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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調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調查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自從馮坤來了之後沒多久。那幾個親信突然爆發了內鬨,當中死的死,抓地抓,陳永泰的遺孀也移民到了國外生活。至此,陳永泰身後的基業可以說是一空而散了,而那個叫馮坤的人也神秘失蹤了。
「你再看看旁邊那一份。」
「董事長好,蕭老先生好。」陳芷容十分有禮貌地向兩個商界老行尊打招呼。
「你說什麼?喬汨他手上有馬氏集團16%的股份?老俞你不會搞錯了吧?」蕭長河一聽,兩隻老眼頓時瞪得大大的。
調查到這裏就算結束了,因為沒人知道他在日本做了什麼。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在日本救過你。
當陳芷容走進書房的時候,意外地看到書房裡面不止俞正國一個人,蕭長河也在,正坐在一邊悠閑地喝著茶。
俞正國平靜地回答:「其實早就元春拿這份報告過來之前的一個星期,我就已經找人調查過喬汨了。元春那份調查報告裏面提到的內容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這份報告是花了一百多萬找好幾間偵探社一起調查出來地,與她那份報告所查到的內容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經他提醒,蕭長河頓時一拍大腿說:「你說得沒錯,的確如此。馮坤將巨款過帳給喬汨。然後喬汨用這筆款項來購進馬氏的股份,而且還是在最低價的時候購進。如果說這全都是巧合,那實在讓人很難相信。」
這個精緻的水晶紙鎮是他女兒俞君蘭17歲的時候,用偷偷到外面咖啡館打工的薪水買來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之後他回到了中國,並向警方自首,然後還向法庭提出了申訴。沒人知道他的那些證人為什麼會願意為他出庭作證,尤其當中還包括當年陷害他入獄的安泰賭場老闆陳永泰的遺孀。
陳芷容並沒有出聲,只是有些猶豫地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蕭長河。
看到圍了這麼多人,陳芷容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俞正國皺著眉頭問:「連你也看不出來嗎?」
但身為總經理的他卻一次也沒有出來露面,當我到處去找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躲在財務部的辦公室里跟新來的財務總監、他的私人秘書以及他的妹妹在打牌。不管我怎麼勸他,他都不願意出面,為人低調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場面十分的緊張,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在介紹完陳芷容的身份后,俞正國問:「芷容,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你認為喬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那商城內部的員工對他有什麼看法?」
當年他之所以會入獄,的確是被人誣陷的。而誣陷他的人正是前馬氏集團主席馬江的兒子馬玉龍,以及一間名叫安泰賭場的老闆陳永泰。
「是在股市上面收購地,而且還是在馬氏集團股價連續暴跌的時候大筆購進的。當時馬氏集團由於謠言四起。使得股價暴跌,而喬汨正是趁著這個時機購進了那16%的股份。
但是,他與我不同的是,他對物慾看得很淡,這點倒跟君蘭很像。別人恨之不得的東區商城總經理一職,他卻只嫌無聊麻煩。如果不是我用那幢房子來逼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接受這份差事的。
我有預感,只有他才能抵擋得住孫家的狙擊以及別人的干擾,其他人都做不到,而如今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我真的看不起他,你認為我會將這麼重要的商城交給他管理嗎?」
蕭長河首先拿起最薄的一份文件看了看,隨即有些奇怪地問:「這不是元春之前交給你的那份關於喬汨的調查報告嗎?」
感覺自己剛剛說得好像太過,蕭長河不禁有些尷尬地乾咳一聲說:「老俞,剛剛是我語氣太重,你不要放在心上。老實說,我很喜歡喬汨這孩子,不僅是因為他救了我跟江兒一命,而是我跟他很是投緣。如果他是我的孫子,我就算折壽十年也心甘情願。看到你說他不好,我一時火氣上來就壓不下去。」
在這份報告里,連喬汨小時候讀過哪間小學,每科的學習成績,老師對他地評價等都一清二楚。
明白她的顧慮,俞正國擺擺手說:「老蕭並不是外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儘管說吧。」
俞正國點點頭說:「是的。我知道商城一開,身為百貨業龍頭之一的孫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我很清楚孫國賓是一個怎麼樣地人。
這種種的凝團,你難道不覺得當中很有蹊蹺嗎?」
後來不知他用什麼方法,突然從監獄裏面逃了出來,並且逃到了日本。
蕭長河依言拿起另一份文件打開來看。在看了幾頁之後,他忽然快速地往下翻了十幾頁,然後十分驚訝地抬起頭說:「老俞,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俞正國平靜地說:「老蕭,你在怪我用這種眼光來看待喬汨嗎?」
如今,你又用這種有色眼光來看君蘭的兒子,你沒得救了,你就等著你的寶貝孫子俞子文給你擔幡買水送終吧。」蕭長河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俞正國並沒有出聲。只是走到書枱前面拉開了一間抽屜,從裏面拿出兩份厚度不一的文件出來,然後扔在枱面上說:「老蕭,你先看看這兩份是什麼東西。」
蕭長河看著她點了點頭,而俞正國在隨便應了一聲后,對她說:「芷容,最近辛苦你了。」
蕭長河抓了抓了頭說:「聽你這麼說,你們的性格倒的確挺相似的,尤其是像牛一樣倔強這點。放心吧,老俞,我相信喬汨並不是事非不分的人,早晚有一天他會認你這個外公的。」
在這件事當中,有幾點是讓我十分在意的。首先,在他的名下,竟然擁有整個馬氏集團16%的股份。」
包括之前由副總經理方振鑫煽動高管人員來故意下他面子的事,以及最近孫家向本地供貨商施壓。不允許他們向我們商城供貨這兩件事為例,直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來解決地,而且還解決得完全不露痕迹。
而當時只有17歲的俞君蘭之所以要偷偷到外面打工賺錢,是因為她不想用父親給的零用錢來買禮物給父親,她覺得這樣一點意義也沒有。
而他購進這些股份的錢更加離奇,竟然是一個名叫馮坤的男人過賬給他的。為了調查那個名叫馮坤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動用了各種關係,才勉強查到一點。
「哪裡,董事長,您太客氣了。」
蕭長河冷哼道:「你是他外公,你怎麼看他我怎麼管得了?俞正國呀,俞正國,我終於知道當年那麼乖巧聰明的君蘭為什麼會離開俞家了,就是因為你這個老糊塗用有色眼光來看待喬海濤,君蘭最心愛的男人,最後才搞得骨肉分離。
蕭長河若有所悟地說:「所以你才讓他擔任東區商城的總經理?」
在被這兩人誣陷入獄后,喬汨曾經在監獄裏面與犯人鬥毆,結果一個人就將十幾個犯人打至殘廢。不過那件事也並不是他的錯,那些犯人是因為收了馬玉龍的錢,而來找他麻煩的。
當陳芷容離開后,蕭長河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為你真的完全不擔心商城會怎麼樣呢,原來你還是暗中安排了一個眼線在喬汨身邊。」
聽完陳芷容的彙報后,俞正國沉吟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以後有事我會再叫你過來的。」
俞正國轉頭對蕭長河說:「芷容原本是我的私人助理,一直都很幫得了我的手,是個很聰明能幹的女孩子。這次為了籌建東區商城,我這才特意派她去協助喬汨。」
喬海濤雖然胸無大志,但是卻對我很有禮貌很忍讓。因為我是君蘭的父親,所以他就算知道我看不起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喬汨不一樣,他的性格既不像溫柔乖巧的君蘭,也不像他父親喬海濤,而是像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好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你快說。」
還有,他這個人不喜歡出風頭,尤其不喜歡被人拍照。前天商城正式開張的時候,各大報紙、電視台的記者跟各界賓客都來參加商場的剪綵儀式,場面十分盛大。
原來,那個叫馮坤的男人竟然是安泰賭場老闆陳永泰年年輕時候的結拜兄弟。陳永泰本是黑道出身,自從他死後,他的賭場跟夜總會就由他的幾個親信打理。
俞正國嘆了口氣說:「老蕭,你不懂,我並沒有說喬汨不好。我以前曾經在書房裡說他的臭脾氣就跟他死去的父親喬海濤一個樣,其實那是不對的。
陳芷容這才打消了顧慮,然後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才回答:「董事長,請恕我無能,我實在看不出來喬總經理是個怎麼樣的人。」
要抵抗孫家的狙擊。不管是子文還是君安,俞家的子孫沒有一個能夠做得到。因為他們學地都是正統的企業管理,學的都是普通的經商之道。絕對不是做事不擇手段的孫國賓的對手。要對付孫國賓這種人,必須是同樣不擇手段的人。」
「這是真的,他現在的身家並不遜色于城中任何一個富豪。你知道他這16%的股份是怎麼來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陳芷容無比驚訝地看著這一切。
看到他竟然主動認錯,蕭長河不禁愣了一下,因為與他結交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是,董事長。」在向蕭長河點頭行了一禮后。陳芷容這才彬彬有禮地離開了俞正國的書房。
在聽著老友的大罵時,俞正國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等老友罵完后,他這才用無比低沉壓抑的聲音說:「你罵得沒錯,當年如果不是我這個老糊塗老眼昏花,就不會逼走君蘭,也不會令到他們夫婦二人早逝,一切都是我的錯。」
急步走過去的時候,陳芷容驚訝地看到,十幾個拿著警棍的保安正與二十幾個拿著鐵棍、鐵鏈等東西,表情兇狠的青年對峙著。那些青年還不斷地用粗口大聲地罵著各種各樣的粗言穢語。
蕭長河沉吟道:「是的,我也覺得這幾件事雖然錯綜複雜,但好像又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
「是的,經過這些天來的觀察,我只能說,喬總經理是一個難以揣摩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莫測高深。
原本循著這線線索,可以派人到日本繼續追查下去,但由於時間不夠,還是算了。
俞正國並沒有出聲,只是一言不發望著書枱上面的一個水晶紙鎮。
俞正國表情複雜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喬汨在這幾件事當中究竟扮演地是什麼角色。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喬汨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於是,你就選中了喬汨。因為他正是你心目當中這樣一個亦正亦邪之人。」蕭長河插口說道,眼中卻隱含著某種強烈的怒氣。
一旦認定什麼事,就很難改變心意。所以,直到現在他都不肯承認自己是俞家的人,也不肯認我是他的外公。
當陳芷容離開俞宅並回到商城的時候,忽然看到商城的一條步行街上圍滿了一大群人。
陳芷容猶豫一下才說:「一般的員工並沒什麼特別的看法,大部分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好老闆。只有……只有那些仍然希望俞子文俞少爺來接管商城的高管人員們對他的評價似乎相當不滿。經常在背後說他的閑話。但是很奇怪的是,自從那些方振鑫煽動事件之後,那些人只是在背後說閑話而已,並沒有做出任何怠工或反抗的動作出來。」
「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這幾件事當中最大的連結點正是喬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