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心理考驗
說白了，以麥瑞思的身份，就算說她破壞規矩又如何，誰又能奈她如何？再說，在結果出來以前，誰會公開指責麥瑞思，誰知道這版權會落到哪家？
慢慢的，其餘的人們也都議論起來，當然，他們大多都不緊張，只是旁觀一場好戲。
此時，她也顧不得吃醋了，一心只想知道結果。爭風吃醋的事情，慢慢再算，而這上千萬的版權項目，就在眼前，需要立即答覆。
在如此眾多的媒體的監督里，她根本就不怕兩家出版集團反悔。
那胡經理疑惑地看看我，想了想，說道，「我們……選30%。」
看到我們四人都不說話，麥瑞思又問道，「你們是版權項目的全權代表，這件事情，能夠做主嗎？」
坐在我身側的顧倩瞧著我，眼神複雜。
我抬頭看看麥瑞思。她面無表情，我實在猜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麼。
與其爭得魚死網破，還不如大家都有一點好處。我和胡經理眼神對碰，都猜到一些對方的想法。
我和程璐面面相覷，
「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就拿30%吧，也是一筆不小的業務。以後慢慢發展起來，再跟他們拼。」程璐糾結著想了足足半分鐘，貝齒咬住紅唇，狠心的朝我說道。
「你就那麼沒自信？覺得沃爾特斯會選擇北京出版集團？」我問她。
倒出紙片的箱子，空空如也，絲毫沒有作弊的嫌疑。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估計是她昨晚臨時做出來的決定。」我說道。
「我們不選30%！」我大聲地說道。
「還有一分鐘。」麥瑞思突然提醒道。
「怎麼辦？麥瑞思怎麼突然來這一招？」程璐湊近我，緊張地問我。
「我想你們都已經做出決定，」麥瑞思笑笑，「梁經理，你們是怎麼想的？」
唔……整個發布會的現場，一片嘩然。
她打開箱子
而胡經理和顧倩那邊，好像有些小小的爭吵起來，看樣子，他們的意見也不統一。
「哎……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樣，至少可以保住30%。麥瑞思是想給兩邊都有一些機會，你看不出來？」程璐為難地看著我。
至於另外明顯已經落榜的10家出版單位，露臉也露了，好處也拿了，藉著這個版權項目，名氣也打響了，此刻只要靜靜地看好戲就好了。
「那就留給你們三分鐘，討論吧。」麥瑞思放下話筒，微笑著望著我們。
要不然就是確定的30%，要不然就是不確定的100%……麥瑞思提議的這個新規則，玩的就是心跳。
原本我還心如止水，心想反正結果就要揭曉，再怎麼擔心也沒用，豈料麥瑞思突然玩出新花樣，頓時讓這流程化的發布會，變得精彩起來，懸念疊疊。
麥瑞思的話音落地，我們兩個集團的四個代表都愣住幾秒。而其餘的那些出版單位的代表們，也都是沉默片刻，再終於
「既然你們兩邊都沒有異議，那麼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吧。如果一家提出只要30%，那麼就按照這個方法來分配；如果兩家都提出只要30%，那麼就將30%划給未被選中的那家；如果兩家都不選30%，那麼就按照原本的安排，被我們選中的那家獲得100%的版權業務，另外一家，就只能空手而歸了。」麥瑞思說道。
程思薇坐在遠處，遙遙的望著我，也許是在猜想，我會做出如何的決定。
「程璐，你聽我的！我們不選30%！」看到程璐猶豫不決的樣子，我拽住她的手臂，盯著她，狠狠地說道。
裏面，掉出一張紅色的硬板紙，而紙片的上面，寫著一個公司的名字。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實實在在告訴我，那箱子里的名字，是不是我們？程思薇肯定透露消息給你的。」她壓低聲音問我。
而對於麥瑞思來說，他見到兩個集團都表現不俗，起了愛才之心，想給兩家都留一點機會，又不
我心裏如明鏡一樣透徹，此時此刻，在答案尚未揭曉之前，我們華東出版集團和顧倩的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的地位和處境是相同的，麥瑞思拋出這樣一個條件，實際上是很公平的。
就在我們壓低聲音討論的時候，顧倩和那位胡經理也在低聲地談論。那位胡經理不時的朝我們瞄過來，大概是想從我們的神色里探查出一些眉目。
見我們都緘默不言，麥瑞思接著說道，「這兩個月，華東出版集團和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都顯出不俗的實力。華東出版集團是後起之秀，憑著蘇拉卡爾的一本《My World》，拿下近期的單本銷量榜冠軍，而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手握三本蘇拉卡爾的小說，在出版市場上同樣是氣勢如虹。從我的私心來說，我希望給兩家都有一個機會，但是，又不想打破當初的約定，因此，給你們這樣一個選擇。」
從她的表情里，實在看
就好像大家都蒙的鼓裡，一個勁地猜對方的心思。但是光猜對方的心思還沒用，還要猜這箱子里的名字到底是哪家出版單位。
顧倩和胡經理的輕微爭吵也終於平息，似乎他們也終於做出決定。
「我真不知道。薇兒是一個字都沒向我透露，我估計連她也不知道，這最後的機密。麥瑞思肯定也是防止她提前把結果告訴我的。」我緊鎖眉頭，望著程璐。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到那張發布席上的紙片上面。
「那好，我們公布結果。」麥瑞思依然十分淡定。
那位胡經理是北京出版集團里的老資格了，也算是中國出版界里的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他回頭看看坐在後方的集團的負責人，再咬咬牙，朝著麥瑞思回答道，「能！」
麥瑞思略微吃驚，再轉頭，問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的胡經理，「那麼，胡經理，您兩位，是怎麼想的？」
「我們也OK。」我故作輕鬆的笑笑，對著麥瑞思說道。
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這樣選，顯然就是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