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綁架綁架人
屠幫主冷聲道：「你們是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擒，還是等我們把你們一個個宰了扔到河裡喂王八？」
「什麼？」屠幫主臉色頓時鐵青，好像暴風雨來臨似的，「他竟然不在書房用功念書？」
望著她們的背影，屠幫主這才對何賢道：「這個芝麻官很厲害，有六扇門的捕頭跟著，很有來頭，必須小心，不能當著他的面殺人！免得惹出事情來。」
冷羿接過，在手心裏墊了墊，道：「真的值這麼多錢？」
「是吒女幫的人，發生了一點口角而已，已經沒事了。」
「哦？我聽說吒女幫專門綁架女人孩子，她們還敢在世面上橫行霸道？不怕官府抓了她們？」
「是！」小頭目喘了口氣，道：「許員外的夫人，抱著孩子，跳河自盡了！」
「咱們現在去哪裡？」
「你想怎麼樣？」戴幫主後退了一步，長劍指著屠幫主咽喉。
「他？」屠幫主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怎麼了？」
「你是嘲笑本縣不識貨？」
「是！」
「是，我問了他去那裡去了，——很抱歉，我不是好奇，因為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他不在場，——他竟然不肯說，我說你不說那就只能把你當殺死嫂子的嫌疑犯抓起來，因為只有你和丫環、門房你們三個人，丫環和門房都無力殺人，只有你才有這力氣。他說抓就抓唄。我實在沒辦法，說要來找幫主。他就向我行賄，拿出了這枚玉佩，讓我替他保密，不要把他不在書房的事情告訴
「這可奇怪了。」冷羿笑道，「你不在現場，排除了殺死你嫂子的犯罪懷疑，這應該是好事啊，為什麼不讓你哥哥知道？」
「什麼？」戴幫主大驚失色，猛地站了起來，倉朗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屠幫主，厲聲道：「姓屠的，你敢撕票！」
船幫幫眾趕緊讓開一條路，吒女幫的人攙扶著戴幫主，狼狽逃出了大堂。
「很抱歉，幫主，我還沒有找到殺害尊夫人的兇手，因為有一個人不肯協助我調查。」
「你們都退下，請冷知縣進來！」
冷羿笑道：「好戲還在後頭，別著急嘛。」
一眾女子也都會意，立即大叫著往外衝殺。
又等了片刻，才有幫眾過來，躬身道：「幫主請大老爺進去。」
堂口裡。
冷羿一問之下，得知屠幫主已經離開家，去幫會堂口去了。當下讓僕從領著，也直奔堂口而來。
「放屁！誰不知道你的鬼把戲！」戴幫主道，「好！既然已經撕破臉，咱們可就只有一拍兩散了！——咱們走！」手持長劍，轉身就走，吒女幫的人跟在後面。
屠幫主道：「什麼事，說罷，戴幫主也不是外人。」
冷羿等人邁步進了大堂。屠幫主滿面春風迎了上來，拱手道：「大老爺，追到我堂口來，肯定是案子有了重大突破了，對吧？到底殺害我夫人的，是誰？」
屠幫主哼了一聲，朗聲道：「我堂堂船幫，害怕她吒女幫一夥騷娘們？放她們走！」
「跟女人打交道，可不能掉以輕心！吩咐兄弟們以後都留神點！」
何賢急忙道：「幫主！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冷羿回頭看了看，沒見到屠二跟著，才低聲道：「自然是去找屠幫主了。」
冷羿哼了一聲，將玉佩放在袖子里，道：「那好，本縣就幫你兜著，告辭了！」
吒女幫的戴幫主正在跟屠幫主對峙。
「誰？」
冷羿帶著尹鷲、成珞婕他們幾個等在候客廳里，便看見一夥女子，手持刀劍，攙扶著一個中年女子出去了，那女子經過門廳時，還看了他一眼，眼中甚至有幾分感激。
戴幫主神色大變，長劍劍尖微微顫抖，色厲內荏道：「你，你想留下我們？得問問我的長劍答不答應！」
「這些惡人，自然不怕。——冷大老爺，先說我家娘子的事情吧？你查出兇手了嗎？」
「你們愛喝什麼風就喝什麼風。我管不著，不過，我想問問，是哪個王八蛋定的規矩，說巴河的碼頭費。只能由你們船幫來收，別人不能碰了？說出來，老娘找他評理去。」
戴幫主被打得到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長劍也脫手飛出。
從房裡出來，成珞婕低聲道：「大老爺，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你怎麼不問清楚，一塊玉佩就把你給打發了？」
屠二摸了摸身上，從腰間取想一塊玉佩
屠二咬咬牙，道：「你幫我掩飾這件事，我不會讓你白辛苦的，一定會重重報答你。」
幫眾們都退了出去，很快，大堂恢復了平靜。
屠幫主道：「戴幫主言重了。你們吒女幫，以往都是抓個女人小孩，要點贖金什麼的，什麼時候把手伸到河上來了？你也應該知道，巴河上下船運，都是我船幫的事務，碼頭費從來都是我們收取的。要知道，衙門每年還要從我們這抽頭呢，你們來收碼頭費，讓我們喝西北風嗎？」
突然，戴幫主眼前一花，只見屠幫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兩手抱肩，好整以暇道：「我們船幫，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屠幫主一愣，道：「這芝麻官怎麼找到這裏來了？難道案子有著落了嗎？——讓他回去等我，就說我馬上回去。」
「不不！」屠二神情頗為尷尬，「我只是想說，這個玉佩真的很值錢。」
「令弟。」
「很簡單。」屠幫主道，「綁架女人孩子是你們吒女幫的拿手好戲，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們自己會被人綁架？嗯？」
剛說到這，就聽門外腳步聲急促，一個小頭目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稟報幫主，不好了！那娘倆個……」
屠幫主摸了摸手掌，淫笑道：「感覺還不錯，看不出來，你這臭娘們四五十歲了，奶子還這麼有彈性。」
吒女
「他當時並不在書房讀書，我問他去了哪裡，他不肯說。」
冷羿將那塊玉佩拿了出去，放在了茶几上。
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屠幫主已經出手，直搗戴幫主前胸。兩人都快如閃電，片刻間，已經交手十數回合。就聽嘭的一聲，屠幫主一掌，結結實實打在戴幫主高聳的胸脯上！
「這個可不一樣。」屠幫主道，「我綁架他們，那是因為他們商船不交碼頭費，可不是綁票勒索。跟你們完全不同……」
「當然，大老爺可以請識貨的一看就知。」
便在這時，一個船幫幫從跑進大堂，躬身道：「稟幫主，陰陵縣知縣冷羿求見。」
船幫的幫眾急忙挺兵刃擋住，屠幫主厲聲道：「住手！讓開！讓她們走！」
何賢頻頻點頭，道：「幫主考慮得很周到，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以後再找吒女幫晦氣不遲。」
屠幫主背著手，迎著她的長劍過來，慢慢道：「要是你們陳幫主和謝副幫主還在，我還有三分忌憚，可是，你們吒女幫得罪人太多，在城外土地廟讓人給宰了。死得很慘。而你，以前只不過是個小頭目，靠著嘴皮子厲害上來當了幫主，你說，我該不該怕你這小騷貨？」
四周船幫的幫眾和吒女幫的女人們也都紛紛亮出兵刃，相互對峙。
旁邊何賢笑道：「幫主這一
冷羿撩衣袍坐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剛才我看見一夥女人拿著刀劍衝出去。是些什麼人啊？不會是什麼強賊吧？」
剛說到這，好像才發現吒女幫戴幫主也在這似的，立即住嘴。
「哦？怎麼謝我？」
戴幫主道：「屠幫主。你也知道，許員外的商船以往都是給我們交碼頭費的，現在你卻讓他給你船幫交。還綁架了他的妻兒，扣押了他的商船。你說，你這樣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何賢把話帶給戴幫主之後。她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非要見到屠幫主，要不然，這事沒玩。屠幫主只好來到堂口，面見戴幫主，不了三言兩語下來，雙方給鬧僵了。
屠幫主冷冷看著戴幫主，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撕票了，你沒聽見嗎？是他們自己跳河自盡的！」
船幫堂口是船幫議事的地方，在巴河邊一座宅院里。
戴幫主一聽有朝廷命官，彷彿看見了救星，雖然便是那個曾經被她們吒女幫綁架過娘子的冷知縣，卻也顧不得了，急聲道：「快！衝出去！」
「是！」那幫眾快步走了。
屠幫主憋著氣，道：「戴幫主，你這樣說話就不中聽了嘛。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你們吒女幫綁架女人孩子。我們船幫收碼頭費，各走各的路，各過個的橋，相安無事嘛。我可也沒有眼紅過你們綁票這行當，橫插一手吧？」
一眾船幫幫眾都哈哈大笑。
「你沒插？你綁架許員外的妻兒，這還不是橫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