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知秋的日子

下班了。進入冬天後，天黑得好早。街上已經亮起灰濛濛的路燈。走出辦公大樓，直感到陣陣寒意。

「一天三個吻，七天，你欠我多少了？」

「一定哦，我等你！」

三天後。還沒見他來。明天就周末。不行，我一定要去他那看看，電話打了N次都沒找到他，我坐不住了。

「什麼？」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那麼愛走神。我一臉謙意的望著問我們的副總。

「嫂子，你不要走。」她出來把我拖到她的房間，和我並排坐在床邊。

「加油！」我鼓勵著他。

冰山遇上暖流融化了。我成了公司里人們議論的焦點。我才不在乎了，誰不戀愛？讓他們說去，戀愛中的女人看什麼都是那麼美好。

我忙不停地點著我的頭，「一定。」我不記得自己回答了多少遍。

我快走到家的樓下時，依稀看見個人，穿著風衣低著頭在路燈下，靜靜地站著，好象和燈柱一樣立在那，靜得出奇。路過，我急著上樓，沒去看是誰，也難怪，他就像那燈柱，早立在那好久了。

下班了，他還是沒來，我趕回家，他也沒在。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打電話給他家。她妹妹接的，妹妹說他一早就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我在胡思亂想，心裏一下子好急。真的好急！

散會後。看著他還沉浸在無比的興奮當中，我會心的笑了。

去的很突然。之後他打電話說他在那和小武哥哥弄了個米店，生意還不錯，他說他賺了錢就會帶著小露姐姐回來。本來他生意挺紅火的，他幾個月以前還高興的打電話回說要在開個分店的。誰知道沒過多久小武哥哥就回來了，像個斗敗的公雞。

「哥哥是個很不幸的人。」妹妹開始說起她哥哥的過去。這些我才聽他自己說過，不過，對著這麼一個乖巧的妹妹，我不想打斷她的話頭。

一有時間，啊不！從早上睜一開眼到晚上睡覺，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個電話給他。當他抱怨用手機要帶兩塊電板時，我才發現我和他分開才七天。當我提出要去見他時，他不肯，他說在那好忙，等有空他自己會來。

「什麼？」我聽她說著那不該是她那年紀說的那老成的話兒有點驚詫。

照片后還夾著一封信，我一看，是悠蘭寫的，寫的是她和我在那個公司分開后的事兒。我打開看了：

「李悠蘭。」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是知秋的聲音。我這時才發現，那抬起頭，燈柱樣立著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知秋。我忙跑過去抱住他，他還是那樣筆直的站著，身上好冷哦！他對我的擁抱沒有一點反應，「真是的，這幾天你去哪了，想死我了！」

他和我說，他和我哥的生意黃了，因為當地做米生意的人見我們做大，就叫了工商局的人扣下我們一車貨。沒過兩天，工商局就來人封了我們的鋪子說我們的米有問題，有人投訴說買了我們的米吃壞了肚子還住在醫院，那車米檢查出有問題被沒收了，還叫我們交罰金。總之被他們一著騰，我們就又回到解放前了。

「等等，我有點事要說！」楊一浩，這個衝動的男人想說的一定是廢話。我望著拘謹的知秋，靜靜的微笑。以後和他……一個如此重情的感性男人，我耳邊響起他妹妹的話語。

「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回總公司彙報情況，到時一個月的一次打包給你，哈哈！」

我望他笑著：「是不是凍壞了，你有我家鑰匙的，怎麼不上去呀？」

離開知秋的日子。

「一個多月了。」我回答得有氣無力。

當我衝進他房間時，我看見他在那哭！這個可惡的男人！當我也痛哭的抱著他時，我想我不會在鬆開我的雙手了。

她的問題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不上來，不過，他不是個壞人。」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李部長！」

「是這樣。」楊一浩接過話頭：「我們財務部來的小張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在這擔任主管。昨夜他找我，我勸了他好久他還是不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部里就來了他一個人，要換人一時也難找合適的，我現在提議：公司里能不能破格考慮下李知秋。他是這個工廠里的老職工，有工作基礎，本身也是X大畢業的高材生，才進公司又被李部長賞識。證明他的工作能力很強，李部長你怎麼看？」

戀愛中的女人傻傻的。

那晚，在我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走出他的房間后，我就冷靜了下來：「我怎麼會這麼衝動了，還出手打了他，他在壞，也是我主動的。」這時，她妹妹從她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嫂子」看著她那小心的模樣，我忙說：「我要走了。」

「等我。」他雙眼的愛火正將我融化。

「你怎麼了？」

戀愛中的女人看什麼都是那麼美好。掛在臉上的笑容是最好的證據。她向所有認識我的男人女人證明了一件事：我戀愛了。

我放開他，正想給他一個久違的熱吻時，卻看見他是那樣的冷淡，還是那樣的一動不動，只是用眼睛瞅著我。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被暫停使用。」

今天這個楊一浩怎麼了？居然會給知秋一個這麼好的機遇，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一轉臉看見知秋聽了后很興奮的模樣，那眼神里充滿著期待，我又怎麼會讓他失望了，機會來了就該讓他試試，於是，我望了一眼在座的副總，他微笑著等我的答覆。一句話就能讓我心愛的男人來實現他的夢想，我當然十二分的合作。在我一番極力讚許的話兒后，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突然說道：「嫂子還會理我哥哥不？」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他主動的第一次摟著我，一臉的堅決。

在我陶醉在他濃濃愛意當中時，他第一次吻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吻，讓我迷醉。

我摸著她妹妹的頭，一頭柔順的長發就那麼披在肩上，真是一個乖巧的小妹妹。我拍拍她的肩膀就想走了。

他怎麼在早上沒和我說？不管了，反正他正在過來，對了，是不是要給我個驚喜？好期待哦！我趴在窗前，靜靜的等待他的到來。他會送什麼禮物給我了？一束鮮花？他會買幾朵玫瑰？九朵？還是十一朵？他不會土氣的買條絲巾吧？我想得入了迷，時間在飛快地溜走。

「在小露姐離開哥哥后。哥哥就沒事常在他房間里發獃。後來工廠倒閉，沒多久，哥就在一天晚上去XX市了。

「那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到辦公室，我翻到他辦公室的電話，忙打了過去。那邊是個陌生的聲音，說他到總公司去了。

「楊部長他說了什麼？」

我忙打電話給他家裡。知秋接了電話，他說他那邊在給他換電話號碼，舊的就不用了。新的還沒來，過幾天告訴我。當我掛斷電話時，我想，新的號碼沒開，怎麼就把現在的停了？等我再打時，一陣忙音，我一看牆上的掛種，快上班了，我忙向公司趕，他一定是去上班了吧。我想！

時間過得真快。又過去了七天。今天他在幹嘛？一早，我就打他的手機。

那天，在這個子公司最後一次的會晤。事先的碰頭會已經做好的決定此刻只不過是個發布會。一聽完任命，我拍拍李知秋的肩膀就想起身。

你哥還在那死挺著，我看是沒戲了。哎，這一年多白乾了。我一聽就傻眼了。小露姐姐哥是帶不回來了。所以今天看見姐姐你來我好高興，你現在也要走了，我哥哥真是個不幸的男人呀！姐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哥肯定很愛你的，我看得出來。」

「嫂子，你認識我哥多久了？」

直到傍晚我回到家裡，坐在沙發時，我還在對著他長坐的位置，很柔聲地說道：「我一定等你回來，一定。」

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象要把我看穿，又象要把我深刻入他的眼內。

「恩，等我。」當我依依不捨掛斷電話時，今天的第三個電話已經打了一小時了。傻傻的我又想打過去了。我不禁傻笑起來，現在的我，常常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