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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不該管的別管

第489章 不該管的別管

察覺到馬良的撫摸動作和眼神中的示意,小白就極為乖巧的露出天真無暇的模樣,笑嘻嘻的扭過頭去,不再擔心什麼。
有的說這是巫蠱之術,奪取女孩的魂魄豢養小鬼;
於是談話暫時中斷。
就在魏苗走到門口的時候,馬良已然站起身來,從桌旁繞過去兩步,伸出了右手,神色平靜的微笑著說道:「魏姐,好久不見。」
其實有沒有道理,蔣碧雲壓根兒就不清楚,她現在腦袋裡是稀里糊塗。
「嗯,據我所知,網上的那些分析都很有道理。」馬良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那是!」馬良認真的說道。
馬良訕笑著招招手示意安冰泮落座,一邊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當他落座的時候,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般,右手竟然一個不小心掃到了桌上,把放置在面前的茶杯給打翻了。
沉穩,老練,強勢,犀利!
「啊?你怎麼知道的?」蔣碧雲有些詫異的問道。
她的出現,讓熱熱鬧鬧的小飯店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她走過去挨著蔣碧雲坐下了,一邊有些詫異的把目光看向了小白——這個漂亮的小女孩是誰?怎麼她一直看著我?而且,這個小女孩的眼神有些傷感,有些激動……看起來,還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雅間的門推開,安冰泮站在門口,卻並沒有踏步進來,而是往門旁讓了讓。坐在靠內側的馬良就看到了魏苗正往這邊走來。
說這話的時候,蔣碧雲的眉毛不經意的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她感覺到臉頰上那些被濺了水滴的地方,冰涼冰涼的,而且涼意似乎穿透了皮膚,直達頭顱之中,並且有股沁涼潤滑的氣息順著後腦勺流下,迅疾的沿著後背脊椎骨向下流動……
「什麼正事兒啊,我看你是純粹閑得慌,都已經結案了……」馬良撇撇嘴,滿是不屑和隨意的說道:「小雲,你可千萬別拿我當什麼道法無邊的隱世高人,其實我也就是多看了些書,從小在農村長大聽說的稀奇古怪事情多點兒。而且說實話,對於這類事情,我心裏還是蠻害怕的……所以,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才來找我的話,別說我不夠朋友,很抱歉,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讓小白冷靜下來,別緊張害怕!
感情人家蔣碧雲是要去衛生間,咳咳,這保鏢當的,真不舒坦,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外面簡單吃碗拉麵,坐在這裏面幹什麼。
他以為蔣碧雲這是在暗示——咱們別在這裏當電燈泡,給馬良和魏苗一個單獨的談話空間吧。
前後胸有水則是加陰氣;
魏苗穿著深色的職裝,大翻領小西服,白色襯衣,齊膝的一步短裙,黑色棉質褲襪,高跟鞋,整個人優雅端莊,又不失老練沉穩,加上那副絕美的容顏上戴了副黑邊眼鏡,更是透著股嚴肅的氣質,儼然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依靠在馬良身旁的小白卻是似乎從馬良的話語里聽出了一些什麼,不禁微微皺了下秀氣的眉毛,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仔細打量了幾眼蔣碧雲。然後,小白有些緊張的拽了拽馬良的衣袖,仰起臉眼巴巴看著馬良,滿是疑惑和擔心……
有良哥哥在,蔣碧雲姐姐不會有危險的。
「小雲,既然咱們閑聊說起這方面的事情了,我給你提個建議啊,你這位警察可別當我迷信,反正信不信由你。」
房梁為木代表生,是養魂不散;
很簡單,在潛意識中干擾著她的那點兒陰邪之氣,會被融合了馬良真氣意念力的五行水氣,迅速汲取融合,然後排出體外。
蔣碧雲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來分析下啊,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行不行?」
蔣碧雲越發驚訝,道:「馬不良,哦不不,馬良,我是不是沾染上了什麼東西?你,你怎麼猜的這麼准!」
「陰氣太重,你又是女孩子,本身就屬陰,容易招鬼。」
蔣碧雲把這些說完后,正待要再說什麼,門帘一掀,服務員端來羊蝎子鍋,又陸陸續續端來了他們點的菜和酒。
「太嚇人了,太恐怖了……」
紅衣是為鎖魂;
「德行吧,哼,看見苗姐瞧你激動的……」蔣碧雲哼了一聲,起身道:「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們先聊。」
「什麼?」蔣碧雲詫異道。
「你都好奇成這般模樣了,私底下能不去看?想來也是沒經過領導批准,偷偷摸摸去的,想要自己偵破此案,立下大功……」馬良翻了個白眼,開玩笑般的說道:「不僅如此,你後來最少還去過案發現場兩次,都是自己私下裡偷偷去的。」
蔣碧雲接過紙巾一邊擦拭著,一邊瞪了馬良一眼,氣道:「笑什麼笑,你成心的是吧?」
「你……」蔣碧雲恍然大悟,又羞又氣的說道:「你混蛋!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是啊,我也挺想念咱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呵呵。」
有的說這是和小女孩的家庭有刻骨仇恨者,藉此術法讓小女孩成為厲鬼,殺盡自己家人;
「所以,這些所謂的分析都不過是巧合而已。」馬良擺了擺手,道:「那麼真相也就有了,小女孩確實是屬於自殺。只不過生前看多了靈異恐怖類的題材,又有抑鬱症產生了各種幻覺,才會作出各種怪異的行為,從而死亡后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自然而然的會讓人聯想到其它方面了。」
本來內心裡還頗為心酸,又有些詫異小白身份的魏苗,被小白這一聲親切禮貌的問好,給弄到有些失措,連忙露出真誠的笑容來,道:「啊,你好,你好,小白真乖……嗯?」魏苗看向馬良,道:「小白,那個……咱們的小白呢?我是說那隻小貓。」
小白終於等到了馬良介紹,趕緊迫不及待興奮激動的喊道:「姐姐好!」
對於各種詭奇術法連一星半點兒都不懂的蔣碧雲,哪兒能聽得出來馬良這般話里的各種錯誤。
馬良咧嘴笑了笑,道:「那咱們就當閑聊啊,依我看的話,這個小女孩死亡,應該不是被人害死用來做小鬼的,因為她十四歲了,年齡偏大;其次,如果讓小女孩穿紅衣死亡化作厲鬼害死自家人,也不合理,因為小女孩死了如果真成厲鬼,首先要報復的必然是把她害死的那個人,正常人也能想像得到,對吧?還有說什麼被厲鬼纏身的,那更不可能了啊,鬼上身要害死人方法多了去了,何必那麼麻煩,又是針刺又是自殘最後再上弔……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沒有了這點兒陰邪之氣的干擾影響,蔣碧雲就不會再去整日里操心這件離奇案件了。
「剛才我不都說了嘛,嘿嘿。」馬良壞笑道。
魏苗笑笑,神色間亦是很平靜。
馬良嘿嘿一樂,恢復了以往那般弔兒郎當的不羈模樣,像極了一個剛剛做完惡作劇后得逞的傢伙。
蔣碧雲見馬良這般模樣,也有些疑惑了——難道馬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對於詭奇類事件聽聞的多,所以才會害怕?可他委實不像個膽小如鼠的人啊。所以蔣碧雲哭笑不得的說道:「行了行了,瞧把你嚇的,這不就是跟你說說嗎。那,你對這方面懂的多些,自己對此有什麼看法,跟我講講。」
「真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啊。」馬良嘿嘿笑著說道。
而且蔣碧雲所受到的影響並不嚴重,只是細微的存在,小白都發現了。
來到雅間門口,魏苗朝著站在門旁的安冰泮微微一笑,點點頭以示對他站在門口等待的謝意,繼而扭過頭邁步進入了雅間,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馬良的臉上。
「你要說扯些閑話,那還成。」馬良大咧咧的說道:「最近我比較忙,很少上網,所以不知道有這回事兒,猛不丁聽你一說,心裏也很好奇啊。既然閑聊,你跟我說說,網上都是怎麼議論分析的?」
茶杯中的水立刻傾灑開來。
「嗯。」
馬良飛快的出手將茶杯抄了起來,這一拿不要緊,一些茶水潑濺出來,灑到了對面蔣碧雲的臉上。
察覺到馬良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蔣碧雲不自禁的止住了陳述,神色間充滿疑惑和心悸的小心翼翼問道:「馬良,你,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懸空吊著是為了脫離土,取凈魂。
魏苗滿臉困惑。
安撫!
卻說這件案子在網路上的一些論壇里沒大肆轉載宣傳后,立刻就有許多略知些術法的「專家」開始像模像樣的分析起來。
墜魂砣是為了留魂;
再有:
小白鄙視仰頭看了看馬良,心想良哥哥真會裝,再恐怖詭異的事情,牽涉到鬼啊怪的害人術法,還有你害怕的?
蔣碧雲不由自主的緩緩點頭,有道理啊。
蔣碧雲還要說什麼,就聽著門外傳來了安冰泮的聲音:「良子,魏總經理來了……」
越發的引人矚目了。
蔣碧雲愣了愣,繼而自嘲般的笑著搖了搖頭。
馬良低頭看了下小白,眼神中閃過一絲吃驚,繼而很快收斂,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白的腦袋。
如果說以前的魏苗僅僅是漂亮美麗的話,那麼現在的魏苗,渾身上下似乎都透著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氣質。
她覺得自己找馬良請教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唐突了——馬良本來就是個不大喜歡多事的人,而且又是這種被網路上宣傳的詭奇恐怖匪夷所思,事實有可能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自殺案件。
「為什麼?」
安冰泮這才跟了進來。
蔣碧雲無奈,哭笑不得的把網上的相關傳聞和分析大致說了一遍。
很規矩的禮節和對話。
還有的說,小女孩是被厲鬼纏身……
不過他道歉歸道歉,眼神和表情上卻似乎還透著些忍俊不禁的笑容,好像他這一不小心的失誤,弄髒了蔣碧雲的衣服,濺了些水到蔣碧雲的臉上,是件多麼好玩兒,多麼值得幸災樂禍的惡作劇一般。
說起來這件案子不僅僅是本身詭異非常,而且案發後竟然沒有在正規的媒體新聞和門戶網站上出現,只是一些小網站和論壇里到處流傳。從這點上來看,似乎是官方插手掩蓋了。但也不一定,畢竟在這麼大的一個國家裡,各類非正常死亡的事情新聞多了去了,有這麼一出被媒體忽略掉也有可能。
卻顯得有些生分了。
「也是。」蔣碧雲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這不廢話嘛!
「我發現你有福爾摩斯的潛質哎……」
說到這裏,馬良已然發覺蔣碧雲對此案件的疑慮似乎沒那麼深重了,便表情隨意的說道:「哎對了小雲,問你個事啊,這個女孩子死後,你是不是單獨去過太平間,查驗過她的屍體?」
蔣碧雲本來還算是一個大大咧咧頗有膽識的女警察,可是最近接觸並且一直考慮這件案子,又在網上看到了許多詭異恐怖的分析言論,難以避免的心裏就有些敏感。所以聞聽馬良這般說法后,當即不由自主的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道:「那,那我穿著警服,就可以避免被侵害?就不招鬼了?」
「哎,坐下。」馬良伸手拽著安冰泮讓他坐下,一邊瞪了安冰泮一眼,若有深意。
也許蔣碧雲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只是大概的講述了一些亂七八的而已。
水杯在一瞬間懸空了半秒鐘!
林林總總的說法吧,但各種說法都有著一些相同的分析點:其一,此女孩子死亡時,綜合了五行之說——腳下墜秤砣為金、繫繩的房梁為木、前後胸掛水袋為水、穿紅衣為火、下方懸空離地為脫土;其二,額頭正中間和兩側太陽穴被此針眼,定然是被人用了分魂針,人中穴開刀口,是斷七魄,身上的各處勒狠,是催魄擠魂出竅。
分魂針是刺額心和太陽穴,是為了泄魂;
稍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蔣碧雲笑道:「也是好奇,就問問你,在這方面你總比我懂得多些,跟我說說唄。」
蔣碧雲有些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瞬間,蔣碧雲有了尿意,很急的尿意!
「啊?冰泮,你也進來呀,都是自己人,別見外。」馬良趕緊招呼道。
等酒菜都上齊,服務員離開后,馬良才縮著脖子看起來頗有些心悸般的說道:
馬良故意作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道:「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去的地點,千萬別隨便去,尤其是一個人單獨去;還有,停屍間……都別一個人去啊。如果是執行任務必須去的話,也要時刻穿著你的警服。」
對於這件離奇的自殺案件,馬良並不怎麼關心和好奇。他所關切的是蔣碧雲精神上所受到的一些陰邪之氣的干擾影響,不過這都不要緊。而現在,馬良心裏更為緊張和吃驚的是——小白,終究是小白,非常的存在——從她剛才的眼神和小小的動作當中,馬良清楚的意識到,小白竟然看出來了蔣碧雲現在的癥狀,有異常!
於是她一發不可收拾,對此案格外的關注,甚至沉迷其中了。
蔣碧雲急忙伸手在揩了揩臉頰上的水滴,又拍打了一下衣領和前胸上的水。
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馬良不小心碰翻水杯,又急忙伸手把水杯抄起來的時候……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馬良趕緊道歉,一邊拿起紙巾遞了過去。
呀!
「良子,你們談,我去外面。」安冰泮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馬,近來還好吧。」魏苗與馬良握了握手,一握即分。
安冰泮依舊是那副平平靜靜的模樣,端坐在那裡,只是心裏也有些疑惑——以馬良的心理素質,和過人的反應力,怎麼可能不小心把茶杯撞翻?還有,蔣碧雲好端端的出去幹什麼?難道……
「去你的吧!我在跟你說正事呢。」蔣碧雲氣道。
安冰泮了悟。
聽著蔣碧雲的陳述,馬良心裏不禁暗暗感慨著——網路上果然是能人多多,竟然能夠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真有些說到點子上的。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魏苗所吸引。
「魏姐,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乾妹妹,小白……嗯,自幼在國外生活,幾個月前父母出意外去世,我把她收養了。」馬良笑著介紹道:「小白,這是魏苗姐姐,和哥哥是很好的朋友。」
這半秒鐘,足以讓馬良用來抄起水杯的右手,在將水杯鬆開後作出了一個精妙的指決。唇口微動,心中默念了一聲咒決——水汲陰,走!
如此,蔣碧雲才會在十幾秒鐘后,有了尿急的感覺。
蔣碧雲起身面露喜悅的說道:「快坐吧,我的魏大總經理,苗姐,今天我們難得又坐在一起吃飯咯。」
說穿了,蔣碧雲對於此次案件的關心如此重視,不惜違反紀律也要去查個水落石出的緣由,並非完全是因為她立功心切又極為負有責任心和職業操守——關鍵還在於,她在接觸到此案后,初期好奇又想著徹查,私下裡自己去過案發地兩次,又被某種充斥心頭的情緒鼓動著去了停屍間……
說不準已經有哪位高人,把這件詭奇的自殺案件的真相,準確的分析出來。只不過蔣碧雲並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忘掉一部分,又把剩餘的各種真真假假的分析弄的混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