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電話
「學長，請多多指教。」在鋪著木地板、寬敞的地下室里，一身劍道服、戴著頭盔的留美對正志躬了一鞠。
20分鐘以後，正志把已經累得大汗淋漓的她拉了起來。
「小鬼，不錯哦，大有進步。」正志笑著把她的頭盔取下來，望著正志和煦的笑容，劍道少女的心裏忽然湧起一陣委屈，很快地，那股委屈的情緒變成了如潮水般的衝動。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少年的脖子大哭起來。
長安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了。
而少年眼前的這個人，無疑是女人中的女人。
一些人開始猜測究竟打那通電話的究竟是誰，竟然讓老闆如此重視。
「當然記得。」正志隨口說了一句。反正存在手機上就好了，又不用自己記。
在那一瞬間，直子笑得如花綻放。
在少年觀察她的同時，直子老師同時也在觀察著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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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老地方等我，我現在馬上過去。」
其他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禁相互對視起來，老闆會突然離席在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嗯。你吃飯了么？如果還沒有的話我請你去吃飯怎麼
每次開會的時候他總是先讓別人發表意見，等到會議最後，他才會簡單的說幾句，但那幾句話卻是不容任何人否定的最後決議。
「什麼事？」
「什麼時候的事？」長安輕輕吸了口氣。
早上9點，長安照常給下屬們開例會。
※※※
「小傻瓜，我不是已經回來了么？」正志笑起來。
「學長，我想你……」說完，女孩再次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正志。」直子老師忽然叫住了他。
劍道少女也不再啰嗦，快速地踏前一步用手中的竹劍一劍刺向正志……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長安接通了電話。
「長安，那些傢伙又對我們動手了。」電話里的雷力語氣顯得有點怪異。
過了許久，女孩終於慢慢停止了哭泣，只是身體還時不時地抽搐著。
「直子，歡迎你回來。」少年微笑著說。
當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長安似耐心又仿似漫不經心地聽著某個經理彙報著業績情況。忽然，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你的手機號碼沒變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直子嗎？」猶豫了一下，直子老師輕輕說道。
「對了，喜歡我送的手信嗎？」上樓梯的時候，正志指著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
「小雷，什麼事？」他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重要的事，雷力是絕對不會在這時候打給他的。
「真是服了你，把氣氛搞得這麼嚴肅，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呢。那我們上去吧，媽媽跟和美她們應該已經做好飯了。」正志把她扶起來。
「快一年了吧，老師近來過得好嗎？」
「我知道了，沈先生。」女秘書點點頭。
被她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的少年，只好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你通知大人了么？」
那些人竟然明目張胆地襲擊相同的地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行為，表示對方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內。
一年沒見，他看起來長高了不少，現在自己也只到他的耳垂而已。一年前那張看起來相當青澀的臉如今充滿著一種莫名的光澤。
正志有點意外，但很快就點了點頭。
「開始吧。」在她的對面，一身休閑裝的正志淡淡地說。
「可是我沒有你的手機號碼。」直子老師幽幽地說了一句。
「嗯，很喜歡。我會好好保管它的。」
「傻瓜，保管什麼，只是一件小禮物罷了。」
一年沒見，她看起來更加的美艷成熟，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正從她那令人犯罪的身上飄進少年的鼻腔內，令少年如止水一般的心境上起了一絲奇怪的漣漪。
留美抬起如梨花帶雨般的臉怔怔地看著他，「學長，我……」說到這裏，她欲言又止。
「不用了，家裡已經作好了我的飯，我回去吃就行了。老師不用客氣。」
少年仍然是那個普通的少年，也許在人群之中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可是當某人不小心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了
「我……我有點餓了。」剛一說完，女孩馬上在心裏大罵著自己。
加上這次，一天之內，正志已經是第三次愣住了。
在學校里，無人會質疑直子老師的人品修養。妖艷如花，謙謙有禮，正是她最好的寫實。她對任何一個人都是以禮相待，但對於不斷嘗試找機會接近她的男性，她都保持著安全而不顯冷漠的距離。但即使是這樣，她有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成熟女性風情，還是讓許多男老師或男學生差點無法自制。
「還沒有。」
在藝術家和作家的眼中，女孩跟女人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女孩代表的是青春、亮麗、靈動以及青澀。但女人則是成熟、風情、誘惑的代名詞。
如日漸盈滿之新月。這是直子老子唯一能想起的一句話。
「再見了，直子老師。」交換好手機號碼后，正志向她告別。
「我的手機號碼沒變。」聽到這句話，直子老師忽然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雖然這個中年男子平時惜言如金，但該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會說。但言簡言駭是所有下屬對這個老闆的一貫印象。
「我是今天早上才回來的。我
「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碼？」
「直子老師，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在經過開始那剎那的驚訝后，少年問道。
「小鬼，發生什麼事了？跟學長講講。」正志扶著已經哭得有點脫力的女孩坐在牆邊。
「什麼事？」
「我知道了。」
「老師有空的話可以打我的手機，到時我們再慢慢聊好了。」看到她失望的神情，正志補充了一句。
「就在今天凌晨四點左右，還是上次那幾個據點，這次死的人比上次還要多。」雷力的聲音冷漠如冰。
聽到少年的話，直子老師顯得有點失望。
「失陪了各位。」說完，他走出了會議室。
留美輕輕地搖搖頭，把項鏈前端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女孩點點頭，然後繼續默默地看著他，彷彿他又會突然失蹤一樣。
看了一下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長安對那些人說：「對不起，我有事要失陪一下。你們可以繼續開會，關小姐，等一下把會議內容放到我桌上。」他轉頭對坐在旁邊負責作會議記錄的女秘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