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次兩女同床

羽裳在葉子懷裡抽泣著，商月很吃醋，也鑽進葉子的被子，從後面抱著他生悶氣。這樣的氣氛中三個人不知不覺都睡著了。

又是一個周末，葉子已經差不多能夠被人扶著下床拄著拐杖走幾步，依照醫生的意思他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周，但他實在受不了在這裏方便的時候自己的小雞雞讓別人摸來看去的，他覺得這層樓里的護士姐姐差不多都給他接過尿（為什麼不插導尿管？時間長了不好，能不用還是不用得好），看他臉紅不好意思，幾個開朗頑皮的護士還藉此調笑他，多摸了幾把，讓他無可奈何。

夜裡，葉子迷迷糊糊的想去廁所，還沒等他穿好鞋，一個人影竄到地上打開了燈，是羽裳，她一手拿起熄燈後放在床角準備好的塑料花盆，一手拉下了葉子的平角褲衩，捻住小雞雞……葉子毫無準備。

羽裳在醫院葉子醒著的十天，都習慣夜裡給葉子接尿了，現在她忘了床上還有一個叫商月的丫頭，而商月已經被驚醒，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歪頭探著身子看過去，香舌半吐小嘴張得大大的。

商月每兩天都要到醫院報道一次，周末更是整天呆在那裡，可喜的是現在兩個小丫頭也不吵架了，羽裳大多數時間抱著葉子躺在床上，姚美玲倒是覺得這樣不好，可也沒有辦法，這些日子，一向活潑淘氣的羽裳一直少言寡語，姚美玲也問過醫生，醫生說：可能是這次雷擊讓她的心理受到的驚嚇太大，時刻有著不安全感，心裏有個深刻的烙印，讓她免受傷害的人能保護她，這不要緊但要慢慢恢復，不能強迫她。

像在醫院里一樣，葉子側躺在床上，羽裳在後面抱著葉子的腰，頭抵在葉子的肩膀處，商月坐在床頭笑嘻嘻的給葉子削著蘋果，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葉子說著，今天她是高興啊，不光是葉子出院了，而且終於求得她媽媽同意今天晚上又可以在這裏住，這可才是第二次呢，期盼了許久。

看著羽裳緊緊地摟著葉子，依偎在葉子懷裡，空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商月好想哪天和葉子在一起的時候也讓雷劈一次，看葉子會不會和這次一樣的救人呢，想過以後「呸呸」兩口，直念「神仙莫怪，童言無忌」，商月可不想葉子再讓雷劈一次了，這次都怪羽裳這個倒霉丫頭，現在還有臉趴在人家懷裡，那個位置應該是我的好不好，想著想著商月的臉就紅了。

吃完了晚飯，姚美玲問：「羽裳，今天回家住嗎？」羽裳也不理她，緊挨著葉子坐在沙發上掰著手指頭，歐陽世傑沖姚美玲擺了擺手。

李晴帶來了全校老師的慰問和全班同學的祝福，坐了一會兒，安慰了李香芸（晚上是李香芸和姚美玲一起看護，有時候葉知秋和歐陽世傑也來，現在姚美玲回家睡覺，她和李香芸這幾天白天一直是輪換回家睡覺的）幾句就帶著大多數同學走了，劉暢和小胖臨近中午等葉子上午的點滴滴完也回了家，就這麼大會兒的功夫，李香芸半躺在另一張床上已經酣然入睡，她太累也太苦了，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一直期待兒子早早醒來，其實就是睡也睡不著，今天可能是身體實在不能堅持。

商月假裝看了看羽裳又看了看葉子，「我還是給羽裳做伴兒吧，再說他們兩個都是病人，總要一個正常人照顧啊，我就辛苦一天，反正以後我也不能在這裏住，想照顧也照顧不到。」說的像真的似的，像模像樣。

李香芸不敢相信愣在當場，商月抱住她又蹦又跳，她才知道是真的，好多天沒有流過的眼淚瞬時奔騰滾滾，她推開商月衝到床前，看見葉子已經張開了眼睛，羽裳正抱著他哭，謝謝各路神仙，讓我兒子醒來，從來不相信鬼神的李香芸也破了一次戒。

葉子三人組躺在床上，商月給講著這幾天學校里的趣事，李香芸和姚美玲相視一眼，無話可說，半天除了葉子和他們兩個說了三句話外沒人理她們，想說話，一向文靜的商月說的唧唧喳喳的，還插不上嘴，看看也已經很晚，只得撤出，一會兒月裳走了進來，少有的露出對妹妹的關懷，她是看羽裳晚飯吃的少，給送過來一塊巧克力，讓三個人餓了吃。

紅就紅怕什麼，就是喜歡葉子怎麼了，商月把低著頭抬了起來，咦，看見葉子的眼睛好像睜開又閉上了，商月怕這是心理的幻想或者是眼花，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次眼睛沒有睜開但眼皮在跳動，嘴唇也在蠕動。

葉子覺得自己的榮譽和形象都毀了，有幾次羽裳看葉子一時尿不出來，還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吹起了口哨，鬱悶，更有幾次羽裳夜裡給他接尿被李香芸或姚美玲看見（葉子醒了，她們白天一個人照看，夜裡一個人照看），李香芸看見后還好裝作沒看見，回身睡覺只是提醒自己夜裡別忘了給葉子接尿，兩個孩子大了這樣不好，說開了可能更不好，可要美玲凱見了，葉子覺得實在沒臉活，她不輕不重的扇羽裳一巴掌然後接過了手，葉子都想用頭在地上撞一下，能撞開一條縫就鑽進去，撞不開撞死也比這好。

終於回到了家裡。在媽媽的堅持下，葉子又多住了三天，體力得到了很大的回復，已經能自己慢慢的走到衛生間撒尿了，還是家裡好啊，空氣都比醫院的香。

商月太高興了，一時忘了做什麼，只是握著葉子的手哭，李香芸在夢裡也沒有放鬆神經，聽到哭聲一下蹦到了地上，大聲說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時候商月才大聲喊：「乾媽，葉子醒了，葉子醒了，醫生葉子醒了。」一時間商月忘了醫院里需要安靜。

葉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又閉上，長時間沒見陽光感覺很不舒服，很累，原來是半邊身子被人壓著，呵呵，肯定是羽裳，這個味道他熟悉，想動動身體太吃力，哪裡都不聽指揮，想開說話，只能嘴唇蠕動，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燈熄了，羽裳出去了一趟，上床就鑽進葉子的被子里，一把抱住葉子小聲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都怨我，要不你也不能這樣，都怨我……」，這是她在葉子醒后第一次說出心裏想說的話，已經忍了好幾天，葉子翻過身抱住了她，「別哭，沒事兒，我不是沒事兒嗎？」

讓羽裳接尿不是葉子想這樣，是羽裳威脅的，「葉子，你要是不讓我接，我就把媽媽（阿姨）喊醒，我還是這樣摸著。」說著還用手捻幾下，葉子能不妥協？再說葉子心裏也是很矛盾的，別人給他接尿他除了害羞沒什麼別的反應，羽裳接尿，他心裏會有一種說不出東西醞釀，憋尿的小雞雞會更加發硬，但很舒服很舒服。

葉子一直心裏想，羽裳這丫頭怎麼不知道害羞，要看你也別這麼大胆，不知道人越多看尿越尿不出嗎？不能向商月同學學習學習啊，人家看了唯一的一次，都是用餘光看的，葉子都第一次知道眼珠能轉到那個位置，害的那次撒尿用了20分鐘。

今天又是周末，葉子已經昏睡7天了，上午9點多，李晴老師帶著劉暢、小胖、宋兆國、宋兆軍等10來個同學來看望葉子和羽裳，商月8點鐘就到了這裏，一直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羡慕的看著躺在葉子另一邊的羽裳。

姚美玲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衝著葉子那邊的商月說：「小月，去和你月裳姐睡嗎？」

更可氣的是，一直想偷看的羽裳有了正當的理由，夜裡的時候因為羽裳和他擠在一張床上（羽裳不走非要擠在這裏，家長對病人沒有辦法），他想撒尿的時候還沒等喊護士羽裳就知道了，拿著尿灌就給他接，都是她自己動手，扒下葉子的褲子用手指捻住葉子的小雞雞就放到尿灌里，很熟練的，這個丫頭通過這次雷擊膽大了不少（不是膽大，而是羽裳覺得葉子因為自己才受傷，自己就要照顧葉子，對葉子她也沒有什麼顧忌），每次護士給葉子接尿她都仔細的看著，次數多了能不熟練？

葉子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羽裳更是向她翻起了白眼兒，還少有的蹦出了兩個字，「用你」，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的拒絕。

這時候，聽見商月叫喊的醫生和護士都進來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高興的告訴李香芸，病人身體各項指標完全正常，李香芸拿出電話按個通知，懸了一周的兩個家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