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夢想之力
「到！」
畢業生里有不少熟識大牛的，都紛紛和他打招呼。而在校生里的大三大四的，看到大牛，也倍感親切。
「不必了，要是搗亂，再教訓吧。不過應該沒那麼不識相的，如果真有，趕走就行，好不容易回到學校團聚，不要鬧出事端。」我朝他說道。
大牛突然加上的這最後一句，把周圍的一些老畢業生都逗笑了。
他看到程璐站在我身邊，想也未想，衝著程璐叫了一聲，「大嫂！」
「到！」
就這樣，隊伍形成五排，我和蘇蘇她們四個分別負責一列，站立在互相緊連的五個涼棚里。
見到我這樣解釋，程璐瞪起眼，打我一拳。她生氣的模樣，也是格外可愛。
只記得當時校外的十幾個流氓來學校欺負某個大一新生，被我帶領著上千個學生追逐，逼得他們躲進廁所哇哇亂叫，最後拖出來一陣亂打……
「好……」人群里，一片響應。
「5000冊……那就是一本全國的暢銷書在一個中型城市的圖書銷售量，能夠在一個學校里賣掉這麼多書，也算是奇迹了。這樣的銷售盛況，報紙的文化版應該會報道吧。」程璐想了想，問道。
我哈哈大笑，看著大牛，擺擺手，「好了，大牛，幫忙讓他們把隊伍排開吧！」
……
大牛以前在我的公司門口見過程璐一次，如今再見到程璐，頓時覺得眼熟。
這樣的叫喊，此起彼伏。我和程璐，面面相覷。
只記得我當時有一個男生不小心失足掉進湖裡，正在人工湖旁邊的體育館里訓練的我們，搶先衝出來，70個人同時跳進湖裡救人，那是冬天，湖水冰涼……
我看著他，忍不住笑了笑，「傻不傻呀，你們。」
這些殘缺的回憶，還朦朦朧朧的存在腦海里，尚未散去。
宋超急忙跑過來，把他手裡的喇叭打開，交到我手裡。
「要不要把那些新生趕走？都是小屁孩，啥事不懂，就知道起鬨。」大牛問我。
「我支持小珉哥！我出20塊買一本！」突然，人群里，冒出一聲叫喊。
「但是，書價便宜，我不能多發，今天以宣傳為主，發放量是5000冊封頂，所以只能一人或者一家限購一本，希望大家體諒。」我拿著喇叭，接著又說道。
而隨著大牛這一聲叫喊，其餘的68個人也齊聲高喊一聲：「大嫂！」
大牛比我小一屆，比我晚一年畢業，因而他大四的時候，正逢「三公子」進大學讀大一，這個三公子知道他的厲害，所以大牛反而比我更加鎮得住三公子
「喂，你看看那個，就是小珉哥左邊的那個，穿弔帶衫的那個，氣質真贊，身材也不錯，應該是小珉哥的女朋友吧？」
「到！」
於是，大牛招呼著68個兄弟走下去，形成幾道人牆，把人群隔成五份，再引導他們沿著圍欄排好。
「老公你看什麼呢，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不是大嫂？」大牛接著環顧我的周圍，看看蘇蘇，再看看曉凝，再看看靈萱，疑惑的問我，「哪個是大嫂？」
各種各樣的議論，充斥在緩緩前進的隊伍里。大牛領著散打社的兄弟，有條不紊的維持著秩序。
只記得當時華商第一次以全校活動的名義在情人節放假，那一夜，全校所有的水泥路中間，點起上萬根蠟燭，萬人守候，成為浪漫海洋……
「我的意思是……」我指指程璐，「她還沒過門呢，叫大嫂多難聽，叫阿姐就行了。」
「那個確實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那個黑白連衣裙的，感覺特別溫柔。你不覺得她皮膚特別好？」
「宋超，」我朝著正在幫忙搬書的宋超招招手，「把喇叭給我。」
「我也一百！」
「應該沒問題。但是發的越多，虧的也越多。必須考慮到宣傳效果和成本控制的平衡。」我放下喇
於是我做出不滿的神色，看著大牛，「大牛，不要亂叫。」
「她是今年的新生，叫蘇蘇。」
這一圈點名點下來，大牛收起冊子，再次轉身望著我，「沒錯，全部到齊了。」
「謝逸飛！」
「我100塊買一本！」有人又把價錢叫到一百。
然而，正如大牛所說，誰怕丟臉了？沒有夢想的人，才會嘲笑有夢想的人幼稚無知。
不止是大牛他們69個人，包括今天所有到場的畢業生，有哪個是衝著錢來的？那些熱血沸騰的歲月，根本不是這些只知道起鬨鬧事的三公子之流能夠體會的！
「今天應該能銷掉5000冊吧？」程璐湊過來，問我。
這一聲「大嫂」，響徹天空，頓時引得所有人都關注到程璐的身上。
「那個MM才可愛，笑起來多甜。我以前念書的時候怎麼沒有遇到這樣的。」
這個點名的順序，正是當年我們社團訓練的時候的例行點名的順序。聽著大牛這般旁若無人的響亮的點名，我不由想起在自己和這些兄弟們揮汗如雨的體育館里訓練的情景。
我也笑了笑。大牛不善於言辭，但是脾氣耿直，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
「我也是，一百買一本！」
「如果能夠打開局面，那麼一元錢買個小
程璐驚的後退兩步，臉色漲的通紅，急忙拽拽我的手臂，低聲道，「梁珉，你解釋一下。」
剛才我和蘇蘇她們站在綜合樓前面的台階上，眾人早已看清蘇蘇這四個美女的模樣。如今鬧哄哄的場面終於安定下來，他們更能夠近距離的欣賞美女，頓覺心曠神怡。
而裝載著書籍的大型卡車，來到涼棚的後面，印刷廠的人，將一捆捆的書運下來，拆開堆在我們後面。
華商從混亂到團結，只是經歷短短的幾年。這不是表面的團結，而是真正的心與心的團結，那幾年的畢業生，哪怕走遍天涯海角，都沒辦法抹掉記憶中的這個角落。
「讓他們從東邊排隊過來，排成五列。」程璐插嘴說道。
我低頭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大牛，維持維持秩序，準備開始。」
「有什麼傻的！要是覺得傻，就不會千里迢迢過來了！我按照以前的名單一個個打電話過去聯繫，沒有一個說不來的！你看看，都畢
「這他媽就是夢想，這他媽就是義氣！」大牛最後說了一句。
我拿起喇叭，說道，「首先，很感謝大家來捧場，我畢業這麼多年，大家還記得我，真的很感動。其次，今天的活動，主要是宣傳一本新書，不貴，1元一本，實話實說，我要的不是大家的這一塊錢，而且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地去讀這本書。現在大家很多都畢業了，分散在全國各地、各行各業，你們是這本書的第一批讀者，我希望得到你們的支持。」
他們今天統一穿著白色的散打服，而衣服的左胸口統一印有華商的標誌，這正是當年我們去參加散打比賽的服裝。
這68個成員外加副隊長張大牛，有的已經全身發福，有的已經做爸爸，有的已經穿慣西服，他們此時穿著當年大學里的散打服，看上去頗不合適，甚至還有一點好笑。
「那個穿白衣服的MM不錯，冷冰冰的，特別有氣質。」
不等我說話，大牛抽出懷裡抽出一本冊子，當著眾人的面，開始點名，「莊家明！」
「我也是！20塊買一本！1塊錢太少！」緊跟著，也有人呼應起來。
「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