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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婦女之友要道別

第364章 婦女之友要道別

「年前,臘月二十八!為了你,我留了下來,沒有辭職,你同樣也不希望我辭職,你當時還衝我發脾氣。」魏苗哭出了聲音,似乎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神色間似乎還有些恨意的看著馬良,抽抽泣泣的說道:「到今天,正月十四!十七天的時間!你,你反而要辭職離開……」
魏苗的心裏已經完全亂了,開始想著各種理由,試圖勸阻馬良留下來——即便是,她知道馬良去意已決,而且是要走向一條更好的發展道路——是啊,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應該去創造自己的事業,大展宏圖。
安冰泮皺了皺眉,認真想了想之前進入盧祥安家門后的情景,難道是無意中被那個老頭兒看到了我的右手掌心?
因為一來以後安冰泮跟隨在他的身邊,總會多多少少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表現;二來,如果他對這方面有了半信半疑的心態,那麼也方便幫助安冰泮,以後遇到某些事情或者平時勸說他什麼時,能夠讓他心理上更能夠接受馬良的管束,不至於某一天衝動之下,不受約束的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從而無可挽回。
「不信就是不信唄。」馬良笑道。
「為什麼?」魏苗輕聲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即便是馬良說出讓她繼續代理物流部辦公室負責人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多的推辭便答應下來。
那就是,這時候他的心裏面,竟然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得瑟想法——嗨,哥們兒還真是個搶手貨,被美女如此眷戀愛慕,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呀呀……
魏苗相信馬良這句話——馬良既然這麼說,那麼他走後物流部總經理的位置,肯定是由魏苗來坐。因為馬良走了,魏苗就是公司里最熟悉這份工作,最有資歷資格坐這個位子的人。
回到啤酒廠的這幾天里,馬良可是天天都在認真的鑽研學習著由盧祥安註釋過的《中國相術大全》。然後就是在廠裏面溜溜達達的給人看相……當然,他都是暗中為人觀相,心裏面推算,然後在與人閑聊中不知不覺間的套出些他人日常的生活話題來,以便確認下自己看相推算后的準確度。
馬良撓撓頭說道:「留給你租出去吧。」
「要多接近群眾,了解群眾嘛!」馬良叼著煙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般的說道。
「他怎麼知道的?」
她的心又突突起來,紅著臉扭頭去盯著電腦屏幕,躲避著馬良的眼神。
回到北京這幾天,馬良並沒有急於辭去自己在全順啤酒廠的工作。
而且,馬良和褚明奕董事長的關係,很好,好的讓所有人嫉妒和困惑不解。
「哦。」安冰泮點點頭。
「冰泮……」馬良微笑著說道:「如果我說,剛才你一進門,盧老爺子就知道了你右手掌中曾經受過傷,留下了疤痕,你信不信?」
這不正和馬良的心意嗎?
安冰泮訕笑了一下,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
此時的他還在想著,也許是馬良什麼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我手掌心的傷疤,告知了盧祥安。或者,馬良只是不想讓安冰泮心裏生出些鄙夷嘲諷他相信這些東西的想法,所以故意誇大其詞,把這個發現說成是盧祥安看相看出來的?
魏苗想說,你走了,我怎麼辦?
「不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辭職,哈哈,興許還得在廠里工作半年呢。」馬良打著哈哈說道。
所以當馬良習慣性的貧嘴之後,魏苗就想起自己厚著臉皮大胆的向馬良示愛的一幕了。
「嗯,有的。」魏苗低下頭茫然的說道。
魏苗一邊整理著手裡的那些資料文件,一邊笑著說道:「小馬,這次回來怎麼老是往車間里跑?」
「小白,乖。」
魏苗忽而抬起頭來,一雙美眸已然是淚眼朦朧,道:「小馬,你走了,我怎麼辦?」
「當然,當然,那,那是我的榮幸……」馬良訕笑道。
他又不是閑得蛋疼……
「你,你在楊家埠村租的那套宅院,還有一年半才到期……」
「是是是,一定改,一定改。」
口不擇言般的說完這句話后,魏苗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我怎麼了我?我……
「你不信?」馬良明知故問道。
廠里人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馬良快要辭職了!
只要他說讓魏苗做物流部的總經理,褚董事長肯定答應!
那樣的話,太可恥了。
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聽說現在物流部辦公室的所有工作,都已經交給了魏苗去負責,很明顯是要培養魏苗成為物流部的總經理。而馬良……若非是要升職了,他怎麼可能捨得丟掉總部門總經理的寶座,整天不去打理自己的工作,反而在廠里到處轉悠著和工人們閑聊侃天。
魏苗一窘,秀美的臉頰頃刻間泛起了緋紅之色,嗔怪道:「去,討厭!」
「這個,咳咳……」
看著魏苗這般表情,馬良心裏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些酸楚和不舍的感覺。他勉強的保持著笑容,道:「早就跟你說過,我想自己當老闆,呵呵……魏姐,你看兄弟我有這個能力不?」
安冰泮隔著後視鏡看了看馬良,笑道:「說不好,我也聽人說過風水易學方面的事情,據說現在大學和國外都有專門研究這方面的課題了,總不能說是迷信。」
即便是魏苗現在也不知道。
馬良把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中,故作平靜隨意的微笑道:「在老家投資擴建了一家電纜廠,那家電纜廠是我一個哥們兒家裡經營的,擴建后,我算是其中的一個大股東,所以得過去打理廠里的銷售經營……不然心裏不放心啊,那可是投入了我全部的血本兒。」
要做到這一點,女性同胞自然是上佳人選。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安冰泮並沒有和盧祥安握手,也沒有刻意的把掌心給盧祥安去看。而且,他手掌心上的那處傷疤極小,甚至可以說一點兒都不顯眼,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來的。
※※※
魏苗心慌意亂的低下了頭——馬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女朋友,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優秀……我,我又算什麼?如果真的要去馬良的公司里上班,那豈不是很明顯的在纏著馬良了嗎?
「為什麼要留給我?那是你的!」魏苗有些生氣的說道。
過了會兒,魏苗擦了擦眼淚,展顏一笑,道:「小馬,姐失態了,對不起啊。那個……希望你以後事業興隆,一帆風順……嗯,你不用擔心我,我也會繼續在公司里好好工作,過的很好很好的。哦對了,如果你的公司真的需要姐去幫忙的話,姐會去的,不過……你可不許笑話姐,更不許抱有什麼非分之想!你這個壞小子,大色狼,心裏面竟想美事兒,又好口花花,以後必須得改改你那貧嘴的臭毛病!」
馬良笑道:「嗯,還行吧,盧老爺子在這方面是位高人,不是普通的江湖騙子……」
但問題是,當時魏苗要留下來好像是雙方自願地,也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吧?而且,而且俺辭職后,如果你也不願意幹了,完全可以辭職啊。
但是,魏苗從馬良眼中看到的是——坦誠。
「嗯?」
喵嗚!
倒不如不提,到時候直接辭職溜之大吉,然後電話里或者網上向魏苗解釋下,也不至於現在兩人面對面的談,從而導致了如此尷尬傷感的局面。
小白叫了聲,跳到辦公桌上,伸出小爪子輕輕的梳理著低頭抽泣著的魏苗那烏黑的長發,一邊輕輕的不舍般的喵嗚著,像是在安慰著魏苗。
要知道,感情這種事兒,犯了錯誤后,傷害的可不是一個人啊!
因為女性喜歡聊天八卦,尤其是出身農村的那些車間婦女們,絕大部分都很喜歡傾訴些瑣碎的家務事,比如自家孩子又怎麼不聽話了,孩子談對象了,老公最近身體不好,家裡最近出了什麼事兒……
「那個……有件事兒提前跟你打個招呼。」馬良撓撓頭,道:「過些日子,嗯,還不確定具體的時間,我要辭職離開咱們公司了。」
物流部辦公室里。
而馬良沒有再多說什麼。
「嗯,我很樂意婦女同胞們看得起我,有道是婦女也是半邊天嘛……做為一個知心哥哥,去讓她們盡情的宣洩在生活中積累下來的精神壓力,實在是一件有益社會的大好事!」馬良嘿嘿一樂,道:「魏姐,你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傾訴過衷腸,被我一番教誨和勸慰之後,現在不是已經好多了嗎?」
「良子,你竟然信這些?」
她似乎對於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向馬良坦白示愛的事,都給刻意的疏忽掉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變的像是以前那樣,精明強幹,努力工作,也不受任何人議論八卦的影響,心態很好。
他覺得既然馬良相信這種迷信的話題,自己就不能直接說不信,不然的話顯得就有點兒直接的衝突,甚至會被馬良誤以為他在鄙視和不屑了——這也是現實生活中的常有現象,很大一部分人即便是自己心裏對易學風水也有點兒半信半疑,但聽著別人說起要相信這種學術的奇特時,就會端出一副大模大樣的架子來,說些諸如「我才不信」、「都是扯淡」……之類頗顯有能耐的話來。
馬良就訕笑,心裏暗暗腹誹著自己——狗改不了吃屎,說著說著就開始習慣性貧嘴了,明明和魏苗之間……哎呀呀。
馬良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突然間提起了這個話題。
他經常穿的人模狗樣,把手揣在褲兜里像個二流子似的在辦公樓和廠區甚至是生產車間里逛游著,和這位攀談,和那位閑聊……
馬良忙不迭點頭,暗想著這個毛病還真得改正了,不然指不定啥時候玩笑開的過頭,再惹出點兒什麼桃花運來,實在是……傷人啊。
辭職,是必然的!
事實上,他剛才正在心裏面溫習著給人看相的功課——為什麼楊海林的老婆不能生孩子,自己卻沒能從面相上看出來?為什麼水性楊花的余庫管和丈夫離婚了,面相上卻露出了喜結連理之態?她相好的好像很多哎……
許多辦公室的職員們甚至是負責人,因為現在工作不多的緣故,每天也不過是打卡上班,然後就找個地方聚到一起打打牌侃天,或者早早的溜出去回家繼續過節。
不過他慰問的群眾,大部分都是些女性同胞,而且不分老少。
「物流部總經理的這個位置,留給你吧。」馬良笑道。
聽著馬良說他要辭職,魏苗猛的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馬良,似乎想要從馬良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只是在習慣性的開玩笑,並不是真的想要辭職了——就像是去年冬天馬良出差回來那次似的,他說要辭職,結果還是留下來了。
魏苗近來變化真的夠大。
但不管魏苗現在的心態改變的有多麼好,發生過的事情總不能真的就全然淡忘掉,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她的臉還有些紅,心緒還未能完全平靜下來。現在看到馬良眼神中透露出的那抹還來不及收回的調皮促狹笑容時,當即意識到了馬良這傢伙又想說什麼不良的話了,於是紅霞再飛,羞澀的白了馬良一眼,趕緊轉過頭去。
馬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是啊,為什麼把那套租來的宅院留給魏苗?這話聽起來總有點兒像是送給小三房子的意思。
「呃,你理所當然的做咱們辦公室的總經理啊,誰也甭想著跟你搶這個位置!」馬良有些心虛的說道:「我總不能站著茅坑不拉屎……整天在這兒掙著閑錢,工作卻全都交給你來做……」
但父親馬明全那種古板實誠到死腦筋的心態,會很不爽的,他肯定會想——好好的一個兒子,還是個獨生兒子,怎麼就能做半個上門女婿去?
魏苗忍住了哭泣,抬頭強顏歡笑的撫摸著小白。
稍做思忖后,馬良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安冰泮慢慢開始接受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已經開了口,總不能就為了喚一聲魏姐以示親昵吧?
「這,這還真有點兒神了。」安冰泮半信半疑的說道。
早晚都會讓魏苗知道,還是早點兒告訴她吧,省得到時候魏苗會因為他的突然辭職從而心生埋怨。
辦公樓裏面冷冷清清的,也沒幾個人走動。
但現在,似乎連魏苗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神色間頗為恍惚。
不過,物流部總經理馬良這兩天卻是顯得格外忙碌。
只要有人聽,她們就願意嘮叨個沒完沒了。
苗轉過頭來,看向馬良。
好嘛……
奶奶地,堅決不犯錯誤。
馬良無語了,自己這麼做真有點兒不地道。
安冰泮怔了下,不過他的心態很好,飛駛的轎車依舊平穩如初。
誠然,馬良現在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從世紀華興集團那邊兒得到一個響噹噹的挂名職務,還不用幹活兒,甚至吳茂軍還巴不得把他這位超級「人才」給挖過去呢。但這種事情一旦馬良做出來以後,會讓他的父母親心裏產生一種自家兒子終於還是佔了親家便宜的想法。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原因很簡單——在還沒有新的工作職務,哪怕是挂名的職務之前,他這個物流部總經理的名號,還是能夠讓父母親放心並且說得過去的。
「可是,可是……」
對於安冰泮這種心態,馬良當然能夠想到,卻也並不在意。
但他還是純潔的壓制住了自己不純潔的這股衝動。
真有點兒領導慰問群眾的架子了。
不過,男人最可恥的一面,馬良也擁有了。
但這句話她說不出來,馬良走了,她自然是應該繼續工作,難不成地球少了馬良,還不轉圈兒了?
母親李梅還好說點兒,怎麼都行。
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他總不能現在就施展術法,去徹底的讓安冰泮吃驚不已從而相信了種種詭異奇門術法的存在吧?
這幾天和馬良在一起,也是有說有笑顯得很自然。
於是短短几天時間里,他就成為了廠里生產車間那些工人們的婦女之友……
「還有,我記得年前冬天你那次出差回來時,對我說過……說,說是等你自己開了公司,會讓我去你的公司上班,你說話會算話嗎?」
魏苗笑了笑,道:「庫管們都說,你現在是婦女之友。」
啤酒廠現在並不忙碌,客戶們年前都已經備足了春節所需的貨物,便是元宵佳節前也基本上不用怎麼發貨了。
馬良笑道:「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
馬良尷尬不已,說點啥呢?
更是有很多婦女同胞熱情相邀,讓離家千里在外的馬良,正月十五的時候去她們家裡過元宵節。
「魏姐……」馬良喚了一聲,當即咽下去自己又想習慣性貧嘴的話——他剛才忍不住想把年前魏苗大胆示愛的那件事兒說出來逗逗魏苗。不可否認的是,馬良心裏還抱著一丁點兒想要和魏苗繼續發展下去,從而能夠發生點兒什麼的齷齪想法。
廠裏面的人就很是好奇——莫非馬良這般表現,是因為又要升職了,拉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