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 局
……
莫然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不是怕……是一定會，而且我懷疑紫霄門的發展實在有些太快了……這不合乎常理。」
「你的記憶中有：地武紫冥，便是君這句話吧。」莫然突然想起了琴瑤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東方雪皺著眉，玉手握著酒壺微微緊了緊，喃喃道：「相公的意思是怕紫霄門走上獸族的老路，為天所不公？」
莫然一口氣點了數十人的名字：「這些人都有成為帝君的潛質，他們只需要一個契機，便可榮登帝君大道……還有你們……」
莫然欲言又止，喝著悶酒，半晌過後，方才沉聲道：「有種不詳的預感。」
莫然抬起頭，似乎極為疲憊，把三女嚇了一跳。
眾女很懂事的沒有開口，她們知道，莫然的話還沒說完。
「要不要休息一下。」琴瑤體恤道，許潔兒和東方雪關懷的看著他。
一想到那段夢境，莫然便極為的苦惱。可以肯定一點，白衣少女就是琴瑤，而她在輪迴之前除了記得自己是君之外，便不記得別的什麼。
「嗯？」三女微微蹙著眉看向莫然。
莫然沒有回答，其實他只需要說一句話，三女便會明白背後的陰謀在什麼地方。因為無滅也曾經懷疑過：有人想改變天。
莫然自顧自的說著，酒下的很快。
許潔兒想了一會兒，說道：「相公的意思是，現在有人在趕著我們走獸族的老路，然後想利用界尊把我們一網打盡？」
天，要怎麼去改變。這可不是莫然現在能夠了解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界尊的背後，一定還有大人物。
被莫然這麼一問，琴瑤倒是疑惑了起來：「是啊，我也這麼想過，不過當初我自行封印到寒潭之中，並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原本這些人如果都能成為帝君，那紫霄門將會是整個天武界的翹楚，絕對的勢力巔峰，這種事放在每一個紫霄門人的身上都是大喜事一件。然而現在，三女非但沒有在莫然的眼中看出喜悅，反而更是看到了擔憂。
腦海中回放著這段記憶，與琴瑤的記憶結合起來，莫然又肯定了另一件事。
事情大抵上都安排下去了，天盪山自己不用幫忙，有了方准和筱蝶，這一枚逆天鑒可以說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中。
運氣好？沒錯，紫霄的運氣的確好到讓人羡慕。
「紫衣少年是個大人物，他給了瑤兒這段僅有的記憶。地武紫冥，他知道紫冥氣？」
「這麼說來，我腦海中曾經給我紫冥氣的人，應該就是那紫衣少年。亂星海？」
「眼下神戰還未打響，紫霄便有帝君強者十三人，一定是十三人，雖然只是初階，可未來誰能預料……」
身邊三位嬌妻圍攏而坐，東方雪很適時的給莫然的杯子里倒滿酒，也看出夫君的心情很糟，不出言打擾。
再細想了一下，莫然似乎有所感悟，訝異的
「局。這是一個局。他究竟是誰？給了我紫冥氣，又離開了我的腦海，他要幹什麼？」
莫然看著她，心中感覺怪怪的，暗嘆道：「唉……若是琴瑤不止記得這一點，那就好了。」
回憶的畫面總是那麼短暫又富有神秘的色彩，尤其是綠衣少年、紫衣少年、白衣女子三人的對話，實在是句句隱含天機。
「轟……」想到這裏，莫然猛的站了起來，酒杯頓時被他捏了個粉碎。
「相公……相公……」耳邊再度響起三位嬌妻的呼喚聲，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這下，三女驚訝了，與此同時也摸到了什麼。
「九個衍紀之後，你便是天生雪精，只記得君。」
「獸族一脈的事知道吧。」莫然忽然開口，隱約之中意有所指。
莫然想說自己與父親無滅交談的一切，尤其是腦海中那幾句話，可想了一想又收了回去。
被莫然盯著看，琴瑤有點不適應，嬌嗔道：「相公，看什麼呢？」
莫然與琴瑤愛情的結晶仍舊是在肚子里醞釀，至今沒有出世的徵兆，琴瑤挺個肚子很煩心，為孩子煩心、為莫然煩心。
三女此時已經圍著莫然問了起來，可莫然一直沒有反應，因為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這複雜的歷程之中。
莫然神色極為正經，問道：「瑤兒，當日你下界，按理來說，水柔應該有能力除掉
「相公，有什麼事嗎？」久坐不言，氣氛實在太過於沉悶，琴瑤忍不住開口問。
再次寂靜。
又是一杯酒下肚，酒入愁腸愁更長。
「紫衣少年是腦海中的神秘人，白衣女子便是瑤兒，難不成那給我梵天訣的老者與綠衣少年有關係？」
坐在小院之中，莫然身前的石桌上擺著上好的烈酒。最近他很喜歡這種烈酒的味道。
「沒那麼簡單。」莫然道：「天地自有天地的規則，平衡最重要，可以肯定的是，天地絕不會放任一方獨大，而我們之前並沒有這種實力，要是設下一個局把我們壯大起來，再一網打盡豈不是麻煩？那還不如不去幫助我們更好。我現在懷疑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至於毒澤沼林的一枚，有萬寧和剛剛派去的黑電應該問題不大。各方面沒有問題，然而莫然此時的心情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煩亂，極其的煩亂。
「最後獸族一脈終於觸怒天威，太古天地三大界尊降世，以強橫冷血的手段將整個獸族一脈蕩平，不留一人，包括獸尊謝山陽……」
紫霄門的發展的確驚人，就連當日羅煜天到來的時候，也是因此而變色。只不過那時候，莫然還以為紫霄門的成就很合乎常理。
「陰謀？」琴瑤搖了搖頭道：「武者修鍊，為的便是永生，站在力量的巔峰，這是全憑本事的事兒，跟天地有什麼干係？」
三女
莫然長嘆了一聲，砰的坐了回去，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莫然認為，琴瑤應該還知道很多事，可在輪迴之後，只記得自己是君。
「沒事，想到一些事情，又很亂，還理不清頭緒。」莫然含糊了一聲。
結合著莫然之前說著獸族一脈的歷史，三女隱約也明白了莫然的意思。
「地武紫冥便是君？」
三女愁眉不展。莫然更是疑惑連連。
「再加上羅煜天是受了父親的指示，故意來幫助我們，不受到侵擾，這一切看上去很正常。畢竟他是我的父親；還有毒君塔，我得到了毒君塔，有了過往心原。這一切都合乎常理，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這所有人的事情放在了一起。是不是有些太過去巧合了，或者說我們，我是說紫霄和我的運氣都太好了一些。」
「紫冥、玄青二氣融合為太古玄黃氣，紫衣少年給了我紫冥氣，梵天訣齊修五靈衍生玄青氣，如此，小盪山山谷的神秘老者便是給我的梵天訣，無非是想讓我修鍊出玄青氣。兩種天地本源之氣融合，分明是有人讓我感悟到天地本源法則，太古玄黃氣。這兩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改變天？到底誰想改變天，怎麼去改變？為什麼要改變？」
「局。這是一個局。」
莫然心情不好，三女互相對覷了一眼，開始說起了玩笑，不大一會兒，小院中的氣氛又和諧了許多。然而這個時候，紫荊的到來卻是打破
莫然繼續說道：「莫白、莫紫、老祖天行、祖父莫擎……殷老、奇靈……岳父（許天衡）、段元鍾……」
「相公，沒事吧。」
「人太多了……」莫然看著許潔兒與東方雪長嘆了一聲。
三女不解，許潔兒問道：「相公說的是戮魂谷消失的事嗎？」
「宗主，沼林出事了。」
知道莫然是在強顏歡笑，琴瑤也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不用，調息一下便可以了。」莫然擺了擺手，即便是沒有心情，還是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頃刻間，莫然腦海中的思緒如泉水般奔流不已，洞悉一切的感覺極為的微妙。
這一刻，莫然腦海中的畫面飛快的閃過，亂星海域之中，自己在無字丹卷上看到少年也是紫衣，身材相若，而且他身邊的正是傅志軒，也就丹。而曾經對自己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句話的，也是那個神秘人。就是紫衣少年。
「爾等剛飛升天武的時候就定居在天盪山，這裏人跡罕至，尋常強者根本無法進入。雖然有父親大人的原因，可為什麼他要在這裏等我們，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父親故意而為。畢竟天盪山之初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不止。」
「不是。」莫然道：「數十億載之前，獸族一脈勢大，擁有獸尊一位，高階帝君八人，手下帝君強者數十之數，神皇以下更是數不勝數，其勢蓋天，其力量就算是整個天武界加起來也只能與之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