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的幸福生活》目錄

第110章 術士也是人,不脫俗

第110章 術士也是人,不脫俗

同樣是只有一棟兩層的辦公樓,在二層都會留出一間專門供給褚明奕偶爾在廠內留宿的時候住。
「是啊。」褚明奕絲毫沒有因為盧祥安一句道破他的心思而感到驚訝,嘆口氣說道:「對您老我是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算是熟人,關係親近,再者您也不缺錢,更不會看得上這些世俗之物。當然馬良這種甘於隱世的高人,可能也不會在意這些,但畢竟他沒有您老這樣的實質條件,既然他想要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那經濟條件上如果能夠充足一些的話,很多時候也會更方便些……可是我給他錢,又怕惹他不高興,而且給多少合適……也很讓我為難,還望您老給指點一下。」
「嗯,那就好。」盧祥安神色緩和下來,接著說道:「至於酬勞方面,其實有和無都無所謂,世俗物又怎麼了?術士也是生活在滾滾紅塵大千世界里,不是脫俗……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用錢作為酬勞,馬良會要的。」
突然,盧祥安眉頭微微一皺,猛睜開雙眼道:「小心……」
待馬良走出去之後,褚明奕頗有些愧疚和為難的坐到了盧祥安的對面,皺眉問道:「盧老,有件事情我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所以褚明奕心裏琢磨著:要麼先給馬良一百萬,等妻子懷孕之後,再給他一百萬,等孩子降生之後,一次性給他三百萬……
所以對此類種種現代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現象和問題,又為什麼會產生這些效應,他的心裏也只能有一個答案——老一輩兒傳下來的。
褚明奕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詫異道:「怎麼了……」剛剛說完,褚明奕只覺得頭頂似被一枚鋼針貫穿般插入,渾身氣血一盪,體內體表皆像是突然間長出了許多隻螞蟻,在狠狠的貪婪的嘶啞著他的血肉一般痛苦萬分。
馬良對此真是哭笑不得,什麼藝術不藝術的啊,這TM在現代社會被稱之為邪門歪道之術。
「對馬良的報酬是嗎?」盧祥安微笑道。
褚明奕的話,讓盧祥安也想起了之前馬良板起臉裝作一本正經,貌似絕不收費的模樣,不禁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其實這和江湖中的騙術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也和許多真正的術士在為人做事後的言行相符,要知道,直接開口要錢的,那屬於是連三教九流都不如的低級角色了……」
「老爺子,你該不是這幾天故意下套把我的心給勾住,然後讓我親自出言挽留你,這樣才好提出你所希望我做的事吧?」馬良嘿嘿樂著說道。
說罷,馬良擺擺手制止褚明奕再說什麼客氣話,然後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
早上的時候天氣陰沉沉的,等到了中午毒辣的日頭終於露出了猙獰之色,將烏雲驅散的一乾二淨,怒氣沖沖的炙烤著天地間的萬物,天氣熱的讓人鑽到空調屋子裡就不想再出來了。
以術法查探出因為蠱毒滋養而生的變異陰邪植物,對於馬良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情,所以真沒必要盧祥安和褚明奕二人像是恭維著般的跟在自己身邊出去曬大太陽——反正馬良現在隨身攜帶著小白這隻怪異的陰性靈物,對於天氣的炎熱倒是不怎麼在意。
「你強!」馬良豎起了大拇指,盧老爺子還是在拐彎抹角的希望我能幫他,這是在玩兒苦肉計了。想到這裏,馬良起身道:「得了,老爺子,你和褚總都在屋裡歇著,我去外面轉轉就回來,大熱天的別都出去曬著,沒必要。」
和盧祥安這兩天的交流探討內容,也都是有關一些各種術法中的難解之處。比如為什麼某種符籙和咒語能夠在心靈感知力和真氣的催動下,發揮出強悍的匪夷所思的力量,為什麼必須要刻畫出符籙捏出手決來,才能催動;單一的陣法會因為術法的不同從而變幻多端莫測,蠱術和所謂的一些邪術、正道之術到底有何區別,文術與斗術之間的想通關聯……
褚明奕道:「給多少?」
盧祥安也不再去理會褚明奕的這些想法,他靠在沙發上微闔雙目,似在養神一般平靜安詳。
褚明奕愣了愣,繼而一臉羞愧之色的點點頭承認道:「在盧老面前,什麼都藏不住啊。」
「不要緊,也不是多大點兒事,一會兒就好。」馬良接過煙來點上,一邊喝著冰水,一邊微笑著扭頭對盧祥安說道:「老爺子,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難道要一直留在這裏,或者再跟我們北上吉林長春,南下河南褚總老家?」
通過和盧祥安的交流后,馬良才對這些有了更多的深入了解……
「小馬,實在是抱歉,這兩天事情有些多,還得每天讓你照顧我的時間……」褚明奕一邊滿含歉意的拿著煙給馬良遞過去,一邊說道:「先歇會兒,這麼大熱的天,咱們一會兒去吃飯,等天涼快些再去外面看看吧。」
現在,他有點兒沉迷其中,希望能夠和盧祥安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能夠更深入了解其中博大深邃的術法知識和源遠流長的內涵,以及……有關奇門中人對待「天道」和「人禍」的各種看法和認知。
因為褚明奕要忙碌的事情較多,開會,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所以等他忙完和馬良、盧祥安一起出發到了懷柔喜圓飲料廠的時候,就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不過馬良並沒有因為盧祥安的跟隨而有所不滿,畢竟他根本不用擔心獨門術法會被盧祥安看了他施法之後能夠偷偷學會——這玩意兒可不是你看看就能學會的,修行的心法才是最關鍵。
「放心吧,只要不是你個人或者妻子的問題……我可以擔保會如你所願的。」說到這裏,盧祥安神色忽然變得嚴厲起來,抬手豎起食指,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你要切記,必須是你和你的妻子之間的孩子,如果是別的女人,那是對奇門術士的侮辱。」
但真要是讓他去講出個所以然來,他不知道,爺爺也沒教過他。
「哦,我明白了。」褚明奕恍然大悟。
以前馬良跟隨爺爺修行獨門奇術的時候,最初只是處於叛逆期與父母較勁兒和好奇的心性,從而去死記硬背下各種符籙陣法手決咒語,後來在熟練踏入門檻之後,不經意間竟然融會貫通,尤其是踏入鍊氣化神的境界后,更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去施展各種術法。
前天和昨天,到褚明奕在房山和北京市的兩套房子那裡斬草除根的時候,盧祥安也很自然的跟隨在側,且私下裡對馬良美其名曰的解釋道:「坐地閻羅的獨門術法施展,可遇不可求,所以當然是要跟過來看看的,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也是一種值得欣賞的藝術。」
這兩天除了晚上之外,盧祥安幾乎都會和馬良待在一起。褚明奕不在的時候,盧祥安就會和馬良探討一些有關術法上的問題,卻絕口不提需要馬良幫他什麼忙的事情,似乎真的因為馬良的態度,以及自己的過錯而有所內疚不再腆著老臉有所求了。
盧祥安搖搖頭,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心裏還有一個障礙,那就是擔心萬一事後,你沒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結果,豈不是被騙或者說當了冤大頭。」
褚明奕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即便是這樣的小飲料廠內沒有單獨的別墅提供住宿,但獨留的辦公和住宿房間,也裝飾的極為舒適氣派,衛浴齊全,外間辦公,內室休息。馬良進入辦公室內,坐在沙發上打量著房內的格局,深感羡慕有錢人的生活——在這樣的辦公室里,褚明奕完全可以盡情去做那所謂「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兒干秘書」的勾當。
「這個無所謂,你能給他一份滿意的工作其實也就夠了,如果實在心裏過意不去非得給錢的話,呵呵……」盧祥安笑了笑,道:「對於你和馬良來講,五萬不算少,五百萬也不算多。」
「明天就走,呵呵。」盧祥安溫和的一笑道。
「這一點我保證!」褚明奕肅然起敬。
褚明奕頗為有些歉疚之色的請二人先上二樓歇息會兒。
「錢上面不是問題。」褚明奕猶疑著說道:「可是他,他之前的態度……讓我有點兒擔心啊。」
喜圓飲料廠和佳圓飲料廠一樣,都是規模不大的小廠子,除了生產自己那並不算響亮的品牌飲料之外,也負責和許多知名飲料企業合作,代理其中一個品牌中的某種飲料,藉著名牌的效應來起到銷售擴大化的作用。
馬良一愣,繼而訕笑一聲點點頭。
心裏的困惑和為難得以解開,褚明奕的心情也就好了許多,點上支煙坐在沙發上開始思忖著給馬良多少錢最為合適——如盧老所說,五萬不少,五百萬也不多,這之間的懸殊很大,實在是不好斟酌……可是褚明奕心裏那絲擔憂還是無法完全因為盧祥安言辭鑿鑿的話而完全釋懷,畢竟他再有錢,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盧祥安笑了笑,搖頭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