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承諾
恐懼啊，這種東西就是擁有再清晰的神經，還是會如隱藏在身體中的BD，當時候一到，瞬間的將生靈侵蝕個乾淨。
看著許哲的背影，楊戩同樣是第二次輸得無話可說，智慧無法彌補的東西，大概就是實力的差距吧？
混亂的階梯之上，四周的天兵們顯得焦躁不安，自己的差勁還可以理解，可連自己崇拜的統帥也被人一招壓制，無名的怒火與恐懼混合的在心中燃燒。
一直走到台階的中央時，雪兒已是無法克制喊著，「許哲……」
「你……穿的好少……」大概是旅途太過的無聊，許哲突然奇怪地說著。
許哲轉過了身來，看見的是雪兒的一雙淚眼，這並不是許哲第一次看雪兒哭，可每一次都能讓自己的心是那麼的動容。
「取暖器。」帶著淡然的笑，雪兒回過了頭來，撥弄著耳邊頑皮的發，如此的說。
「什麼？」許哲顯得有些茫然。
「輸就是輸，不用找些沒用的借口。」雙手插回了褲袋中，不再理會身邊的人，許哲向著神台下走去，此時已無任何的神靈敢阻擋他的去路了，「要是你硬想假設最佳狀態下的戰鬥，想想我解開軒轅所有封印后吧，你依舊沒任何的機會……」
「是嗎？不管他變成怎樣，他都必須為他今天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當那一刻來到時，他再也不敢用輕視的目光看我了……」楊戩在發誓，用自己全部的驕傲……
「所以說我最討厭聰明人，總以為什麼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當然，作為將領，分析敵我態勢這是基本的能力。」楊戩微笑地點頭肯定著，「拿現在來說，你挾持住了在天庭還算有點地位的我，你等於已經掌握了戰鬥的主動。不過那要是在我配合的情況下……」
「啊？」雪兒被身後的話語給嚇到了，略微驚愕的回過頭來。
「不用謝我，只是和那叫楊戩的女人說的一樣，我也並不想和你們神鬧僵，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許哲說的是那麼的平靜。
「那傢伙被氣瘋了！」閻王已不敢想象接下會發生什麼了。
「等一切結束了，下來玩吧，我可以帶你去我從前房東家，阿姨燒的菜很好吃，他們的女兒蕾娜雖然有點吵，不過是個好孩子。」就像走在放學回家了路上，許哲的聲音變得歡快，如同完全不知道社會壓力的高中生，過著平淡卻快樂的生活。
在那敞開的大門內，有著神界最高的九十八位統治者正等著自己……
「你呢？有再畫畫嗎？聽閻王說，你在威尼斯過了一段街頭畫家的生活，真是羡慕啊，從前在人間時我也好想去那水之城旅遊。」淡淡的感嘆，雪兒回想起了在人間的日子，雖然只有短暫的十幾年，可大概是
「不能殺她啊！」雪兒放聲的吶喊著，因為自己知道殺死一級天神是何等的大罪。
而在石階之上便是一座雪白的宮殿，粗壯的羅馬石柱，中國式的古典樓閣屋頂，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一些許哲身後的傢伙，不知道是自視很高，還是覺得有機可乘，微微放低了身子，調整著呼吸，似乎是想救自己的長官。
即便後來知道一切全是神的騙局，可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曾經深愛的感覺沒有半分的虛假……
許哲是故意拉長了攻擊的距離，放緩速度到不至於讓面前的敵人逃走，卻能讓對方看清自己攻擊的每一個細節，他是要讓對方在恐懼中死去。
「為什麼沒有？看你剛才戰鬥的表現，很顯然你也不希望把和神的關係鬧的太僵。獨身冒險來這裏，估計你是有什麼不得不做的事情。在你做完你的事情前，你應該不希望出現某某大神被你殺了的『意外』。」
即便知道許哲是不敢殺自己的，知道他在演戲，楊戩依舊無法控制，面對許哲冷漠的眼倒退上了一步，退出了一個台階的距離。
不過許哲也不是建築鑒賞家，自然地繞過了面前沉沒不語的雪兒，向著九十九神殿那高聳的大門走去。
許哲到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憐了雪兒和閻王，兩人一前一後的夾住了許哲，以免再平白增添禍端。生怕一個眼神不對，一場大戰又要爆發。
「嗯，我答
「你答應帶我去玩的事情，不要忘記了，我是很認真的。」揮手擦拭著不停湧出的液體，雪兒哭得像一個孩子。
「不相信也必須相信，他似乎擁有比從前子涯更強大的力量，雖然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李天王真得很欣慰啊，因為成長的不光只有九尾，子涯的成長才能帶給「正義」安全感。
「我是說我那裡有裝取暖器，所以並不覺得冷……」也只有雪兒，能如此溫柔的配合許哲羞澀的關懷。
「你似乎覺悟很高啊？」許哲平靜地輕聲細語，可冷漠的目光卻沒有半分的改變，那是能隨時隨意殺人的目光。
跟隨走下神台的楊戩帶上了自己的戰戟，停在了李天王的身邊，直直地看向了許哲的背影，「老李，你相信嗎？那就是從前的子涯？」
「混……混蛋傢伙！」看著面前許哲嘴角那一抹不屑的笑，楊戩是第二次有如此被羞辱的感覺，「不要太得意了，只是你運氣好而已。換成幾個月前，你一定死在我的手上！」抬手一把扯下了頭頂上的OK膠布，楊戩露出的是一隻恐怖的眼窩，本該是其象徵的第三隻眼並不在那裡，就像一個被巨大彈片炸出的傷口，「要不是和哪吒爭什麼狗屁的神界防禦總指揮，打到最後被那混蛋挖去了靈眼，我現在也不會用百分之三十的姿態和你打了！」
「你們兩個是火星人嗎？怎麼談起話來讓人都聽
可惜，現在即便擁有再大的權力，也改變不了她的咽喉被冰冷的劍鋒緊貼著。
是啊，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可能忘記。為了面前的女人，許哲連靈魂也出賣了，過了整整八年的除魔生涯，走上了非人的道路。
「怎麼……怎麼可能忘記……」許哲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悲傷……
三眼戰神，從幾千年前開始已成為了天庭所有天兵天將的統帥，如果在人間，她等於是掌管兵權的國防部長。
「真是拿你這傢伙沒有辦法，我也跟去好了，免得你又惹出什麼事情來。」閻王說的是那麼無可奈何，可卻是很高興的跟上了雪兒的步伐。
楊戩在許哲轉身的剎那已明白了他目的，可心，還有身體，竟還是因為本能的才抽搐。
沒有感受到該有的痛苦，楊戩低頭看著，本該和許哲連為一體的軒轅早已消失不見，回到了許哲的靈魂深處。
「好……好啊。」有些受寵若驚，相見后的第一句交談，讓雪兒是那麼的緊張。大概是不願意許哲看見自己臉上的紅霞，雪兒轉過了身去，向著目的地開始了帶路。
「你有選擇的餘地嗎？」許哲微微將鋒利的劍刃向上傾斜了幾分，帶著古老文字的劍刃上倒應出了楊戩微笑的臉。
而許哲那握劍的手頂在楊戩的胸口之上時，顫抖的女戰神也不再退了。
「喂，你們的腦袋灌水了嗎？想救我的混蛋死遠一點。」楊戩氣憤地罵著，已經放開了那插於地面中的戰戟，
「謝謝。」在許哲擦身而過時，李天王輕聲的述說著，感謝的是許哲並沒有殺死任何的人。
可快樂卻是那麼的短暫，帶路的雪兒終於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因為面前已是一節又一節的寬闊石階。
「你這小子居然會害羞？我是不是見鬼了？可這裏不是我的陰間啊？」一直跟隨在其後的閻王冷嘲熱諷，最喜歡看許哲這般尷尬的模樣，微微翹起的眉梢帶著「看好戲」的味道，「怎麼了？還是忘不掉自己的初戀情人嗎？」
「聽說月亮上很冷來著，穿這麼點，你不冷的嗎？廣寒宮……一聽你住的位置我就打冷顫。」側頭看向了一邊，許哲在逃避著雪兒的目光，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現著關心。
等於是得到了主神大人們的首肯，前往九十九主神殿的路上，雖然遇到了許多大神與士兵，卻再沒有人阻擋許哲了。不過看得出來他們的目光並不友善，就像看走進了女廁所的男人一樣不自在。
「要你管……」許哲不自覺地笑了。
「能幫我帶下路嗎？我可找不到那什麼九十九來著的殿。」再自然不過的走到雪兒的面前，許哲在微笑著，語氣是那麼的溫柔。
不管是對許哲，還是那可怕的斗神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