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皇子趙元僖
他還要上前踢打，卻被冷羿攔住了：「二皇子息怒，或許，她是為了庇護她們娘娘的名聲，才說這樣的謊話。」
冷羿笑了笑，拱手道：「按照禮部典儀，只有在朝堂之上，慶典之時，叩見皇帝，才行叩拜之禮，其他時日，便是見到官家，也是拱手為禮，無須叩拜的。」
冷羿道：「稍等片刻，微臣已經讓宮女去叫去了。海桃即刻就到。等一會，二皇子告訴她微臣是自己，讓她說實話之後，就請二皇子外面等候，微臣單獨訊問她。以便核對二皇子的話是否屬實。當然了，微臣是絕對相信二皇子的話的，但是，必須走走過場。請二皇子能理解。」
「多謝二皇子，微臣這就去讓外面的人去叫人。」
「既然黃昭儀的侍女海桃在，那微臣就問她就行了。只要能跟二皇子說的一樣，同樣錄下口供，就可以相互證明了。」
「你個賤婢，竟然感紅口白牙說謊！」趙元僖怒氣沖沖，上去就給了海桃一腳。把海桃踢翻在地。
「這個恐怕不行啊。」冷羿為難道：「官家要查清這個案子，案子發生在皇宮內廷的皇家寺廟裡，就只有我們這些人。都有嫌疑，必須一個個排查。如果二皇子不說清楚，如何能證明二皇子清白呢？更何況二皇子跟妲姬美人有這樣的仇怨，具有明顯的殺人動機，目前，就你的犯罪嫌疑最大啊。」
「二皇子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不能相信的。也就無法在官家面前替二皇子說話。」
海桃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婢拜見二皇子，拜見冷大老爺。」
「我當然能理解，我先前已經說了，大人儘管查，無妨的。」
「那好，我告訴你！」趙元僖壓低了聲音道：「昨夜，我跟黃昭儀在一起，一直到快天亮，我才回房的。」
趙元僖漲紅著臉道：「誰，誰說的？造謠！根本沒有這種事情！」
趙元僖馬上醒悟，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
「有人證嗎？」
片刻，冷羿回來了，趙元僖立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冷羿邁步出去讓外面守著的宮女去叫人，屋裡，趙元僖望著冷羿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本來滿是微笑的臉，立即變得陰冷，眼中閃現出一抹凶光。鼻孔里冷冷地哼了幾聲。
趙元僖想了想，道：「對了，半夜的時候，我覺得屋裡太冷，還讓侍女海桃去拿了一些炭把火加大了。大概是三更的時候。」說到這裏，趙元僖壓低了聲音對冷羿道：「唉，這黃昭儀浪起來真是不要命！大冷的下雪天，她竟然不要蓋被子，要站在地上做，我的娘啊，凍死我了。就叫海桃去拿炭火來把火加大。她進來的時候，我和黃昭儀站在床邊合歡，她都看見了，來盯著我下面看呢！也是一個騷狐狸！你去一問就知。」
「所以我說你活膩味了，什麼事情都管，也不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
冷羿想了想，道：「本來，詢問嫌疑人都是要錄口供的，但是涉及二皇子，所以微臣就沒有讓旁人來參与記錄，不過這口供是要留的，畢竟是關鍵的證據。所以，能否請二皇子寫下來，也好證明二皇子的確沒有殺人時間。二皇子放心，微臣只是查案用，絕不外傳，只要二皇子不是殺人真兇，這份口供也絕對不會呈現給官家。畢竟，涉及官家聲譽，這種事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對吧二皇子？」
冷羿躬身施禮：「微臣拜見二皇子！」
趙元僖很是尷尬，道：「沒事了，花神醫幫忙醫治的，治了三個月才治好呢。就這樣還不敢太用力。所以昨天夜裡，我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躺著，讓黃昭儀自己辛苦……」
冷羿道：「惹事？微臣不知道二皇子是指的什麼，是指查辦妲姬美人被殺這件事情嗎？這是微臣奉旨的啊。」
這黃昭儀
「行！」凌煙瞧了一眼屋裡，見屋角有一個大衣櫃，道：「我就躲在這裏好了。」
「還有什麼事情能證明你在那裡？」
「人證？老子不是人嗎？老子的話不是證據？」
兩人回到廂房案發現場處代芹的房間，冷羿道：「姐姐只需要暗中聽著就行了，不管他說什麼，都不用露面。」
「哦？誰啊？」
趙元僖冷笑。看了一面門外無人，低聲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是二皇子。當不了皇帝，所以無須聽從我話，對嗎？」
「行！」趙元僖熱切地拉著冷羿的手，「你剛才說的沒錯，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你幫我，將來，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冷羿大吃一驚。道：「三跪九叩的大禮，那只有面見皇帝才能行此大禮啊，二皇子不能這麼說。」
說話間，宮女已經把海桃帶來了。
海桃嚇得面如土色，匍匐在地磕頭：「奴婢不知道二皇子說得什麼，奴婢和娘娘昨夜早早的就睡下了，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見到二皇子。」
「微臣不敢當。只是，這件案子是官家要查辦的，必須查個水落石出，現在，二皇子對妲姬美人有過這樣的事情，微臣不得不查問清楚啊。」
「一定是了！」趙元僖點點點頭，衝著海桃怒目而視：「你這賤婢，幸虧冷大人明察秋毫，知道你在說謊，否則，就沖你這樣胡說八道，本皇子一定會撕爛你的嘴！」
冷羿道：「請問二皇子，昨夜在什麼地方？」
「你考慮很周到。好吧，我寫！」
說罷，凌煙藏身衣櫃里。
趙元僖夾著腿來了，卻是大剌剌的坐在炕上。
冷羿沒有說話，望著他。
「這就是沒有人證了。」冷羿不溫不火，慢慢道：「微臣聽人說二皇子曾
冷羿搖頭苦笑：「黃昭儀算起來也是你的姨娘啊，二皇子你怎麼……」
「對對！」趙元僖連連拱手，「還是大人考慮周全。」
二皇子柔聲道：「海桃，冷大人奉旨查辦妲姬美人離奇死亡一案，需要查證本皇子昨夜的去向，本皇子昨夜的去向你是很清楚的，只需據實稟報冷大人便可。好了，你們說罷，我出去……」
冷羿小心翼翼道：「是這樣的，等一會，我要詢問二皇子趙元僖，他以前對我就很不友善，在元宵節的時候，便曾誣陷過我。企圖讓官家治罪與我。坦白地說吧，這一次詢問他，我擔心他會使壞。所以，想請姐姐暗中聽審，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人證。」
冷羿忙起身攙扶：「我微臣沒有向二皇子行此大禮，二皇子怎麼反倒向我行此大禮起來了？微臣可是不敢當的。快快請起！」
「二皇子是什麼時候去黃昭儀那裡的？」
冷羿拿過口供看了一遍，點點頭，折好了放進懷裡，道：「這件事情是要核實的，不過，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去問黃昭儀本人，不然只怕她寢食不安。」
凌煙吃吃笑了：「為了求我辦事，連姐姐都叫上了？嘴真甜！」
趙元僖站起身，依舊躬身道：「先前我說話不當，得罪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啊！只要大人這次放過我，將來，我一定會重重回報大人的。真的！」
趙元僖咬咬牙，跺腳道：「有！我有人證！」
趙元僖神情有些尷尬，低聲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昨天夜裡一整夜我都有人證的。證明我沒有出來殺人，這就行了！」
「放屁！昨夜本皇子明明在你們娘娘那裡過夜，你們娘娘要站在床邊跟本皇子合歡，本皇子覺得冷，還讓你加炭來著，當時你還目不轉睛看著本皇子下面那玩意，怎麼就說不知道了？」
「既然是拜見，為了不行叩拜大禮？」趙元
「你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叫得我心軟，能不答應嘛！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師姐說一聲。」說罷凌煙轉身進去了，片刻出來，道：「走吧！」
「肯定可以證明！除了侍女海桃，還有我的貼身太監劉公公也可以作證。當時他就在外面和海桃一起幫我們把風呢。」
「姐姐這是答應了？」
「奴婢並不知道二皇子昨夜的去向啊。」海桃磕頭道。
趙元僖臉上陰晴不定，突然跪倒，道：「冷大人，我錯了，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父皇，也不要告訴妲姬美人娘家人啊，求你了！」
趙元僖撓撓頭，又看了一眼門口無人。這才道：「要不這樣，我可以跟你說我的人證，你也可以去查問。但是，不能告訴官家，要不然，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昨夜？屋裡睡大覺啊！」
冷羿更是吃驚：「二皇子是說……可是，那也是微臣奉旨查辦的事情啊。」
「昨夜大概二更的時候。早上五更左右離開的。」
「好，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冷羿這才出來，讓外面守護的太監把二皇子趙元僖請來。
「行！官家要的只是一個結果。只要查到兇手就行。別的官家不會問的。所以，二皇子只要能說服微臣，證明你不是兇手，那就行了。」
「有沒有一查就知道，聽說當時妲姬美人身邊的宮女都看見了的。二皇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妲姬美人娘娘算起來，是你的姨娘，你的長輩，你怎麼能作出這種違背綱常的事情呢？妲姬美人以前怕你，不敢向官家稟報，可是妲姬美人現在已經死了，也就不怕了。這件事情要是讓官家知道了，讓妲姬美人的娘家人知道了，你猜會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妲姬美人的親哥哥是先帝的結拜兄弟嗎？」
「是她勾引我的！」趙元僖兩手一攤，很是委屈地說道，「她說，父皇從來不去她那裡，她很悶，想讓
「可是，微臣聽人說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去年夏天，你去妲姬美人的寢宮，妲姬美人在樹下乘涼睡著了，你便趁機想輕薄於她，把她驚醒，一頓臭罵把你轟了出來。不知有無此事？」
冷羿抬頭望著他：「沒有，二皇子知道微臣在找什麼東西？」
「什麼？」趙元僖吃了一驚。到底年青，沉不住氣，立即問道：「有什麼眉目了？那東西找到了嗎？」
「是！」
「好，我把海桃叫來，等會二皇子可以告訴她微臣是自己人，讓她實話實說，這樣就查對清楚了。」
「這等小事算什麼！我說的是大事，是你進宮之前乾的那些事！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
「你查案是應該的，只要你幫我隱瞞這件事情，不要去調查妲姬美人娘娘身邊的宮女，那就行了，妲姬美人被殺的案子你儘管查。因為的確不是我乾的。」
冷羿躬身施禮：「微臣奉旨查案。算不得閑事啊。而且，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應該差不多了。」
二皇子坐在桌前，提筆飛快寫了一份供詞，說了自己跟黃昭儀昨晚苟合偷奸的經過。簽名后取出私章加蓋了。
趙元僖又是一聲冷笑，道：「姓冷的，總有一天，我。趙元僖，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趙元僖本來已經起身的，一聽這話，又站住了，轉身望著海桃：「你說什麼？你不知道本皇子的去向？」
「不能？嘿嘿，你等著瞧！不過。估計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像你這種喜歡惹事的人，命是不會長的。」
「胡說！」趙元僖色厲內荏道：「你，你敢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