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世人莫惹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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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說著話，何商已然急匆匆走了進來，一臉歉意笑容的和三名警察打著招呼，一邊指著馬良說道：「這位是我朋友，多關照下！」
「嗯？」蔡長紅愣住，他不明白馬良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他會真的在意和我之間並不相熟的關係，從而以自己的身份背景來保護我？真不合理……想了想，蔡長紅還是說道：「謝謝你了，小馬。」
但一副冷靜的像是旁觀者般的表情，上來就主動陳述案情經過，慢條斯理敘事簡略清楚又不帶絲毫慌亂的樣子……
另外兩名警察卻是沒有離開。
只知道盧老爺子的二兒子是大老總，大兒子是省里的高官，可天高皇帝遠，縣官不如現管，再說為這點兒事他插手能夠得著嗎？
其中一位自然是盧祥安盧老爺子。
很快，又有三輛警車和兩輛救護車呼嘯著趕到。
「可他會對蔡師傅很不滿吧？」馬良笑著看向蔡長紅。
宋躍平陰笑著說道，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在他看來，面前這個年輕人還是膽怯害怕了，所以即便是明知被威脅的情況下，卻選擇了報警來處理此案——真真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馬良抬頭冷眼怒視著他們，心想為什麼咱的人來的就這麼慢？何商不來也就算了，盧老爺子還真不當回事兒啊？靠……
一名警察把遺棄在地上的手槍裝進塑料袋中，提著往外走去。
「小馬……」蔡長紅滿面驚詫之色——馬良到底什麼來頭？
馬良輕輕拍了下蔡長紅，然後沒有再多去安慰什麼，而是轉身往旁邊走了幾步，掏出手機撥通了盧祥安的電話，語氣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老爺子，我惹了點兒麻煩，在南環路明星駕校這裏……」
「算了？呵呵！」宋躍平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歪著頭看看蔡長紅，又看看依舊一副平靜笑容的馬良，「紅哥，三年前這句話你說出來，我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可現在……」
剛才馬良那怪異的一番動作，讓衝到門口的蔡長紅和李永超二人都愣了一會兒，此時又聽著馬良和宋躍平這般對話，蔡長紅駭了一跳，趕緊伸手拽住了馬良，道：「小馬，冷靜些！」
傍晚。
「我現在要把它帶走做檢查。」警察皺眉說道。
做完詢問筆錄的馬良坦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抽著煙，只不過，現在的他手上戴著手銬，頗有些不便。小白鑽在他的懷裡蹭著腦袋，一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兩名警察。
他怎麼也沒想到馬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們分局辦案效率挺快嘛！」何洪春冷笑道。
「哎哎，可別這麼說，警方也是要有足夠證據的。」何商一邊駕著車，一邊苦笑著說道。
「媽的，狗官！」馬良恨恨的罵了句。
不待他說什麼，馬良已然微笑著彎腰附在蔡長紅耳畔輕聲說道：「蔡師傅，和他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喵嗚！
「商哥。」年輕的警察趕緊說道。
「怎麼還讓犯罪嫌疑人帶了只貓進來？胡鬧！」
一個自然是要看著馬良，另外一個……他還得把馬良那
這件案子，已經不是他們這個派出所能接手的事情了，案件涉槍，又有多人受傷，而且還有一位曾經的道上大佬蔡長紅，一位是目前華中市赫赫有名的人物宋躍平……當然是分局那邊接手這件案子了。
「我得先把你的寵物帶走去做檢查……」那名警察彎腰伸手就要去馬良懷裡抱小白。
跳到馬良肩膀上的小白惡狠狠的瞪著宋躍平恐嚇般的叫了一聲。
「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劉政扭頭恨恨的看著馬良，道：「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剛想到這裏，就聽著門口傳來了何商的聲音：「哎，這是怎麼了？許哥，小莫……」
何商神色間也滿是不愉，道：「劉局，這樣不好吧，我的朋友是受害人……而且您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包庇宋躍平？」
外面，馬良神色平靜的和一名警察講述著事情的經過，李永超和蔡長紅二人則站在旁邊不住的點頭偶爾附和下。
「嗯。」馬良點點頭，道：「確切的說，傷了一名黑惡勢力犯罪團伙的頭目，而且是處於正當防衛的情況下作出的舉動。」
所以此時的劉政雖然有點兒被駁了面子的不爽感覺，但也不至於太過緊張為難，反正宋躍平要是知道了這個年輕人有何洪春親自出面，又有粟昌和盧祥安二位老爺子前來要保的話，應該也不敢奢望著再怎麼樣了吧？
「啊？帶頭這個叫宋躍平，好像還開了家夜總會……」
因為，世人莫惹閻羅王！
「小子，我記住你了，走著瞧！」
年長一些的警察皺皺眉，道：「小商，他是你朋友啊？」說著話，這位警察心裏卻是有些幸災樂禍起來——好啊，好啊，斗吧，怪不得這年輕人敢把宋躍平一伙人都暴打一頓，感情也是位有點兒門路的人物。
「剛做完筆錄。」
屋內其它兩名警察面露震驚之色，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個年輕人剛才為什麼會在公安局裡還敢於那麼囂張，感情人家真的是後頭有山啊！
馬良眯著眼看向劉政，道：「劉局長，宋躍平說……要殺我全家！」
警察和救護車駛離了案發現場后，圍觀的人群也開始紛紛散去。
「希望吧！」馬良打了個哈哈。
說罷，劉局轉身往外走去！
「嗯，黃泉路上慢走，願意等我的話……就等著吧。」馬良點點頭，神色間充滿了溫和的笑容。
「這……」
「閃開！」馬良一側身避開對方，怒道：「別碰我的貓！」
只見小飯店裡面狼藉一片，七八個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或不住的呻吟或昏厥過去似的，一個個頭破血流的模樣。
另一位，馬良不認識。
「你說什麼？」劉局轉過身來怒視著馬良。
他知道，那個叫什麼宋躍平的人竟敢對馬良說出了「殺你全家」這種威脅性質的話，說明他肯定活不了幾天了——相信如果宋躍平這次能輕易的離開公安分局的話，恐怕走不出多遠就得不明不白的慘死。
沒來由的，宋躍平就覺得心臟一下子
還有公安局長親自前來……
蔡長紅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他本以為今天進了公安局，恐怕沒有好果子吃，起碼也得被拘留一段日子，不曾想這麼痛快的就離開公安局，而且是何商親自來接……他知道，何商其實是來接馬良的。
所以馬良本想著低調點兒先等等盧老爺子那邊兒的信再說，不曾想這位劉局長卻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把馬良本來就正在氣頭上的火氣又給加了把柴，當即陰沉著臉冷冰冰的說道：
馬良只是笑笑，沒有理會他。
任何社會治安事件中一旦出現了「槍」，性質上就會惡劣的多，而警方也會高度給予關注了。
而站在旁邊的盧祥安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宋躍平戴著手銬被兩名警察押著往警車上走去，一邊還冷笑著朝馬良和蔡長紅二人舉起手，作出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其神色間充滿了明顯的囂張蠻橫和無羈模樣。
奇門江湖中人都不敢隨意去招惹對手的家人，更遑論普通人？
接著，馬良抱著小白和蔡長紅一起上了警車，李永超則是頭部被簡單包紮後上了另一輛警車，其它受傷者或被抬或被攙扶的上了救護車，自然有警察押護著。
其實這時候馬良心裏已經有點兒忐忑了，他琢磨著宋躍平不把何商放在眼裡，而面前這位劉局長很顯然也沒把何商放在眼裡……感情何商或者說他老爹的面子並不好使啊？他當然不會認為這位劉局是什麼鐵面無私不懼高官顯貴的警察，不然為什麼宋躍平能好端端走在警察局裡面？
被換作劉局的領導和何商隨意的握了下手就鬆開，板著臉朝著兩名警察問道：「審訊完了沒？」
這時候，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劉局神情一滯，這話被人當面說出來，實在是等於揭他的臉皮了。於是劉局那張臉頓時黑了下來，道：「把貓帶走檢查！犯人重新審問！」
三名警察全都滯住，面露難堪之色。
可他還是頭一遭遇到馬良這號人，雖然說是你報的案，可受害人明顯看起來不像是你，別人都被打的頭破血流，你好端端的，而且人家還拿了槍？
「劉局，您好。」何商主動伸出了手，但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幸虧上次和他起了衝突后，沒有再繼續找他的麻煩，不然……
就在這時，馬良從敞開的門口處看到了宋躍平。
好吧，這也勉強能接受。
這也不難，持槍出於自衛的情況下，走火未傷人，判刑一年還可以緩刑，走點兒門路對方不追究的話，也許就不用負什麼責任了。
「放心吧蔡師傅，等警察來處理。」馬良微笑著說道。
雖然他明知道何洪春不可能這麼快就成立了什麼調查小組，但他明白，何洪春這般言詞態度，很明顯是要保這個年輕人了。而且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就驚動了何洪春親自前來，更有盧祥安和粟昌兩位老爺子跟著來，說明這個年輕人……
劉政皺眉說道：「何局，你好！粟老，盧老……您二位這是……」
這位有點兒鬱悶的
「操！」何商一聽是宋躍平，禁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道：「等著，我這就過去，哦對了，你們報警了是吧？一會兒我去南城區公安分局。」
「剛才走過去那個呢？」馬良伸手指了指門口，道：「他是黑幫頭子，非法持槍，還開槍試圖傷人，怎麼現在很自由自在的走在外面，和你們當警察的領導談笑風生……這才進來不到一個小時吧？」
「你……」
馬良嘆了口氣，湊到蔡長紅耳畔輕聲說道：「蔡師傅，放心吧……以後宋躍平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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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警車，早就被槍聲嚇得遠遠跑開的飯店老闆兩口子和服務員這才心驚膽顫往回走來。
這時候人群中一名穿著黑色皮夾克的青年皺了皺眉，轉身往停車場走去，心裏一邊暗暗琢磨著，跟在蔡長紅身邊的年輕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把宋躍平打了之後還一副坦坦然然平平靜靜八風不動的模樣，可見其實力背景了得。
很顯然，他根本就不怕被警察帶走，哪怕是……今天他開了槍！
聞聽此言，宋躍平心頭那抹驚懼的心思頓時被拋到了一旁，心緒回到了現實中——現實就是現實，他是老大！
「剛才那個宋躍平怎麼連手銬都沒帶？還好像跟您談笑風生的模樣……」
宋躍平一下子噎住！
「不用客氣。」
之前要帶走小白的警察趕緊說道：「局長，剛才宋躍平說，這隻貓抓傷了他的手……而且另外幾名受傷者身上也有被抓傷的傷口，懷疑是這隻貓抓傷的。」
宋躍平不由得打了個機靈，也不知道是天冷的緣故，還是被這隻貓嚇著了，他神色詫異的看著小白……
又有一名警察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萬幸的是，現在沒有太過於得罪這個囂張的年輕人。
蔡長紅一滯，雙眸中罕有的露出了一抹不自信的凶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商客氣的笑著說道。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李永超正一手捂著頭一手拿著手機撥通了何商的電話：
劉局皺了皺眉，道：「帶走檢查下！什麼東西，連只貓都傷人！」
而此時的何商也越發的吃驚於今天事情的發展，他沒想到父親何洪春會來，因為他沒想到盧祥安老爺子會如此的在意馬良，不惜拽上了粟昌——沒有粟昌的話，盧老爺子說些什麼還真不一定能讓身為公安局長的何洪春親自出面。
劉局冷笑道：「包庇？他非法持槍，自然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但南城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劉政劉局長，以及何商，他們卻是認得那位老人——原華中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後來到省公安廳任副廳長直到前年退休的粟昌。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領導模樣的警察，進屋后就皺著眉頭說道：「小商，你怎麼來了？聽說這名惡意傷人的犯罪嫌疑人是你的朋友？你可別
這個馬良，到底是幹什麼的？
市公安局長何洪春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看上去穿著很隨意的老人。
想到這裏，青年轉身一巴掌往跟在自己身邊的人頭上呼扇過去，罵罵咧咧的說道：「讓你他媽亂惹事，這次看清楚沒有？那小子連宋躍平都敢打！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物嗎？操！」
「你什麼態度？」
蔡長紅怔了怔，苦笑著搖搖頭道：「沒事。」
「你涉嫌蓄意傷人！」原先詢問馬良的一名警察提醒道。
何商又勸慰著說道：「他現在知道了你……嗯，你和盧老爺子，粟老爺子的關係，肯定也不敢再去報復你了。」
「這，一定會把案情真相調查清楚的。」劉政無奈說道。
何商搖搖頭，道：「他侄子宋濤說那把槍是他的，也是他開槍的……最多一年半刑期，至於宋躍平幾個人，按照普通的糾紛鬥毆事件，罰款拘留處理。而且，宋躍平上面有人。」
所以馬良的報警電話打過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立刻就有兩輛警車呼嘯著從凍得鋥亮光滑的道路上飛馳而來，真有點兒不懼車禍的拚命架勢了……到駕校路口就一個轉彎哧溜溜下了路，又是帶著漂移般的動作擠到了小飯館門前。
宋躍平點著頭陰狠的說道：「好，好好，別說那麼多廢話了……」
「嗯，好，好……」蔡長紅鬆了口氣，又有些詫異於馬良的冷靜，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笑的出來？轉而又看向躺在地上一臉陰霾狠戾的宋躍平，蔡長紅那顆心又懸了起來，他蹲下身，沉著臉對宋躍平說道：「躍平，小王莊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出面擺平，今天發生的事情，賣我個面子，算了吧。」
「何哥，我永超啊，剛才和良子在明星駕校這邊兒跟人幹了一架，對方來頭不小，都掏出手槍來了……我受了點兒傷，良子沒事兒，現在已經報警了！啊，對對，何哥，這事兒你得幫幫忙，怪不得我們，我們和蔡師傅正在飯館里喝酒，他們就來了一幫人要找蔡師傅的麻煩！」
年長些的警察沒好氣的說了句，轉身就往外走去，心裏暗暗罵著——宋躍平和這個年輕人之間咋就不拚死幾個？都是他娘社會上的人渣，禍害！
南城區公安分局內。
「你是受害人？」劉局冷冷的掃視了馬良一眼，道：「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傷了好幾個人，你還是受害人？」
這二位華中市有名的老爺子怎麼來了？
馬良瞪視著劉局，卻沒有再重複剛才那句罵人的話——形勢比人強啊！不過馬良卻說道：「帶我的貓去檢查可以，但必須有我在場，我是他的監護人……而且我還沒被定罪！」
關鍵問題就在於宋躍平那把手槍！
盧祥安微笑著斥道：「小馬，怎麼竟惹事？」
馬良幾個人從公安分局裡走了出來。
另外兩名警察見狀都站了起來，怒斥道：
「哦。」馬良點了點頭，看不出有什麼失落的模樣。
幾名警察一下車，當即就拔出手槍將馬良幾人圍攏住，兩名警察衝進了飯店內。
「別亂動
有些事情……
宋躍平側著身躺在那裡，黑色的大衣上已經沾上了許多泥濘，皺巴巴的；臉頰高高的腫起，嘴角還滲著血跡，右手手背上被抓破了幾道深深的血槽，邊兒上都是黑紅色的血漬。
訊問室的門推開，一名警察走進來看向馬良，道：「你這隻寵物傷人了是嗎？」
不過也可以理解，他怎麼敢殺人呢？
※※※
陳所長鬆了口氣，沉著臉道：「到局裡再說吧！」
馬良往後使勁靠了靠，輕微的晃悠著腦袋，心裏暗暗尋思著——宋躍平，還有那個劉局，還有……哪把傘？
何商語氣有些陰沉的問道：「知道對方叫什麼嗎？」
「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您說我怎麼辦？」馬良聳聳肩，一臉委屈之色，又帶著些挖苦和嘲諷般的語氣不滿道：「那位宋躍平可是個大人物，持槍差點兒傷人，聚眾企圖惡意傷人，進到警察局裡竟然能自由自在手銬都不帶，還跟這位劉局談笑風生般的模樣，很熟悉啊！」
劉政無話可說了。
盧祥安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向劉政。
「這次宋躍平會坐牢？」馬良笑著隨口問道。
「筆錄做完了，你們先聊聊！」
馬良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他抬頭看著面前這名說要把小白帶走的警察，冷笑著說道：「搞清楚沒有？我是受害者！是報案人！」馬良揚起自己的雙手，道：「不分青紅皂白進來就把我銬上，還帶到審訊室裏面，這算什麼？」
坐進了何商的越野車內，馬良聳著肩膀說道：「得，我算是服了，感情老話說的什麼官匪一家親，是事實。」
而且，宋躍平沒有從面前這個年輕人的雙眼中看出一絲的緊張和忐忑，只有冷酷、自信，甚至……還帶著些許不屑般的憐憫。
他們也看不慣，可他們做不了主！
「我說這位局長大人，我是受害人！」
馬良微笑著說道：「可以，不過我是她的監護人，必須跟在身邊……」
「這件案子牽涉重大，由市局成立了調查組，協助你們分局調查此案吧。」何洪春板著臉說道。
這樣一來的話，盧老爺子那邊兒還好使不？
與此同時，粟昌和何洪春也都看向劉政。
一介平民怎麼會讓盧老爺子這般在意？
嗯，其實這種案子，說大不大，完全可以當作普通的糾紛案件——調解賠償下就可以了。
宋躍平已經脫去了那件髒亂的大衣，穿著筆挺的西裝，嘴角的血跡已然擦乾淨，只是臉頰還腫脹著，但奇怪的是，宋躍平沒有戴手銬，和兩名一看就是公安機關領導模樣的人物談笑風生著從門前走過。大概是知道馬良就在這間審訊室里的緣故吧，宋躍平停了停腳步，往裡面看了下，神色間閃過一抹的猙獰狠戾，以及……一絲嘲諷和鄙夷。
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劉政沉著臉說道：「這個年輕人只是一面之詞，他和他的貓、他的朋友，打傷了宋躍平好幾個人……宋躍平非法持槍，但當時也只是出於自衛，而且沒有打傷人！剛才我們已經審訊過了。」
打完報警電話，馬良將手機揣進兜里，微笑著看向躺倒在冰冷地面上的宋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