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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上訴

第一百九十章 上訴

「好,我現在馬上過來,十分鐘就到,你千萬不要讓他們離開。對了,小張,你在給他們錄口供的時候記得要用錄音機把通話內容錄下來,麻煩你了。我現在馬上開車過來。」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何律師沉聲問:「你想上訴?」
聽到這個答案,司徒媗不禁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喬汨帶著一種懷念的眼神說:「在我出逃地這兩年裡,經歷了不少事,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何律師,能夠再見到你,我覺得很高興。」
就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瞬間,一陣凄厲至極的慘叫聲突然響了起來,刺激著所有人地神經。
更讓那五個犯人吃驚的是,發出慘叫聲的正是黃安。只見他像瘋子一樣子不斷地抱著自己的頭狂叫著,聲音凄厲得令人毛骨悚然。
「呃……」感覺脖子像被一個大鐵鉗緊緊地夾住的黃安由於呼吸困難,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痛苦地呻吟著。
然後,就像是扔垃圾一樣,那個人隨手將黃安血淋淋的頭顱向他們五個人扔了過來。
喬汨淡淡地說:「這麼久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何律師搖了搖頭說:「我開始也以為電話裏面的人會再聯繫我,但是已經兩天了,卻什麼消息也沒有。」
終於,一個犯人恢復清醒,立刻大聲地叫了出來:「臭小子快放開我們老大。」
喬汨笑,「看到何律師你身體無恙,我就放心了。不好意思,何律師,這次可能又要麻煩你了。」
當何律師匆匆結束通話后,司徒媗有些奇怪地看到,何律師的表情顯得相當的興奮。這是很少見地,於是她忍不住問:「何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何律師有些感觸地放下資料說:「老實說,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幫他。因為現在根本就沒有新的證據跟證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上訴的。而且他還曾經逃過獄,這會讓法官對他的印象更差。
看到黃安這副樣子。喬汨表情冷淡地笑了笑,然後隨手將他扔在地上。
司徒媗一聽。頓時露出了驚喜交集的表情,「何老師,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就在這時,何律師手腕上面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
喬汨微笑說:「放心吧,何律師,我這次特意回來自首,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只要你打這個電話,然後在電話裏面說明你是我地代表律師。自然就會有人將新的證據跟證人帶到你面前。」他一邊說一邊將一張寫有一個電話號碼的紙條推到何律師的面前。
在這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某個最近才投案自首的年輕男子卻早就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由於犯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引起了獄警們的注意,十幾個穿著制服的獄警立刻十分緊張地衝過來大叫:「發生了什麼事?」
就好像,就好像親眼見到自己被人用血腥無比的手法活生生地殺死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子就然是兩年前的那個當事人。因為對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跟以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當那個人頭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立刻看到了黃安的臉。那是一張由於極度恐懼而變得嚴重扭曲的臉,只見他的眼睛裏面充滿了令人心寒的絕望,而且他地嘴就像快斷氣的金魚一樣不時地一張一合著,好像還不相信自己快要死了。
慢慢地,喬汨抬起頭以充滿譏諷味道的眼神看著黃安說:「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當老大。你難道不知道,通常做老大的,都是死得最早的一個?」
當黃安被喬汨摔到地上的時候,並沒有恢復理智,仍然瘋狂地抱著自己的頭大聲地嚎叫著、尖叫著,而且發狂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黃老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那個年輕犯人走進來並轉過頭來的時候,兩位來自法律援助處的律師頓時露出了一種十分驚訝的表情。
經他這樣一喝,其他四個犯人也立刻清醒了過來,五個人隨即向喬汨沖了過去。
由於受到了黃安的慘叫聲所吸引,這時許多犯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那種像瘋子一樣害怕得完全失去理智的樣子,彷彿剛剛見到了無比恐怖的畫面一樣。
在這下激烈的慘叫聲響起同時,那五個人突然如夢初醒般看到,落到他們前面的人頭不見了。而原本已經身首異處地黃安仍然還完整無缺地被那個年輕男子單手抓著脖子吊在半空當中。
何律師半信半疑地接過那張紙條。
在看到平時不可一世的黃安變成這副樣子,所有人在十分驚訝的同時,不禁大聲地議論起來。
「咣啷」一聲,當接待室的鐵門被打開后,一個戴著手銬的年輕犯人在一個獄警的押送下走了進來。
當這兩個犯人做這一切的時候,喬汨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他們扣著自己手臂跟肩膀,表情平靜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喬汨點點頭,「是的,而且我希望這次能讓你來幫我打這場官司,不知何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看到喬汨被自己手下扣住了,那個男人有些得意地走到他的面前說:「小子,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以後在這裏,我黃安就是老大。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聽到了嗎?」說完,他突然舉起右手狠狠地一拳擊在喬汨的腹部。
看著這八個來者不善地犯人。喬汨平靜地說:「我是喬汨,有什麼事嗎?」
隔著一張桌子在兩位律師的對面坐下來后,年輕犯人首先向兩人微笑說:「很久沒見了,何律師,司徒小姐。」他的神態十分輕鬆,就像是在街上見到老朋友一樣,完全不像是在重刑監獄的接待室里。
隨手將那兩個犯人甩開后,喬汨的右手快如閃電般一把抓住黃安的脖子,隨即將他將近一百多公斤重的身體以雙腳凌空的姿勢整個人提了起來,並且「咔」一聲一下子收緊了抓著對方脖子的右手。
只見那個年輕男子突然用空著的左手一把抓住黃安的肩膀,緊接著左右兩隻手一起發力,只聽「啪啦」一聲。黃安地頭竟然像假人的頭一樣被那個人一下子從脖子處活生生地拔斷了。
那兩個犯人會意,立刻衝上去以十分熟練的動作一人一邊抓住喬汨的一隻手臂跟肩膀,將他地雙手緊緊地反扣在身後。讓他完全動不了。
再次打量了一下他雖然修長但並不算粗壯的身材。以及猶帶著一絲書卷氣的面容,那個身材高壯的男人越發顯得有些不屑地說:「聽說是你一個人將西區監獄的老大王老虎跟喪波打成殘廢的,這是真的嗎?」
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的黃爭不禁有些奇怪地看向被兩個手下架在中間的喬汨。這時,他驚訝地發現,那個人竟然在笑。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一拳打得十分重,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但是黃安卻感覺自己的拳頭竟然就像打在厚實的輪胎上一樣被反彈了出來,完全不像是打在一個人柔軟的腹部上。
「你說什麼,他們真的說自己是那單案子的證人?」
「喂,你們快說呀,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何律師興奮不減地說:「小媗,這下我們可以幫喬汨上訴了。我剛剛接到西區警局的電話,說有兩男一女剛剛來警局自首。說他們與喬汨在兩年前所犯的販毒案有關,要我馬上過去。」
正站在辦公室地資料櫃前面翻查著資料的何律師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問:「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叫了你這麼多聲都聽不到。」
「黃老大好像瘋了,你看他這樣,八成是瘋了。」
雖然,那只是在嘴角處所露出的一絲淡淡笑容,但他的確是在笑。
帶著一絲疑惑的表情,何律師隨即接通了電話。
何律師笑著說:「其實沒什麼好學的,等你多打幾場官司,自然就懂了。」說完,他繼續看著手上地資料。
當中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高壯地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問:「你就是以前關在西區監獄的喬汨?」
就在他們還差幾步就要衝到他面前的時候,喬汨忽然轉過頭來以一種毫無溫度的笑容看著他們說:「來得正好。」
司徒媗在猶豫了一會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何老師,關於喬汨的案子,你打算如何處理?」
看到上面所顯示的號碼,何律師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那是警察局的電話。雖然他跟各個警局的關係都相當好,但是平時有案件找他的話通常是按程序來安排的,極少會直接打給他本人的。
「這樣呀。那你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喬汨的案子由我來處理就行了,畢竟你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辯護律師了,不能老是讓你做這種助手地工作。」
「小聲點,你想死呀。」
將紙條收好后,何律師有些好奇地問:「這兩年來。你過得怎麼樣?當時聽說你越獄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早就已經打過了,我在說明來意后,接電話的人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掛線了。」何律師苦笑說。
作為律師,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所以我只能在這裏說。在我看來,既然他已經成功地逃了出去,其實是不應該再回來的。因為他跟其他罪有應得的犯人不同,他是無辜的,雖然四處逃亡的生活並不好過,但總比一輩子關在牢裏面好,畢竟他還這麼年輕。」
司徒媗想了一下,問:「何老師,他給你的那個電話你打過了嗎?」
「什、什麼事?」終於聽到何律師叫喚的司徒媗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回答道。
陡然看到如此血腥恐怖地畫面,那五個就算是見慣大場面的犯人,此時也被嚇得全身無力。手腳冰涼。這時候他們別說過去,就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害怕自己也會落得跟黃安一樣的下場。
「鬼知道,可能是報應吧。」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剛剛見到的全都是幻覺?那五個人犯人獃獃地望著在地上一邊滾來滾去一邊慘叫著的黃安。
看到他這種若無其事地態度,那個男人的眼中立刻升起了一絲怒火。於是他向旁邊的兩個犯人打了一下眼色。
這一瞬間的變化,何律師已經知道,坐在自己在前的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純樸內斂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已經完全成熟地男人。
「好,我們現在一起過去。」
「啪」一聲。只見黃安地頭像某種詭異恐怖的生物一樣骨碌碌地滾到了他們地面前。
剩下的五個犯人像見到鬼一樣獃獃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在他露出那種溫暖眼神的時候。何律師彷彿再次見到了當年那個純樸內斂地年輕人。但是就像檀花一現似的,沒過多久。那種深不可測的強烈氣質立刻如盔甲一樣將他緊緊地包裹起來,令人無從猜測他心裏面在想什麼。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兩隻被人反扣著的手臂突然向兩邊一甩,那兩個抓著他手臂跟肩膀的犯人頓時像炮彈一樣向兩邊飛了出去,緊接著「嘭、嘭」兩聲悶響,兩個犯人在與牆壁發生強烈的碰撞后,馬上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當喬汨剛吃完晚飯準備回監房睡覺的時候,忽然有八個犯人在走廊裏面攔住了他。
雖然驚訝于對方的變化,但何律師畢竟是見慣世面的人,當下只是苦笑說:「想不到真是你,當時接到你的電話時,我還以為是別人在開玩笑。」
司徒媗一愣,「就這樣完了?對方沒有再聯繫你嗎?」
早就已經成為一名專業辯護律師的司徒媗顯得有些慌亂地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就低著頭再也沒出聲了。
血,鮮紅的血像水一樣不斷從黃安被扯斷的脖子處跟斷頭處狂涌而出,流了一地都是。
當喬汨剛剛說完那句話,五個犯人立刻看到了令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情景。
何律師嘆了口氣說:「喬汨,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要上訴的話,必須要有新的證據跟證人。否則法庭是不會受理的。」
司徒媗白凈的臉上稍稍紅了紅,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
司徒媗一聽,不禁有些著急地說:「不,我一點都不介意,是真的,何老師。我現在經驗還太淺,我想再跟你好好學一下怎麼為當事人辯護。」
看到獄警過來,許多犯人只好不甘不願地給他們讓路,但是由於走廊空間有限,而犯人又太多,一時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小媗……小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