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羽裳歸來

羽裳忽然想到近兩三個月好像已經一周才能夢到葉子一次，以前幾乎是和葉子天天夢裡相會的，還會有讓人羞死的夢，醒來小褲褲濕濕的，可現在一周一次也不會有那樣的夢，羽裳有些慌，這是不是就是爺爺話里所說的感情的消退？羽裳有些怕，怕真的忘記了葉子，讓葉子傷心的事情不做，這是羽裳給自己定下的人生第一信條。

「羽裳，你還別得意，反正你現在不在我們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葉子就喜歡我了，我這麼漂亮，對葉子放出小小的一點魅力，他就會棄暗投明，到時候怕你哭，求我收留你做小，可惜啊，我們家沒有小老婆，只有丫鬟，給我捶背揉腿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培訓過這個啊。」商月想了又想，終於說出了這聽似玩笑的話。

羽裳又恢復了她的活潑勁兒，「我當然瘦了，想芸芸阿姨還有小月想的，哪像你那樣沒心沒肺，都胖了。」說葉子胖了那是不可能，但羽裳確實是感覺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以前的葉子只是長的異常清秀，現在清秀不減，又增添了一種特別的味道，是那樣的吸引人。其實這裏面有葉子這一年來勤苦修鍊《清心訣》的結果，還有就是羽裳的其他魂魄又感覺到了葉子體內羽裳那縷精魄的存在。

商月想起了小時候爭著搶著要做葉子二奶的事情，偷偷的看了葉子一眼，臉紅紅的不敢看人，心底還有些對自己生氣，商月啊商月，喜歡的東西就要自己爭取的，特別是愛情，沒有讓的道理，這是商月暗地裡一直鼓勵自己的話，可又怕葉子根本的不喜歡自己，既沒有得到愛情又失去了兩個朋友。爭還是不爭，商月一直沒有結論，她也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這種在別人眼中的曖昧。

整整一年了，羽裳終於又回到了懷抱，雖然可能只是短短的十幾天，可葉子還是很滿足，人不能太貪心。葉子呼吸者羽裳的發香，還是那熟悉的味道，彷彿過了很久，羽裳慢慢的在葉子懷裡撐開，臉上淚痕條條，望著葉子目光痴痴。

商月站在羽裳身後，「你發什麼傻啊，不就是今天又可以和葉子睡一起了嗎，花痴一樣，你們學校就沒有比葉子好的男生？」說完商月的臉有些紅，隨著年齡的增大，有些以前沒什麼感覺的話現在越來越不好意思說出口。

雖然知道商月開的是玩笑，可羽裳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家裡人可能就是這樣想的吧，雖然家裡的決定不能阻攔自己的決心，可還是會為和葉子之間設立重重障礙。「你休想，和我搶沒門兒，要不你就接著做你的小老婆，我或許可以網開一面，誰讓我不在這些日子里你把葉子照顧的這麼好的。」

羽裳一個人在一年後終於又回到了江城，火車還沒有停好，她都急著等到了下車口，這裏的一切還是這樣的熟悉，這裏的一切還是這樣的親切，最最重要的是這裡有著她魂里夢裡都時時牽挂的葉子。

這是中考後的第二天，羽裳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的話可能有走不出省城的，談不妥就絕食吧，這是羽裳從小就做過多次的事情，絕食了兩天，連月裳偷偷給她拿的吃的她都沒有動一口，最後歐陽家妥協了，反正他們也認為一兩次的見面改變不了事情的最後結果，那是已經註定的。

羽裳眼神里充滿深深的濃情蜜意，葉子的目光被深粘其中無法自拔，商月苦笑，旁邊的人都看著呢，只好不識情趣的分開兩人，可兩人的手還是緊緊的握著。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我以前也以為我不是，後來才知道，是不敢面對，沒有勇氣，現在看到你，我終於知道我就是男女通愛的奇女子啊。」羽裳假裝一臉的嚴肅，摟過商月，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要不以後就咱們三個一起過？我娶你們兩個，葉子負責賺錢養咱倆，你負責陪我玩兒。」

「那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葉子就專心喜歡我一個。」也抱起葉子的一隻胳膊，可抱起之後才覺得不妥，走路的時候是不是會讓自己的咪咪蹭到葉子的胳膊，剛要放開，看見羽裳對她一笑，商月也是有些小倔強的，哼了一聲回應。

羽裳回頭悠然一笑，商月從她這笑容里發現了幸福的味道，「你不明白」。商月沒有答話，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彎下腰，床下羽裳的幾雙鞋整齊的擺在那裡，沒有塵土，拉開抽屜裏面有兩種巧克力，一種是自己喜歡的，一種是葉子喜歡的，枕頭下面又有了一個新的日記本，打開，反面的每一面都被葉子寫滿了日記，正面都寫著「羽裳今天缺席」，兩個人用一個日記本寫日記是從小的習慣。

「小月，看來你沒有機會了，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哪個男人不夢想醉卧花叢，你都不同意葉子一起娶咱們兩個，你還會有什麼機會，最起碼我沒你那麼能吃醋，還同意他娶小老婆的，我就是典範啊，新時代好女人的典範。」羽裳變掐為摟，微探著頭對葉子另一邊的商月進行挑釁。

「這裏才是我真正的家啊，我熟悉的味道還有喜歡的人。」羽裳站在玄關笑得燦爛，在商月的催促下，才換上她專屬的那雙粉紅小拖鞋急匆匆的跑進曾經屬於她和葉子的那間卧室。羽裳輕輕的推開門，還是那樣的熟悉，房間里的擺設和她在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屬於她的枕頭還同樣的葉子的枕頭並排擺在那裡，葉子的睡衣還是凌亂的放在疊起的被子上，窗台上她養的那兩條小魚還在歡快的遊動，時而吐出串串的水泡。

商月一把把羽裳推到葉子懷裡，「羽裳，這一年你都學壞了，從哪裡學到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愛你就和葉子去愛，你還搖頭不願意？那把葉子讓給我，你這樣的奇女子得找和你門當戶對的奇男子。」

羽裳已經17歲，雖然衝動但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想法，聽到了家人的談話沒有向以往那樣衝上去理論，而是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家人為了分開她和葉子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葉子在一起有什麼錯，又能讓他們損失什麼，羽裳很生氣，把給葉子寫信的紙撕了一堆，站在房間里有些發傻，要是真的向他們說的那樣，把葉子忘了什麼辦，羽裳雖然自信自己不會忘記，可要真的忘記了怎麼辦，那時候自己或許什麼都不知道，葉子要多傷心。

葉子接過羽裳的背包，目光還是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羽裳，你瘦了。」

「想我怎麼能想瘦了？羽裳，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可不是那種人，還沒到男女通愛的境界。」商月從葉子手裡搶過羽裳，笑嘻嘻的對她說。

車站離家不遠，三個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家，剛進小區就遠遠的看見李香芸站在樓道口，羽裳放開葉子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李香芸，帶著哭聲說：「阿姨，想死我了。」李香芸也很想羽裳，但她也知道羽裳也會是個麻煩，她希望葉子和羽裳在一起，可這種在一起是不會傷害到葉子的情況，否則她情願兩個孩子分開，這就是一個母親的心。

「那就看你表現嘍，總要優中選優嗎，除非，嘿嘿，除非，嘿嘿……」葉子看了看羽裳又看了看商月，不懷好意的笑個不停。

出站口，葉子和商月焦急的站在那裡，看到羽裳背著個大包從人群里擠了出來，羽裳還是那樣就是有些瘦了，葉子張開臂膀迎了上去，羽裳輕輕一笑，從他身邊躲過，抱住了身後的商月，葉子假裝做出失望的表情，商月悄悄在羽裳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羽裳掐了一下商月，轉身投在葉子的懷抱。

商月和羽裳都聽出葉子話里的意思了，商月跑到葉子的另一邊，和羽裳兩個人每人抓住葉子的一隻胳膊，用力的掐，「美得你，真以為你是香餑餑啊，除非什麼，你倒是說啊。」有羽裳的存在商月總是活潑很多。

羽裳一手摟著商月，一手摟過葉子，「葉子，你會嗎，也說不準，你這傢伙色色的。」可眼睛里沒有半點埋怨和不高興，倒是好像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