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同居》目錄

第106章 屠夫和肉

第106章 屠夫和肉

話才出口,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低頭一看,卻見他那隻被凍得通紅的右腳上突然多出了一隻鞋,一隻球鞋。
氣歸氣,黑子面上可不敢顯露半分,他雖然渾,好歹也在道上混了不少日子,當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當下用那一臉橫肉勉強擠出一絲他自認為是最燦爛的笑容,央求道:「這位兄弟……」
正思忖著,卻聽蕭晨繼續用溫和得讓人有點惶恐的聲音說道:「需要我幫忙么?」
不等他一口寒氣抽完,蕭晨的聲音又再響起:「你,起來。」
很快,眾人便聽見從那裡面傳來一陣堪稱「嘔心瀝血」的音響。等黑虎再回到大廳的時候,渾身的綁縛已經解開,整個人就像脫了水一般,臉色「純潔」得比白紙還白,背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上下似乎還殘存著一股酸臊味。
黑子被盯得心頭髮毛,渾身像被無數根針在刺,感覺自己就好像刀板上的一塊肉,面前那人提著屠刀,所猶豫的只是把他切絲還是剁塊、清蒸還是紅燒或別的什麼作法而已,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向他知道的所有中外神仙禱告,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難看。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不小心一看到那雙裸露在外的黑腳,便像是又觸及到黑虎的某根神經,彈簧般地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再一次朝洗手間狂奔而去。
「哇」的一聲之後,黑子「嗖」地一下躥起來,偏偏兩隻腳被綁在一起,雙腳落地的時候,十指連心,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傳來,倒霉的黑子腳下一個不穩,又再一次跌回地上。
愣了半秒,黑子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右腳很痛,劇痛,痛得就像骨頭都已經碎裂了。
終於,當「黑虎」被折磨得幾近麻木的時候,蕭晨似乎覺得有些無趣了,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朝「黃毛」揮了揮手,示意他把那傢伙帶到洗手間去。
蕭晨見黑子一臉茫然的樣子,微微一笑,緩聲說道:「看樣子你還沒想好,對吧?」
對啊,老子哪裡做錯了?要說綁架那丫頭,六個人都有份,憑啥就把「虎哥」和老子拎出來?莫非嫉妒老子長得比你帥么?
「屠夫」好像終於拿定了主意,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手指著黑子,溫和地說道:「你,起來。」
「錯了?你哪裡錯了?」
大家笑得更歡了,蕭晨自顧站在一邊,也不吭聲,照舊是一臉溫和斯文的樣子。這多少給了黑子一點鼓勵,又滾了幾圈,終於滾到一個牆角,當他靠著那支撐勉強站穩腳跟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這時候,蕭晨突然一拍腦門,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叫道:「哎,瞧我這記性,忘記你還是綁著的了。」
呃?
「需要我幫忙么?」
說實在的,黑子現在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無二,要自己獨立站起來還真有些困難,不過,在見識了蕭晨先前對付黑虎的手段后,便是借黑子再多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勞動那位小煞星他老人家的大架,一邊努力掙扎,一邊連聲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旁邊看熱鬧的「黑社會」們便見這傢伙像一個不倒翁似的,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可就是站不起來,一個個樂得哈哈大笑,只有一個半大孩子沒笑,一本正經地念著一段順口溜:「不倒翁,翁不倒,推一推,搖一搖,推呀推呀推不倒……」
黑子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他甚至想過,哪怕是對方再把剛才那雙臭襪子塞回自己嘴裏,應該也不至於像黑虎那樣丟臉,畢竟他對自己這股惡臭早已產生抗體了。
莫非是我人品太好?
這次蕭晨甚至在黑子身前蹲了下來,滿面春風地詢問,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最好客的主人在宴會桌上殷殷給客人勸菜一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黑子也顧不得在心裏問候這幫人全家老小了,絞盡了腦汁拚命回想自己哪裡做錯,等十九號那一腳死命踩下后,黑子猛一吃痛,腦子裡卻突然靈光一閃,扯開喉嚨嚎叫道:「別踩了,別踩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那丫頭的主意……」
說到這裏,蕭晨微微一頓,側頭對那幫「黑社會」說道:「你們過來,排成隊,每人往這位朋友右腳上踩一下,記住,不能多踩,也不能踩錯了地方,直到這位朋友想好為止。」
那幫「黑社會」剛才一番拳打腳踢還沒過癮,一聽蕭晨這話,頓時嗷嗷歡叫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直嚇得黑子差點沒當場暈過去,當然,他此時就算是想暈也根本沒那機會,很快,左腳上便傳來一陣劇痛,卻是「黑社會」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蕭晨臉上笑容更盛,黑子張嘴剛答了一個「我」字,下面的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著慢慢朝黑子身前走去。
千算萬算,黑子卻萬萬沒料到,那小煞星會突然對自己一派和顏悅色。
「一號,二號,三號……」
蕭晨甚至並沒朝這隻「死狗」多看一眼,施施然走到黑子面前,圍著那蜷縮在地上的身子緩緩踱了一圈,等他重新站定后,便歪著腦袋,用手托著下巴,一對眼不住在那具身軀上來回打量。
黑子自顧在心裏痛罵不已,你這小變態,早不想晚不想,偏偏等老子好不容易站起來你才想起,可不是黃花菜都涼了么?
但只有黑子知道,這個「主人」有多恐怖,只得一臉哀求地望著蕭晨,嘴裏喃喃告饒不已:「兄弟,不,大哥,我的祖宗,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一次「嘔心瀝血」……這次黑虎卻是連苟延殘喘的力氣都用光了,最後被「黃毛」派了兩個手下拎著他的兩條腿像拖死狗一般生生把他拖回大廳。
那聲音還是跟剛才一樣柔和,偏偏落在黑子耳里卻跟催命符似的,一張臉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竟沒有半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