿懷希望的程璐，如今看看我胸前的金色胸針，輕嘆一口氣。
哇……又是一片嘩然。
啊……會場里騰起一片比剛才更響亮的嘩然。
嘩！燈光停留在會場里的某個人的位置，將他全身籠罩。
出版業在大多數國家都是朝氣蓬勃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只剩下四個名額……剩下的二十多個出版公司，都暗自捏一把汗。
而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只覺得心裏涼了半截。
鼓聲急促，燈光沒有規律的急劇轉動。
他一邊發言，一邊還經常似乎無意的用眼神瞄向我，似乎正在向我表明，我不加入他們集團，將是人生里的重大失誤。
這個胡經理，春風得意地上前，介紹一番自己的集團的情況。尤其突出集團在版權業務方面的優勢。
啪！
燈光最終打在趙明江的身上。
「有請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的市場部總經理胡華先生，上來說兩句吧。」程思薇拿著話筒，對著眾人說道。
只剩下兩個名額。越到最後，名額剩下的越少，還未入選的公司就越緊張。
程璐由於緊張而死死的扣著我的手臂，也恰好落在這燈光的範圍里。
但是我心裏清楚，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入選，正是意料之中。
她目光所及
銀色的胸針，在燈光里更加熠熠生輝。
「第10位，廣州花語出版社。」燈光停住的同時，程思薇宣布。
「第九位，飛逸文化公司。」程思薇在黑暗裡握著話筒宣佈道。
「這個飛逸公司並不大，但是在版權方面是很專業，看來程思薇考察的依據是業務而不是規模。」我對著程璐說道。
很快，隨著程思薇一個一個的宣布，中國八大出版集團，沒有懸念的佔據12之8的名額。
她這樣一說，眾人的猜疑之心更甚。如今只剩四個名額，而到場的各個代表所在的公司都實力不凡，緊張的氣氛，再一次升溫。
「飛逸文化公司專註於國外書籍版權引進，擁有十分專業而正規的版權流程和版權編輯，所以入圍。」程思薇解釋道，然後向前伸出手臂，「王總，還請上台。」
忽然，一束探照燈光亮起。
程璐偷偷掐了掐我，「別鬧了，我們到底有沒有？」
對於他們入選，我也並不覺得意外。
我鬆一口氣。
燈光再次熄滅。探照燈再次環繞起來，除了那些已經進入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她，然後謹慎地喝一口酒。只覺得自己有點冒汗。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點，也隨之升起。
楊秘書陳詞激昂，胸前的金色胸針閃閃發亮。
會場的燈光全滅。
「接下來，第二位，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程思薇拿著話筒，接著說道。
噔噔噔……鼓聲聳動。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這束燈光，恨不得追隨這條燈光跑動。
就在花語出版社的女主編拿著話筒輕柔地說話的時候，我用目光向程思薇瞄了兩眼。
「在我報出這12個沃爾特斯克魯維爾出版集團與之擁有合作意向的公司之前，我有請國家版權局的楊秘書長上來講幾句。」程思薇優雅的環顧四周，說道。
看到下面亂成一團，程思薇淡淡地笑了笑，「金色胸針並不是關鍵，這次參加酒會的，一共有20個人收到金色請帖拿到金色胸針，胸針只是一個紀念而已。」
程思薇略略抬起手。
眾人這才紛紛醒悟，扭頭各自尋找身邊有沒有戴著金色胸針的人。甚至還有不少緊張到稀里糊塗的人，急忙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是金色還是銀色。
嘩嘩嘩……隨著
這比任何遊戲都刺激！
這燈光在會場里不斷移動，攪得原本就緊張不已的人們更加人心惶惶。
眾人還以為她要再邀請某位政府官員上來發言，豈料她乾脆利落的說道，「接下來，我宣布12個候選公司的名單，排名不分先後，第一位是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
哇……四處一片嘩然。
豈料，燈光只是在他身上停留短短的一秒，他還未落地站穩，燈光又立刻再次移動。
包括我在內，都希望這閃爍不定的燈光，停留在自己身邊。
楊秘書長清清嗓子，拿著演講稿上前。而這個時候，眾人面面相覷，心裏都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公司是入圍還是落選。
燈光再次閃動，最後停留在「繁星」出版文化公司的總經理的身上。
「繁星」公司的老總講話完畢，燈光再次晃動……
楊秘書長在一片掌聲里緩緩走下來，程思薇走上去，拿起話筒。
程思薇接住我的目光，略微笑笑。不是甜蜜的笑，也不是安慰的笑，她這種令人無法揣測的笑容，反而讓我
周圍的眾人見到趙明江得意忘形此刻又變得無比尷尬，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隨著一片禮貌性的鼓掌，胡經理春風得意的走下去。得到這樣的好消息，他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相對於世界級別的出版集團沃爾特斯克魯維爾，中國的出版集團只能算是小弟弟，如果能夠順利展開合作，負責沃爾特斯克魯維爾出版集團所有書籍的中文版權代理，無疑是偉大的成功。
這次代表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參加酒會的集團市場部總經理胡華，面露微笑。周圍的眾人，紛紛向他表示恭喜，而更多的人，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神色，接著，又緊張地看著程思薇，等待她宣布第二位的名字。
程璐沉默著，不說話。她攥緊拳頭，看著程思薇，顯然十分緊張。
這王經理愣愣的摸了摸胸口的銀色胸針，差點沒從這突然而至的驚喜里恢復過來。緊接著，才立刻加緊腳步，上去接過話筒，表達感謝。
程璐站的靠近我一些，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
啪！
人群前方的程思薇，閃過略微的不愉快的神色，說道，「第十二位，安墨出版公司。」
「哈哈哈！」趙明江想不到會輪到他，認為自己剛來公司就做出這樣的成績，興奮的手舞足蹈，大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