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約
因為她連售賣嬰兒紙尿褲、胎教教材等產品的嬰兒用品店也不放過，照進不誤。
「差不多。」
「噢，沒錯，朋友的禮物，朋友的生日禮物。還好你提醒我，不然我還真的忘記了。」張如心這才清醒過來。
「那我們先上三樓的男性用品區去好嗎？」喬汨再次提醒道。
他可以想象，那些剛剛為人父母的人，在看到學生模樣的一男一女走進嬰兒用品店的時候，大概會想：不用說，一定是這小子把那個女生的肚子搞大了。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
對於張大小姐這種「飢不擇食」的逛街方式，喬汨逐漸感到有些不妙。
柳眉聞言佯怒道：「我還怕你這可惡的女人把我僅有的一條裙子穿爆呢。」
「你遲到了。」等那個人走到自己前面時，張如心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這件呢？」
好不容易從嬰兒用品店出來以後，喬汨看到前面正好有一間女性內衣專賣店，而他身邊的張大小姐似乎也看到了，並且正一副要進去看看的樣子。
這一細看之下，果然發現她此時的打扮的確跟平時有些不同。
各自抱持著不同想法的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地鐵。
「好，我們走吧。」張如心有些興趣缺缺地回答。
終於，喬汨忍不住了，他連忙搶在張如心要進女性內衣專賣店之前對她說：「張小姐，我怕時間不夠，還是先幫你的朋友選禮物吧，男性類的商品好像是在三樓。」
直至上了地鐵以後，喬汨這才有閑暇看清楚剛剛在一照面之下，好像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的張如心。
「可以。」
「因為是很久沒見的朋友，所以想換個形象去嚇嚇他們，也許會很有意思。不說了，我要去洗澡了。」說完，張如心故作平常地拿著那幾件衣物出去了。
喬汨一愣，說：「你昨天不是說有一個朋友快生日了，所以要幫他選一份禮物嗎？」
張如心看了一下自己的通訊，果然看到還不到兩點正。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遲到，只不過是她早到了而已。
合適而不失品味的衣著打扮，再加上她天生的出色五官以及窈窕身
也許是因為以前忙於樂隊練習以及要兼職打開的關係，使得她很少有機會到外面玩，如今難得能夠如此悠閑地逛街，她顯得頗為興奮。
「什麼朋友？」逛興正濃的張如心隨口反問道。
張如心笑嘻嘻地說：「我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腰圍是一樣的，現在我的腰圍還是跟以前一樣，就不知道柳大小姐你怎麼樣。」
配上她很隨意地掛在肩上的挎包，從整體看起來有點像學生的味道，使得她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平時難得一見的清新氣色。
「這件怎麼樣？」張如心拿起一件淺綠色的薄毛衣一邊往身上比著一邊問坐在旁邊的好友。
柳眉並沒有如她所願去看那條裙子，而是帶著一絲懷疑的神色問：「你明天真的只是去見幾個很久沒見的普通朋友？」她在「普通」兩字上面加強了語氣。
※※※
「不錯。」
雖然改變形象后的張如心令喬汨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但他畢竟是個嚴重缺乏女性交往經驗，而且臉皮過薄的男生，在看了她兩眼之後就
那個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訊器所標示的時間，然後帶著一絲不太肯定的語氣說：「張小姐，你昨天是叫我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在地鐵東門入口前面等，沒錯吧？」
「咳，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上車吧。」在乾咳了一下后，張如心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只是臉上浮現出一種淡淡的紅色。
對於好友這種過於敷衍的回答，張如心終於忍不住發飆了，「你給我認真點看行不行？」
從地鐵站下車后，張如心帶著喬汨來到了一間大型的購物商場。
「那這件呢？」
張如心一聽，馬上抬頭反問：「怎麼了？」
她本人也許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當喬汨看到有些客人正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時，他大概能夠猜到那些人在想什麼。
柳眉沒好氣地說：「小姐，從剛剛到現在，你已經試了不下十幾件衣服，幾乎把我整個衣櫃都翻遍了。我就這麼多行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如心一邊看著那條裙子一邊說：「有時人要轉換一個形象，這樣心情也會變得不一樣的。對了，你的腰
柳眉撇撇嘴說：「你放心，我跟某個經常玩結他玩到三更半夜的傢伙不一樣，每天過的都是很有規律的生活，腰圍至少可以保持到六十歲。」
「因為你今晚的表現很可疑，我很少見你會這麼在意衣著打扮。你平時不是習慣一條牛仔褲加一件T裇就可以走天涯了嗎？」
看到喬汨並沒有對她的打扮有任何的表示或者是其他不一樣的表情，她心中開始後悔，也許她真的不適合穿裙子，還是應該穿長褲出來的。
看了一下她選中的那幾件衣物，柳眉有些奇怪地問：「你平時不是最討厭穿裙子嗎？」
就這樣，兩人從入口進去乘搭地鐵。
「沒錯。」
看到對方更為不悅的眼神，那個人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又說：「如果我的通訊器沒壞的話，現在應該是下午1點57分。」
只見她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羊毛收腰針織外套，從外套上面的開襟位置可以看到裏面是一條灰白相間的連身格子短裙，裙擺的長度剛好到膝部附近。而她腿上穿的是一雙與外套顏色十分相襯的黑色綿質褲襪。
「切，如果不是不想回家，我何必借你的衣服。我決定了，就穿這幾件。」說完，她從攤在床上的那一堆衣物中挑了幾件出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快下班的時候，張如心忽然叫住了他，想請他幫一個忙。她說她有一個男性朋友快生日了，而她又不知道男生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所以就找他出來一起幫忙挑選禮物，而他也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就是今天兩人會約在一起出來的原因。
看到她這樣，柳眉更是覺得可疑。
雖然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但只要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她幾乎每經過一間商鋪，通常都會走到裏面去看看，不管那間店是賣什麼東西的。
雖然不想跟著她進來，但是受人所託，他只得硬著頭皮裝作看不到那些人的異樣眼光。
他並不知道，其實對方正在暗暗地觀察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