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逍遙仙》目錄

第314章 夜半驚魂

第314章 夜半驚魂

月亮漸漸地升高了,風小天見沒有什麼事,便開始修鍊起來,只留一絲的神識御使著釋迦塔守護著春紅三人。
「嗚嗚,連你都欺負我!」盧春生不由哭喪著臉,悻悻地蹲在了一旁,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也不敢走遠,更不敢再接近那樹叢半步。
風小天卻是開口了,對盧春生語重心長地說道:「春生啊,不要怪你依依姐說你,你還真的是有些膽小了,修真界乃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就你這膽小的性格,還真的不行,以後非吃大虧不可!」
果然,春生站起身來,有些害怕地說道:「小天哥,我觀此處甚是兇險,不如咱們就不要休息了,接著趕路吧!」
盧春生聞言卻是臉色通紅,一聲也不吭,也沒敢再吹牛,柳依依見他不再答話,滿臉窘迫的樣子,便也不再繼續打擊他,而是低頭撥弄起懷裡的小白兔了,春紅則是也白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弟弟,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小白兔的身上。
春紅和柳依依聞言便都莞爾一笑,她們自然不會和風小天客氣,相依著便在風小天的身邊躺下,春生則是就在龍馬身邊躺下,這三人也著實是累了,半個時辰之後,便已經相繼進入了夢鄉,龍馬則是站著睡覺,它載著春生三人飛了一天,饒是它實力強橫,也有些累了。
盧春生雖然身子在風小天真力的帶動下,不由自主朝後飛退,可是那青蛇也不慢,盧春生幾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青蛇口中鋒利的尖牙和那猩紅的分叉長舌,一股腥臭無比的氣味更是撲面而來,嚇得盧春生亡魂俱消,肝膽欲裂,不由尖叫一聲,若非風小天真力支撐,只怕是早已軟軟地癱倒在地了。
風小天看了看趕了一天路累得夠嗆的春紅和柳依依二女,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情,心裏暗忖,若是再飛下去,只怕是會吃不消,此地便是有什麼怪異之處,有自己和龍馬兩個合體期的高手在此,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想到這裏,風小天便搖了搖頭說道:「春生,你過慮了,沒事的,就在此地歇息一晚吧,你們休息,我一邊修鍊一邊保護你們!」
柳依依和春紅雖是女流之輩,卻是比盧春生還強一些,二人都站在龍馬的身旁,並不害怕,柳依依更是「撲哧」一聲笑道:「春生呀,虧你還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啊,怎地膽子這麼小?實在是笑死人了!」
合體期的龍馬發出的閃電威力何等巨大,只聽的「啪」的一聲,那青蛇被閃電擊中后,頓時全身焦黑,化為焦炭墜落在地,還摔成了幾截。
春紅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察看盧春生的情況,風小天卻是將春紅攔住,春紅不由愕然,不知風小天此舉何意,風小天卻是對她笑了笑,轉首對盧春生說道:「行了,那青蛇已經死了,知道你沒事,你就自己爬起來吧!」
「好了,有釋迦塔護身,便是再有什麼蛇啊之類的,也傷害不住咱們,你們就放心地休息吧!」風小天說著,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衣物鋪在地上,便盤坐下了來,如今他已是合體期的高手,便是御使釋迦塔頂在半空一晚,也耗費不了他半成真氣。
「嘻嘻,現在醒悟還來得及,快帶我們下去吧!」柳依依終於也忍不住,嘻嘻一笑說道。
風小天還好,餘下三人卻是頭次出這麼遠的門,而且還是騎著龍馬穿梭在高高的雲層中,自是新奇異常,一路上是唧唧喳喳,倒是旅途也不甚寂寞。
盧春生聞言,滿臉羞愧地說道:「小天哥說的是,小弟今後一定要好好鍛煉鍛煉膽量,不再給小天哥你丟人了!」
風小天大喝一聲:「孽畜爾敢?」說著,右手真力倒流,再次牽動盧春生朝後急退,左手卻是真力狂涌,便要出掌將青蛇擊斃。
在二女呵護的撫摸下,小兔子似乎也感覺到二女沒有惡意,慢慢地安靜下來了,一雙紅紅的眼睛不停地在二女美麗的臉龐上瞄來瞄去,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風小天歉然一笑,一拍龍馬的脖子,率先朝著地面落去。
風小天見狀,方才收回真力,右手控制著盧春生的身體緩緩地放在了草地之上,盧春生卻是被嚇得半死,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蛇!」風小天猛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心念一動,一招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倏地發出,使得盧春生的身子便猛地朝後飛退,而盧春生面前的樹叢中,則是「唰」地飛起一條胳膊粗的青色長蛇來,整張開大口,朝著盧春生張開大口,狠狠地咬了過去。
盧春生剛剛身子半蹲,做好了架勢,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發出聲響的樹叢,卻不料樹叢里傳出一陣腥臭的氣味,使得盧春生突然間有些眩暈噁心起來,身子一軟差點兒朝後倒去。
春紅也看著自己的弟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是啊,春生,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不用害怕,有小天哥在此,便是有什麼野獸之類的,也是無妨!」
就在此刻,風小天還沒出掌,龍馬卻是伴隨著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頭上那通紅晶瑩的獨角突然一亮,一道白色的閃電倏地射出,正中那青蛇的七寸之處。
「誰讓你老是毛毛躁躁?都這麼大的人了,都沒個大人的樣?」春紅見盧春生沒事,便也放下心來,沒好氣地訓斥盧春生道。
「好了,也難怪春生害怕,我也感覺到此地有些不同尋常,剛才那蛇不僅會飛,而且竟然也有著辟穀期的實力,單打獨鬥,你們三人誰也不是它的對手,好在我們只是休息一夜,明日便馬上離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風小天為盧春生解圍道,他心裏也是暗暗詫異,一條看上去稀鬆平常的青蛇竟然也有這般實力,此處恐怕真的如春生所說,不是什麼好地方。
原來剛才從樹叢中竄了出來,把個盧春生嚇得半死的只是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而已。
「我怕了嗎?哼哼,我堂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什麼都不怕!莫說是有小天哥,便是小天哥不在,我盧春生,修真界新崛起的一代奇俠,會怕誰?我啊,只是擔心小天哥思家心切,所以才不顧自己的勞累,讓小天哥接著趕路的。」盧春生被兩個女孩笑話不免有些下不了台,於是強壓住心裏的驚恐,放開抓著風小天衣襟的手,將胸膛一挺,大言不慚地嘴硬道,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月光下甚是可笑,惹得二女一陣莞爾。
風小天說完,便將釋迦塔召了出來,釋迦塔一出現便懸浮在半空上,緩緩地旋轉著,變得越來越大,快便有半丈高低,垂下萬千條藍幽幽的光芒,將風小天幾人都籠罩其中。
「嘻嘻,春生,你剛才還不是說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不是說什麼都不怕嗎?怎麼。一隻小白兔就把你嚇成這樣啊?」柳依依自然不會放過盧春生,笑吟吟地打趣道。
春紅和柳依依二人二人雖然沒有開口,也是可憐兮兮地看著風小天,那意思自然是和盧春生相同,只是她們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風小天雖然自幼便生活在龍首山,但是卻並不知道龍首山的具體位置,只是知道龍首山位居神州北部,而且龍首山雖然綿延數千里,但是相對於整個神州而言,卻是渺小至極,風小天只是知道這龍首山遠遠看去,便如同神龍頭顱一般,於是便按照心中所想,領著春紅、盧春生以及柳依依,朝著神州北部一路行來。
「啊!多好看的小兔子!」柳依依一見風小天手裡的小東西,不由驚喜地跑了過來,從風小天手中將那不停扭動的小白兔接了過來,充滿喜愛地撫摸著小白兔身上潔白的絨毛,大概喜愛好看的小動物是女孩子的天性吧,春紅也湊了過來,高興地撫摸著那隻可愛的小兔子。
「哦,是小天哥疏忽了,這飛了一天了,你們一定是累壞了,咱們這便下去!」風小天一見三人的神情,這才悟起他們三人可不似自己,怎麼能受得了整整一天的飛行,忙有些愧疚地說道。
可是盧春生的話音剛落,便聽得身旁樹叢中「刷」地一聲,竄出一個一尺長的東西來,把個盧春生嚇得「媽呀」一聲,竄到了風小天的另一側,身子簌簌發抖,小臉嚇得煞白,哪裡有剛才豪言壯語時候的威風?
盧春生卻是對春紅的話滿不在乎,搖頭晃腦地說道:「不是我毛躁,是那蛇來的太突然,而且還會飛,嘻嘻,幸虧龍馬出手,還是龍馬好啊!」盧春生說著,笑嘻嘻地跑到龍馬身前,討好一樣地撫摸著龍馬身上的鬃毛。
「小天哥,小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趕路如何?」盧春生首先堅持不住了,便開口叫苦道,此時剛一開始的新奇和興奮早已被深深的疲憊所代替,滿天美麗的星光也吸引不了盧春生的目光,一心想找個地方休息。
風小天眼疾手快,早已看清那東西的形狀,卻是將手一招,一股巨大的吸力發出,那個從樹叢里鑽出的東西倏地被風小天吸到了掌心,毛茸茸的身子在風小天的手中不住地扭動。
風小天聞言點了點頭,正欲再鼓勵幾句,卻似聽得樹叢里又是一陣「沙沙」的響聲,盧春生不由大喝一聲:「哪裡來的小兔子?又跑出來嚇唬小爺不成!」說著,朝著樹叢中發聲的地方一縱身,雙手成爪形,意欲將樹叢里即將竄出的小兔子擒拿下來,來表現自己的膽量也不小。
風小天聞言卻是臉色一紅,如今這二女如今對風小天是滿懷信心,教風小天心底不由地有幾分汗顏,二女初入修真界,自是不清楚修真界之險惡,自己雖然實力已是臻至合體期,在修真界也算個高手了,可是在這卧虎藏龍的修真界,自己這點實力真的能護得二女周全嗎?
春紅和柳依依二女也看出了情況危急,芳心大駭,春紅見弟弟情況危急,更是也尖叫出聲,想要上前相救,卻是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
就這樣,幾人在空中整整飛行了一天,大約飛出了十多萬里,一直飛到滿天星光燦爛,風小天和龍馬還好,一天的飛行對於合體期實力的他們來說,連續飛行一天並沒有什麼,飛行所耗費的靈氣不用刻意吸收,光靠自然的恢復就夠了,但是春紅三人卻是有點兒吃不消了,儘管他們只是騎馬,並不耗費真力,可是依然是勞累得很。
風小天自是藝高人膽大,雖然這片山嶺山勢險要,卻是依然朝著下方降落下去,幾人停留在一個小山包上,四周的樹叢,隨風擺動,在月光下,顯得影影綽綽,似乎裏面藏了什麼似的,嚇得盧春生一個激靈,一縱身跳到了風小天的身後,雙手緊緊抓住風小天青衫的后衣襟,緊張兮兮地說道:「小天哥,這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要不?咱們還是接著飛吧!」
盧春生見只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便把自己嚇得半死,不由地臉上發燒,不好意思地從風小天的身後走了出來,恨不得立即地上有個洞鑽了進去。
此時月亮已經升上了半空,皎潔的清輝如同輕紗一般籠罩著世界萬物,藉著月光,眾人發現腳下是一片巍峨的大山,裏面險峰無數,如同利劍一般穿破夜空,在夜色中巍然挺立。
春生聞言慢慢地爬了起來,哭喪著臉說道:「好晦氣啊,我本以為這樹叢了鑽出來的肯定和剛才一樣是只小白兔,哪裡知道竟然飛出了一條大青蛇,嚇死我了,差點就被這青蛇給活吃了啊!」
龍馬卻是不吃他的這一套,將馬尾一甩,對著春生響亮地打了一個響鼻,噴了盧春生一臉的口水,接著便不屑一顧地將馬首扭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