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證人
所以，我並不在意喬汨他是如此做到這些的，我只知道，他是無辜的，因此我想盡量去幫他洗脫罪名。這樣去想的話，不是簡單很多嗎？」
如果先夫已經過世兩年了，而且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這也許是一種報應也說不定。於是我覺得自己在離開之前。應該先替先夫補償這個罪過，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稍稍安心一些。
這時，何律師指著站在另一邊證人席上的楊志森說：「陳太太。請問你認識這位楊志森先生嗎？」
而且雖然國內還沒有陪審團制度，但這是大勢所趨。早在幾年前就有人大代表跟政協委員提出司法改革當中應該包括建立完善的陪審團制度，而不是由法官一個人說了算。
聽完他的解釋后，司徒媗卻沉默了下來。
這章昨晚寫到將近三點多，結果早上睡到12點多才起來在這裏解釋一下一些讀者的疑問。有人說法庭辯論那部分不太像國內的法庭，但各位要明白一點，這是發生在將來的故事，將來的事又有誰知道呢？
過了一會，她顯得有些猶豫地說：「何老師，也許這個問題我不該問。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多證人竟然肯同時為他作證，像楊志森這樣的人也就算了，現在連陳太太這樣有身份有財產的人也出來為他作證，這不是很奇怪嗎？」
為此，我向先夫的下屬詳細詢問了兩年前所發生的事，在知道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後，我開始派人去尋找當時有份參与這件事的人。在找到他們之後，我要他們馬上向警方說出事情的真相。還那位年輕人一個清白。而我首先聯繫到的，就是這位楊志森先生。」
但對於喬汨來說。這塊玉，就是一切事情的開端。從他接過這塊玉的那一刻開始，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了他地人生將會發生翻天覆天的變化。
檢察官忍不住站起來說：「我反對，法官閣下，辯方律師明顯是在有意地引導證人往對被告有利的方向回答，這是一種誤導行為。」
喬汨笑著轉頭對何律師說：「何叔，我們走吧。」
對於經營之事。我並不太懂，於是就將先夫地賭場以及夜總會、歌舞廳等生意交給先夫的幾位朋友來管理。
這時。法官對檢察官說：「檢控官，請問你還有什麼想要問兩位證人嗎？」
在聽完孫玉玲地講述后，何律師打鐵趁熱地轉頭問一旁的楊志森說：「楊先生，我現在再問你一次，要你說出真相的人是這位陳太太嗎？還
「對不起，法官閣下，我下次會注意的。」在低了低頭后，何律師隨即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徒媗認真思考了一會之後，微笑說：「雖然我還是有些不太理解何老師你的想法，但是很多謝你的教誨，也許有一天我能夠真正明白你的想法。」
對於她的疑問，何律師卻只是笑了笑說：「小媗，你畢竟還很年輕，所以對很多事都抱有一定的好奇心，這很正常。但等你有了一定經驗跟閱歷之後，就會發現，有很多事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裏面往往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真相，你可能花上很長的時間都無法知道裏面的內幕。
「是，何老師。」司徒媗在應了一聲后，悄悄地看著前面正跟趙正一邊走一邊說著話的喬汨。
何律師笑著說：「她不是我找來的，而是她主動來找我地。就在昨天下午，這位陳太太忽然打電話給我，說如果必要的話。她可以出庭作證。但是她要我答應她，假如不需要她出庭的話，就盡量不要讓她上庭。
孫玉玲沉默了一下，然後語氣幽幽地說：「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自從先夫去世后。作為他的未亡人，我在繼承著他的家業的同時，一直小心地照顧著我與先夫所生的兒子，畢竟那是先夫唯一的骨肉。
當那些衣物全都燒起來后，喬汨在最後看了一下當年所穿的衣服后，隨即反手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裏面，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開了。
「你會為這句話後悔的。」喬不緊不慢地說。
何律師不甘示弱地反駁：「檢控官，請你搞清楚一點，我只是提問而已，真正回答的畢竟是證人。難道在檢控官看來，證人一定要說『不』，才表明他不是因為收了錢或受到要脅而作假證嗎？」
那個少女看了一下周圍，然後以一種雖然並不大，但十分清楚的聲音回答說：「我的名字叫孫玉玲，我是前安泰賭場老闆陳永泰的妻子，也就是先夫陳永泰的遺孀。」
但就在半個月前，先夫生前最為信任的一個朋友卻突然因為意外而去世了。就在那個人剛剛去世沒多久，我的兒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而且差點就夭折了。
走到那個少婦面前後，何律師以稍大一些的聲音問：「這位年輕的女士，在開始問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向法庭的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你的身份？」
對於先夫生前所做過的錯事，我知道的並不
看到她這種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何律師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在經過連續幾天地法庭審理后，由於有多個證人可以證明當年的確是安泰賭場的老闆陳永泰請人誣陷喬汨，尤其是在陳永泰的遺孀孫玉玲的有力證供下，法官跟陪審團最終認定喬汨販毒罪名無效。
反觀檢察官那邊，臉色卻顯得相當不爽。
孫玉玲看了楊志森一眼后，回答說：「我認識他，雖然我並沒有見過他，但我曾經與他通過電話。」
當她走進法庭的時候，司徒媗以女性特有的敏感發現，那個少婦似乎用一種說不清是怨是惱還是無奈的複雜眼神看了看站在被告席上的喬汨，然後略低著頭走到證人席上。
身為檢察院的檢察官，他與法律援助處的這根老油條已經在法庭上交手不止一次。雙方互有輸贏。他知道這傢伙剛剛是故意跟他發生爭吵地，這樣就可以令到法官沒時間再去管他之前的反對聲音，從而使他的反對意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在喬汨打開那包東西的時候，趙正忍不住說：「你運氣真好，有很多犯人重新拿到這包東西的時候，已經是個老頭子了。至於那些被判終身監禁的犯人甚至一輩子都無緣見到這些東西。」
趙正越發不信，「竟然這麼囂張？好，我們就來比比看。」
從他無比認真的眼神裏面，何律師知道他這句「何叔」並不僅僅是一個稱呼這麼簡單，而是他已經將他當成了真正的叔叔看待。
但是你也看到了，剛剛如果不讓她出庭作證的話，我們的勝算就會大大降低，因此我只好臨時讓她上庭。」
喬汨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收拾著東西的時候。司徒媗忍不住小聲問何律師，「何老師，這個陳太太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這塊晶瑩剔透的綠玉，就是摩邏教的鎮教之寶鎮魂玉，也是當年任蒼穹地元神藏身之處。
「我明白了，我會認真回答你們的問題。」孫玉玲不冷不熱地說道。
在走到何律師面前時，喬汨突然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看著他說：「何律師，大恩不言謝。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以後，我可以叫你何叔嗎？」
檢察官冷笑說：「對你當事人有利的答案才最符合邏輯，看
趙正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他肩膀說：「客氣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次你能夠恢復清白，我也覺得很高興。」
至於他另外所犯的對馬玉龍的故意傷人案。由於馬玉龍已經因意外去世，而馬玉龍地姐姐馬蘭馨決定放棄對被告提出起訴，再加上喬汨以前並無任何案底，而且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個品學兼優的優等生。有鑒於此，最後法官的判決結果是緩刑兩年。
在監獄的犯人物品保管處前面，獄警趙正將一包東西交給一個穿著休閑服地年輕男子說：「喬汨，這是你兩年前入獄時存放在這裏的衣物跟隨身物品。你自己檢查一下。」
但光是問出這些是沒用的，主要問題是孫玉玲根本就沒理由幫喬汨，因為這樣做，只會讓她的先夫陳永泰蒙上更大的污名。
看到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已經不想再留在這裏了，只想帶著兒子移居到其他地方過些平靜地生活。但在離開之前。我覺得身為先夫的未亡人，應該為先夫生前所做的諸多錯事作一些補償，這樣至少可以讓我能夠安心一些。
楊志森看了孫玉玲一眼后，馬上回答說：「是陳太太叫我說出真相地，是真的。」
當那塊玉剛剛接觸到他胸口上的皮膚時，喬汨忽然感到一種被低壓靜電電到的奇怪感覺。但這隻是一瞬間的事而已，隨即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何律師點點頭，然後對旁邊的司徒媗說：「小媗，我們到外面去吧。今天是個好日子，的確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趙正更是高興，立刻親熱地搭著他肩膀說：「走，我們馬上去外面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你會喝酒吧？你小子看起來一副書生的樣子，我看就算會喝也有限。」
「也就是說，你以為你說出來之後，會惹陳太太生氣，所以剛剛才不敢說。而如今你看到陳太太肯主動上庭作證，知道她已經不介紹被人知道這件事，所以這才敢承認這件事，是這樣嗎？」
望著他率直的笑容，喬汨眼中流露出一絲充滿溫情的眼神。
這種近乎賴皮的高難度技巧，沒有十年以上經驗的律師是絕對使不出來的。因為假如這個度把握不好地話，不僅起不到效果，反而會使法官對首先起鬨的律師產生非常不好的印象。
另外如果控辯雙方沒意見的話，我宣布今日案件地審理到此為止，明日下午再審，退庭。」
趙正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對喬汨笑
打開那包衣物后，喬汨在裏面翻找了一會。最後他從裏面拿出了一塊系著紅繩的綠玉。
看到他們有越吵越烈的趨勢，法官馬上開口制止兩人說：「檢控官，辯方律師，請你們不要在法庭上爭吵，這樣實在有違專業律師的職業操守，請你們兩位自重。」
喬汨微笑說：「如果不是得到你們的幫忙，我根本就沒有今天。趙警官。多謝你以前對我關照。」
對於這個在證人名單之外的不速之客，檢察官並沒有馬上急著去提問，而是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老對手何律師如何出招。
當所有人陸陸續續地離席后，孫玉玲在眼神複雜地看了看被庭警押走的喬汨一眼后。隨即面無表情地轉身往法庭出口走去。
等喬汨抬起頭來的時候，同樣明白他意思的趙正十分高興地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我是何叔看著長大的，他就跟我的親叔一樣，喬，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喬汨於是伸手接過那包東西並打開來看。
如果把這些細節挖出來，只會讓法官跟陪審團更加相信孫玉玲的確是為了彌補陳永泰生前所犯的罪過而叫楊志森說出事情的真相。
在明白他的意思后，何律師用一種十分溫暖的眼神看著他說：「好，以後你就叫我何叔吧。」
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的工作並不是去追究各種各樣的真相，而是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進行辯護。在這些人當中，也許有很多人都是罪有應得，但是當中也有像喬汨這樣的無辜者。如果能夠真正幫到那些無辜者，那麼我們所做的這份工作就有存在的意義了。
當何律師好不容易才得到法官批准允許傳召上來的新證人在庭警的帶領下走進法庭的時候，司徒媗驚訝地看到，對方並不是她所熟知的另外兩個證人，而是一個年輕的少婦。
只是奇怪的是，雖然被法官當眾訓話，但他的表情卻顯得十分輕鬆。
何律師笑著說：「你倒不用說得這麼鄭重，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好了，我們現在去找喬談一下明天如何去打這場官司，也許他能夠提供不錯的建議也說不定。」
如果這樣的回答你還不滿意，OK，我承認，這兩章我是受到了香港劇跟美劇有關法庭爭辯的場面所影響。舉個例子，最出名的當然是前幾年所發生的棒球明星辛普森殺妻案。而他之所以能夠成功脫罪，在我看來，為他辯護的律師實在了得是最主要
當時在聽到這件事後，我心裏面一直覺得很不安。但是先夫一向不喜歡我管他地事。因此我也不敢追問下去。
未等法官有所反應，何律師立刻回應說：「法官閣下，我只是提出最符合邏輯的假設而已，這難道也算是誤導證人嗎？」
「哦，好的。」她一邊說一邊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
「請問陳太太，你為什麼會跟一個素未謀面地人通電話？」
至於楊志森，由於涉嫌作假證，被帶他來的警員重新帶回了警局。
雖然他可以逼問楊志森是不是受到了孫玉玲的威脅才會推翻兩年前地證供。但是幾乎個個都知道，安泰賭場的老闆陳永泰本身是黑道出身的。楊志森肯改口供，肯定多少受到了孫玉玲的威逼。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出來？」
在默默地凝視著這塊鎮魂玉好一會後，喬汨這才慢慢將那塊玉戴到脖子上。
楊志森連忙點頭說：「是的，是的。」
等她作完自我介紹后，何律師接著問：「陳太太，這次邀請你出庭作證，就是為了向你問清楚一些十分重要的問題。你所作的每一項回答，都會直接關係著我當事人喬汨的判決結果，希望陳太太你能夠配合回答。」
檢察官有些無奈地說：「沒有了，法官閣下。」
在聽完兩位證人的證詞后，法官對所有人說：「關於之前檢控官提出廢除證人楊志森的證人資格。本席經過再三的考量，覺得證人楊志森的證詞有相當地可信度，因此駁回檢控官的這個請求。
在旁邊聽到的何律師又好笑又好笑地說：「趙正你這小子說話老是少根筋，這是值得高興地事嗎？要不是發生這麼多事，喬汨他根本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進監獄。」
「謝謝你，何叔。」喬汨說完，再次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而何律師則十分坦然地受了他這一禮。
而今天，喬汨是最後一次來監獄這邊取走自己的物品。
楊志森吶吶道：「我……我怕陳太太會生氣。」
只見那個少婦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襲淺灰色的絨質長裙，外表相當的斯文秀氣，腰肢纖細，體態動人。
將那塊鎮魂玉戴好后。喬拿著那袋衣物走到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前面，然後從身上掏出火機慢慢地將那些衣物點燃。
對於喬汨地這番舉動，趙正與何律師並沒有阻止，而是用一種瞭然於心的表情看著他。他們都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至於站在一邊一直沒出聲司徒媗卻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