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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唱個歌,給自己壯膽

第五百章 唱個歌,給自己壯膽

老黃當時昏睡在地,自是沒能聽到張燦那能要人命的歌聲,見張燦一聽到喬娜說要唱歌,便怕得像是見了鬼魅一般,不由的笑著問道:「喬娜,那個歌不是《天仙配》里的插曲嗎,叫什麼,『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對不對?是姓嚴的歌唱家原唱的,是吧?」
原來,張燦想就用透視眼看過,這條小路徑直伸進洞里,想來,這個洞就是那個修建瓷冢的人的住處了,所以張燦毫不客氣的把老黃和喬娜兩人直往裡帶。
老黃一臉嚴肅:「不管這個瓷冢裏面埋的什麼,我們不是考古隊,是沒權力胡亂的發掘的,否則我們就是犯罪,還有,這在中國的土地上,不論發現什麼具有研究價值的古玩、文物,那都是國家財產,都得要上交給國家,任何單位和個人,都不得私自侵佔,更不能轉手倒賣,否則就將會受到法律制裁……」
張燦躺在地上,故意說道:「啊喲,我現在累的不行了,想先睡上一覺,要看,明天天亮了,我陪你們看個夠。」他嘴裏這麼說,心裏卻巴不得早點往裡走,這叫什麼欲擒故縱,現在得先讓他們求著自己,免得到時候老黃又更自己廢話。
「據傳,柴窯是周世宗柴氏時所燒造,故謂之柴窯,天青色,滋潤細膩,有細紋,多是粗黃土足,近世少見,而且,因其質量高,所以被排在汝、官、鈞、哥、定諸窯之首,不過,到現在也沒人能拿出一哪怕是一件殘片來佐證,所以,這就成了陶瓷學界和古玩界的一個千古之謎。」
喬娜說道「不錯,這裏既然有人建了座瓷冢,那必定就有人居住過,是什麼人在這荒山老林居住過呢?」這個問題,不僅張燦好奇,老黃一樣想弄個明白。
「也行,那張大哥你先在這裏睡一會兒。」喬娜對張燦說完,又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哎,我這人生來膽小,最怕進這樣的山洞了,不如先唱個歌給自己壯個膽,再走也沒這麼害怕。」
「呵呵!是是,還是黃老覺悟高,呵呵,黃老覺悟高」張燦連忙打斷老黃的話頭,自己有好幾次「白」撿了國家的「財產」,「轉手倒賣」的事也沒少做,按老黃的說法,法律至少應該制裁自己十次八次了吧。
張燦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回答老黃的提議,答應他參加科考隊,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立時就給拒絕吧,一來拂了老黃的好意,二來必定會惹來老黃的一番「痛心疾首」,那樣一來,張燦的耳朵,起碼有超過半個小時,都不會得到清凈。
「張大哥,我們拿著火把,進去瞧瞧,這有光,看得也才清楚明白」喬娜一邊準備火把,一邊說道:「這洞口涼颼颼的,反正現在閑著也沒事,又睡不著,有火把,去逛逛,倒也挺有意思的。」
「喬小姐,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墓,我們是沒辦法來發掘了,裏面到底埋得是什麼,我們也就不用去管了,我想,這裏既然有人修這麼一座墓,那肯定會留下其它的線索,我們找找看,說不定也會推斷出裏面有些什麼。」張燦見直著走不行,那就繞個彎子,來個「曲線救國」,用其他的線索來推斷,這瓷冢里有什麼,不會犯法吧。
張燦只覺得臉上一熱,回想起當時自己在喬娜面前,那如同鬼哭狼嚎的般的歌聲,實在是不想再次耳聞,當下慌忙說道:「別,別唱,喬小姐,我少數服從多數,大家就在這門口休息一晚就是了」
張燦好不容易收集好一些柴火,這才斯斯艾艾的回到洞口,見老黃和喬娜沒再談論他唱歌的事了,這才心安不少。
他本來只是說一句笑話,放鬆一下氣氛,不曾想喬娜馬上接嘴道:「好啊,你先進去吧,有什麼事,就唱個歌。」
張燦笑道:「完了,你們兩人怕是得了『黑暗山洞恐懼症』吧,聽說,那種病人最怕的就是這樣黑燈瞎火的。」
老黃有些扭捏的答道:「這個嗎,小張,你,我們就在這洞口住上一宿,我看也將就的過去,也就一晚嘛,隨便點也沒關係,你說是嗎?」喬娜倒是直爽地說道:「張大哥,我是不想再往裡面走了,這裏面黑燈瞎火的,我怕?」
張燦能有這樣的想法,應該說完全歸功於老黃的無比正直,和他那大公無私,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燦每一次聽到老黃這樣的說教,他都忍不住要這樣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把手裡的古玩店上繳國家,把自己的財產,捐贈給慈善基金,又或是紅十字會,然後自己哭著喊著,要主動躺到科學院的實驗台上,任科學家們把自己全身插滿管子,又或是切片研究。」開玩笑!你老黃原則性那麼強,你倒是做給我張燦看看啊!
張燦真恨不得一頭鑽進地里去,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別的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唱歌,倒不是說別的,那還是他第一次為女人獻的歌,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那歌聲實在是不堪入耳,本來那天唱唱也就算了,不想喬娜這丫頭現在當著笑話來說,確實叫人特難為情。
看來,張燦和喬娜兩人對這瓷冢里埋什麼的好奇心,是沒辦法得到滿足了,而且繼續留在這裏,除了徒增愈來愈濃的好奇心之外,就只有聽老黃的再教育了。
張燦這樣想,其實也實在是沒其他的辦法,面對老黃的政治教育,張燦不去想這些無聊的東西,還能去想其它的嗎?老黃可是一個老黨員,向他們這樣的人,是有優良傳統的人,不要說面對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張燦,就算是希特勒在他面前,保證用不了多久,老黃也會被教育得他比雷鋒還要雷鋒,並且,哭著喊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發誓要當人民的孺子牛。
張燦聽得頭都大了,連聲說道:「喬小姐,你先照顧好黃老,我去,我去,找點柴火回來。」話沒說完,飛一般的竄進黑夜裡,背後傳來喬娜「咯咯」的笑聲。
三個人沒走多久,小路就到了盡頭,盡頭處卻是一堵大石壁,老黃和喬娜在夜裡更本就看不見情況,倒是張燦,帶著兩人直直的向那堵石壁走了過去。
喬娜「撲哧」的一笑,拿腔拿調的學著張燦那天唱歌的聲調,說道:「就是唱那個『樹啊上的鳥啊兒哪,成啊雙哪個對……』那個歌,怎麼,你不會唱了,要不我在唱一遍。」說完,當真清了清嗓子,看樣子,她立馬就要將那天張燦唱過的歌,學著唱一遍出來。
喬娜在一旁忍住笑,答道:「是啊,是啊!你可沒聽張大哥唱過,那絕對比嚴歌唱家唱得更動聽,反正閑得無聊,黃叔,不如您就讓張大哥來上一段。」
「比汝瓷更好的瓷器,那就只有柴窯的,不過那只是一個傳說,沒人見過柴窯瓷器,至少,我是沒見過。」張燦無不遺憾地答道。
還好,喬娜的好奇心,幫著張燦轉移了老黃的這個話題,「張大哥,黃叔,這『瓷冢』的名字,取得這麼響亮,看他隨便一個燒香用的器具,都是價值連城的汝瓷,里到底埋得是什麼啊,不會是比汝瓷更珍貴其它什麼瓷吧?難道還有什麼瓷,比汝瓷更珍貴?」
「唱歌?唱什麼歌?」張燦不解的問道。
張燦仔細打量了一下小路的去向,發現這條小路,從瓷冢的另一個方向延伸出去,只是這時天色已晚,看不清到底去到哪裡,想來,也應該是到那先前在這裏居住的人家裡吧。
別的不說,就像這次,自己不知不覺的吸收了那麼多的奇異分子,在黑暗隧道里的時候,還在自己體內形成了一顆指頭大小的珠子,這樣「白白撿來」的「國家財產」,起碼也有好幾次了吧,不知道這該用什麼樣的法律來「制裁?」
有了柴火,老黃沒用多久,就生起一堆篝火來,有了火光,老黃開始動了心思。
張燦在前,帶著老黃和喬娜兩個人,循著小路,向前摸去,好在這條小路,雖不是挺寬,卻十分平整,走起來不像在森林里那樣走得絆手絆腳。
老黃和喬娜發覺張燦又要把他們帶進山洞里,便立在洞口,說什麼也不再往裡走了,想來是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隧道」中呆怕了,這時一見到類似的山洞都不願進去。
「不過要想知道這瓷冢里,是不是有其它的汝瓷,還是有柴瓷,我們挖開這瓷冢,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張燦見兩人立在洞口不走,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又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轉頭問道:「黃老,你們怎麼不走了?」
老黃和喬娜,由於剛剛經歷了「隧道」里的那種莫名其妙的黑暗,現在見天色黑了下來,忍不住心有餘悸的催促張燦,儘快的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一路上兩個人受到那麼大的驚嚇,現在,老黃和喬娜兩個人,已經把張燦看作是這隻三個人的隊伍里的隊長,一切的事情,都以他作為主心骨,其實這也正常,現在這個時候,張燦是個男人,又是年輕力壯,老黃他們不依靠他去依靠誰,所以張燦也主動地承擔起了這份責任。
這世上的稀奇事吧,誰都想見識一下,何況自己又不是沒好奇心,「我說小張,要不我們進去看看,看樣子,這裏面也沒什麼危險。」老黃心裏始終放不下那個修瓷冢的人,看看手裡的這件汝瓷,他實在弄不明白,那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