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出去散散心
「我明白，我只是想要問你，難道……以後也不可能嗎？」
「那個……是聶聶……她給我打來了……那個我們……」
「我……醫院裏面的人都知道你請假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出事，怕你想不開……我怕你……」
「好了，開車了，我也有些困了，想睡一會……」
或許是因為聶母沒有想到聶聶會突然間說起這些話，聶母顯得有些驚訝，用著袁達剛剛的解釋對聶聶回答說道。
「不，不是，不是，伯母您別誤會，不怪聶聶，是我啦，這麼好的旅遊機會，竟然讓我錯過了，我這是後悔啊，早知道昨晚早點睡了，唉……」
又是幾秒鐘過去了，聶聶終於開口問道。
「好……我知道了，那麼……那麼我先掛了……」
「我們……我們真的不可能嗎？」
「不就是沒趕上車嘛，這次去不成，下次再去啊，來，等會，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上次看你挺喜歡吃荷包蛋的，我再去給你弄一點，雞蛋還有不少呢……」
說完，聶母竟然主動轉身離開，走進了廚房那邊，而在聶母走後，電話中的聶聶似乎也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話，在遲疑了幾秒鐘后，聶聶這邊再次開口對袁達說道。
聶母說著，就要轉身走向廚房，見狀，袁達急忙攔住她，說道。
「你……你紙條上說的，是真的嗎？算數嗎？」
「當然……」
「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好了，我……我不在乎……也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聶聶說著，就要掛斷電話，見狀，
「啊？他……他說他早晨起來晚了，沒趕上你的車……」
而如此明顯的失落與不開心，自然是逃不過此時正從廚房走出來的聶母，只見聶母見到袁達如此，放下手中的一捆菠菜，急忙走了過來，對袁達問道。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十分的不友善，與昨天下午時候的聶聶，似乎判若兩人，即便她的語氣和剛剛開始一個樣子，但是袁達卻隱約聽出一些抽噎的聲音，只不過被聶聶強忍著而已。
「你怎麼跑我媽那裡了？我給你留的字條，你沒看到嗎？」
見到聶母如此，袁達當然不能告訴她實情，只好繼續用之前的借口掩飾著。
沒有了自己母親在這裏，雖然聶聶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溫溫柔柔的，也沒有要責罵袁達的意思，但說話的語氣，卻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變化，裏面夾雜了一點點的緊張以及失落的感覺。
「那麼……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我想，應該不會是關機吧……」
「我……我不是說過了嗎？紙條上的話，難道你不明白嗎？」
「這個小囡子，有些時候說話就是這樣，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懂事，你沒事吧，來來，坐下……」
「聶聶，你……」
「我在哪還要向你彙報嗎？我們……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別說是袁達如此之大的喊聲了，就是那種只有出氣沒進氣，就快掛掉的那種人，如果用這種電話，也是可以清楚聽到
因為聶聶沒有做一些傻事，這就是袁達心底最後的底線……
而袁達之所以用這麼高的聲音，自然是怕電話中的聶聶聽不到啊，孰不知這種老人電話除了外放的聲音很大之外，收音的效果自然也不錯。
聽著聶聶的話語，袁達真的不知道還能繼續說些什麼事，就算袁達現在有一肚子的話要對聶聶說，可是袁達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聶聶終於開口了，只不過聶聶沒有等袁達說出最後一句「再見」，聶聶便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還有什麼事？」
袁達說著就準備離開，只不過當袁達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就又見到了停在門口的電動車，隨後袁達竟然轉身對追出來的聶母問道。
「我很好，沒什麼，我今天早晨回來的時候，順便報了一個旅遊團，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就回去。如果我真的想不開，想要自尋短見的話，你就不會接到我的電話了……」
「我明白，我明白，你們年輕人有悄悄話嘛，沒事，沒事，我去廚房準備東西，你們聊……不用管我……」
一種酸酸的，痛痛的，甚至還有一絲絲甜甜的感覺，只不過相對於酸痛，這種甜，不過是僅剩的一絲希望而已，是聶聶口中那句「以後」所帶來的希望罷了。
袁達的話語有些吞吞吐吐，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總不能直接轉身離開吧，只不過還沒有等他說完，聶母那邊竟然面上也露出了很是欣喜的笑容，對袁達點了點頭，似乎別有深意的對他輕聲說道。
「我媽在旁邊
「等等……」
而聶聶的母親，當然也是這樣想的，特別是聽到聶聶說到袁達為什麼會來晚了之類的話語后，她自然也相信了袁達之前對於自己的解釋，也對聶聶的突然間離開而放下心來。
甚至她的說話聲不單單很是自然，聶聶此時的聲音裏面還有一點點對於袁達的埋怨，就好像袁達埋怨聶聶沒有等他自己離開，聶聶也有些責怪袁達因為起床晚了而遲到，如果不知內情，聽起來根本就毫無破綻，簡直配合的有些天衣無縫了。
畢竟老人家嘛，平時說話的聲音就不算很大，而有些危機的時候說話聲更是很小，為了確保對方可以清楚的聽到，收音的功能也是相當不錯的。
話語很簡單，甚至於別人聽起來可能都不會理解袁達說的是什麼，但對於聶聶，其中的意義她卻是很清楚，只見在袁達說完了這句話后，電話那頭的聶聶沒有回答，有的只是話筒中傳來的微微呼吸聲。
「睡過頭了？這種事也能睡過頭？這大頭可真是的，媽，我這邊長途，先不說了啊，等會我給袁達打電話，你的電話費省著點用……」
袁達說著，沒等聶聶開口，便再次說道。
而袁達呢，看了一眼身前的聶母，面上嘿嘿一笑，對聶母說道。
掛斷了電話，袁達之前的那種擔心，擔心聶聶的安慰心情，已經消退了好多，但是同樣，袁達的心中卻產生了更多的複雜的感覺，這種感覺袁達真的說不上來是什麼。
「伯母，不用了，不用了，我那邊還有事，好
這可能是袁達所能想到的最好結果了。
袁達的聲音極高，甚至都有些是在怒吼著一般在叫嚷著了，如果不是袁達此時的面上還帶著笑意，如果不是聶聶的母親認識袁達，不然一定會袁達這是在跟誰在吵架呢。
「你在哪裡？告訴我……」
有些遲疑，也有些略微的激動，電話中的聶聶說完之後，沒等袁達再開口，急忙再次說道。
「伯母啊，這個車子，能不能借我用幾天？等聶聶回來了，我就還給她……」
「行啊，反正我也不會用，你要是用的話，你就拿去用好了……」聶母說著，從衣兜中拿出鑰匙遞給了袁達……
不可否認，一種強烈的失落感由袁達的內心迸發而出，縈繞著袁達從頭髮絲直奔腳趾頭……
而見到袁達說起這件事，聶母當即一笑，說道。
而此時，電話那頭的聶聶自然也是被袁達如此之大的喊聲震了一下子，只不過相比于這聲音的震撼，卻遠遠比袁達帶給聶聶的震撼要弱了很多。
「好了，沒事了，你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等……等回來的話……給我電話……好嗎？」
直到幾秒鐘后，電話那頭的聶聶這才回過神，只不過電話中的聶聶並沒有追問袁達是來幹什麼的，而是很配合的對電話這頭的聶母說道。
袁達沒有得到答案，見到如此，袁達只好繼續說道。
「怎麼了？怎麼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呢？是小囡子跟你說什麼了？是她惹到你了嗎？」
只見在聽到袁達的聲音后，電話那頭的聶聶一下
袁達選擇了退讓，但他也做了一個十分聰明的決定，那就是強調了不是現在，而是以後，因為袁達很清楚，現在讓聶聶同意，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但以後，那就不一定了，而這也是之前袁達早就想好的事情。
不過話雖說如此，但不代表袁達真的只是傻愣愣的一遍遍追問著聶聶在什麼地方，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聶聶不打算告訴自己，就算自己磨破了嘴皮，可能也問不到一點消息。
「你去我單位了？誰告訴你的？」
很是自然，除了之前聶聶在聽到袁達聲音后所表現出的短暫驚訝之外，聶聶此時根本與之前沒有絲毫的異樣。
接起電話，袁達的話還沒說出幾個字，電話中的聶聶便急忙提醒著袁達。
掛斷了這邊的電話，袁達懷中的電話隨即便響了起來，毫無疑問，這是聶聶給袁達打來的，與昨天不一樣，此時袁達的電話中已經存上了聶聶的電話號碼，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袁達沒有絲毫的猶豫，急忙接了起來。
「袁達怎麼在你這啊？我還找他呢，昨天說好一起走的，等了半天都沒見他人來，他幹嘛去了啊？」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去哪裡了，為什麼還請了那麼多天的假，你要幹什麼去？」
只見在聶聶說完之後，袁達沉默了一陣，而電話那頭的聶聶見到袁達沒有開口，竟然也沉默了起來，直到幾秒鐘后，袁達這邊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對聶聶說出了一句袁達已經忍了許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