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的幸福生活》目錄

第186章 此地有銀三百倆

第186章 此地有銀三百倆

抬手拍了拍小白,馬良寵溺的說道:「去去,到一邊兒逮耗子玩兒……」
馬良當即大吃一驚——我靠,什麼人在破陣!
地面上馬良的面前很快出現了一個以銀針插地布出的說圓卻有棱,說方卻又圓的圖案,面積不大,只佔據了不足半平米大小的地方。因為銀針細小的緣故,如此插入地面上后,根本顯不出什麼陣法的模樣來。而且也沒有顯出八卦的陰陽爻。
馬良聳了聳肩,沒有再理會盧祥安,徑直往小區最西面那棟住宅樓的後面走去。
現在,馬良再沒有了一絲的後顧之憂,可以更加輕鬆的去面對龍象九門大陣。而且讓他心安的是,蘇威琛作為付出了血引,從而和龍象九門大陣血脈相連氣息相通的人,他沒有死,龍象九門大陣不至於出現短期的動蕩不穩。
馬良右手向前微微一甩,食指指向陣法中宮之位。
然後,馬良掐作蘭花狀的左手探出,拈起一張符籙,準確的穿在了一枚銀針之上。
卻見那些穿插在銀針上的符籙頃刻間平伸展開與地面平行,遙相呼應,極為有序。
小白不滿的用小爪子擰住馬良的耳朵揪了兩下,扭頭瞪了盧祥安一眼,這才喵嗚一聲從馬良肩膀上跳下,極為輕靈活潑的跳到了小區的鐵藝柵欄的圍牆間一根柱子上,一蜷身子趴在那裡,睜著一雙明亮的如同寶石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馬良和盧祥安。
無需用語言表達,馬良的眼神中已經很清晰的透出了一句震驚和詫異的話——不是吧?
「佩服佩服……」
符籙霍然間竄起火苗,極為迅速的一閃而逝,化作黑灰色的紙灰落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清晰無比的八卦圖案。而符籙從燃燒到化作灰燼,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常人甚至都難以發現剛才符籙燃燒時所爆出的火光。
「老爺子,你在指桑罵槐的說我裝逼了,我聽得出來。」
「同根相生,五行相符,此陣為彼陣……入!」
盧祥安愣了愣,搖頭苦笑著跟上——馬良啊馬良,你可知道,我這般主動的態度表達出來,若是換作奇門江湖中的任何一名術士,都會巴不得和我詳談交流,從而能夠分享到我的心得經驗……
收手,拔針,插針……
馬良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完整的龍象九門大陣的影像,他的意念開始循著各處陣腳和陣眼延伸,感知……
這時候再看的話,一個完整的用黃色符籙組成的九宮八卦圖案就清晰的顯露了出來——靈氣在其中環繞,隱隱的還泛起一層淡淡的如水般光澤。
看著這隻精靈古怪的「偽靈物」,盧祥安不禁有些羡慕的說道:「小白,足以媲美一隻世所罕見的靈物了。」
我這張老臉啊!
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迅疾而穩妥大方。
這裏地處小區的最西面,小區的圍牆是那種半截磚砌,半截鐵藝柵欄的樣子,很是美觀,可以透過柵欄看到外面,是一條寬敞的道路,不時的會有行人走過,亦有車輛疾駛而過,車燈明亮的光束在夜色中閃耀著;而路旁兩側的路燈,也散發著柔柔的昏黃的光線,將樹木的陰影投射到了二人所在的地方。
※※※
符籙穿完之後,馬良左右手平伸,掌心向上,食指拇指張開呈八字,食指向前,其它六指微攏起,雙目凝神,輕聲道一句:「天地五行,無出陰陽,皆在陣中,起……」隨著最後一個「起」字落音,兩根食指同時微微一勾,像是在引誘什麼似的。
盧祥安當然聽不到手機中蔣碧雲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從馬良的眼神中,他大致也能判斷出來——事情果然如同自己感覺猜測到的那般,出現了詭異神秘的轉折變化。
馬良收回手機,看向盧祥安,神色極為欽佩且認真的說道:「老爺子,你神了啊,這都能預測感覺到,老天爺若是現在就打個雷劈死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感到意外和天道不公的……」
「老爺子,放哨。」馬良提醒道,繼而掏出手機關了機。
突然,位於龍象九門大陣的乾宮之處,盪起了一波五行紊亂的徵兆。
「可以換個斯文點兒的說法,比如,你很低調,或者說很膽小怕事?」盧祥安的話頗有些玩笑的趣味,繼而態度認真的說道:「其實我的修行心得和經驗,並非多麼的深奧難懂,也無需去深究這方面的知識才能理解通透,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詳細的談一談……」
再拿符籙,再穿。
由此,盧祥安心裏越發的感慨不已:有道是千算萬算,算盡機關,卻不及天道無常變幻……歷朝歷代的先輩們傳下來的規矩和經驗之談,還是大有道理的。比如在卜卦算命上,術士的口中定然不會說出絕對的話語,話語中無不是玄而又玄,處處留有餘地,以防出現萬一的變故。而在生活中,騙子這般做固然是為了糊弄人,真正的奇門術士,卻是處於負責和事實的角度心態,必須這般做。
于天賜死了,蘇威琛作為殺人兇手被當場抓住,想來也難逃一死。
不過這裏還算是安靜,起碼小區內沒人來這邊兒溜達。而且高層的住宅樓後面沒有車庫,所以無須擔心像是其他普通住宅樓那般一層前後都有車庫,說不定就有車輛駛來打擾了馬良施法。
「都差不多,反正見不得人。」馬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從挎包內掏出了符籙、銀針,還有那個紅色的膠囊狀物事——裏面有蘇威琛的血引,表層上被沐風堂以術法罩住,短時間內可以保證血液不至於乾涸成漬。
可你小子壓根兒不當回事,或者說,在刻意的躲避著接觸這方面的東西,唉。
「客氣客氣。」
如是這般做完,馬良收回那枚已然恢複原樣的銀針,將左手物事要放到旁側,繼而掐決端起右手在面前,右手同樣掐出一個怪異的手決,口中輕聲念動咒決,意念力迅即的融入到陣法之中,感應著元氣能量的變化。
馬良迅即的出手,抽出一枚銀針手腕一轉挽出幾朵銀花,然後飛快的往地上一插,嗤……輕響聲中,銀針竟然如插豆腐般,刺入了堅硬的地磚中一公分左右,微微顫抖著,閃耀著不易被察覺的光芒。
將插滿銀針的袋子平鋪在地上,馬良凝神掐決,左手拈做蘭花狀平端,右手則是豎起食指在面門前微闔雙目,口中輕吟咒決,意念力與體內真氣融合渡入指尖。
如是幾次,銀針上皆有一張符籙出現。
「我們不是在做賊……」盧祥安對於馬良這種用詞和語態,很有些不滿。
盧祥安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盡職盡責的做一名望風的人,卻無時不刻都在關注著馬良施法布陣——當代坐地閻羅親自出手施法布陣,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情景,過了這個村恐怕就沒了這個店啊。
噗噗噗……
還好,陣腳依舊穩固,自己的陣法穩穩的壓制住了原有的陣法,少許的震蕩后就恢復了平靜。
來到小區最西面那棟高層住宅樓的後面,馬良停下腳步,抬頭往上面看了看。
「嗯?」蔣碧雲頓了頓,繼而明白了馬良的意思,嘁了一聲說道:「我是受害者,同樣也是一名證人,而且是民警,再說這件案子我們所也參与其中……對案情的進展有所了解,有什麼好奇怪的。」
很快從震驚和詫異中回過神兒來,馬良無奈的搖搖頭,甩開心頭的震驚和詫異,樂呵呵的笑道:「小雲啊,你確定自己只是派出所的一個小片兒警?」
手機中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一點若隱若現的銀芒在馬良右手指尖上泛起跳躍著。
盧祥安乾咳了兩聲,苦笑道:「不過是潛心修行的積累和經驗之談罷了,何足掛齒,何足掛齒。」
「不僅如此吧?」馬良笑道。
盧祥安摸了把鬍子,極為坦蕩的說道:「到了我這把年紀,講求的就是個自然和實際……沒必要做作的掩飾或者驕傲的自負了。」
詭異的是,銀針上沾染的鮮血便似受控制般,針尖每每碰上符籙,就會落下一點嫣紅。
盧祥安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往四周看了下。
蔣碧雲噎了一下,煩不勝煩的說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真煩人,掛了啊。」
做完這些后,馬良仍然沒有停下,小心翼翼的將意念融入陣法之中,去細細的感知這個屬於龍象九門大陣的一個陣腳的陣法其中的變化,乃至於整個龍象九門大陣是否因此而出現什麼元氣上的波動——畢竟在方庄康園小區大意之下就出了問題,前車之鑒讓馬良心裏還是稍有些擔心的。
馬良顧不上歇息,左手拿起存著血引的物事,右手持一枚銀針迅即扎入其中,一縷意念透入,同時口中輕吟咒決。而後將銀針拔出,白色的銀針上前半端已然裹上了一層鮮紅之色。馬良拿捏著銀針,如持毛筆般在組成了陣法的符籙上挨個兒的輕觸點了一下。
「我在誇你哎,你就不能低調點兒謙虛點兒?」馬良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