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的幸福生活》目錄

第362章 後天罡煞紋

第362章 後天罡煞紋

「嗯,比之天生的斷紋掌中生線斷裂,還要凶……」盧祥安輕嘆口氣,道:「這種情況,在相術中,稱之為後天罡煞紋,是人在生活中由於天道自然的命勢中出現了意外導致,幾乎不可逆轉。」
聽了馬良這句話,安冰泮就有些尷尬了。不過心裏那點兒警惕之意,倒也因此放鬆下來,咧嘴訕笑了一下,道:「我站著就挺好,就不坐了,那個……你們要談什麼事,我迴避一下吧?」
不過,這麼大歲數的一個老頭兒,能帶來什麼危險?
畢竟盧祥安年歲大了,屬於是絕對的長輩,這裏又是他的家。
於是馬良便深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何止是你,你那朋友也察覺到了。」盧祥安笑道。
「好。」安冰泮點點頭。
「別,我還是擔心我自己……」馬良撇撇嘴說道,不過心裏還真是有點兒心焦,想要幫助安冰泮。好端端一哥們兒,將來踏上不歸路的話,那實在是可惜,並且讓馬良內疚不已的——因為馬良有機會幫助到安冰泮啊。
盧祥安微笑著搖搖頭,他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和藹。不過,他倒是替馬良把這種不方便更不好意思開口的話說了出來。而且從盧祥安嘴裏說出來,合情合理,又不至於顯得唐突和無禮。
難不成,安冰泮的面相上有什麼不好?
「靠……那我還是想法子把他辭退了吧。」馬良撓撓頭,有些苦惱的說道——好傢夥,他可不願意在身邊留下一個隨時可能成為殺人犯的兇徒,而且這傢伙的身手本就極為的恐怖,典型的要麼是英雄,要麼是禍害。
「這倒是我猜的,呵呵。」盧祥安笑了笑,道:「這樣也好,他跟在你身邊應該還能受到些管束,不至於將來一旦失手要了人命的話,走上一條不歸路。良子,等方便的時候,你可以查看下他的右手掌心,他應該是掌心受過傷,留下了疤痕,從而導致了手紋上出現了類似於斷紋掌的凶紋……」
「不是吧?一萬年太久,咱只爭朝夕好不好?」
但它是存在的,有時候,尤其是一些特定的人群,對於危險的預知直覺,會很敏銳的捕捉到!
「哦,冰泮是個猛人,眼神肯定相當好。」
但一時間,他還真是想不通透,不過他不想糾纏這種深奧良善到了某種動物保護協會成員地步的問題,而且盧祥安剛才也說了,一時半會兒的也講不通,更想不通,需要慢慢領悟。
他似乎從盧祥安這句反問的話里,思忖到了什麼。
想到這裏,馬良趕緊低聲問道:「真沒辦法了?我靠,我可不好意思把他辭掉,都是好朋友……」
一邊往客廳里走著,馬良一邊說道:「冰泮是我高中時期的同學,年前剛從部隊複員回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好點兒的工作,暫時就先跟著我了。」
「不用,一會兒我們去書房談,呵呵。」
「不是吧?這您也能看出來……」
「哦,還好。」盧祥安對此也顯得很淡然,道:「你打算讓他以後跟在你身邊,做保鏢和司機?」
之前在樓下,馬良說了句「萬一我在樓上被那個老頭子害了的話,你不在身邊怎麼行?」當時聽著是玩笑話,而現在安冰泮處於職責和本能的自衛意識,內心裡竟是認為這極有可能是真的。
「老爺子,這是我朋友……」馬良笑呵呵的介紹著:「冰泮,這位是盧祥安,盧老爺子。」
雖然盧祥安剛才皺眉的表情很輕微,且雙眼中那抹異樣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但安冰泮心裏還是本能的生出了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部隊里他曾經聽許多人提及過,是自身感應到的危險信號。
馬良也是哭笑不得,道:「冰泮,盧老爺子和我關係很好的,你不用拘謹,到這裏就像到自己家一般。」
進入書房,盧祥安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凡事你要多管束著他,多勸阻著他,給他心裏造成一種慣有的影響力……另外。」盧祥安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既然踏足了奇門江湖,而且將來走的路還很長,難免會遇到一些意外的凶事,然後借勢借事,讓他有機會殺人!他的罡煞之氣是後天的,不是先天的,所以可以藉此祛除的。」
「不提這個,還是談談我和小瓊結婚的事情吧,老爺子,除了選擇一個合適的良辰吉日之外,我還得做點兒什麼?貌似脫離出奇門江湖,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也晚了,是吧?」
這種感覺,大多數時候被稱為直覺,理論上講很不科學。
馬良就笑著把安冰泮拽到了沙發上,道:「都說了,跟我在一起別太客氣。」
盧祥安心平氣和的說道:「取巧,借勢借事,去罡煞之氣。」
因為剛才盧祥安那句話中說的死人該死,強調了是絕大多數人,所以馬良若有所悟般點了顆煙,悠悠的玩笑著說道:「我可不想達到您這種思想境界去,那真是大智近妖,卻沒了人性咯,都說天道無情,感情咱們奇門江湖中的術士高人們,也會這般殘酷無情到把生命視作螻蟻……」
馬良一臉欽佩之色,雖然沒有見到安冰泮的手相,但對於盧祥安的推算判斷,馬良當然是一百個相信。
盧祥安給安冰泮倒了杯茶,道:「小安,你隨意些,願意看電視就打開看一會兒,我和小馬到書房談些事情……」
馬良心裏顫了顫,好傢夥,自己這是招了個惹事精在身邊啊。
馬良盯著盧祥安,道:「老爺子,您是在教唆我們去殺人……」
盧祥安點點頭,神色和藹的微笑道:「進來坐吧。」
盧祥安笑道:「以你的性子,恐怕會更多的擔心他吧?」
「那隻會加重他的後天罡煞之氣!」盧祥安嚴肅的說道。
所以安冰泮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直視著盧祥安。
「您好。」安冰泮神色平靜的說道。
「那麼,你想過沒有,螻蟻的生命,又有幾個人會去憐憫?」盧祥安微笑著反問道。
「不是吧?」馬良驚詫道。
「兩回事。」盧祥安擺擺手,道:「這些一時半會的和你講,也講不通,你將來自然會領悟到的。」
「你學起來,會很快的……」
「小安,坐啊!」盧祥安和藹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那些殺人犯也沒罪咯。」馬良忿忿說道。
「怎麼說?」馬良問道。
馬良當然也發覺到了盧祥安神色間一閃而逝的那抹異樣,心裏也就生出些詫異——人老成精的盧祥安,早已能做到心如止水八風不動,何以見到安冰泮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露出那麼一抹神色呢?
馬良沒有吃驚,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剛才我和冰泮去銀行出來時遇到了搶劫,結果冰泮出手就把兩名犯罪分子給打傷了,嗯,很嚴重,一個下巴被踢碎了,一個鼻樑骨斷了,手腕折了,牙齒也掉了好幾顆。」
「我只有三年時間!」
馬良便起身和盧祥安往書房走去。
馬良笑道:「老爺子,我那位朋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之前您看到他時,眼神有點兒不對勁啊,這可蠻不過我。」
「這是我的工作。」安冰泮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馬良皺眉道:「如果,再讓他受點兒傷,改變手紋的話,不行嗎?」
整個書房的布局擺設簡練又不失厚重的大氣,書櫃中那一本本的線裝書籍更是讓屋內充斥著古色古香的書卷氣息。
「這種人留在身邊也好,他的罡煞之氣,能夠為你抵禦消除部分外來的凶煞!」說到這裏,盧祥安抬手掐指算了算,說道:「留著吧。」
「嗯。」盧祥安點點頭,道:「這件事急不得,你先把相術學全了,能夠達到一知半解的程度,然後就開始加緊學習奇門預測之術……」
「呃……」馬良噎住了。
「哦,也好。」盧祥安點點頭。
「呵呵,這也怪不得他,他應該是長期經受過貼近於實戰一類的殘酷訓練,甚至參加過真實的生死戰鬥,所以在某方面的直覺會很敏銳,比如把我們術士對他的觀察,誤判做了一種帶有敵意的窺視和殺機。」盧祥安笑著擺了擺手,隨即認真的說道:「不過,你得提醒下你這個朋友,以後在外行事要注意克制,不然很容易致人死地從而惹禍上身……他不久之前,確切的說是今天,應該已經傷過人了。」
而安冰泮則是站在了旁邊,並沒有落座。他的神色很平靜,還帶著點兒嚴肅刻板的模樣,站的像桿筆挺的長槍。
「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嚴格來說,絕大多數死去的人都是該死。」盧祥安神色淡然的說道:「這話聽起來似乎會讓所有人反感生厭,但事實上,確實如此,要埋怨的話,只能埋怨天道自然的無情。」
盧祥安搖搖頭,道:「不僅僅是視覺,還有他的直覺,極為敏銳……他剛才甚至對我產生了很強烈的敵意!」
書房右側的牆邊,擺放了一個大大的棕褐色木製書櫃,裏面擺滿了書籍;書桌同樣是棕褐色,厚重而大氣,後面是一張帶靠背的老式木椅。靠里側窗前是兩把帶靠背的竹椅,中間擺放著一張竹制的圓形小茶几。
「老爺子,那是不是很兇?」馬良問道。
一老一少就坐在了靠窗的竹椅上。
說著話,馬良和盧祥安已然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