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千一百四十六章 抗命不遵
李雲霄也打量起四周來，除了滾滾黃沙和罡風外，還有烈陽直接照射下來，整個空間內沒有任何水分，乾燥的令人皮膚皸裂。
天思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咬牙道：「屬下一直都在地老天荒內，從未離開過，如此能知道如此秘辛之事。」
李雲霄愣了下，便驀然不語。
寧可月隨手一指李雲霄，道：「據我所知，當日地老天荒一戰內，你是要殺死月瞳的。」
前方空間微微一晃，便有巨力向天思壓去。
「這……」
天思「刷」的一下反而退了數步，臉色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
天思被他這麼一說，臉上的汗珠更多了，忙道：「屬下對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鑒，絕無二心！」
李雲霄有些歉意，道：「抱歉，麻煩大人了。」
一道光芒擊出，立即將那空間斬碎，身影一躍之下，就逃遁了數百里遠，幾個閃爍間就消失不見。
寧可月和天思也四下望了一眼，兩人則是神色截然不同。
寧可月獨自狂笑了一陣，才停下來，點頭道：「多年夙願得以實現。天思，你也功勞不小啊。」
耿牧笛道：「你真的覺得好嗎？要知一山不容二虎，妖族的例子就活生生在眼前。如今的聖器之主，容得下你這位上一代聖器之主嗎？」
「這……這……屬下不知！」
李雲霄和聆牧笛都是震驚和警惕起來，若是進入了對方的聖器中，那就麻煩大了。
李雲霄雖不知何事，但
「哦，原來如此。」
李雲霄愣住了，更是有些傻眼，但他並未過多擔心，因為這裡是歸墟的聖器空間，天思除非撕裂空間而去，否則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哦？你乃是本座創造出來的生靈，我可是你的主人，聽令於我是你的天職，也是本座創造出你，以及你本身存在的意義。現在反倒跟我論起功勞和苦勞來了？」
寧可月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雲霄和聆牧笛自然也聽出了名堂，知道兩人之間有問題了，而且聽出了不少端倪。
「什麼？！」
但寧可月的臉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皺起眉頭。
寧可月道：「這裡是本座的聖器內絕對沒錯，但本座對它的掌控力似乎受到了壓制，並不能隨心所欲調用世界之力，甚至連感知世界也做不到。」
「呵呵。」
寧可月冷笑道：「殺我之子，想要滅絕月瞳一族，並且妄想將我煉製成『器』，這就是你的盡心儘力？」
「呵呵。」
天思心中一顫，忙道：「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寧可月道：「若非儀式需要你的力量，你以為你可以活到現在？」
天思臉上毫無血色，道：「屬下身份卑微，豈敢站在大人身旁。」
寧可月點點頭，道：「你的忠心我明白，不過還有一事我也想不通。那就李雲霄
寧可月沉吟了好一陣，才道：「古怪。」並且放眼四下望去。
而那代月瞳不知為何死去了，由自己體內分裂出了一個後代，也就是此刻在李雲霄右瞳中的這隻，這樣推論下來，李雲霄右眼內的月瞳還是歸墟之孫才對。
李雲霄驚道：「那怎麼辦？若是這聖器另有主人的話，那我們現在突然闖入，豈非被他得知了。」
寧可月點了點頭，道：「等等吧。」
天思臉色大變，急忙道：「大人怎會如此想法，當真誤會我了！當日我只是想將月瞳收回，畢竟李雲霄當時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完成大人的夙願，屬下是想將月瞳收回，另尋適合之人。」
李雲霄更是心中微驚，想起之前寧可月的話，在歸墟沉寂之後，這片天空下就只剩下一隻月瞳，而自己的神技天缺是從紅月城得到的，由曾經的紅月城城主傳承下來的，而所得月瞳卻是在地老天荒內。
李雲霄心中微動，叫道：「歸墟，你就這樣讓他逃了？」
「被別人煉化？開什麼玩笑！」
「嗤！」
寧可月淡淡一笑，道：「身份卑微，就更要聽本座命令，讓你過來你便過來，
若是這種感知之力沒有的話，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寧可月已經不是這件聖器之主了！
寧可月眼眸變得冷了下來，嘴角揚起獰笑，招手道：「我信你，你且過來。」
寧可月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臉色由先前的平靜慢慢的變得狂熱和猙獰，無比激動。
聆牧笛道：「玉公子傳訊回炎武城，說你被歸墟挾持了，所以我就調集人手趕過來。」
寧可月臉上的自信立即變成愕然，隨即沉思了起來，道：「天思不同，天思只是我製造出來的工具罷了，而這些可是我真正的族人啊！」
寧可月則顯得平靜的多，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千年一眸離開我有近百萬年了，這百萬年來被其他人抹去我的烙印，重新祭煉一番並不奇怪。」
寧可月微微一笑，道：「得知了不是更好嗎？我還擔心月瞳一族的命運呢，現在看來，應該還有很多強大的月瞳存在才是。嘻嘻，真是太好了。」
看樣子她對李雲霄似乎並無惡意，盤腿坐在虛空上，開始調息力量。
「這裡是……」
畢竟自己初見天思的時候，天思是想極力殺死月瞳的，直至歸墟出現后，才隱藏了這個想法。
天思再次退了數步，咬牙道：「大人不會想過河拆橋吧？若非我相助，大人如何能順利的回到造化境，又如何能順利的找回千年一眸，即便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而留下神技的那代月瞳，
李雲霄始終覺得自己與歸墟和天思的事，是他的私人恩怨，與旁人無關，更與天武盟無關，所以不想大家插手進來。
天思大駭，驚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耿牧笛淡淡一笑，道：「你自己相信便好，別忘了那天思也是你創造出來的。」
聆牧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何時變得如此見外。」他看了下四周，道：「此處不知是何地，總感覺令人不適，怕是有點麻煩了。」
他內心頓時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之前的紅月城城主，至少有一代城主是被歸墟之子附身，並且留下了神技天缺，就是為了日後喚醒歸墟。
「哈哈，笑話！這可是我的聖器空間內，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到底怎麼了？」
「是，是！」
「哈哈，千年一眸！我終於回來了！」
寧可月昂起頭來，似乎十分有自信，道：「當然！別拿我跟那些低賤的妖族比，本座可為月瞳之祖，他們都是我的子孫，都是由我衍生出來的呢！」
天思面色沉凝，望著天空上的那烈陽，炙熱的光芒中帶著淡淡的金色，竟與他手中的戰戈銳光有幾分相似。
天思猛然轉身，一刻也不敢停留，猛地朝遠處逃去。
周圍一下詭異般的安靜起來，只剩下罡風吹的黃沙「瑟瑟」作響。
寧可月冷笑起來，譏諷的看著天思，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螻蟻般。
寧可月皺了下眉，有些驚異不定的望著長
李雲霄一驚，寧可月的意思他十分明白，所謂的感知世界，便是聖器空間內所發生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任何人的一舉一動，只要聖器之主想要知道的話，隨時都可以感知出來。
「難道……」
寧可月點了點頭，道：「我只是好奇一下罷了，你不用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
天思猛一咬牙，戰戈銳光揮舞起來，猛地斬了出去！
李雲霄驚呼起來，但寧可月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而是若非真的失去了對聖器的掌控，天思如何能逃得掉。
寧可月嗤笑起來，單手掐訣，神念微動。
「盡心儘力？」
天思急忙道：「這是屬下應該的。當初大人將屬下創造出來，不就是為了今日么。大人能夠得償所願，屬下也萬分高興！」
寧可月道：「你的功勞很大，但是……我有一事一直很好奇，但又不便問，現在似乎可以問了。」
天思臉色蒼白，道：「屬下感謝大人的創造之恩，還望大人看在屬下盡心儘力的份上，能放過我。」
天思眼裡露出驚色，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忙道：「恭喜大人！終於找回自己的聖器，找回失落的瞳族！」
李雲霄道：「但願如此吧，若是我猜的不錯，這聖器的主人馬上就會來跟我們見面了，我們在進入聖器的瞬間，就應該被他所得知了。」
看來天思的心思也並不單純，似乎並不甘心於只做歸墟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