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攀龍扶鳳，福兮禍兮
第三百七十三章 家天下
小馥點頭，柔聲道：「天風，你書了信，就去休息吧。」
「通軍武的，杜家原本也是將門之後。」小馥道。
小馥美靨一黯，遲疑了一下，柔聲道：「如果不移居蘇州，只怕過不了多久，唐皇就會讓石埭縣的娘親，來京城居住了。」
「駙馬說的是事實，蘇州和常州的人心，近期經不起戰事的考驗，樹種下了，需要時間生長紮根。」李雪心柔聲回應。
陸七聽了明白，默然點點頭，小馥又柔聲道：「說件喜事吧，兄長已然決定，娶杜蘭兒為平妻，杜蘭兒有身孕了。」
陸七一笑，淡然道：「陛下所任，我當然得盡職，明日我就去太常寺上任。」
陸七一笑，看了小馥問道：「小馥，公主還在蕭妃那裡嗎？」
「如果是，青雯也是為了公心，想要即去了禍患，又交好了張氏親人。」李雪心柔聲道。
「如今我們是家天下了，當然會如同了朝廷那般，生出了種種矛盾，公主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睡好吧？」李雪心柔聲說道。
李雪心意外的啊了一聲，秀眉為之一皺，小馥又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張氏索求的，就算是為了償還借船之恩，也不該用了那種方式。」
小馥一怔，柔聲道：「太常丞的官服和官印都送到公主府了，不過你職任的太常丞，應該是一種虛官，不用實際到任
李雪心玉頰飛暈，輕搖頭，小聲道：「奴婢不會在公主之前，服侍駙馬的。」
陸七微笑點頭，卻又問道：「我被職任了太常丞，官服發了嗎？」
「兄長是官身了，是可以娶平妻，如今杜大人也是高官，這姻緣卻是般配的了。」陸七笑說道，他的心態很快正常了。
「中府使來信，言置立綉女軍，一是減少罪業，二是避免朝廷的猜疑，用變相的方法處置了囚女，三是拉攏軍心和民心，讓人心廣知，公主府並沒有象皇帝那樣，佔有了幾千的美人成為了後宮奴婢，四是綉女就是一時嫁不出去，也可以變成刺繡女工。而最後一點，是中府使發展綉業的人力根本，因為那些綉女，多數是通女紅的巧女。」小馥柔聲說道。
小馥一怔若有所思，李雪心又細聲道：「可能，那十個美人，是越國那個信王的妃子或女兒。」
「青雯必須得離開了，她本心就有些不服辛琴兒，不過公主不能傷了她的心，寫信告訴她，讓她以大局為重，也將駙馬不肯讓她回來京城的事情告之。」李雪心柔聲建議。
「公主不應該聽了一面之詞，公主太過的信任了中府使。」李雪心柔聲駁說。
「公主，奴婢還是覺得，青雯不是魯莽之人，會不會是那十個美人的身份特殊，所以青
「公主接了娘親來京城，日後會不會讓駙馬怨恨了。」李雪心輕語。
「公主，奴婢永遠也不會離開的。」李雪心柔聲輕語。
「那你說，該怎麼辦？不讓青雯離開嗎？」小馥無奈道。
陸七一怔，有些遺憾的點頭，他回來又不能見到了妹妹，又聽小馥柔聲道：「還有兄長，職任禮部員外郎，你是知道了。」
陸七微笑點頭，小馥忽想起什麼，柔聲道：「天風，蕭四與小妍妹妹回去石埭縣了。」
「天風，不如讓杜家父子，外放去了蘇州，輔佐中府使統軍。」小馥建議道。
「在茅山，駙馬很尊重奴婢，只是與奴婢拜了道祖，奴婢也盡了本分的服侍起居，駙馬還教導了奴婢武道，傳了奴婢一式秘功『龍軍破』，奴婢看的出來，駙馬其實是很憂心的，他沒有心情尋歡作樂，奴婢也不想在公主之前，將身子給了他。」李雪心柔聲回應。
李雪心默然，小馥又柔聲道：「你知道青雯在蘇州做了什麼嗎？她與張氏親人來往是正常，那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該將綉女軍的十個美人，當成禮物送給張氏親人，她的行為激怒了辛琴兒，立刻用強權阻止了送予。」
小馥點頭
小馥怔思點頭，卻柔聲道：「就算是，青雯也不該亂了綉女軍的規矩，亂了規矩，只會敗壞了公主府的信譽。」
玉竹一怔，隨即美目嗔怪了他一眼，小馥好笑道：「你是駙馬，湊什麼趣呀。」
陸七點頭，道：「先讓杜蘭兒的兄長去蘇州，杜蘭兒的父親，等兄長成親后再去，不過副典軍的職位不要另任，就說杜家父子回鄉去處理家事了。他們父子到了蘇州，盡量改了名字為好。」
「是呀，副典軍聽了后，竟然歡喜的當日大請了翊衛們。」小馥淺笑說道。
李雪心點頭，起身服侍小馥脫了錦裙，換上了寬鬆的絲質白衣，而李雪心則去了衣裙，裸了玲瓏無暇的雪白玉體，上榻由了小馥抱擁了。
陸七微笑點頭，女兒由妾變妻，當然是極有面子的喜事，否則，原來納妾的姻緣，卻是有了賣女求官的意思。
「睡吧，熬過去，就好了。」李雪心輕語，合了美目，不一會就睡了，她似乎也很累。
小馥美靨見了苦笑，細聲道：「青雯，讓我失望了。」
陸七一聽明白了，玉竹應該是地位升了一級，尚宮應該是一等宮人之上，他也微笑道：「恭賀姐姐高陞。」
「是呀，兄長非常的歡喜，主動求了我為
※※※
「天風，有孕的妾侍，去蘇州定居吧。」小馥柔聲道。
小馥點頭，柔聲道：「你去應個卯也可以，不過太常寺在皇宮裡，你卻是要謹慎的。」
「他們通軍武嗎？」陸七問道。
陸七聽了平靜，點頭道：「我知道，既然兄長離不得了京城，娘親也只能來了京城，因為我若亡，娘親就算在蘇州，也很難得安。而且唐皇之令，如今逆不得。」
「雪心，我的信任是有基礎的，中府使也許不會對我有多少忠心，但我知道，她絕對會維護了駙馬的利益，中府使和小雲，與駙馬是有非常深的恩情糾葛的，她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了駙馬，她們與駙馬的經歷，我是深知的。」小馥柔聲回應。
陸七一怔，心頭忽有所觸，遲疑一下點點頭，起身去了書案，李雪心和玉竹一起取侍文房四寶，陸七斟酌後下筆，完成後與玉竹離開了。
小馥點點頭，李雪心又道：「讓玉竹姐也去蘇州吧，去接管了綉女軍，玉竹姐壓眾，也擅長與人相處，青雯被玉竹姐替代，心裏不易生了抵觸，京城這裏的禮事，可以讓金竹姐姐兼管了。」
「怨恨也沒有辦法，我原本的打算，是借了去石埭縣的時機，直接逃去蘇州，可是駙馬那麼的一說，我才明白是妄想了。」小馥無
小馥默然，過了一會兒，細聲道：「你應該服侍了駙馬的。」
「嗯，等過幾日的，我上請皇帝，去石埭縣接娘親來京城，我們去石埭縣，與駙馬成婚。」小馥慵懶的輕語。
陸七點頭，回應道：「我知道，我也知道，兄長很難離開了京城。」
李雪心謹慎的晾好信和圖，回到了錦榻那裡，小馥抬頭淺笑望她，伸玉手牽握了李雪心手兒，輕拉坐在身旁，親昵的伸臂貼抱了。
小馥美靨有了倦怠的點頭，細聲道：「其實，我是真的想讓青雯回來相伴，但我知道，青雯的心放了出去，就很難再回了。」
「青雯做的，是過了。」李雪心柔聲道。
「駙馬願意留京，他應該是在賭陸氏的命數，既然擇了他，我願陪他生死。」小馥細聲輕語。
「雪心，你在茅山，駙馬沒有喜歡你嗎？」小馥細聲問道。
「奴婢為什麼要服侍了駙馬，公主是在擔心什麼嗎？」李雪心細聲反問。
小馥淺笑視他，語氣含俏道：「是呀。」
陸七聽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心虛道：「有身孕了。」
「雪心，服侍駙馬了嗎？」小馥細聲問道。
小馥垂目默然，陸七吁了口氣，他不想讓娘親來京城，但如今已然由不得他，陸氏的一切已然押賭，覆巢之下，就別想了得生，事實上，娘親若是不來京城，那唐皇絕對會降罪了他和兄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