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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亂倫驚魂

第308章 亂倫驚魂

趙光義一趟四進長拳打完,倒也虎虎生風充滿勁力。花蕊夫人拊掌叫好,喝了一杯,又給趙光義彈唱一曲。趙光義喝了一金碗。接著,趙光義又打了一趟太祖長拳的六路捶,花蕊夫人又喝了。
「拳腳朕就會這麼多,不多,兵刃朕可會得比拳腳多,朕就練上幾趟兵刃。如何?」
「好啊,咱們兩都用金碗暢飲。如何?」
「花蕊也醉了,三郎不攙扶花蕊,卻還要人家攙扶,真真不懂憐香惜玉!」
「三郎,你想撒賴呀?」
趙光義酒勁有些上來了,借酒遮臉,把臉一板,道:「你叫朕什麼?」
花蕊夫人彈奏完畢,趙光義道:「你這太平天子,是讚譽誰人?」
趙光義渾身骨頭都酥了,仗著自己酒量好,嘿嘿道:「既然如此,你拿酒杯,朕拿金碗,咱們對飲,這可使得?」
「好好,三郎聽話就是!」
花蕊夫人嚇得一哆嗦,望著趙光義。
「臣妾預祝官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花蕊夫人嗔道:「自然是讚譽官家你了!這是臣妾今日新作的詩,特意獻給官家的,那孟昶乃是亡國之君,如何當得『太平天子』之譽?」
「官家吃菜!」花蕊夫人夾了一夾菜放在趙光義面前的金碗里。
趙光義笑道:「這個簡單,朕的御帶冷羿就在外面,他身上便帶有腰刀。且讓他進來。把刀給朕就是了!——冷羿!冷羿!」
接著,便聽見床上傳來父皇趙光義的咆哮:「你這畜生!竟然干這樣亂倫的禽獸之事!」
「花蕊……」
「微臣遵旨!」冷羿忙笨手笨腳解下腰間的單刀,雙手捧著,送到趙光義面前。等趙光義接過,這才趕緊退下,又躬身施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快步出去了。
花蕊夫人輕笑,起身拿來一把鑲金邊的琵琶,捧在懷裡,彈了一曲她自己填寫的宮詞:五雲樓閣鳳城間,花木長新日月閑。
趙光義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你的歌多,我會的拳也不少,十多趟呢,只是,練武跟唱歌不一樣,千招會不如一招熟。所以,反覆練習這十多趟拳腳,便足夠用的了。不必學會太多,這樣,朕的套路自然沒有你的歌曲多了。」
花蕊夫人道:「光是這樣吃酒也是索然無味,不如臣妾給官家彈奏一曲,以助酒性,何如?」
「你不聽話,花蕊可也不聽話!」花蕊夫人退了幾步,站在門口,「要是這樣,花蕊可就走了!」
當下,花蕊夫人又彈唱了一曲自己作的宮詞,趙光義很是讚賞,又喝了一大金碗。
「好了,聽說花蕊不僅宮詞冠絕天下,更是彈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朕有幸聆聽花蕊雅奏,當真三生有幸!」
「太好了!」趙光義大喜,搖搖晃晃上前就要抱花蕊夫人。
如此反覆,等趙光義把自己會的拳法都打完了。花蕊夫人卻還有新的宮詞彈唱。趙光義便要重複打,卻被花蕊夫人認了出來,嗔道:「三郎賴皮!花蕊都沒有唱唱過的歌,三郎怎麼能打打過的拳呢?不行!罰酒!」
趙光義拿著單刀,一按鋒簧,叭嗒一聲,長刀彈出寸許,他手按刀柄,嘩啷一聲,將單刀抽了出來,凌空挽了一個刀花,半空里閃過幾朵銀光。
趙光義其實知道他肯定躲在後面等著畫畫,聽到自己突然招呼,直接從後面跑進來不合適。繞了一圈,從前面跑進來了,所以耽誤了時間。但是要裝著不知道,不悅道:「你身為御帶,應該隨時跟隨朕的左右,如何朕招呼十幾次才趕到,要是朕出了什麼事情。你身為御帶,如何護駕?」
趙光義笑了:「好好,三郎來攙扶朕的……花蕊心肝……」搖搖晃晃追上,眼看就要抱住花蕊夫人,卻被她旋身一晃,躲了開去,趙光義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往前撲倒,暗叫糟糕,卻撲在了軟綿綿香噴噴的錦被上。
「是我啊!我是元僖啊,花蕊,小心肝,我來了!」
「我不管!」花蕊夫人撒嬌道:「你不會,那就罰酒!我唱一首,你喝一金碗!」
趙光義點頭道:「花蕊說的沒錯。是朕對他要求太高了,——行了,你把寶刀留下,退下吧!」
趙光義正色道:「當然是真的!先帝駕崩那天,若不是朕被花蕊美貌所迷,又怎麼會?」
如此這般,趙光義將自己學過的兵刃套路,趁著酒性都化在刀法里,當刀法來練,如此這般,他會的兵刃套路卻還是有練完的時候,可是,套路練完了,趙光義自己也已經喝醉了,當然,花蕊夫人也醉了,但是卻搖搖晃晃的沒有倒。
趙光義趕緊放開手,道:「今天朕一切聽你的!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這個……」趙光義苦著臉道:「花蕊,你就可憐可憐朕吧,朕對你一番情義,天地可鑒啊……」
「當然不對,朕叫你花蕊,你該叫朕什麼?」
「不是啊,朕真的醉了,無法回去,你就可憐可憐朕吧!」
趙光義連著叫了十幾聲,才看見冷羿從前面跑了進來。腰間挎著龍迥的那柄腰刀,躬身道:「微臣在!」
輪到趙光義了,他脫去了衣袍,只穿了中衣,練了一趟太祖長拳。這是他的皇兄趙匡胤在泰少林寺拳法的基礎上加以改良而成,傳授給了趙光義。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好!官家說的,可不許賴皮!」
花蕊夫人雖然也喝醉了,卻還是很輕巧地躲了開去,吃吃笑著道:「花蕊給你掌燈,你自己跟著!」
「好吧!」
花蕊夫人轉身從大堂里的火爐上提一壺燒滾的茶壺進來,沖了一盞茶,放在桌上,走了過來,把床上兩邊的帷帳放了下來,道:「臣妾給官家沖好茶了,夜裡口渴能吃。請官家好生安歇!臣妾到前院跟凌煙睡。」
「臣妾的酒量如何能與官家相比,只怕這一碗下去,便要稱了官家的心意了!」花蕊夫人說著,眼波流轉。似嗔似怨瞥了趙光義一眼。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這一金碗斟三酒杯,官家到時候又說臣妾欺負官家了。」
就聽見外面趙元僖笑嘻嘻道:「哎呀花蕊,原來你一個人躲在屋裡吃酒,也不怕佛祖怪罪?不過不用怕,要怪罪,我陪你一起受罰好了,你在哪裡呢?在卧室?嘿嘿,我知道了,你已經脫光了等著我呢對吧?我的心肝尖尖,我來了!」
花蕊夫人長嘆一聲:「那好吧,你既然這麼想睡在花蕊這裏,那就睡吧!」
一聽這話,趙光義臉色頓時難看之極,朝大床後面一努嘴,示意花蕊夫人先躲起來。
「對對。呵呵,花蕊說的好,不過,朕這個天子。現在也還算不得太平天子。等到朕收復了實地,平定北方。一雪先帝之恥,那時候,才算得上這太平天子,哈哈哈。」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三郎只要能打出新的拳法來,那也無妨,花蕊喝就是!」
花蕊夫人吃吃嬌笑:「官家總是說臣妾美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這就對了!」趙光義被這一聲叫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樂不可支,伸手過去,抓住了花蕊夫人端著酒杯的手。花蕊夫人忙道:「三郎,你可不許胡來!」
趙元僖說著,摸到了裡屋卧室門口,屋裡有一盞燈,燈光慘淡,但是屋裡的情形還是能看清的。趙元僖看見大床帷帳垂著,果然是有人睡在裏面,自然便是花蕊夫人。更是心花怒放,手忙腳亂脫光了衣服,扯開帷帳,赤條條爬上床去,嘴裏胡亂叫著心肝。掀開被子抱著就親。
「官家啊!——怎麼?不對嗎?」
花蕊夫人羞答答低下頭,嬌滴滴喚了一聲:「三郎……」
「那你先寬衣,進被子里!」花蕊夫人把身子轉了過去。
「噓——!」花蕊夫人突然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好像有人來了!」
趙光義自己手忙腳亂地把衣褲都脫了,鑽進被子里躺著:「朕已經脫了,花蕊,快來啊!」
趙光義笑著翻身起來,卻被花蕊夫人攔住了,道:「三郎,你且先寬衣!」
趙光義被她打斷,馬上醒悟,冷羿說不定就在暗處等著畫像,這種事情還是不宜說出來的。又怕冷羿這個得力的幹將多心,眼珠一轉,道:「冷羿是朕的心腹,朕不需要避他,不過,現在吃酒,不說那些傷心的往事。」
「有人?」趙光義側耳聽了聽,果然,有慢慢推開外面房門的吱呀聲。
這一次,花蕊夫人沒有推辭,跟他對飲了一杯。
「官家喜歡玩什麼?」
趙光義急了:「花蕊!你如何言而無信?」
「好!」趙光義意氣風發,端起酒盅,咕咚咚倒了一金碗的酒,道:「為了花蕊這首詩,朕飲一海!」說罷,咕咚咕咚一口氣幹了。亮了一下碗底。
說罷,拿起一盞燈籠,將大廳里其他燈籠都吹滅了,邁步往寢室走,邊走邊回頭瞧著趙光義笑,趙光義頭昏眼花,搖搖晃晃跟著,色迷迷望著她,嘴裏只是亂喊著:「花蕊!朕看不清道路……你來攙扶朕呀……」
冷不丁肚子挨了狠狠一腳,被踢得飛出賬外,拖帶帷帳,摔倒在地。
三十六宮連內苑,太平天子住崑山。
花蕊夫人笑道:「沒問題啊!可是,花蕊這寺廟裡沒有兵刃啊。」
花蕊夫人慌忙躲到了大床後面。趙光義把床前的帷帳放好,人躲在被子里。
可是,趙光義很快就發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一碗接著一碗地喝,自己醉了不要緊,花蕊夫人沒有喝,那把他灌醉的主意就達不到。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大聲道:「這樣光朕喝你不喝,可不公平!」
冷羿忙躬身道:「微臣該死!」
花蕊夫人道:「三郎冷大人今天第一次履職,他本來又是個文官,自然是不懂的了。」
花蕊夫人想了想,道:「要不,花蕊給三郎彈琴唱歌,三郎則給花蕊練一趟拳腳,對方喝酒,如何?」
可是,朕今日醉了,王繼恩他們又不在,朕這樣醉醺醺的如何回去?」
趙光義練了一趟五路太祖卧龍刀。只見他刀光閃閃,刀隨身走,身藏刀光之中,舞到酣處,只見刀光不見人。
「那可未必!」趙光義道:「就這樣喝,要是朕醉給了你,朕隨你處置,如何?」
趙光義把單刀放在茶几上,醉眼矇矓道:「花蕊,今日,朕便留在你這裏睡如何?」
「花蕊哪裡言而無信了?」花蕊夫人吃吃笑著,「官家說想在臣妾這睡,臣妾已經讓官家在臣妾床上睡了呀,臣妾可沒有答應侍寢喲!」
花蕊嬌滴滴贊道:「好刀法!」
「君無戲言!自然不會賴皮!」
花蕊夫人臉上變色,大聲道:「誰啊?誰在外面?」
趙光義拿起金碗,品嘗美酒一般的吃著花蕊夫人夾給他了菜肴,搖頭晃腦道:「真是好吃,朕從來沒有吃到如此美味,今晚可當真有了口福了!來來,為了花蕊做出的如此美味佳肴,咱們喝一杯!」
趙光義硬著頭皮道:「那好吧。」
卻原來,他們已經進了卧室,到了床前,只是花蕊夫人的身子擋住了燈光,趙光義又醉醺醺的看不清,到了床前都不知道,這才撲倒在床上。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官家好酒量!官家還用金碗痛飲么?」
「行啊!」趙光義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更何況在美人面前練刀,樂呵呵同意了。
一趟單刀練罷,花蕊夫人眉開眼笑,叫好不絕,道:「真真好刀法!當值一杯!」自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聽你的!」
趙光義哈哈大笑,大步走到大堂中間,使了一個肘底藏刀勢,亮了一個象,又博得花蕊夫人鼓掌叫好不迭。
花蕊夫人俏麗的臉蛋已經紅得猶如熟透的石榴,吃吃笑著:「三郎,別忘了咱們的約定!你要在兩年內把金明池修好了,花蕊才為你侍寢。」
「光這這樣對著喝,豈不成了牛飲?須得玩個遊戲或者行個酒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