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項全能》目錄

第154章 運氣

第154章 運氣

結果,兩個小娃子被家長放到床上后,根本就不聽家長的擺弄,而是不約而同的向床上的吃食撲了上去。紅棗、花生啥的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填,惹得一眾圍觀者爆笑如雷。
於是岳文亭糾結在那裡,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
通常滾床前還要在床上鋪滿桂圓、棗、花生、栗子啥的,分別代表著圓滿、早立子、早生貴子和立子的意思。
岳文亭對羅備夫婦的評價並無錯漏。
張勁得意的朝男人幫陣營挑了挑眉頭后,朝新郎官羅備嚷嚷著:「背背,趕緊讓他們簽字畫押,願賭服輸啊!」
終於羅備有些不耐了,小聲的跟自己老媽說:「老媽,你說你在這床上弄這麼多吃的幹嘛?這倆小東西顯然是打算不把這些吃光就不肯罷休啊!」
岳文亭憋屈、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的樣子,讓張勁這個小心眼在心裏笑開了花,之前闖關時,一路上受的氣算是一下子都出來了,心情那叫一個愉快。本來讓自己有些不爽的陰天,似乎也有些陽光明媚的感覺了。
張勁這一幫兄弟和互相的家長都比較熟悉。羅備因為父母家也在深市的原因,更曾經是以前還生活在工作底層的張勁、胡東嶽主要的蹭飯據點。和羅備的父母熟悉的跟自己親阿姨、叔叔似得。說話自然也是隨便許多。
當初,張勁答應岳文亭恪守秘密的時候,可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今天一整天,岳文亭都要當張勁的使喚丫頭。所以張勁這就開始行使權力了!
說到滾床的風俗,中國很多地方都有。
打滾時,要從床腳滾到床頭,再從床頭滾到床腳。一共滾三個來回。表示把男孩子氣息帶到床上,以後新郎新娘在這個床上那啥,就能生兒子。
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抵達新房沒多久,岳文亭已經收到了數以十計的問候。
此時岳文亭雖然恨不得銀牙咬碎,但卻還是決定「咬碎的牙齒混血吞」,雖然出門踩狗屎很糗,但是總比對鏡擠乳溝強一點。所以岳文亭狠狠的剜了幸災樂禍的張勁一眼之後,不得不憋屈的擠出一抹很是生硬的笑容說:「沒事,我都清理乾淨了……」
石紋、胡東嶽、羅備和肖飛、衛風,這些人都是最熟悉張勁,深知張勁不肯吃虧性格的人,所以他們雖然對張勁與岳文亭間的恩怨了解的最清楚,卻還是站在張勁一邊。而其他人則絕大多數站在反方。
「哎呀,現在人素質真差,狗狗在酒店客房的走廊里便便也不知道自己收一下……」
「寶寶乖啊,一會到床上之後,就到處打滾就行了。你往常不是最喜歡在床上這麼玩么?」兩個娃子的家長臨把娃子放上床前,還絮絮不停的做著「戰前」指導。兩個小屁孩也不知道聽沒聽懂,眼睛放光的盯著床鋪,腦袋亂動著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
「千萬小心,要是不小心燎到了我的鬍子、眉毛或者頭髮啥的,那可就麻煩了!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太在乎形象,再說了男人嘛,光頭、刮光鬍子,用眉筆染一下眉毛也無所謂。但是女人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張勁用威脅,滴水不漏的堵住了岳文亭可能的報復。
滾床就是在男女青年結婚當天,新娘子還沒有進洞房前,找兩個五六歲或者更小的小男孩兒,到婚床上打幾個滾。
岳文亭已經想到張勁如果真的把之前所看到的說出去后的後果了。羅備和鹿婉這對八卦夫妻絕對都屬於大喇叭類型的,他們兩個知道了,就代表著半個小時之內,所有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就代表著自己在今天,以及未來相當長的時間里,都將面對一個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甚至可能會由此得到「痘痘公主」之類的噁心外號……
岳文亭聽了,本來的「火冒三丈」立刻就變成了「火冒三千丈」,一臉怒火的衝過去,跟鬥雞似的把自己的「喙」對著一副悠閑架勢坐在沙發上的張勁,開始跟個噴壺似的噴洒高濃度硫酸:「姓張的,你還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惹急了姑奶奶……」
就在張勁一眾人鬧哄哄的討論時間賭注的時間、地點的時候;就在腦門上青筋亂蹦的岳文亭壓力表的水銀柱飛速上升,越過紅色區域向爆管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把複式樓下讓給年輕人,躲在複式樓上與親家公、親家母聊天的羅備媽媽從玄關上探出頭來喊道:「娃子要滾床了,小備和小婉你們都上來吧!」
只不過岳文亭這個丫頭還是太年輕,剛剛從學校里出來的她自然沒有辦法和張勁這個社會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條比,當初簽訂「喪權辱國」的條約時,忘記了在條款中寫下「不許造謠」的條例,所以那個狗屎事件也只能咬牙認下。
「喲,聽說我們的伴娘踩狗屎了?現在明白了吧,這人品還是很重要的,吼吼吼吼……」
但是就在這時候,張勁竟然再次火上澆油的喊道:「伴娘呢?伴娘呢?我忘記帶火了,趕緊過來幫我點煙!」
……
岳文亭真是快被氣瘋了,對張勁的仇恨因此更上一層樓。已經到了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的程度。
在張勁耐心的「開導」下,岳文亭不得不再次忍辱負重,顫巍巍的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伸向張勁掉在嘴裏的煙捲。
在一邊讓羅備媽媽幫忙一起普及了一遍民風民俗的胡東嶽等羅備媽媽講完,嘴欠的說話了:「阿姨,您就不用盼著背背他們倆早生貴子啥的了吧?您的孫兒輩都已經在弟妹肚子里起跑了,您就在外面的終點等著不就是了?還有七個月,很快的!」
見到幾個長輩場外指導了好一會兒,兩個小娃子還是不理不顧的四處亂爬,只要是找到了東西不管是桂圓還是花生、大棗,統統塞到嘴裏。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沒關係……」
得到推理答案的後果就是原本親密密的和她手挽手站在一起的鹿婉就像是聽到了槍聲的兔子一樣,一下子躥出去兩米多遠,眼神怪異的看著岳文亭問道:「亭亭,你……」眼神時不時的瞟到岳文亭的腳上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岳文亭此時眼中已經把字幕從原來的「閉嘴」和「shut up」,更換為「殺死你」和「敢說,你就死定了!」
這是安慰的,讓岳文亭雖然憋屈,但是也不是無法接受。但是還有表情怪異、幸災樂禍的,那就讓岳文亭有些抓狂,甚至恨不得弄來一挺火神炮,來個血洗婚禮了。
今天滾床的兩個娃子一個剛剛三歲,是鹿婉表姐的兒子,另一個四歲多一點,是羅備堂哥的兒子。
卻原來是張勁和這些傢伙打賭,自己有辦法讓岳文亭幫自己點煙,這幫傢伙對於張勁與岳文亭間的過節多少都有所耳聞,自然不信,於是乾脆對賭起來。賭局也就是一餐海鮮而已。賭面不大,關鍵是為了熱鬧。因此,連不少女人幫成員都加入了進來。
張勁講述的「故事」讓岳文亭哭笑不得。如果矢口否認,讓張勁這個傢伙把真實情況播報出來的話,自己更加尷尬;如果就這麼認了,顯然又心裏憋屈的慌;
「古人曾說,『行百里者半九十』,就是說這人做事啊,一定要堅持到底。按照法律,偵查羈押有兩個月的時間。你知道么,有很多人已經挺過了59天,如果再挺過一天就可以洗的乾乾淨淨的回家過年了,結果他沒挺住,招了。嘖嘖嘖,你說這多可惜啊?其實你現在也是一樣哦,狗屎都認了,點個煙算啥?」
得了,這下子岳文亭的怒氣更盛了。拿自己當使喚丫頭呼來喝去的,而且還拿自己做賭……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暴走的紅燈亮起……
結果,張勁剛剛把嘴裏的煙捲深吸一口,讓煙頭明亮起來,一堆嘈雜的起鬨聲和嘆息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之前喝百味茶的時候,我們還說老勁的運氣好,讓他去買彩票。但是現在看來,運氣好的可不只是伴郎啊,原來伴娘的狗屎運也不錯。要不要去買彩票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天啊,我真的不想活了。」岳文亭這樣想著,同時再次加大眼神中「敢說,你就死定了!」幾個大字的清晰度。
清晰接收到岳文亭從眼睛中發射出的「摩斯密碼」后,張勁又回給了岳文亭一個神秘的莫名意味的眼神,接著在她眼神的威脅之下「臨危不懼」的繼續笑著說:「不知道那個缺德的房客是帶狗入住的酒店,而且他的狗還在走廊里隨地大小便。結果你們的伴娘沒注意,一腳就踩到了上面。好噁心,那個味道啊……」說著,張勁還露出了誇張的,想要作嘔的表情。
岳文亭如此表現,對於熟悉她的姐妹鹿婉來說,那就是「默認」,如果此事純屬子虛烏有的話,那麼這個吃槍葯長大的丫頭早就爆了,那會這種表情的沉默在那裡?
面對與自己距離不過一尺遠的憤怒、扭曲的臉龐,張勁依然是「泰山崩于眼前,而心下淡然」的樣子,雲淡風輕的扯過一張茶几上的紙巾,動作優雅抹了抹臉,之後才聲音很慈祥,態度很親和的給眼前這頭憤怒的小鳥上起課來。
羅備媽媽沒好氣的白了羅備一眼,「你懂啥?這是規矩……」說著,又把幾樣東西的涵義給兒子講解了一遍。
岳文亭不得不放棄剛剛有點苗頭的報復計劃,乖乖的把張勁的煙捲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