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劉「不負」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個就差把「八卦」二字掛在臉上的老頭，張勁惜字如金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倆字：「朋友！」
張勁很是目光敏銳的發現了劉老爺子眼中的曖昧、戲謔、瞭然，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后，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向何清淺介紹道：「這老頭姓劉，是來我們家蹭吃蹭喝的！」
那位當地派出所的警官正在對著鏡頭義正辭嚴的吊歪著：「我們公安部門對這種欺行霸市的行為絕不姑息……不拉不拉不拉……給予嚴厲打擊。希望廣大市民相信我們……」
張勁不願意搭理劉老爺子，可不代表劉老爺子也就這麼偃旗息鼓。
接著畫面里出現了胡大嫂老公羅哥的粗豪身影，大著嗓門嚷道：「我不需要臉上打馬賽克。我不怕這些傢伙知道是我。他們應該怕我才是！要不是我老婆今天才告訴我這個狗屁龍哥，老子早就跟他們拼了，太欺負人了……」
恭喜發財的話誰都喜歡聽，羅老哥顯然也不例外，呵呵笑著回應著：「托你吉言。對了，這一次羅哥出這一口氣多虧了你，這樣好了。我這兒，這幾天會到一批小羊羔子，我給你留著。正宗的海拉爾大尾巴羊，現殺現吃絕對好！而且這不是天也涼下來了么？剛好給你涮鍋子！」
這哥們看得出來也並不是心無城府，至少跳出來風光的時候，已經找好了退路。
早晨起來，張勁弄完完整的一套晨練、早餐、晨讀之後，就鑽進了廚房，樂顛顛的開始準備中午的「天庭御宴」。
當張勁回到家中，草草的對付了一頓晚飯之後。深市頻道的六點半檔節目就已經把西郊大市
也因此，張勁對於「小場地、異性、無差別搏擊」類影片，總是更喜歡「日產」而不喜歡「歐美」！
在張勁印象里能和那個邊大帥哥在「禍害女孩子」這方面能稍微相提並論一下的，也就只有曾經的NBA的張大帥，張兩萬人斬同學了！
「海拉爾」蒙古語是「長滿野韭菜的地方」。雖然沒有吃過真正的「海拉爾」大尾巴羊，但是張勁這個吃貨可是聽說過，吃了野韭菜的羊肉味極其鮮美，且無膻腥之氣。
見到張勁哼著歌曲，菜刀舞動如雪，劉老爺子露出了一副感興趣的表情：「我說小張啊，今天來的到底是啥客人啊？弄得你這麼興奮？」
現在的劉老爺子身上，能夠算得上有點藝術味兒的東西也只剩下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全部被一種名為「猥瑣」的氣息所佔據。
這老頭兒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曖昧和猥瑣，「小張，別不好意思啊！年輕人這樣子是很正常的。我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這個年齡是啥想法我還不知道？再說了，你這歲數正是火力旺盛的年齡。接觸女人多一點，調節一下子陰陽，也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就像我，這麼大年紀了，隔三差五的還得找你陸奶奶……」
那個謎題的謎面曾經讓張勁熊軀一震、二震、三震的幾乎震成篩子。
就像張勁看世界小姐選拔的時候，總是很難對那些皮膚黑的健康、細膩的發亮的窈窕淑女們有愛。這一點就算是被人譏為「沒有國際眼光」，他也死不悔改，始終認為最勾人、最性感、最漂亮的始終是和自己同一膚色的女人。
張勁這次一改從前的懶惰，主動迎了出去。
「憑啥我藏起來，丟人的又不是我。我可受不了這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就是我檢舉的，就是我捅出去的咋了？再說了，這眼看就年底了，再有一個多月也就到了租期了。本來過了這茬我和你胡大姐就打算換地方了，聽說龍區又開了一個大的肉市，據說比這裏還大，管理也規範。」
但是今天不同，也許是羅大哥上了電視激動了，也許是出了一口悶氣爽透了，這位直爽的爺們打來電話就大著嗓門說了起來。
在認識劉老爺子現任老伴，陸姐姐的時候。
當劉老爺子看到有說有笑的跟在張勁身後的何清淺時，眼中「意味深長」的味道更濃了。
成羊的羊肉都已經有這種評價了，那麼羔羊的羊肉呢？還不得入口即化？
挺帥，挺老，氣質挺下流……
……
看著慌慌張張拉著張勁離開的何清淺，劉老爺子的狐狸笑臉再現，「連小張會治病都知道了，關係果然不簡單！」
何清淺和張勁走到小樓門口時，一直心無旁騖的與張勁談笑妍妍的何清淺才發現到原來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劉老爺子話中有話，眼神不改曖昧。
要知道，劉老爺子在張勁這裏治病，就算是劉老爺子的親人朋友，也只有那幾個老頭加上老伴和兒子知道。這件事，張勁可是禁止宣傳的。
……
不過張勁雖然估計這劉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很風流，也許禍害過不少的小女生，但是他還是很肯定，在這一點上，劉老爺子拍馬也及不上邊大色魔。
何清淺這麼禮貌，劉老頭
嚮往！
劉老爺子這撅著鬍子眯著眼睛的樣子落在常人眼裡，哪還有原本的十成十的藝術家氣質？
張勁笑著聽完這位老兄的激憤，才張口提醒道：「羅哥，你就是這樣憋不住。我不是說了么，讓你們把錄像資料交上去就啥都別管了么？你這樣的話，市場管理的和旁邊派出所的人可就都得罪了，他們還不給你們小鞋穿？生意可就難做了！」
權當老爺子是在排放廢氣的張勁，只是聽若未聞的繼續舞弄這手中的菜刀，繼續自己的美食藝術，繼續為「好友」服務的準備工作。
就在劉老爺子以曖昧、齷齪為主題，喋喋不休的時候。門鈴響了。
「朋友……」劉老爺子拉長了話音后，曖昧的笑了一笑，「是……女的吧？」
接著何清淺轉過頭去對張勁說：「你給樂樂治病的時間到了吧？我們走吧！」
這句話一出口，這老頭最後僅剩的七分藝術家氣質也煙消雲散。道貌岸然的藝術大師瞬間變身為七分猥瑣、三分齷齪的小老頭兒。
幾次買賣之後，張勁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胡大姐，讓她如果有特別好的貨色，通知自己一聲。而胡大姐也很有眼色，不會像現在賣保險、賣房子的傢伙那麼沒品，沒完沒了的騷擾推銷，只是會在有特別好的貨色時才會打電話給他。
羅哥這話一說，張勁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看到現在劉老爺子的樣子，張勁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老頭兒估計往常那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就是一副
看著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沙發上的劉老爺子，何清淺先是一愣，之後才扭頭向張勁問道：「阿勁，這是……」
不得不說，媒體的辦事效率和機關的辦事效率相比，簡直就是火箭和蝸牛之間的差距，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劉老爺子做的這麼明顯，冰雪聰明的何清淺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出。小臉忍不住唰的一下就紅了。有些手足無措的說：「嗯，那個……劉爺爺，我今天來主要是看樂樂的。」
接著又是之前被打進醫院的幾人採訪……
張勁樂滋滋的看著，有點開心。如果這件事情低調處理的話，那個什麼龍哥估計交點錢也就沒事了。但是，如今既然已經鬧的盡人皆知，那麼這個傷人致殘、欺行霸市，有黑社會性質的龍哥至少也要在笆籬子里住上個二十幾年。
……
張勁反常的主動並沒有讓劉老爺子感到意外，看著張勁匆匆出去的背影，這老頭的兩個眼睛眯的就跟喝了酒的蛤蟆似的，一手捻著頷下的山羊胡，用諸葛亮「一切盡在山人釜中」的口氣說：「果然不出我老人家的預料。這小子還害羞不敢承認呢！」
看到現在的這個劉老爺子，見識了如今這幅讓人很想狠狠揍上一拳的嘴臉，張勁才終於解開了困擾了自己許久的那個謎題。
「張兄弟，怎麼樣？在電視上看到我了么？是不是夠爺們！還真得多虧了你出的主意，不然我拿刀剁了他們的心都有了。要我說這些王八蛋就該……」說到激動處，這哥們開始髒話連篇。
當然如果論質量，應該還是老邊更勝一籌。人家老邊過
老頭兒猥瑣的聲音讓張勁連翻白眼的精神頭都欠奉，更別說是仔細、耐心的向這個老不修解釋自己與何清淺之間的「友情」是多麼純潔，是多麼感人肺腑，是多麼摯友、益友……
正宗蒙古草原羊，而且還是海拉爾的大尾巴羊，而且還是羊羔子。這絕對是羊肉中極品！
張勁曾經納悶，這劉老爺子看起來挺正經、挺正直的一個老頭兒啊！怎麼還老牛吃嫩草的找了一個比自己小了三十歲的「學生」當自己妻子？不但貫徹實行了「養成」、「師生戀」、「婚外戀」等數種重口味行為，而且似乎還毫不諱言。甚至說起來還「洋洋得意」，很有些「不知廉恥」。
「那兄弟這裏可就祝你換窩發大財了！」張勁樂呵呵的恭維著。
這也是為什麼劉老爺子初見武赫時，自我介紹自己只是「上門惡客」卻不提病人的原因。
「劉爺爺好，我叫何清淺……嗯……是張勁的朋友。」何清淺仍然是那副溫文如水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如果他能再配上一嘴煙熏焦黃的齙牙，下巴上再長上一顆帶著長長黑毛的大痣的話，那就活脫脫的一個銀幕上的經典形象，黃世仁的幫凶走狗——穆仁志！
現在的劉老爺子那糾結著「曖昧」「八卦」「猥瑣」「齷齪」於一身的獨特氣質，很容易就讓張勁想到了一本名為《大唐雙龍傳》的經典神書中，大名鼎鼎的開苞專業戶，「魔隱」邊不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