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湖為池，興雲布雨
第三百八十二章 歸德軍府
「不不，妾身可以的。」辛琴兒忙回應道。
辛琴兒一怔看了陸七，陸七又淡笑道：「兩大軍府的建立，歸德軍府為王權，掌軍隊的任官，賞功，乃至軍力的調整。而雲麾軍府只能夠擁有節制之權，是為帥權。琴兒，你應該讓將官們明白，張洪波是大元帥，而我是主上，是真正給養了軍隊的王。」
辛琴兒若有所思，點頭道：「妾身明白了，就算給了張洪波節制之權，但根本的掌軍之權卻是在了歸德軍府。」
陸七淡笑看了辛琴兒，忽微搖下頭，說道：「琴兒，我說句話，你不要多心，你是女人，天然就不易讓了男人心服，尤其是軍心的敬服。」
陸七聽了隱患，才知道樂觀的早了，他想了一下，道：「琴兒，依我看，最大的隱患反而是在押的一萬人犯，那些人犯的存在，會讓很多敵對勢力有了勇氣和指望，必須得先處置了才好。」
陸七搖頭，道：「我若是皇帝了，那一切就是我說了算的，第一任宰相，肯定是你了，你白日主政，夜晚去服侍了我和韻兒。」
辛琴兒美目柔和的看了陸七，輕語道：「老爺有別的行事方法嗎？」
辛琴兒點頭，陸七又道：「等兩大軍府建立
辛琴兒驀然回神，略為羞澀的含蓄一笑，柔聲道：「老爺想先做什麼？」
「放了？那會有後患的，而且那些人就是不願服罪歸管，才一直的關押，也許是知道我們不能再殺，所以才有所恃的不肯了投降。」辛琴兒搖頭說道。
辛琴兒嬌容凝重點頭，她明白陸七的話義，軍隊內部的軍法殺戮，那就不會輕易形成了惡名，而濫殺平民，就會造成了暴虐的屠夫名聲，只要那些人犯是願意應募成兵，那就失去了民的保護層，她想事情，與陸七的切入點不同，陸七最擅長用軍事的關聯解決事情，而辛琴兒最喜歡用商業和政權手段解決事情。
辛琴兒點頭，道：「妾身明白了。」
陸七點頭，道：「給予了張洪波蘇州軍節制之權，一是能夠迷惑了唐國朝廷，二是張洪波擁有了節制之權，就成為了諸軍之帥，不但能夠及時的應變戰事，而且諸軍有了個頂頭上司，在心理上就會生了憚忌，因為每一軍的軍力，都不足以自
辛琴兒點頭，柔聲道：「在治軍上，還是老爺通明，妾身一直的只是擔心，將官們會坐大的造反。」
辛琴兒扭頭看向了廳外，嬌容有些茫然，陸七給予她的承諾，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女人為宰相，那是非常的逆天之事，只怕會惹來了數不清的詬病。
辛琴兒點頭應承，柔聲道：「妾身這就去制印，信王府有現成的帥印，改造一下就成。」
辛琴兒一怔，擔憂道：「老爺，我們對張洪波，不應該過於的信任，在東海縣的軍力，如今已達五萬了。」
「妾身也知道人犯的隱患很大，也牽制了很大的忠誠軍力用於看管，可是不能殺下去了，也不敢押去了外面做苦力。」辛琴兒柔聲回應。
陸七搖頭笑了，平和道：「琴兒，不說我是張洪波的救命恩人，就是時下，我們必須要信任和倚重了張洪波，張洪波是我們應付唐國朝廷的擋箭牌，更是藉以威懾降卒的中堅力量。」
陸七笑了，道：
辛琴兒一怔，搖頭道：「妾身是女人，那能夠做什麼宰相。」
辛琴兒愕然看了陸七，忽搖頭道：「不，妾身是你的女人，日後應該安於後宮的。」
想了一下，陸七說道：「耗養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如有條件的放了出去，只要願意投降的，就放了。」
陸七笑了，平和道：「我既然來了，那就得做些什麼，以後蘇州的軍政要分離開，凡屬軍務，皆以我的名義發令，政令還是中府使。」
「我去對付了人犯，你給我弄件帥甲，三百甲衛。而建立軍府之事，你立刻急辦，之後傳告諸軍。」陸七回答道。
辛琴兒點頭，淺笑道：「妾身明白了，日後就是歸德軍府發令掌軍。」
陸七點頭，他知道殺戮的多了，只會造成了屠夫惡名，會引起了讓人恐懼和厭惡的後果，想要獲得了正常的統治形勢，必須要樹立所謂的德治，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是人心所向的悲憫善念。
陸七笑了，又神情有了些古怪，淡笑道：「歸德歸德，看來我要以德服
「我當然得離開，不過人離名不離，我的意思是，另立了軍府為蘇州統帥，我掛個將軍之名，由你暗中用我的名義發令，不過我的陸天風大名，可是不能公布的，只能是什麼將軍名號。」陸七淡笑說道。
辛琴兒一怔看了陸七，陸七又淺笑道：「故土難離，可以告訴了那些人犯，不願投降的，我們不能長久的用稻米養著，會送他們去了燕國謀生。」
辛琴兒一怔，點頭輕語：「老爺說的是事實，妾身明白的。」
陸七笑了，平和道：「大唐有則天皇帝，我若是稱帝立國，為什麼就不能用女人做了宰相，琴兒，我稱帝之日，你就是帝國的第一任宰相。」
「琴兒，在吳縣只建立一個歸德軍府，容易引火燒身，讓張洪波在東海縣也建立一個雲麾軍府，名義上統帥蘇州之軍，實則只節制東海縣的所有軍力。」陸七又說道。
辛琴兒一怔默然，過了一會兒才輕語：「是中府使令，是妾身做的錯了。」
啊！辛琴兒意外失聲，陸七笑了，淡然道：「這招很陰損，你直
辛琴兒聽了默然，陸七又道：「琴兒，你應該知道，節制之權和直屬之權是大不同的，節制之權只是指揮調度的軍權，張洪波有了節制之權，他可以調動軍力，但他沒有權力任免將官，也沒有干涉每一軍內務的權力，而任免將官的權力是歸德軍府所有，是為王權，而雲麾軍府擁有的節制之權，是為帥權。」
陸七笑了，淡然道：「如果有了比死還可怕的後果，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夠死撐了下去。」
「琴兒，不要糾結了，我們還是顧了眼前吧。」陸七笑說的提醒辛琴兒。
辛琴兒恍然點頭，陸七又笑道：「我記得武散官中，有兩個與勛封開國侯平齊的散官階，名歸德將軍和雲麾將軍，都是僅次於大將軍的三品官階，以後就建立歸德軍府。」
陸七溫和道：「不是你的錯，是你擔心連累了我，所以只敢用了公主府的名義行事。」
「既然你明白，那你發出的軍令，是以什麼名義發出的？是中府使嗎？」陸七平和問道。
辛琴兒遲疑一下，輕語道：「老爺日後不離蘇州嗎？」
陸七平和道：「你我各有所長，我對於治政和民生，卻是淺薄的很，琴兒，你就是我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