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項全能》目錄

第361章 賭了

第361章 賭了

「不要,沒興趣!」
……
張勁自認為自己的「空城計」演出的很成功,自己的「虛張」很有「聲勢」,再加上自己那對大馬熊「一擊必殺」的威懾力,足以讓北宮朔月在自己的擠兌下,屁也不敢放一個,乖溜溜的用他那張胖臉承接自己鄙夷的口水,灰貓貓的舉白旗搖尾巴的認栽。
「不要……呃……好,一言為定。如果我輸了,我請你去我的小樓吃十頓。菜隨你點!如果我贏了,我要去你說的那個珠寶行的倉庫里挑點好東西。」
張勁早就在肚子里措辭,等著北宮朔月再次拒絕後,怎麼舌燦蓮花、怎麼毒蛇伸縮的數落這胖子、抨擊這胖子、寒磣這胖子。
於是,北宮朔月的一句話,讓正在自我膨脹的快要飄起來的張勁惱火了,梗著脖子再次搬出了虛張聲勢的「空城計」:
「不敢吧?跟你說,不敢就別跟你勁哥我扎刺、較勁,我……啥!你說你賭了?」
張勁對於這個賭局的態度,突然出現如此大的轉變,其原因有二。
英雄救美后,自覺形象高大的跟董存瑞、黃繼光似的張勁,看著北宮大少手中翻來覆去研究著自己的「小李飛刀」,看著北宮大少那一副「原始人見計算機」似的「土鱉」像,心態很是有些膨脹。
結果,換來的是北宮朔月彷彿輸急眼的賭徒般的回應——瞪大了一對眼珠子的重重點頭,一副很有決心,君心似鐵的架勢。
那種從發梢爽到腳尖的感覺,就跟與葉紅「無微不至」的幾小時激烈鏖戰後,泡在溫泉里,喝著「名將」,抽著「天香草」一樣。
於是,一直靠虛張聲勢嚇唬北宮朔月的張勁,坐蠟了!
「不屑?我老勁就是看你不敢,有種跟你勁哥我賭一把啊?大老爺們咱別玩兒這嘴皮子……」
「不是咱老勁不敢賭,而是你的賭注咱看不上!」這句話,對張勁來說不就是一個拒絕丟臉、攪黃賭局,而且又不露怯的上好借口么?
「切,沒意思!咱老勁雖然人窮志短,比不得你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的身家。但是說實話,除了那把『金版沙鷹』之外,你北宮大少的其它家什,咱老勁還真就看不上眼!
「啥叫不敢?咱這是不屑!」
但是,誰讓張勁已經變成北宮朔月的「死黨」了呢?
被張勁激的一腦門子「十字路口」的北宮朔月,終於在張勁不依不饒的「欺負」下,不理智的雄起了一把,頭腦發熱的沒等計算得失,就慨然應下了這次賭約。
逮到機會,張勁的牛皮是拼了命的吹,怎麼誇張怎麼來。那架勢跟醉酒後說胡話的醉漢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針鋒相對起來,打賭較勁起來,死黨之間的激烈程度要比真正的敵人還要火爆。
我就要你請我吃幾頓你親手操持的大餐,你也看看除了那把沙鷹之外,咱胖子這兒還有啥是你能看上的?儘管提!」
「把『0.357金版沙漠之鷹』壓上,到時候輸了可別又像昨天似的,娘們唧唧的耍賴,不肯認賬!」
於是,北宮朔月開始絞盡腦汁的不斷提出張勁有可能動心的籌碼來。
沒成想,最後卻得來北宮朔月利落的接下賭局的結果,讓張勁好懸沒閃到舌底那根筋。
結果這下子,輪到張勁難受了。
結果沒想到,沒控制好火力,沒有把握好「恐嚇」程度,竟然一不小心把這喜歡計算得失,喜歡瞻前顧後的胖子「嚇」的熱血了!
所以,張勁的噓聲恐嚇讓北宮朔月的一張肥臉很戲劇的糾結一番后,胖子才終於勉強度過了熱血期,開始迂迴的想要找到這「熱血」與「理智」的平衡點。
「前兩個月,我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一支紅酒。是去年才從幾百年前沉船上打撈起來的……」
「我聽纖纖姐說,你是雕刻大師來著。人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手裡有一家珠寶行,聽說去年去緬甸賭玉,收穫不錯……」
當北宮朔月不知是第十幾次更改賭注的提議出口,張勁前半句剛剛順嘴說出「不要」的拒絕話,緊接著下半句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將之前百般推脫的賭局慨然應下。
死黨就要相互間不怕丟臉、不計較得失,相互說話、嘲諷比一個看不順眼的陌生人更損、更狠,根本不用擔心「一團和氣」之類的。
雖然因為有了昨天張勁突然從「騎術新手」飛躍至「超級冠軍騎士」的前車之鑒,讓北宮朔月不敢孤注一擲的把自己寶貝「金版沙鷹」作為籌碼扔上賭桌。但也絕不肯輕易放棄這一次,「戳穿張勁假面具」的機會。
所以,北宮朔月這次提議,算是正撞上槍口。
一個原因是,前幾天在張勁把「十二佛佑寶珠」轉手給柳老爺子的時候,他就曾經對當時對那串珠子有些戀戀不捨的葉紅允諾,自己一定會親手打造一副比那還漂亮的首飾。
「騙你幹嘛?逗傻子好玩兒么?咱老勁可沒有這麼無聊!」
「你確信你真的要賭?考慮清楚了?」
張勁有些心虛的態度,被北宮朔月敏感的發現了。越發覺著張勁是在虛張聲勢,實則「槍法」慘不忍睹。就如之前那幾次嚇跑狍子、黑貂、梅花鹿時所表現出來的一樣。
「行!比就比,胖子我還就不信了,咱胖子也是響噹噹21世紀的傑出青年,還啥都不如你了?」
而北宮朔月也不得不說,越來越有張勁損友的風範,和張勁說起話來越來越向諸如肖飛、衛風之流的交流風格靠攏。
而除了上面那個第一個原因之外第二個原因,更是張勁之所以會答應這次賭局的關鍵中的關鍵。
腦袋有些發熱的北宮朔月終於想起了自己心尖子肉似的那把「金版沙鷹」,剛剛鐵下心來「人死鳥朝天」的光棍決定,又有了點含糊、有了點心虛。
……
很是落井下石的再次貶低、打擊了北宮胖子兩句后,張勁臉上露出很堂堂皇皇的笑容,自我標榜道:
但金銀有市,金店銀樓都是明碼標價,倒還好說。可是未經雕琢、鑲嵌的珠玉寶石這些東西,以張勁的門路還真就不好搞。
要賭咱就賭你那把金版沙鷹,不然別的話,咱老勁還不稀罕呢!」
張勁雖然已經心底打鼓,但表面上卻還在勉強維持著「虛張聲勢」的架子,裝出一副深怕胖子不玩兒,自己「贏定了」的贏家嘴臉,為「嚇退」這個死胖子做著最後的努力。
就在張勁自吹自擂的話聲剛剛出口,北宮朔月還不等經過大腦思考,就條件反射似的反駁了回去:
「怎麼樣,你勁哥說話不虛吧?咱之前就說過,為啥那些神馬黑貂、狍子啥的,咱都是開空槍嚇跑他們?不是咱槍法不過關,那是咱老勁不屑於那些可憐的小動物,咱老勁要打就打像這個似的大傢伙!」
因為張勁突然有些把握贏下這一局了!張勁可是不打無把握的賭的!
張勁這個人還是很講信用的,尤其是要討好自己女人的時候更是如此。
打擊別人,對張勁來說無疑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於是,爽的飄飄然之下,張勁嘴裏也開始管不住的信口開河:
「我說老勁、勁哥,咱哥倆兒打個商量成不?咱換個賭注,我呢也不要你把車子還我,你呢也別盯著咱胖子的寶貝不放。咱換個賭注成不?
或者計較得失,或者怕傷了兩人和氣,還不敢接下這賭局。
「別跟你勁哥較勁,看沒看到咱這穿針引線似的準頭兒?跟你說,老勁我的槍法其實比飛刀還牛?之前你不敢跟你勁哥我打賭,那就對了,算是你明智!不然,你褲子都得輸光!」
本來,如果張勁還只是北宮朔月的「朋友」,或者張勁只是北宮朔月商場上的敵人的話,北宮朔月肯定還要冷靜瞻前顧後一番。
張勁有些心虛的追問道。
打擊自己的死黨級哥們,尤其是像北宮胖子這種出身豪門的大少級死黨,更讓張勁覺著爽的不得了。
「不要,那麼貴的就我老勁喝不慣,咱就覺著自己釀的土酒最合自己胃口!」
張勁先是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身後馴鹿雪橇上的棕熊后,又繼續道:
一聽胖子終於在自己的威嚇下含糊了,原本心虛的不得了的張勁可算是有點踏實了。
……
……
所以,被激的「豁出去了」的北宮朔月,一咬牙、一跺腳,接下了張勁的賭局。
「我那把寶貝你就別想了。這樣好了,我在家裡收藏了一對兒燧發槍,路易十六時期,法國皇家衛隊的寶貨……」
張勁很大尾巴狼的繼續假模假式的裝做「有著必勝信念的高人」,繼續虛張聲勢的演繹著「空城計」。
說實話,那輛只聽配置就讓張勁嘩嘩的直流口水,對荷爾蒙正常的真正男人來說堪稱神獸的車子,張勁真的很怕、很捨不得輸出去呢!
……
吃草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北宮朔月這個兩百來斤,酒肉不忌的肥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