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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蒼穹外骨骼,無心的戰士……

第四百一十二章 蒼穹外骨骼,無心的戰士……

「『蒼穹外骨骼』,著裝……」平靜不帶抑揚頓挫的述說。
是那麼的不情願,哈迪斯還是落到了大地之上,扛于肩頭的黝黑鐮刀泛著暗淡的光暈。
黑色的片片羽毛在空中隨風地舞動著,就像一場黑色的雪般凄美。
「正義也抽出來了嗎?那你身體里還剩下點什麼?」哈迪斯帶著點點的擔憂,畢竟沒有心的戰士要憑什麼去戰鬥?
「確實,這麼危險的遊戲也只玩的了一次而已,那麼就在現在『玩』吧……」說著,哈迪斯已是一絲不掛,赤裸的屹立在了路西法的面前。
「媽的,再來!」毫不服輸,哈迪斯沒等站穩又撲了上去。
「反抗啊!你傻了嗎?!」哈迪斯在咆哮,聲嘶力竭的咆哮,全金屬密封的頭盔下,暴露出的雙眼已經模糊了,「再不反抗就真的死定啦!快點幹掉我,離開這倒霉的地方……」
至於鎧甲左手護甲,則是蒼穹頸脖轉換而成,左手拳頭也不見五指,只有一隻猙獰的鳥型龍頭,那龍頭上兇狠的雙眼還閃動著血紅的光暈,彷彿還是活的。
「那麼……開始吧……」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拖行著黑白雙劍,路西法先動了。
屬於兩人的異變幾乎是在同時的結束,當飄舞的斷羽全落回了地面,當地面上掙扎的蒼穹巨龍消失不見了……
「是啊……也該結束了……」沒有嘗試的掙扎,路西法就讓哈迪斯如此鎖著自己的行動,目光看向了哈迪斯身後遠方的天空。
「我知道,可除了你,你認為有人能不付出生命代價的殺我嗎?」路西法反問之時,晃動的右手已握上了莫極的劍柄之上。
因為九尾來了……
突然,路西法平行直刺一劍,瞄準著哈迪斯的心臟。
之見哈迪斯抽下來的右腿形成的風刃,如剃刀一般向著一側衝出了數十米,就是遠處的噴水池也是被一分而過。
看看漆黑光柱侵蝕后的景象,宏偉的大教堂,被打成了對穿,留下了一個直徑達三米的巨型窟窿,而在大教堂後方的神之樂園伊甸園,則是完全被黑色的火焰所覆蓋。漆黑的大火還在熊熊地燃燒著,什麼禁果與禁果樹全被燒成了灰燼,什麼也沒留下。
揮舞的拳與輕飄滑過的劍相互交集,不管是哈迪斯還是路西法,每每襲擊過對方的身體,形成的傷害都是極大的,要不是相互都具備可怕的恢復能力,估計早就死去一個。
而路西法空出的左手也收回到了胸前,突然,只見嘴角帶笑的路西法猛然五指繃緊,整隻左手手掌插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上,銀白的光暈從傷口中放出,格外的刺眼。
這一次哈迪斯可沒有看著挨打,後仰跳起,可速度依舊跟不上來,鋒利的劍尖還是擦過了咽喉部位的鎧甲。
「第二宗罪……妒忌。」沒有理會胸前的傷,路西法迴避同時平向揮劍,漆黑劍鋒直斬向哈迪斯的咽喉。
沒有躲避,或者說正因為全身附著數百噸的鎧甲,哈迪斯已捨棄了自己身為神的急速,給他的反映時間只夠雙手交叉于胸前,還沒完全將防禦加固,奔襲的路西法已到面前。
「被你相信真是我的榮幸……」路西法沒有動,就像哈迪斯說的那樣,耐心地等候起來。至於這邊,冥王已開始了異變。
「你打算羞死我嗎?」看著朋友的裸體,路西法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並不太希望對手是你……」帶著無奈地笑容,支撐著身軀,路西法也從台階上站起了身來,「如果是八歧,或者哪吒來這裏,我應該會更高興點。」
恐怖的景象持續了數十秒,等天地重新被太陽的光填滿,引發這一切異變得哈迪斯依舊屹立在那裡,保持著發射時的姿態,青煙從龍嘴中緩慢地飄散出來。
「愧疚的是當初我拉你一起走進了九尾的身邊,害得現在大家想退出都辦不到了……」這是路西法唯一後悔做過的事情。
「你怎麼了?」路西法彷彿遺忘了面前的人是要殺自己的人,反倒擔心的問著。
「我們可沒有要搶你工作的意思。」哪吒臉上的笑容此刻看上去已然無比猙獰,「只是你剛才說有五分鐘強制休息的空擋。為了保證你的獵物不至於在這段期間內溜走,作為『同伴』,我們有義務幫你控制住他。」
霸道靈力在空氣間遊盪,頃刻間,天堂之中回蕩著都是蒼穹這魔界飛龍的靈動,猙獰無比。
不過異變中的哈迪斯還是瞪大了瞳孔將一切看得真切,生怕錯過了什麼。
只見,那在哈迪斯身後屹立的暗黑飛龍顫抖的抽搐起來。支撐于大地上的四肢,扭曲著,撕裂開了更大片的土地。蒼穹蛇形的頸脖更是扭曲成了詭異的姿態。
「是啊,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起別人來了?」微笑的路西法反問的話語是那麼具有力量。
「愧疚?為什麼?」換哈迪斯聽不明白了。
是赤裸的靈壓,一種甚至讓人無法呼吸的靈壓在高速的凝聚著。
可看下那半空中墮落天使的動作,就像在配合著舞伴舞蹈一般,微微側肩便躲避開了冥王的拳頭。也是在規避的同時,路西法高舉起了左手中雪白的纖細長劍。
犀利的力道只是擦過路西法的身軀,就在胸前留下了一道悠長的垂直傷口,鮮紅的血都滲了出來。
雖穿著厚重鎧甲,可哈迪斯只覺得劍刃斬進了身體一般。猛然間,毫無反抗之力,哈迪斯垂直的墜向了破爛不堪的大地。
「只是將心裏的正義也抽出來了而已,和莫極是同種性質。」路西法毫不掩飾地解釋著。
再看路西法,這墮落的天使改變得並不多,只是屬於左側的三隻羽翼竟全化為了雪白的色彩,而在那曾經插進了自己胸膛的左手之上,路西法握著一把與摩爾的望辰一模一樣的雪白的單薄長劍。
「夠了哈迪斯,剩下來是我的部分了。」聲音有身後傳來,哈迪斯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也明白那話中死的覺悟……
雙劍在手,黑與白的交替,此刻的路西法就是兩個極端的融合體。
哈迪斯連差異的時間都沒有,腳下原本堅實的地面順便爆裂,銀白與暗黑混合的光影從裂縫中泄露而出。
「切,這就是我討厭盡全力的原因,不光要卸除全身的武裝,還要脫的乾乾淨淨,丟臉死啦!」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哈迪斯竟臉紅了起來。臉紅的同時,平抬起的雙手向著兩側極限的擴張,如同在迎風破浪一般,「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樣太浪費時間,在發動之前,身體會處於完全無防衛姿態。我才不會在別人的面前暴露出這樣的狀態。不過因為是你,所以沒關係了,畢竟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等我,你也一定會等……」
「以為這樣能殺我嗎?」已來到五米高空,哈迪斯雖全身都在承受路西法靈動的侵蝕,但卻感受不到實質的傷害存在。低頭視去就像在嘲笑一般。
一副全新的鎧甲在迅速的凝結,黑色的金屬掩蓋個哈迪斯赤裸的身軀。
平躺在坑底的冥王真的痛了,全身的每一根骨頭就像斷裂了一般,使不上分毫的力量。所以,直到目光空洞的路西法落到身邊之時,哈迪斯也沒能站起來。
「有什麼名堂?」看著路西法手中陌生的劍,哈迪斯透過金屬的面具問著。
「轟隆」一聲巨響,墜落的哈迪斯硬生生撞擊出了圓形凹陷直徑十米的大坑。
努力將帽檐拉的更低,哈迪斯似乎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對手,或者說是朋友……
「你個腦袋有問題的白痴!我又沒什麼信念,活著死了都沒什麼區別,明明你比我更懂得生命的價值!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起別人來了?!」緊緊握著腋下冰冷的劍,側身而立的哈迪斯在質問。
墮落天使與冥王的戰鬥完全看不出是朋友間的廝殺,更像多世不見的仇敵,恨之入骨的那種。
「九尾大人預測的真是準確……」突然,就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時,天堂的大門邊,出現了熟悉的聲音,熟悉到讓哈迪斯的心如同被誰抓住了一樣。只見哪吒靠在鐵欄杆的大門之上,雙手交叉的環抱于胸前,胸前還抱著那犀利的岡格尼爾長槍,「讓哈迪斯一個人解決路西法果然是件困難的工作……」
那巨大的銀白戰艦逆天已到了可目視的位置,很顯然,哈迪斯也感受到了這可怕象徵的到來。
「夠了……」放開了自己一直壓于腋下的劍,哈迪斯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雙手無力的下垂著,彷彿此刻一陣風都能吹到了這個身影。
「第一宗罪……傲慢。」伴隨著路西法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那雪白的劍鋒筆直墜落,不偏不倚,正斬在了哈迪斯右肩之上。
「你到底幹了什麼?」哈迪斯並沒有敗北者的惶恐,好奇的問著身邊屹立的人。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那麼你想知道我身上這傢伙的原理嗎?」哈迪斯沒有等路西法同意已經說了起來,「蒼穹外骨骼,和你看見的一樣,完全由蒼穹黑龍分解融合而成,數百噸的材料融合成一具鎧甲,蒼穹外骨骼比哪吒的混天綾,乾坤圈融合成的鎧甲防禦力更高。更優越的地方為,鎧甲本身融合了蒼穹黑龍的靈元,更具備難以比擬的攻擊力。缺點是……著裝太慢,而且要脫光,好煩……」
「靈動炮消耗靈動量過大,使用過後軀體暫時會半強迫陷入修養狀態,到下次發射必須等待五分鐘。在這段時間里,我什麼都做不到,包括阻止你的『逃走』。」明明知道做什麼都沒用了,哈迪斯還在為路西法的性命努力「做」著……
「啊!」落地后的哈迪斯發出了慘叫,身體前傾的彎搖向地,痛苦的有些扭曲。
「一點信念,對天堂的執念,還有對你的愧疚。」路西法平靜地述說。
「那是因為認真了,我們兩個裡一定有一個會死去。」路西法微笑的述說著。
「七宗罪·天塹,這是我的劍技,可以將它看成類似於許哲空靈勁式的招式,不同的是它並非凝聚靈力穿透過肉體直接攻擊靈元。七宗罪是用特殊靈動襲擊敵人精神,造成精神層面的損傷,是不需要傷身即殺人的技術。所以,哪怕穿著再厚重不過的鎧甲,我的劍依舊可以對你形成直接傷害。」路西法毫不保留地解釋著自己的技巧。
意外的是,哈迪斯這次竟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猛然一下抬起右臂,將劍鋒牢牢夾于了腋下,手掌更是牢牢地抓住了劍刃,當然,七宗罪強大的刺痛感依舊是折磨著盔甲內的哈迪斯放聲慘叫。
「沒必要了……」輕輕地搖著頭,路西法在笑著,平靜的面孔顯示的是他面對死亡的從容,「到這裏就可以了,堅持到九尾看著你完成她交代下來的『任務』,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一點的。至於天堂,我能為它做的都已經做了,沒什麼遺憾的了。如果一定要我活著就必須你死的話,我請願那個活著的人是你……」
「差不多到我了?」看著面前不遠處朋友的異變,就像對他的回禮,路西法平靜地呼吸著。全身所有銀白的鎖扣不再是解開,而是完全崩裂成了銀色的碎片,三對黝黑的翅膀在身後展開,如同綻放開的花朵。
哈迪斯已不是從前的哈迪斯,全身閃動著黑色光暈的鎧甲將其完全的密封,只有頭盔下暴露出的瞳孔還證明著他為冥王的本質。
「給我有完沒完!」咆哮的哈迪斯討厭路西法現在的眼神,生氣地揮舞起了沉重右拳筆直轟向了面前的路西法,就力道來說,只是擦過都能轟掉路西法整個的右肩膀。
而對於哈迪斯來說,路西法可能就是這種「信念」吧?遺憾的是,哈迪斯無法不在現在抹殺了自己的信念,因為他不希望路西法死在別人的手上。對於這份「信念」最真誠的銘記,就是讓他能夠稍微舒服點的離開世界。
由哈迪斯龍嘴的拳頭中,黑色的光柱貫穿而出。一瞬間,什麼都看不見了,天地被完全的黑暗吞沒,遠遠看去,只能發現在光柱的盡頭,黑色的火焰已開始熊熊的燃燒,摧毀著接觸到的一切。
是吞噬的靈動,一切就像核彈爆破一般,被撕裂開的地表沒有任何徵兆的漂浮向了天空,也在那黑白的光暈中被無情的分解。
一個側向平移,路西法可謂毫不費力的閃開,可似乎還是慢了一點?
慘叫的同時,冥王卻是奇怪的前移半步,側身而立在了路西法的身前。
空中飛行,六副羽翼極限的向後傾斜,將速度提升至極限,一次吸氣凝神,路西法又來到了哈迪斯面前,可這次他卻沒有立刻攻擊,而是穩穩高舉雙劍,就在哈迪斯的面前將雙劍筆直插進了地面之中。
「沒給你見過的,『七宗罪·天塹』……」半蹲于大地之上,路西法平靜地提醒著,也是在話語結束的瞬間,支撐路西法腳下的大地也崩潰成了碎片,反撐著路西法一躍直飛到了哈迪斯的面前。平視的目光已沒有任何的輕鬆神態,此刻的路西法就像一位即將行刑的劊子手。
一種冥王從未體會過的痛楚讓他的心口好痛,哈迪斯相信了路西法所說的,當自己擁有了信念后也會和他一樣做出「傻事」。
不過輕盈如飛燕的路西法剛剛雙腳點地,又是毫不怠慢的撲了上來,沒有半分留情的意思。
瞄準路西法頭顱的左手龍頭,龍嘴緩慢的開啟,點點黑色的光暈在其中凝聚。凝聚物球狀的表面跳動著無數的漆黑電流。四周原本明亮的大地在暗淡,黑,如同病毒般在侵蝕著一切接觸到的東西。
「就到這裏了……」聲音還在顫抖,可哈迪斯還是顫抖的抬起了左臂,龍頭式的拳頭正對向了路西法平靜的臉孔,「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就在這裏結束啦!!」
可哈迪斯似乎忘記了什麼叫做方向感?因為那個本該被靈動炮燒成碎片的路西法依舊在他面前,哈迪斯可怕的殺招連傷他分毫的地方都沒有。
「當!」渾厚的聲響傳出了好遠,圓形的氣浪向四周刮散而開。激蕩的靈動綻放出刺眼的光暈。此刻剩下的,便是純力量的比拼,由此就能了解到差距。
可這對於七宗罪的攻擊來所已經夠了……
「無可救藥的白痴!去死吧!」忍無可忍,哈迪斯放棄了。因為連他拯救的人自己都不想活下去,做再多也是浪費……
揮舞的黑白雙劍用著平行的軌跡,橫向斬向了哈迪斯的身體。
半空之中,極限迴轉著身軀,哈迪斯甩動起的右腳如鞭子般,由高空筆直的抽向了路西法。
路西法雖是在半空之中發勁,可有翅膀提供的推進力道依舊使得揮舞出的劍刃如炮彈般沉重。
衝擊之力將路西法與哈迪斯反向的全震開了,不同的是全身厚重蒼穹外骨骼包裹的哈迪斯只退出了半步便穩住了身子,路西法則硬生生飛出了十米開外。
「蒼穹!壓縮靈動炮!」哈迪斯一聲仰天咆哮,側身而立,右肩之上的兩隻猙獰的骨翼完全的展開,只是為了固定身體,防止反衝的風壓。
是路西法躲避了嗎?沒有,看看路西法身後大教堂上的窟窿,很容易就知道,哈迪斯的準星偏移了數十度,差得太多……
而在哈迪斯的胸前,一顆巨大的湛藍渾圓靈珠覆蓋了半個上身,珠內,屬於蒼穹的靈元還在運動著,證明這個蒼穹外骨骼為活體的事實。
「嗚!!!!!!!!!!!!!」向天聲嘶力竭的咆哮,蒼穹看上去是那麼的痛苦。
只覺如同一道強勁電流貫穿過了大腦,撕裂著自己的神經線。要不是哈迪斯擁有強大的修復能力,迅速修復著受損神經元,否則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足夠變上十次植物人的了。
「你們來幹什麼?我自己一個人搞的定!別插手!」哈迪斯轉過了身來的問著,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慌張過。
「有意思,想把我變成神經病嗎?再來啊!」雙手猛然轟擊著身邊的大地,哈迪斯一躍而起,精神抖擻的模樣沒有半分受到攻擊的痕迹。
身後黑白六翼同時舞動,颳起的風壓甚至關上了宏偉的教堂大門。空氣中黑與白混合交織成的光影高速滑過,光下的大地被風所撕裂,碎片圍繞著光線旋轉著,如同與地面平行的龍捲風暴襲來。
「團隊合作本來就是最有效率的工作方式,九尾大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八歧就屹立在另一扇的金屬大門前,還是那副斯文的模樣,只是金色的長劍已握在右手手掌之中。
偌大的天堂中剩下的也只有兩個對視的身影而已……
一身由蒼穹數百噸鋼鐵身軀凝聚成的鎧甲,顯得是格外魁梧與異類。例如,一副黑色的蝙蝠骨翼,重合的紮根在了鎧甲右肩一前一後的位置,沒有了對稱的感覺。
「你們……」哈迪斯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卻被一個嚴厲的聲音阻止了。
那龐大的黝黑鋼鐵身軀開始了消融分解,細小的六邊體碎片不斷的從蒼穹的身軀上被分解下來,然後與其他的碎片融合,縮小,拼湊,全飛向了前方的哈迪斯。
「你不用留情的,就把我當成別人就好了,而我,也會盡全力的幹掉你。」揮舞起肩頭的鐮刀,一個甩動,哈迪斯一下將黝黑的鐮刀鑿進了身邊的大地之中,空出了雙手竟脫起了衣服。先是草帽,花襯衣,短褲,包括拖鞋也沒有剩下,「說起來,我們兩個之間好像從沒有認真切磋過?」
「愚蠢的傢伙,除了我,你認為有人會想你死的舒服點嗎?」哈迪斯罵得是路西法不明自己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