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搬家

「沒什麼，只是一些猜測而已。」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把東西搬進新房子以後，前田還留下來幫忙搞衛生，搞得留美子十分不好意思。

吃完飯以後，已經是晚上七點。留美子到廚房去切水果，和美則靠著正志肩膀一邊看電視一邊聽他跟前田警官閑談。

「是的。」

「為什麼？」

「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因為被害者的資料都是保密的，我也有我的原則。」前田開始後悔跟正志談起這件事。

「雖然電視、報紙等媒體被你們警方封鎖了沒有報道出來，可是網上已經傳通天了。」

「傢具都是原先這房子的，所以沒有什麼大件的東西，只有些衣服、餐具。不過和美的書很多，可能有點重。」

「精神病患者嗎？現場還有些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

「留美子小姐，你好，我是來幫你們搬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前田微笑著說。

過了一會，正志抬起頭對前田說：「竟然是保密那就算了，不過你記住一點，如果下一個被害者是在3月20號遇害的話，到時你來找我。」

「您好，前田先生。」留美子很意外。

「可是……」

前田剛要回答，這時正志走了出來，看了前田一眼說：「噢，來了嗎？今天辛苦你了。」

「為什麼？」

「怎麼會不熟呢，他不是經常給你打電話嗎？」正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美搖了搖頭說：「早知道我就不問了。你們繼續聊，我去看看媽媽要不要幫忙。」

「你問前田吧。」

而這次的兇手除了手法和作案時間都是在晚上以外，跟傑克完全不同。被害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相同之外，另外各個被害人也並不認識。兇手似乎是在隨意殺人。所以我們初步斷定兇手可能是個患有間歇性發作的精神患者。現在我們正抓緊與全日本的精神病院聯繫，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哥，什麼是開膛手？」和美不解地問。

前田還想再問下去，可是看到留美子兩母女拿著水果走出來，只好中止了這個話題。

待和美走開后，正志對前田說：「有線索了么？」

「有一點很奇怪，被害人的內臟雖然被拉出體外，但是卻十分完整，並沒有被毀壞。其完整性，就像是法醫解剖屍體一樣乾淨。其手法之專業令我們有理由懷疑兇手曾經或現在從事過醫療行業。另外在每個被害人的鼻腔里發現有哥羅芳的殘留物，現場也沒有掙扎搏鬥的痕迹，所以相信兇手是先將被害人用哥羅芳迷最後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才動手的。所以我們初步排隊了仇殺的可能。」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久未露面的警官前田龍太郎。

「我、我知道了。」竟然跟兒子討論這種事，留美子的臉不由得又紅起來。

「原來你也知道。」前田苦笑。

「有點。」前田是那種不喜歡訴苦的男人。

和美看著前田。

「沒什麼，我先去把大件的東西搬出來。」前田一邊說一邊捋起衣袖。

「媽媽，前田警官是個好人，你認真考慮一下。」

「我早就跟你講這是很倒胃口的事。沒事吧？」

「最近很忙嗎？」正志發覺前田比前一段時間更瘦了些。

又是一個死硬派，正志暗罵。不過也有點欣賞這個男人。

「因為會很倒胃口。」

「沒有。一般來說，像這類連環殺人兇手都有些特殊的規律性。因為手法相似，我們特意翻查了開膛手傑克的行為模式。傑克作案的對象都有一些相同的特徵。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受害人都是有中度或嚴重酗酒的妓女，且都是在醉酒的情況下被殺。

「我還知道他曾經去名古屋找過你。他當時一定是說出差順便經過吧？」

「內臟被拉出體外……」正志沉思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留美子頓時臉紅耳赤。

正志沒辦法，只好把牆上的日曆拿下來翻找著。

「還是不懂。」

「你明天能不能把所有被害人的詳細資料給我傳一份。」

「您不要勉強自己，也不要壓抑自己，試著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他合適的話，和美那方面我會跟她講，相信她也會理解的。」正志真切地望著她。

說到一半的時候，前田看到和美臉色發白，也不敢再說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麻煩人家，他跟我們並不是很熟。」留美子有點生氣地說。

「我們沒什麼的，你不要……」留美子越說越小聲。

前田猶豫了一下才說：「在19世紀英國倫敦曾經發生一件震驚世界的案件，有一個叫Jack the Ripper的人，翻譯過來就是開膛手傑克。他用十分兇殘的手法把將近十個被害者的肚子活生生地剖開。我們剛剛說的那件案件兇手的作案手法跟那個傑克十分相似，因此就稱為開膛手事件。至今我們已經發現了五名被害人。」

第二天，留美子找到屋主把舊房子給退了。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按門鈴。

「是你叫前田先生來的嗎？」

「因為最近鬧得很兇的開膛手事件？」

留美子獃獃地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等他們說完的時候，她馬上把正志拉到一邊。

「您是怎麼知道我們要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