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攀龍扶鳳，福兮禍兮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了解
「在宮裡，陛下是只喜歡皇後娘娘，不過蕭妃娘娘甚得太妃的喜愛，蕭妃娘娘與吳城公主殿下，也是非常親近的。」劉博士回應道，想是得了銀子，賣些口乖。
陸七一怔，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事實上，陸七是不清楚蘇州的真實狀況，蘇州如今的情形，只允許江陰張氏進入通商，辛琴兒在無錫縣和常熟縣邊界，駐紮了一萬大軍封鎖，蘇州出產，也都是運到邊界交給公主府勢力接收發賣，常州地界的人，很難潛入了蘇州，就是潛入了蘇州，也容易被人舉報抓捕，除非通過江陰那裡正常混入，可是江陰侯已然支持了張洪波，當然下了嚴令禁止通敵。
「皇甫大人深受陛下的信任，所以才成為了京軍都指揮使，據說陛下是覺得了京軍的戰力缺少磨礪，可能有心讓京軍也出戰的。」劉博士回答道。
陸七笑了，點頭道：「還真是個清水衙門，就是我在石埭縣得的供銀，也得三四萬銀子，那還只是一個縣尉的供銀，太常寺卿大人，難道沒有地方上的供銀？」
陸七點頭，道：「難得了你敢與我親近，自己去公主府領五百銀子吧，別讓人知道了。」
陸七一
「聽說是沒有，太常寺與地方沒有關聯。」劉博士強笑回答。
「蕭妃娘娘的地位當然是高的，不過陛下只喜歡去皇後娘娘那裡，近來聽說去了蕭妃娘娘那裡幾次，是因為了一個擅長柔舞的宮伎而去的，下官覺得，蕭妃娘娘很難影響了陛下的心思，只有皇後娘娘才有那個能力。」
劉博士一驚看了陸七，訝道：「大人怎麼會提起了皇甫大人？」
「你？難道不知吳城公主府與池州蕭府的關係？」陸七訝問道。
「不是有一個柔舞宮妓嗎？」陸七問道。
陸七笑了，溫和道：「那個藥鋪，以前倒是指望過賺銀子的，如今不重要了，公主府在常州的收穫很多，不用與太常寺爭了葯利。」
「大人，我們往回走吧。」劉博士說道。
陸七立在街中，看著絡繹不絕的買米人，大車小車的排了幾十，生意非常興隆，而對面的醉雲酒樓的來客也是很多，他看了片刻，才一身官服的走向了米鋪，俺就是來張揚官威的。
「那若是大人領軍去肅清幾百的茅山匪，會怎麼做
「我是在句容縣聽說的，聽說了去茅山剿匪的主帥是皇甫繼勛，我卻是好奇了陛下的用人。」陸七解釋道。
陸七點頭，似自語道：「蕭妃娘娘，竟然是不被陛下喜歡的。」
辛琴兒與江陰侯的封鎖，就已經造成了蘇州是江陰張氏佔據的假象，就算有難免漏過的人進入蘇州，也是短期內弄不清有關消息的真實性，沒有確定的消息，混入常州和蘇州的朝廷眼線，因為涉及皇族公主，根本不敢了亂回報。
「劉大人，太常寺里，什麼人能夠去見了蕭妃娘娘？」陸七問道。
劉博士一怔，繼而吃驚的看了陸七，遲疑一下，恭敬道：「謝大人賞。」
劉博士一怔，道：「大人，所謂的衛尉寺節制，在平常是當不得真的，只有戰時或有聖旨，衛尉寺才有權調動節制之軍，否則大人萬不可聽令衛尉寺的，陛下對京城軍隊的調動，非常的敏感。」
陸七點點頭，他只是隨口一問，白惠人，那應該就是白鈴兒，可惜卻是不能去見上一見。
劉博士又一驚，遲疑道：「大人怎麼會問了蕭妃娘娘？」
劉博士一怔，道：
劉博士恭敬點頭，道：「卻是聽說，公主府運來了大量的常州米，收益是很大的。」
「哦，皇甫大人如今是京軍都指揮使了，掌管京軍的整體訓練和統策。皇甫大人本就是衛尉寺少卿，蔭封定國侯，食邑京城兩千戶，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劉博士回答道。
陸七點頭，問道：「蕭妃娘娘的事情，你知道嗎？」
劉博士神情恍然，點頭后道：「大人想知道什麼？」
陸七點頭，道：「我也聽說京軍是老爺兵，是應該經歷了戰事磨礪。」
陸七一怔，道：「怎麼啦？」
陸七默然，劉博士的問題他本就不應該回答，過了一會兒，劉博士恭敬道：「下官帶大人巡視。」
「大人，太醫署，走過了，得回去才成。」劉博士微笑道。
「那個柔舞宮妓是不屬於玉華宮的，在宮中只能是樂籍，歸教坊所轄，雖然常駐在了玉華宮那裡，卻是屬於教坊發去的，教坊就是太樂署下轄的。」劉博士回答道。
「那我是知道的。」陸
「十萬銀子，那怎麼可能，就是宮裡一年的葯銀，也就八萬。」劉博士吃驚道。
近午陸七離開了皇宮，他只是在太醫署逗留了許久，太醫署令對他倒是恭敬，由了陸七問東問西，還看了葯司，又為陸七介紹了秦太醫，秦太醫是位面容和氣的老官，身體富態，對陸七自然是恭敬的。
陸七點頭，道：「如今皇甫大人，不是能夠統策京軍了嗎？」
「因為下官的一個孫兒，死在了茅山。」劉博士低眉道。
「哦，皇甫大人竟然是衛尉寺少卿，那卻是我的上官了，我如今是衛尉寺羽林郎將，統領一千公主府南鷹衛，不過南鷹衛是歸於了南都留守節制。」陸七說道。
劉博士一怔，遲疑一下，道：「話是那麼說，下官卻是覺得，京軍很難出戰的，上一次的剿匪，竟然死了一千多人，而大人卻是以少勝多的。」
「蕭妃娘娘在宮裡的地位如何？陛下常去嗎？你覺得蕭妃娘娘有能力影響了陛下嗎？蕭妃娘娘身邊都有什麼人？」陸七連問道。
「有什麼不能拖的，在京城也是吃飯，在茅山也是吃飯，卻是急功的送了千多人性命，耗銀更巨。」劉博士低聲怨憤。
陸七默然，過了一會
陸七出皇宮沒有回公主府，而是去巡視在京城的商業，如今的他，就是要擺出一副重視京城發展的姿態，造成他不知道常州和蘇州事的假象。
陸七最先到了米鋪，米鋪就在了醉雲酒樓的對面，原本賣家就是米鋪，金竹買得后本想經營文房四寶，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改動，常州之得，使得文房四寶的商業押后另置，米鋪開始經營了常州米，而且一炮打響，又好又價廉的常州米，迅速佔了京城的半壁消費。
「至於蕭妃娘娘身邊的人，主要的是王公公，白惠人和曹管事，其它的都是普通公公和奴婢。」劉博士回答道。
陸七搖頭，道：「你那麼說不對，就是我入茅山剿匪，也會折損很重的，茅山的地勢利於匪襲。」
陸七點頭，道：「收益是大，可支出也是很大的，與越國戰事的善後，會需要了很多的賞功和撫恤，還有陛下建立了兩萬將士的吳城虎旗軍，也歸為了公主府給養，說實言，我就是爭了太常寺的利益，對戰事的補給，也是杯水車薪罷了，太常寺的葯利，不會是年入十萬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