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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破曉的「指導練習」!

第四百二十章 破曉的「指導練習」!

現世一些不為人知的歷史發生了改變,例如,曾經在非洲引爆過的核彈被許哲等人成功的阻止了下來。世界上的所有人也不曾記得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件,世界變得更加太平。
「哪吒,還記得雷震子?那個後來被申公豹挖取了靈魂的可憐傢伙……」九尾繼續問向了身邊的斗神。
「大天狗是誰?大人你認識的熟人嗎?」八歧一副詫異的表情,便是九尾所要了解的。
「好了,你該看清楚了……」揮手抹去了下巴上多餘的血跡,許哲又是用輕鬆地語調向子涯解說著,「只注重力量的破曉,比只注重速度的破曉更加糟糕,因為太用力,你會發現破曉出乎意料的容易被對手捕捉。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破曉整體的動作本就格外的單調,也沒有什麼變化,幾乎可以說看起手勢就能知道你想攻擊的是什麼部位。而保證用如此單純的招式也能準確攻擊中目標的原因,那就是速度,絕對的速度,不要忘記了……錯誤的示範已經結束了,繼續錯誤的演示下去,不把我累死也要被『靶子』活活打死啦!現在就給你演示最標準,也是最平衡的『破曉』,以軒轅破封五道枷鎖之後的靈動為原力,看清楚了,記住正確『破曉』的威力……」述說中,許哲又一次舉起了劍,即將表演的動作也將深刻進子涯的靈魂之中,保存上數千年,直到再被面前的許哲所領悟……
「他當然更願意完成殺你的事情,可是他辦不到。『工作』太危險,還是交給合適的人更好。」子涯的意思是,只有他才更適合終結許哲的性命。
「殺了子涯?」許哲不自覺地笑了笑,因為這等同「自殺」的行為,「算了,反正今天的夜晚是別打算睡覺了,那麼來吧……」長長的嘆息,終於許哲向前走去,一直來到了申公豹的身邊,將背上的秦淮輕輕地放在了地面上,「對了,我記得要教你『破曉』的奧秘的,就在這裏一起演示給你看吧!」
「混蛋傢伙,別在那裡自說自話,難道你以為殺了我后你就走得了嗎?子涯一樣會殺了你,後來趕來的哪吒,楊戩,任何一個都不會放過你,你一樣會死在這裏。」申公豹的模樣已經可以說是在嘲笑,因為面前愚蠢的小子,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啊?
「既然你願意,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退居到了許哲的身後,申公豹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被覺察的詭異笑容。
「黑仙術……局部身體強化術,透過媒介,以最直接的方式將靈動傳導到身體最需要的部位,引發局部變異,使身體擁有驚人的力量……姜來先生,還是讓我來對付他好了。」暫時,子涯將許哲從敵人的範圍內劃分了出去,已想自己清理門戶。
那捆綁在子涯靈魂深處的劍,是除了他外無人見過的利器。哪怕就是九尾也從未見過這把神奇的兵刃。
腦海之中,九尾清晰的感覺到了被什麼東西入侵,一份新的記憶瞬間形成,可強大的九尾卻未讓舊的記憶被取代消失。
「姜來先生,雖然你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但其實在下還是十分敬重你的膽識,不過今天……」子涯依沒有將許哲一旁的申公豹放在眼中,哪怕他叫囂著要殺了自己,子涯依舊是看著許哲困惑地說著,「居然聯合申公豹這樣的鼠輩,慘殺如此之多不必要的生命……你真得很讓我失望。」
「哪怕是我在陷害你……」申公豹承認了自己的詭計,抬起一手抹過了胸口殘餘的血跡舉到了面前,指尖還帶著血的餘溫,臉色冰冷地看著許哲,「突然出劍斬我?你是打算投靠西周嗎?難道你忘記了,那些你好不容易從妲己大人手上救下來的同伴,還在朝歌城內……」
「看來似乎並沒有我什麼事情?要我先走開嗎?」申公豹可謂已生氣到了極限,表情陰冷的厲害。
天側頭看向了窗外,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坐于逆天戰艦的艦橋內,正品著香濃紅茶的九尾猛然一震,那端到面前的茶杯之中都被激蕩起了漣漪。
休息了整整三十秒后,本以為已經死去的許哲竟又是單手支撐著雪白的長劍,再一次的重新站了起來。
別說是人,就是鋼鐵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躺在地面上的許哲還能保持四肢完成就已經是值得慶幸的奇迹了……
完全是條件反射的後仰跳出了三米開外,不過申公豹的反應還是慢上了幾分。
那便是九尾與天……
「姜來你在拖慢我的速度知道嗎?」並列在身邊奔跑,申公豹嘆息的述說著。穿越過了叢林,兩人已來到了荒蕪一人的黃土平原之上。按理說應該更快才對,可許哲的步調卻沒有改變。
「你說的是『破曉』?」申公豹心領神會了許哲話中的「東西」。
「別開玩笑了,在被子涯,哪吒,楊戩這些怪物追逐的夜裡獨自奔襲?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經歷了。」申公豹目光看向了遠方,放肆地嘲笑著,「這樣的夜裡,還是和強力的夥伴在一起更加安全,例如你這樣的『夥伴』。」
「沒錯,在你看來是我殺了他沒錯。不過在九尾那邊了解的便是,你追上了襲擊西周軍營的申公豹,然後殺了他……跟我可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便是許哲已經設計好的說辭,「偉大的大商軍師英勇獻職,人民有多了一個可以學習的『榜樣』。」
緊接著,就如同被火車撞擊一般,許哲的臉龐都是完全的扭曲,帶著自己的劍,雙腳離地倒飛出了數十米遠,狼狽地在大地上翻滾了數周,坐立在了大地之上,面前全是因為自己的滾動倦怠起的黃塵。坐于大地上的許哲恍惚了片刻,猛然一陣狂吐,鮮紅的血由黑色的金屬面罩下噴涌而出,如同一道瀑布的幕簾一般,已傷到了內臟。
這便是所謂的「輪迴」……
回到三千年前那個混亂的夜,在皎潔的月光下,申公豹全速向著朝歌的方向奔襲著。身體極限前傾向大地,雙腳用急快的速度交換蹬踏著,遠比什麼代步的馬匹或車輛更快。
許哲是那麼自然,由身後的劍鞘之中抽出了雪白的妖月來。
哪怕面罩下流淌出來的血變得更多,他依舊站的筆直。
「你認為你辦得到嗎?」申公豹充滿了嘲笑,「別說你一個想擋住我了,外加上我身邊的姜來,你才是該死在這裏的人。」
就在許哲,揮舞著長劍擊殺了原本還要活上數千年的雷震子,也就是將來的大天狗時……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打不死的嗎?」申公豹都是茫然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的生命力之強盛。
通過天的改造,子涯了解自己獲得的是天所賜予的力量,為了讓自己得以終結三界的敵人——九尾。
「反正你只是要他活著?靈元毀了他一樣也會『呼吸』啊?」申公豹所說的已是等同創造殭屍的方法。
「『破曉』其實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技巧,只要掌握了原理便很輕鬆就能使用了……」話語之間,許哲雙手握上了妖月的劍柄,呼吸變得無比細膩,已進入戰鬥的狀態。
「大人,有什麼事嗎?」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身白西裝的八歧轉身恭敬的詢問著。
「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好嗎?」許哲不是在含冤,只是不喜歡被人拿來和「屠夫」做比較,「今天我到這裏只是帶一個朋友回去而已,沒想到妲己利用這樣的空子派申公豹來『清場』了。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在這三界里有誰又不是被她利用的活著呢?」
「為什麼?我比子涯差在哪裡?」申公豹無法接受許哲的輕視。
「秦淮肋骨斷了,太快……他受不了。」許哲的回答便是自己能夠更快。
「幫我照顧好我的朋友,今天你是觀眾,別插手!」許哲的聲音都在顫抖,卻依舊是支撐著面前的長劍吃力地站了起來,「剛剛你看見的,不過是『破曉』的基本動作,我撤銷了全部的力量,只是展現最純粹的速度……你也看見了,只有速度的破曉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用身軀去尋找一個力量與速度的平衡,這才是『破曉』的本質。接下來,你將看到的是動用軒轅兩道封印之力的『破曉』,而且是專著于力量的版本。喂,『靶子』,你準備好了嗎?」
讓這兩個都趕時間的人停下來的,理由便是在他們身前十米開外的大地上,屹立著一個足夠讓他們停下來的身影。
而在劍刃前,那個本該被斬成兩段的申公豹卻依然屹立在那裡,單手緊緊抓住了劍刃後端鋒口,強行緩衝掉了許哲「破曉」的衝擊,斬擊的刃也不過陷入了皮膚下些許而已,連引發大出血的功效都達不到。
可就在子涯已準備上前時,坐于大地上的許哲卻抬起了一手做著「不」的手勢,讓子涯呆立在了原地。
「簡單點說吧,有些不該讓他知道的東西被他知道了……」許哲沒有隱瞞地回答著子涯的問題,「而這是絕對不能讓九尾提前知道的事情,所以,在申公豹回去朝歌前,他必須死在這裏。」
雖然身後還背負著昏迷的秦淮,可藉助天地木之靈做支撐的許哲也是並排在了申公豹的身邊,高速奔襲著。
「等等……你怎麼知道軒軒轅姿態的?」突然,還在許哲華麗招式震蕩下意猶未盡的子涯,猛然從許哲的話語中找到了可怕的信息。可怕到讓三界都能夠為此恐慌……
「姜來,給你個優惠好了,如果你能殺了子涯,我就當你殺死雷震子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申公豹才不打算讓許哲隔岸觀火,因為這平常都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不管看多少次,真得很快啊!」單手握著劍刃,申公豹獰笑的稱讚著,「可除了快外,又什麼力量都感受不到了?你在用什麼笑死人的招式啊!」
「死吧!」揮舞著于身體等高的黝黑臂膀,申公豹毫不留情,一下堅實的轟中了許哲的胸膛。
輕鬆地呼喊著,許哲呼喊的對象便是數十米開外的申公豹。
許哲奔襲了出去,再出現時已在百米開,所經過的百米大地之上,又是遲鈍的向著兩側颳起了瀑布般的巨大氣流,大地上的黃土被完全的捲起數十米之高。
「那裡已經由哪吒和楊戩負責了,當解決乾淨后自然也會趕來。」沒有回答自己那個師弟的問候,子涯反倒忽視申公豹的與許哲交談起來。
「臭小子,看你還死不死?!」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申公豹喘息的叫囂著,垂於身體兩側的雙臂又恢復成了原來的姿態,不同的是左手掌心之上還清晰留著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難以克制的流淌滴落向地面。
這是天賦予一個人的使命,也是只有一個人可以了解的使命。
「八歧……」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九尾呼喚起了自己那熟悉部下的名字。
就像同樣的一段人生,卻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版本」。
不過在這三界里,還是有兩個特別的人感受到了變化的存在……
可為什麼?明明看上去靈動並沒有絲毫奇特的許哲,卻能那麼自然輕鬆地說出軒轅的姿態,就如同自己親眼得見一樣?
那呈現出來的肌肉,黝黑的如同一塊塊煤炭,已不是人的色彩。
雖然強大的靈動頃刻便愈合了傷口,可申公豹的表情已經是怒不可遏,就像被自己養的狗給咬傷了一樣。
「正是了,說起來,申公豹你雖然想學,可告訴了你,你也用不了的。」許哲遺憾的嘆息著「或者說,破曉是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和子涯才能使用的招式。」
「如果你嫌我慢的話,你自己先走吧,沒人攔著你。」許哲冷冷地說著,討厭身邊之人的嘮叨。
「姜子涯?!」申公豹顯然有點被面前的人物給嚇到了,可就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申公豹又是詫異地回頭看向了一臉平靜的許哲,「真想不到,你比我更快覺察到了他隱藏的靈動?」
這一次消失的時間遠比從前來的更短,雖然都是一剎那的變化,不過許哲這次的剎那就是要更短一些。
就在此時,書房緊閉的大門被由外的開啟,出現在那裡的是一臉不爽的吳倩。自從知道許哲被天給帶走後,吳倩看天的表情就像看殺夫仇人一般。
「因為這便是為我們兩人而創造的招式,也只有能夠承受強大軒轅劍靈動的軀體,才能使出『破曉』。你不行……因為你不是特殊的人。」許哲說著,身體已經放低了重心,雙手又一次舉起了長劍來,「子涯,看清楚了,我只對你說一次『破曉』的原理,哪怕你暫時無法使用也不要緊,只要記清楚我的話。有一天你會將這段話傳授給『另一個人』,在此之前,給我把這段話一字一句記憶在腦海里,絕對不允許忘記。」
軒轅的劍,乃黃帝遺留的劍,也是大地上第一把稱為劍的兵刃。
比起申公豹的動作,許哲的動作更加溫柔得多,腳如貓步一般,落地之後還有刻意緩衝衝擊的動作,為得只是讓身體更加平穩,不至於影響到背後之人的傷勢。
「你瘋了嗎?攻擊我?!」申公豹是半咆哮的喝止著。
天在道歉的是,他可能再也無法送許哲回到吳倩的身邊了……不過吳倩也不用太過的憂傷,因為她會完全遺忘了身邊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個人,遺忘為什麼去悲傷……
可怕的力道又是將許哲轟出了五十米開外,在地面上翻滾了更久才停了下來。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咆哮的申公豹依然揮舞起了巨大的右拳,比剛才更加沉重的轟擊中了許哲的胸膛。
與雷震子戰鬥的疲憊已經完全消失,從許哲怒罵的聲音就知道他那精神飽滿的狀態。
日本的社會中也少去了許多的殺戮,因為製造這些的大天狗不曾存在過了……
許哲「破曉」的恐怖,申公豹已經用自己的身體體會到了。更可怕的是,這還不是完美的「破曉」,只是許哲演示給子涯看的錯誤版本。
顯然吳倩並未聽清,一臉的詫異……
緊接著,就如同恐怖片中的生化變異,申公豹那瘦弱的右臂頃刻間急速膨脹,甚至崩裂了表面的雪白衣袖。
「好久不見了,師弟,最近過得還好嗎?」回過了身來,申公豹微笑的打著招呼,如同多年沒有見面的老朋友一樣輕鬆。
九尾的聲音是那麼的暗淡,透著憂傷……
全新的記憶替換了所有生靈腦海中原本的記憶,過程如同換衣服一樣簡單,甚至沒有人感覺不適,就像世界本來就該是如此一樣。
「知道了,我這就來!」微笑的由沙發上一躍而起,天向著大門跑去,一副無比飢餓的模樣。可就在經過吳倩身邊的剎那,天放慢了步伐,用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抱歉……」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只是更了解他的『味道』而已。」許哲說的是那麼的輕鬆,他當然更加的了解,因為子涯的味道便是自己的味道,哪有連「自己」都感覺不到的道理?
「別每次都不徵求我同意就救我,很疼的啊!」許哲沒好氣地怒罵著,揮動著已恢復正常的右手,一把扯下了身軀上的牽線銀針,丟在了大地上。
「你是認真的嗎?殺了他,你也回不了朝歌的?」在許哲身後的子涯一下子替自己的敵人擔心起來。
百米開外,原本空曠的大地上多出了兩個身影,許哲保持著橫向斬劈的姿態,劍也是握得無比之緊。
「混蛋小子,竟然拿我當演示的『教材』?!來啊!我倒要看看誰才是『靶子』!」憤怒地揮舞雙手,只見申公豹將數十根銀針交叉扎進了自己臂膀之中,剛才一拳擊飛許哲的巨大手臂再次出現,不同的是這次申公豹是雙臂強化。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隻變異的恐怖螃蟹立於世界之上。
也是在九尾有同樣反應的同時,天微微地一顫,放下了手中的書來。
「別給我裝弱小,太難看了。」申公豹沒有回頭,只是垂於身側的雙手間十根牽引著紅線的銀針,如同長了眼睛般向著許哲飛去,準確無誤的扎進了許哲各個主要的穴道之上。
一聲咆哮,許哲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極致的速度就如同一種轉瞬即逝的藝術,讓子涯的心靈震撼的彷彿這一剎那停止了跳動。
「你想殺了他嗎?」許哲冰冷的表情並未領情,「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和我一樣的體質?那麼強烈的外來靈動衝擊,他的靈元還不被摧毀了?」
「殺我?你難道真當我是你對付的什麼雷震子那樣的小角色?!我可是三界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申公豹大人!!!!」用最放肆的方式嘲笑著,申公豹臂膀上的銀針脫落,臂膀也是開始收縮,恢復成了原來的尺寸。
「要不你把他放下來,我給他治療好了,用靈力的話一下子就好了。」申公豹微笑的提議道,難得如此的大方。
這一次,申公豹守得相當吃力,變異的左手雖完全的抓住了劍刃,可許哲強大的力道還是將面前的怪物給掀離了地面,硬是推動著申公豹又是向後滑行出了十米才算定下了身子來。
至於申公豹則慢上了幾分止步,滑行停在了許哲身前一米的大地上。
「這個不用你來替我操心,你只用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夠了?」許哲冷冷地述說。
「首先吸氣凝神,感受自身之靈動。不用急促,如同身體內出現了無數的手,用愛護自己的心去了解自己的身軀。每一根血管中血液的流淌,每一次心髒的跳動,每一塊肌肉的抽搐。為死去的細胞而祈禱,為新生的細胞去祝福。不是用憎恨,而是用愛去運動力量。漸漸的,無數的手觸摸到的是身體的本質,在他人的世界里,最後觸摸到的應該是那顆聖潔的生命之源的靈魂。可你應該能觸摸的更深,觸摸到那把屹立在靈魂深處,像山峰般高聳的軒轅之劍,它才是你的『根』。只要找到了它,便是向它獲取『破曉』所需的強大靈動。不要去擔心身體的極限,讓靈動在身體中如同山洪海嘯般加速旋轉推動。然後要做的,便是衝出去,殺人!破曉!」
無數複雜的思考瞬間佔據了子涯的大腦,而面前的戰鬥又是將他從自己的思考中強行給拉了回來。
「有嗎?我記得他不是被叫姜來,不對,該是說給許哲那傢伙殺了……」就連哪吒的記憶也已經被完全的更換。
回到人間,屬於復活節島上一間明亮的書房內,靠坐于沙發上的天正翻看著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看得入神。
「破曉……」當胸腹中的翻滾稍微的好點之後,許哲前傾著身軀,雙手持劍,低聲述說的又是腳下發勁,許哲再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抱歉,別把我算在內,我的手受傷了,而且還帶著個昏迷的朋友……」許哲抱歉的向後倒退著,證明著這一夜,他已不想打架,看看師兄弟間的搏殺也是不錯的餘興節目。
「喂,吃飯了。」吳倩沒好氣的喊了一聲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只見其胸前的雪白絲綢長袍由左肩頭一直被撕裂到了右腰部分,巨大的傷口中鮮紅的血瞬間便將白衫染成了血紅……
「聽見你這樣的解釋我很欣慰,這樣我就能懷著敬畏的心情殺了你了。」子涯滿意的點了點頭,已準備開殺戒。
申公豹又是將龐大的靈動灌輸進了許哲的身軀,像從前一樣瞬間修復了那許哲用來當借口的傷勢。
「瘋了?不,我現在清醒得很。」背對向了本該是敵人的子涯,恢復成平靜站姿的許哲自然地回答著。而其手中長劍上屬於申公豹的血還在滴答滴答落向大地,「真以為我不了解九尾對子涯的迷戀嗎?讓我殺了子涯,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九尾瘋狂的事情?自己怕被九尾幹掉,就別打子涯的主意,看看你借刀殺人的嘴臉,這才難看啊……」
「說起來,大天狗死了好久了……有機會要不要一起去拜拜?」九尾的話語是那麼的輕鬆自然。
你們到底要忽略我到什麼時候……給我適可而止!」猛然,那立於許哲身前的申公豹低垂的頭一下抬起,咬牙切齒的咆哮著。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反倒無比的猙獰,「子涯……來得正好,今天終於可以解決我們多年來的恩怨了……」
在這樣的夜裡,他就像一隻貼地飛行的利箭向前推進著。可也只有許哲這另一隻「箭」才追得上他的速度。
因為他並沒有跑完預定的百米距離,而是在中途便出現在了變異的申公豹的面前,揮舞的妖月長劍依舊是橫向斬向了申公豹的腰際,不同的是,這一次申公豹已無法單手抓住劍刃就停止住許哲的劍勢了。
「你抬愛了,很顯然,今天他們沒有要放我們回去的打算,就像你有意在戰前解決了西周的東伐大軍,他們同樣有意在戰前卸下大商的幾條『臂膀』。而且比你想像的更快……」突然,許哲話語之間身體急停,在土黃的大地上滑行出了三米才停下了奔襲的身影。
「來得好快,我本以為你要解決了軍營里的骷髏們才會來的?」同樣的月光下,許哲平靜地詢問著,不像朋友,到像路人的詢問。
再看申公豹原本得意的臉,此刻已是因為憤怒而完全的扭曲了。這一生中申公豹還沒有如此強烈的想將一個人挫骨揚灰的,許哲辦到了……
「面對歷史,這就是你的回答嗎?」天的聲音是在感嘆著,「比起明知道會受苦數千年的靈魂,你思考到的只是拯救他對吧?許哲……你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單純,單純的讓人遺憾……看來你對最後該如何面對九尾已經做好選擇了……真得很遺憾啊……我本想讓你當我的接班人的……」
「姜來先生,能給我一個你一定要殺申公豹的理由嗎?」雖然許哲的舉動等於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但子涯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困惑。
「逃啊!」子涯再清楚不過將要發生什麼了,不自覺地叫喊出聲來。不過顯然許哲已沒有逃避的機會……
也是在這一刻,就是沉著似子涯,也是全身緊繃,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申公豹緩緩地舉起了那空出來的右拳,指尖數根牽線銀針翻滾飛舞,扎進了自己瘦弱的右臂臂之上。
從剛才時,許哲就在不停嘗試的抽出被申公豹握住的劍刃,可只是徒勞。
「我什麼時候說要投靠西周了?到決戰到來前,我都還是大商一邊的,不會改變。我要做的,只是在這裏殺了你而已。」許哲清晰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可卻是同時震撼住了申公豹與子涯兩人。
「原來是這樣嗎?」淡淡的嘆息著,九尾的嘴角浮現出了若有似無的笑,「許哲,你終於開始做沒人了解的事情了……既然你擁有改變歷史的勇氣……那麼就是說……」自言自語到這裏,九尾突然平靜地對著艦橋內所有人述說著,「大家聽著,如果說過去與現在的時間是同步進行,三天後,三千年前的大商與朝歌之戰便會爆發了,而我們對人間那些傢伙的清理行動也在那一天開始。在此之前先做個假設……假設我在戰鬥中莫名其妙的『死』了……希望在你們的腦海里不要遺忘我的名字……就像遺忘了『大天狗』一樣。」
「為什麼不是讓哪吒來做阻攔的工作?就速度來說,他應該比你更快,而且他應該很喜歡做殺我的工作?」許哲詫異的是面前出現的竟然是子涯。
看著許哲緩緩舉起的劍,在其身後的申公豹都快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可猛然,許哲並未從空氣中消失,反倒是急速轉身,就在申公豹還在得意的時候,雪白劍刃傾斜的由半空直劈而下。
子涯沒有說話,月光下一張蒼老的臉不帶任何的表情。微風吹拂過他一頭的白髮,還有身上的白袍,可子涯展現的卻是與年齡不符合的戰意。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回到朝歌。」子涯總算將申公豹也包括在了話語的範圍內。
因為如果子涯遺忘了,那麼許哲也將無從去繼承這將用來斬殺九尾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