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街道上的阻擊！
就在哪吒發牢騷之時刻，不遠處看穿了哪吒的蚩芒不自覺地一個顫抖，因為看見了哪吒的靈元那異樣的驅動。
「哪跟他廢話那麼多？！大家一起上，殺了哪吒回去領賞！！！！！！」一名好不容易撿回性命的妖獸鐵騎軍官呼喊了起來，高舉著帶血的關刀沖了上去。
可笑容只維持了剎那，當許哲掃視的目光看向鐵鏈兩端之時，目光又變得冰冷起來。
在殺戮的時刻，蚩芒根本不懂得思考如此複雜的問題，只有十歲的孩子完全憑藉著本能殺死了所有的親人，為的同樣是「生存」……
「你給我乖乖獃著！別給我亂動！」跳躍起的許哲踏著大熊的肩膀，將其又按回了原位之上，「小傑，低頭！」跳躍到了半空之中，牽扯著鐵鏈的許哲呼喊著。單人單馬的小傑也是反應迅速的後仰近乎躺在了馬背之上，是看著曲身成一團的許哲與鐵鏈從頭頂躍過。
「別廢話，漏掉了一個！霄！小心！」回過頭來的小傑無比緊張地叫喊著。可當他看向霄所在的馬車之時。那他擔心的女人此刻卻是如蜘蛛般趴伏于馬車頂端，單手握著韁繩，單手抽出了腰后的柳葉彎刀，貫穿過了身下正抽搐死去的一名刺殺者。
接下來該如何？未來會是怎樣？在一個只剩下自己的世界，人到底該如何生存？
和灼熱的火焰不同，它不會傷到任何人，也不會成為只有少數人才能享受的「特權」。它將溫暖無私的賜予所有站在它之下的生靈，讓所有的人平等的享用。
「隨便你高興，反正最後還是要殺了你就是啦……」蚩芒毫不理會哪吒的羞辱，或者是他根本不了解蛆蟲是什麼東西？他只想快點演繹一場，讓妲己為自己怦然心跳的「戲劇」，這是他的榮耀。
「大人說話，小朋友都閉上嘴……你們吵死啦！」哪吒已煩躁了身後越來越近的叫喊聲，妖怪們的吶喊聽上去是那麼的刺耳，「三千頭，六千臂……」
「這是九尾大人教給我的第一種『生存』方式，先用肉眼無法識別的靈動絲線在敵人與自己之間形成橋樑，然後將自己的靈動輸入進對方的體內，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些許最接近對方靈元姿態的靈……連對方自身也無法識別出這為外來入侵的靈動，一小股的靈動此刻便能按照我事先設計的命令行動，帶動著敵人自身的靈動猛然加速。」蚩芒毫不掩飾地述說著自己招式的原理，如同在和哪吒做著技術上的交流。
眾多坐于馬車上的孩子，家丁，以及軒然，都是透過狹小的窗口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在慶幸，他們此刻是在逃離的馬車中，而非這地獄的大地之上。
如果說今天之前的朝歌還是一座吃人不動聲色的地獄，那麼現在這地獄終於讓死去的人看見了自己如何被殘殺的過程……
莫名其妙的反應搞得幾位本已被分離出來的鐵騎士兵愣住了，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他們嘗試的斬殺了面前不動的人影，竟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或者對於習慣了危險的霄來說，
害怕的孩子們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許多人的眼眶中滿是淚水，可懂事的他們卻沒有哭出聲來，努力地吸著鼻子，努力讓自己不給大人們增加更多的麻煩……
「不知道，我想離開，可老師說我們是受三界唾棄的生靈，沒有資格活在陽光下的世界里……」蚩芒理所當然述說的，便是蚩尤族群傳承下來的「祖訓」。
就是在如此混亂的街頭，許哲打頭的馬隊在全速的賓士，可捲起的塵土也不足以掩蓋身邊發生的慘劇……
「你不行……這麼麻煩的『工作』只有我最適合。」半空中的許哲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不願推卸責任。
就像冥冥中命運的安排，穿過陰森被濃霧籠罩的峽谷，那宛如神明般聖潔的九尾來到了這茫然小孩的身前。那美麗的容顏是蚩芒從未見過的，哪怕只有十歲，蚩芒的心卻因為來人狂跳著，在鮮血掩蓋下的小臉紅了起來。
「是你……將靈動打進了他們的軀體……」屹立於蚩芒面前，哪吒的臉龐被太陽的陰影打造的鐵青。
可只需要抬頭看天，由那彷彿裂開的「天空」縫隙間，滲透進來的刺眼光暈。只需要站在它的下面，冰冷的身體也會變得溫暖起來。
如同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向著城樓的另一邊走去，來到的是屬於城牆內側的邊緣。妲己看向得也是已陷入混亂的朝歌城內，似乎這裏即將發生什麼比城外更精彩的故事？
「那麼你看得見嗎？我有多麼的想殺了你？」哪吒冰冷的發言牽動的就是體內那顆鮮紅靈元的跳動，「雖然我並不是多愁善感的笨蛋，也不會將子涯先生以外任何人的生命看得何等重要……但你剛剛殺死的人，確實都是叫我長官的人……而你就在我的面前殺了他們，就好像你在嘲笑我的無能一樣……所以，你要為他們償命……」
說到這裏，蚩芒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眼睛，依舊烏黑髮亮，「這雙瞳孔化為漆黑時，我似乎能看穿所有生靈的軀體，看到他們本身靈動流淌的模樣。和你們用靈感去感受到的世界不同，因為我是確實用肉眼『看』見了你們的靈。比你們模糊的感覺要清晰上數百倍……想知道你在我眼裡是什麼樣子嗎？你的靈元鮮紅得發亮，如同在燃燒一般。由它衍生出了無數蜿蜒崎嶇的鮮紅經脈，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個沒有肌肉，沒有皮膚，沒有內髒的純靈動的生靈姿態……」
「不管看幾次，真的好快啊，感覺連光都能被你斬斷一樣……」放下了抬起的手掌，蚩芒由衷的佩服，不過卻沒有任何敗色，「本來我是想連他們的靈魂一起毀滅的，結果因為你的干預，我只殺了他們的肉身而已……」
蚩芒永遠記得那溫暖的感覺，就像第一次沐浴在陽光下一樣……
小傑看見的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血從屍堆下被擠壓的流淌出來，一直流到了蚩芒赤裸的幼嫩小腳邊。可是已冰涼的液體無法給這隻有十歲的小
在這軍官的號召下，兩千多名從錯愕中反應過來的黑甲士兵，全是手握兵器的撲向了哪吒的方向。
只見鐵鏈兩端的牽扯著數位膀大腰圓的大商士兵，從兩側屋頂之上給拋向了天空。
貪婪讓他們也遺忘了什麼叫恐懼，呼喊的他們奔跑的一躍而起，高舉的大刀向著馬隊就是劈斬而下。
同樣，沉重的力道硬生生將鐵鏈兩端埋伏的士兵給扯了出來。
「不要停下來！」這是許哲的命令，只見懸於半空的他竟是藉著鐵鏈轉過身去，拉扯著鐵鏈做奔跑姿態。邁出步伐正好落於了後方馬車頂端。
不過早已埋伏在街道兩旁的士兵卻已經露出了自己的兵刃來……
「小傑！跟我換位置，我也要殺人！！！」最後方馬車上的大熊不幹的抱怨起來，要知道他可是看著小傑飛速投出了刀刃解決了對手，大熊已是心癢難奈。
不過已經沒有人和自己分享了，在蚩芒的身邊堆砌的只有一具具正在失去溫度的屍體而已。
「好了，這下大家扯平了，我們可以站在同一個出發點的殺死對方了……」蚩芒沒有生氣，哪怕哪吒殺光了自己的同伴，他還是一樣的平靜自然，所以才讓人覺得他是無比的冷酷。
失去了妻兒的男人呆立在燃燒的彷彿前，面如死灰……
「放心吧，哪怕你死在了這裏，我也會帶著大家安全的出城的……」在交匯的瞬間，馬背之上的小傑悠哉地訴說道。
同一時刻，就在許哲身前，一條埋于地面下的鐵鏈被兩端繃緊的拉起，頃刻出現在了許哲的眼前，高度正好是咽喉部位。
就在蚩芒說話之時，那在哪吒身後廝殺的戰團突然陷入了死靜。數萬的戰槍團團員，本還完全按照哪吒的吩咐，用合圍蠶食戰術消滅妖獸鐵騎中。可突然，他們停止了怒吼，停止了衝鋒，停止了刺殺，甚至停止了心跳。
「但九尾大人很喜歡這樣的『生存』方式，因為不會弄髒自己的手，而且每一個死者都看成是他自己的『殺死』了自己，相當有趣。至於我也喜歡這樣的招式，因為目前能使用它的只有九尾大人和我，畢竟這是必須完全掌握敵人自身獨特靈動模式，才能模仿侵蝕對方的技能。九尾大人聽得見所有人的心聲，所以辦得到。至於我……」
再看這西周大將的臉龐，已沒有了任何高傲的玩笑姿態，也不再是猙獰，如果硬要說讓人感受到點什麼的話，那就是無聲的恐怖……
「讓我來殺了這群王八蛋啊！」第三輛馬車上大熊叫喊了起來，早已煩躁了純馬夫的工作。
所有士兵的內臟已同一時刻破滅，如果此刻打開任何一位戰士的胸腔，鮮血將如同炸裂開的水花般噴涌而出。
「傻孩子，這世界上哪有被唾棄的生靈，誰都有資格活在陽光下，只要他們都有像你這樣努力也想活下去的『信念』。」九尾欣慰感嘆之時，看向了四周已全部冰冷的屍體，如同看著世界上最美麗的圖畫一般，享受著血的氣息，「當然
「今天……陽光也很溫暖啊……」戰場之上，蚩芒抬頭微笑地感嘆著，那抬起的手掌之間，無數連接著眾多士兵靈動的絲線在隨著風微微晃動著，演奏起非凡人可以欣賞的樂章，「收縮……」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內，剛剛還在慶幸自己活下來的妖獸鐵騎士兵被同一個人殺死在了這裏。直到最後一隻無奈地妖怪倒在了大地上，眾多全身帶著黑血的哪吒分身也是自然地消失不見，如同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射手隊準備，擊殺西周黨羽，絕不留情……」就在眾多士兵組成的梯形防線中，一位身披單薄輕甲，臉帶純金屬面具的男人冰冷下令道。
可能在他看來，一個人的哪吒遠比那些應接不暇的戰槍團士兵來的好對付。
不過哪吒要他們停止的不光是口上的喊叫，就是他們的心跳，呼吸都會讓哪吒覺得彷彿噪音一般……
「那麼，就連他一起殺了，如果有人遲疑我的命令……我就讓他的身上全都插滿自己的箭……」鋼鐵面具的男人陰森地提醒著各位……
相同的力道卻是相對的方向，還緊握著鐵鏈不放的士兵們在半空中慘叫，然後一頭撞向了對面飛來的同伴，雙雙昏迷的墜落在了許哲面前的大地之上。
「小心！」緊隨其後駕駛馬車的霄叫喊了起來，可許哲卻已是一頭撞上了鋼鐵的鎖鏈之上……
他只能緊緊握著韁繩，讓身下的赤雪戰馬跑得更快，連脖子上的圍巾悠長的兩端都在身後漂浮了起來，希望周遭的慘狀會因為自己的奔跑而減少一些吧？
古怪的異變，把剛才還得意忘形的妖怪們給嚇蒙了，呆立在了原地，停止了煩人的呼喊。
那一雙如同被詛咒了的漆黑瞳孔，看著的正是面前不遠處眾多屍體之中，正仰對自己的媽媽。
「小傑，你叫起來的樣子好像女人。」霄嘲笑的說了起來，似乎完全遺忘了剛才自己差點死去的危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關心……」
等等，仔細地看，許哲抬起了一手先一步的抓住了黝黑的鐵鏈，是那麼自然地被帶離了馬背，懸于了半空之中。
在蚩芒一聲再平靜不過的命令聲后，只見其掌心上的纖細絲線閃動起一道道銀色的光澤，向著絲線的另一端加速流動。
不再有什麼合圍蠶食的戰術，也不再有任何的花招。揮舞著戰槍的一個個「哪吒」就像在屠殺著畜生一般奔跑著，追趕著，刺穿著。將一隻只妖怪變成了屍體，而這些屍體連讓他們步伐減慢半分的能力都辦不到。
看著所有的同伴都安全的通過了，隱藏在圍巾下的許哲嘴角微微地笑起。
「那麼就快點回來吧！」這是小傑的忠告，重新恢復坐姿的小傑策馬揚鞭，又是一輪加速，沖向了已無許哲
不過也是在蚩芒命令下達的同一時刻，身前十米開外，本不該出現在那裡的哪吒出現在了那裡。半空之中的他保持著揮舞戰槍的姿態，而無數本連接的絲線由他所在的位置斷裂成在兩段，向著天空飄舞著，如同被風撫起的美女發梢。
九尾示意的張開雙臂，指的是這地獄一般的環境……
所以，三千名哪吒的影子們前傾著身軀，拖行著戰槍沖了上去。
「你們要給我藏都什麼時候……出來！」宛如千斤巨石，手中緊握著鋼鐵的鎖鏈，半空中的許哲猛然落向大地。轟隆一聲，沉重力道甚至震裂了腳下的大地……
突然，在穿越過一片平房寬闊街道之時，打頭的許哲緊鎖的眉頭一顫。原本近乎趴伏于馬背之上的許哲竟坐直了身子。
蚩芒笑了，用顫抖的步伐踏著同族人的鮮血走到了九尾的身前，握住了那隻比媽媽更溫暖的手……
「切！下次『故意』放兩個好啦！」不雙的小傑臉紅的回過了頭去，看向了前方，可惜面罩下的他臉紅都不會被人覺察，就像此刻他臉上升起的茫然……同樣不會被人覺察一樣……
仔細看去，這數十名士兵的頭頂之上都被一隻同樣的黝黑匕首貫穿，當場死亡。他們的表情告訴著別人，他們根本就沒覺察到自己已經死了，還保持著貪婪的笑容。
「可是……他們裏面有妖獸鐵騎的總兵長秦淮大人啊？」一位弓弩手擔憂的輕聲疑惑問著。
「妲己大人的命令，擊殺一名西周黨羽賞良田百畝！兄弟們上啊！！！！！」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咆哮。那馬隊兩旁的平矮房屋屋頂之上，唰唰唰猛然站起了數十名手握大刀的大商士兵。
「因為他們想殺我，所以我殺死了他們……」平常格外害羞的蚩芒，沒有發現自己是那麼渴望著與九尾交談。
「要快點了。」丟棄下了手中的鐵鏈，許哲看向了遠方，此刻馬隊已來到了數百米開外。完全沒有時間喘息，身體前傾的許哲發勁奔跑追了上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光影，比戰馬更快。
第一排為卧姿，第二排為單膝跪姿，第三排則為站姿。在他們的手中全都舉著的，是已拉滿弦的弓弩，而瞄準的也就是正在接近的人……
而帶頭沖向東門的許哲比誰都清楚的看著周遭的慘狀，他也在努力地告訴自己不是神，他無法拯救所有的悲劇，也無法拯救更多的人。
朝歌的街道混亂已不足以形容，慘叫的人們在倉皇地逃跑著，卻不知道該逃去何方？
就在這賓士的馬隊百米開外，寬闊的街道已被大商的士兵封堵住了。密密麻麻數百人成三排的對向了馬隊……
「看來以後沒人會給我做吃的了……」用還帶著童真的聲調平靜地述說著，蚩芒嘴角自然地運動卻震落了臉龐上凝固的血之軀殼。
本為封鎖的鐵鏈硬生生被許哲拖高了半米，從駕駛馬車的同伴頭頂呼嘯而過。
放眼望去的戰場之上，妖怪與人類的屍體交錯的躺著，除了哪吒與蚩芒還站著，其他的都死了。戰場顯得好安靜…
可惜，在城樓之上，本還是一直注視著戰場上所發生一切的妲己，突然由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為什麼殺死他們？」掃視過了四周堆砌在一起的屍體，九尾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驚訝，可卻沒有絲毫對蚩芒的恐懼，感覺是那麼的溫柔。
「真是簡單又無比正確的答案……」九尾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甜美，「那麼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一個人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嗎？」
「常人，甚至一般的妖怪都會因為承受不來自身靈動的突然改變，最終內臟破裂的死去。至於還未停止的靈動則會繼續圍繞著靈元運動，直到將這生命的本源徹底摧毀……不過這卻是相當麻煩的『生存』方式，不管是開始的『連接』也好，還是後來的『收縮』也好，雖然不會消耗自身多少的靈，可卻會浪費不少的時間。如果遇見厲害的傢伙，都可能出現輕鬆地掙脫開連接的線，或者直接識別出入體的異靈，抵消掉的狀況。換句話說，這是只能用來欺負弱小的招式……
真的好神奇，明明就是一個陰暗的世界，連呼吸進體內的空氣都如同要凍結起血液一般。
「你怎麼辦？」當許哲放行過第一輛馬車，發勁跳躍向天空之時，第二輛馬車上的秦淮緊張地問起。
「我馬上會跟上來的，絕對不能停下馬車，否則一切就完了。」又是那麼自然地落於了第二輛馬車之上，牽扯著鐵鏈的許哲就如同舞蹈者一般。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只見半空中的眾多士兵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平衡，狼狽的如蒼蠅一般墜落在了馬隊兩旁的街道之上，未觸及到馬隊分毫……
與父母走散的孩童坐于街頭哭喊著，在人與人奔跑的腳步間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而哪吒卻連轉身正視他們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只見此刻的朝歌城內已充分感受到了戰爭帶來的衝擊，那眾多穿透過防禦壁落進了城內的麒麟炮彈摧毀了大片的房屋。碎片點燃了一切接觸到的東西，大火如蔓延開來的病毒，開始告訴人類自己的可怕。從偌大城池四處升起的濃鬱黑煙飄向了天空，可惜哪怕形成了黑色的雲，它們也落不下雨來。
媽媽的咽喉斷了，甚至能看見暴露出的森白頸椎。因為可以用來殺戮的工具只有一塊稍微鋒利點的石頭，所以蚩芒無法將傷口切得更加整齊，減少一下媽媽的痛苦。
「別開玩笑了，不過是群骯髒的妖怪，怎麼和人類的性命等價來計算？」哪吒在鄙視，嘴角又一次浮現出了猙獰的笑，「現在我只是在獵殺，獵殺低等的蛆蟲而已……」
在這茫然的戰場上，一下子只剩下了錯愕的兩千多名妖獸鐵騎士兵，相互的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猛然間，完全是憑空誕生，三千名與哪吒一模一樣的戰士出現在了哪吒的身後，一字排開全都手握紅纓戰槍的姿態，威嚴的如同一群天神……
這完全靜止下來的西周戰士們全都是面容蒼白，瞳孔，鼻孔，口腔，雙耳中不斷地流出了鮮血。戰士們無力的倒在了大地之上，安靜且莫名其妙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