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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讓盧老爺子走

第429章 讓盧老爺子走

所以盧老爺子可以放走,不,是送走,但不是所有涉案嫌疑人都能走的。
不過,薛世媛現在也不好過,受到此次事件的影響,她的礦廠短時間里也別想開下去——而薛世媛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用老鴨山礦區開採出來的鐵礦資源,來解決她公司的燃眉之急。
可現在呢?龔傑升安排的那幫傢伙們大部分都被抓,且大部分都受傷——難道是薛世媛提前得知了消息安排了埋伏?
「再見。」
而如果是雙方都對警方保持沉默的話,那麼就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損失。
只不過,何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危機之中,情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清楚。」盧祥安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
大勝!
己方,勝了!
那位縣領導和公安局長就都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目送著黑色的帕薩特轎車駛離。
不然也就不會有這次暴力事件的發生。
最早抵達現場的,是當地派出所出警的警察。
「哦?你說。」盧祥安微笑道,神色平靜淡然。
「老先生不知道?」公安局長試探著說道:「我還在想,是不是您的司機用銀針傷人的。」
現在龔傑升能做的,只有舍卒保車。
於是局長問道:「老先生請留步,我想詢問下一件事。」
早知道如此,何商說什麼也不會去選擇報警的。他以前做過警察,也清楚的了解警方遇到這種案件后的偵辦流程——警方插手后,雙方在短時期,確切的說是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受到很大程度的壓制,礦廠首先就得關閉,暫時不能運營。
遷西縣公安局門外,已經有一輛專門來接盧老先生的帕薩特轎車停在那裡。這是唐山市世紀華興超市朱經理安排的。
當大批警員和急救醫護人員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情況基本已經被當地派出所的幾名警察控制住。
何商和盧祥安,都在縣公安局。
本來組織暴力團伙去行兇打砸,其目的不過是給薛世媛一個下馬威,告誡薛世媛,我龔傑升是真的敢於做出任何事情的,以你現在的處境,最好乖乖和我談合作的事情,不然咱們就斗下去;其次,正常情況下這種活兒幹完了,手下們就會立刻開溜,即便是最後警方追查下來,也無非就是拘留幾個,交出些罰款而已。
縣領導皺眉不解的看向公安局長。
盧祥安也確實很照顧且配合警方的工作,在從車上拎下來那個銀白色的小金屬箱時,還專門兒打開,給警方查看了一下。
不管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吧,龔傑升現在很被動——因為事情鬧大了,而且人都被警方抓住了,就算是一向和他交好的官方人物,在這件事情上也不便過於明顯的包庇他們巨遠集團。
直到警察來了,何商才把霰彈槍交給警察,並且陳述了事情緣由等等——當然,對於逃走的人,何商沒有對警方過多的講述,保持沉默。
沒說的,讓老爺子臨走唄。
這不可能!
「是些我一直用著的草藥。」盧祥安微笑道:「你們可以檢查下,我不會為難你們的,車也可以給你們留在這裏,等案情調查清楚后再開走。」
「這……」公安局長面露為難之色。
嗯,本來就已經控制住了。
公安局局長和那位縣領導陪同著盧祥安走到外面。
一來二去,下午一點多鍾的時候,遷西縣公安局的領導們全都有些無奈了——好傢夥,從靖遠礦產品貿易公司老鴨山礦廠帶回來的一老一少,可都是有些來頭的人物,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上面的領導人物關照過問他們呢?
「老先生知道那銀針的來歷嗎?」
在那個僥倖脫逃回來的手下人口中,講述的簡直如同電影和小說里的情節似的。
因為真正有實力的地方團伙,在當地都是經營多年,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沒強有力的打擊力度根本無法斬草除根。
何商一人一把霰彈槍,誰敢亂動?
雙方明爭暗鬥了這麼長時間,巨遠集團已經佔了上風。
一般情況下,這種地方黑惡勢力之間的衝突爆發后,警方趕到現場時雙方參与鬥毆的基本上都已經逃之夭夭。
實在是不好說,要麼就是樹大招風上面鐵了心要拔掉釘子,然後雷霆行動堅決打掉這些團伙;要麼,一些小嘍啰被抓起來,該拘留的拘留,該判刑的判刑,然後對外宣稱破獲了什麼什麼大案,打掉了什麼什麼團伙。而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可以繼續逍遙法外,給那些進去的小嘍啰貼補點兒也就算了。
靖遠礦產品貿易公司老鴨山鐵礦廠發生的鬥毆火拚事件,實屬近年來唐山地區發生的最大的有組織惡性暴力事件——參与此次鬥毆的人數規模超過了五十多人,直接導致二十多人受輕傷,十餘人重傷,一人死亡。
結果就是,幾十號人被兩個人暴打,然後何商和工人們見狀衝出來痛打落水狗群。
尤其是,那個開車的叫做安冰泮的年輕人涉嫌重傷了好多人,據另一夥暴徒交待,安冰泮身手好,下手重,赤手空拳一個人就干翻了好多持械的暴徒。好傢夥,小夥子十有八九是這位老爺子的保鏢,只是兼職司機罷了。
龔傑升有些摸不著頭腦。
私下裡,雙方必然就會進行所謂的談判,或者是繼續火拚,誰拳頭大誰就贏;抑或是,一方實力極為強悍,準備充分,布局長遠,黑白兩道雙管齊下將一方直接徹底的抹平剷除掉……
他們發愁的時候,唐山市和遷安市的一些領導人物也都頭大了。
遷安巨遠集團的龔傑升和唐山恆豐工貿公司的薛世媛,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
「案發時,那名持槍歹徒被襲擊倒地,其胸口斷了三根肋骨,據說是您的司機所為。」公安局長微皺著眉,道:「這可以理解,他大概是出於保護您不受傷害的目的,才會與歹徒進行殊死的搏鬥,但我們警方在隨後的調查中發現,那名持槍兇徒的額頭眉心處,被人為刺入了一枚銀針……」
「這起事件比較特殊,性質惡劣,造成的社會影響很大,所以我們必須……」
「好好。」
「哦,這小子,就那臭脾氣老是管不住,生怕人傷著我,就跟人動手了,唉。」盧祥安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關他幾天也好,看他以後改不改。不過,那輛車裡面還有我的東西,我得拿走。」
除了何商的報警電話之外,還有附近路過的群眾中有人見到這般情景后報了警。
「是是是。」
這樣一來損失就不可估量了,因為你不知道這種事兒會鬧到什麼時候,最終是個什麼結果。
只不過,這起事件不僅僅出乎了薛世媛的預料,讓她沒有想到且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便是龔傑升都有些措手不及,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起事件會最終釀成這樣一個慘重且影響極大的結果。
盧祥安溫和的笑著點頭說道:「我了解,了解,你們工作也都不容易。只是這件事情我確實不了解,不然肯定會配合你們工作,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好嘛。
遇到這種事兒,一老一少誰也別想著保持低調裝逼了。
警察也沒大意,反反覆復把金屬箱檢查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草藥,確實沒什麼疑點——唯一讓警方感到詫異的是,那個小金屬箱製作精良,開鎖時還需要極為複雜的密碼程序。
這不,何商給他老子打電話,盧祥安給他兒子打電話……
公安局長愣了愣,趕緊打電話詢問了一下,然後才有些為難的訕訕解釋道:「是一輛黑色的JEEP牧馬人越野車吧?很抱歉老先生,您的司機他,他涉嫌在此次事件中傷人,暫時……」
縣裡的一位領導親自前來,和公安局的局長一起,送盧祥安往外走。
縣領導趕緊點頭道:「老先生深明大義,讓我們汗顏啊。」
據跑回來的手下人所說,當時礦廠里那些留守的幾名工人和何商,在看到大門被撞開后,全都奔逃四散。而那幫暴徒們本可以肆意的在礦廠里打砸一番,卻被兩個年輕人突然攔住,並且是主動追著和他們打了起來。
「不要緊,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聯繫我的。」
對於警方來說,不關你是多大的來頭,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我們就趕緊屁顛顛兒的照著做,咱還是有原則的。只不過這位領導的老爹確實是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參与鬥毆,更不會身涉險地去指揮鬥毆——說白了,有那麼兩個優秀的兒子,人家老爺子犯得上跑到這山溝溝里跟你們打架玩兒?
正所謂過江龍難斗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
「老先生受驚了,真的很抱歉。」
就在盧祥安告辭準備上車的時候,公安局長忽而想起了這起案件中的一個疑點,再加上盧老先生的這個製作精良的金屬密碼箱……職業的敏感,讓這位公安局局長當即就推測,這其中可能有某種聯繫。
而且,第一個報案的人,就是此次雙方衝突中的靖遠礦產品貿易公司的總經理何商。
迫不得已之下,龔傑升的表弟龔偉端著霰彈槍開了槍,傷了人。然而就在他們本以為大局在握的時候,龔偉卻被其中一個年輕人從屋內突然衝出來擊倒在地並且奪走了霰彈槍,使得一眾人等全都被抓成了俘虜。
尤其是,在山裡的礦區,交通不便,警方的出警速度想快也快不到哪兒去。
「哎對了。」盧祥安忽而想起來什麼,說道:「我的車,還有給我的司機是不是也被你們扣起來啦?」
相關涉案人員除受重傷必須接受治療者之外,都被帶到了遷西縣公安局及看守所暫時關押。
下午兩點鐘,那位被何商稱之為老家前來探望他的長輩,盧祥安老爺子,就被遷西縣警方給釋放了——說起來也是,這麼大歲數一個老頭兒,慈眉善目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他能參与黑惡勢力的鬥毆?只不過來這兒探望晚輩,巧合下撞到了這麼一椿令他無比鬧心的暴力事件罷了。
「謝謝謝謝。」
※※※
畢竟,在幹這種事兒之前就沒打算要殺人,誰都知道死了人事情就不好收場的。
至於事後警方的調查……
不得不說,現如今的高科技使得通訊極為方便,方便在最短的時間里做成許多事情。
「那小子,粗手粗腳的,哪兒會撥弄什麼銀針。」
「謝謝老先生配合我們的工作,太感謝了。」公安局長也就放了心,趕緊安排人領著盧老爺子去車上拿東西。
如盧祥安所說,是些草藥。
然而這次的暴力事件除了規模大之外,與其它惡勢力火拚的最大不同是……這次受傷者眾多,而且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跑掉。似乎火拚之後,一個個都老老實實乖乖的待在案發現場等著警察來。
這事兒就得從頭說起了——當時一幫暴徒們被堵在礦廠的大鐵門外,何商就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之後才立刻通知了薛世媛。因為他很清楚,無論薛世媛在唐山地區有多麼強大的勢力,但遠水救不得近火,而對方來勢洶洶人數又多,唯有先報警求援才可以。
看到現場令人瞠目的慘狀后,派出所民警立刻上報請求支援,撥打急救電話前來搶救受傷者,同時請示上級立刻增派幹警半路設卡,圍堵逃走的嫌犯——從過路群眾以及另一方團伙成員口中得知,打傷多人的兩名靖遠礦產品貿易公司職工,乘一輛黑色JEEP牧馬人越野車已經逃離。
公安局長便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那枚銀針並不致命,就像是針灸手法一樣,呵呵……打擾老先生了,很抱歉。」
盧祥安面露疑惑之色,道:「銀針?這是怎麼回事?」
「再見。」
薛世媛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相熟的官員們,把盧祥安的身份明確的說了出來。她不需要為此擔心什麼,因為她很清楚,那些官員們就算是知道了盧祥安是盧縛祿的親爹,也照樣不會對外宣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