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春夏秋冬，江山北望
第六百三十七章 當年
「那大將軍若是自立造反，我們支持嗎？」老兵輕聲道。
「諾！」李勤立刻點頭回應，其他人也紛紛回應。
「背景，就是什麼人提拔的你，你是指揮使就算是立功而得，也應該有一個為你表功的人吧。」陸七解釋道。
老兵將士們卻是聽的神情吃驚，陸七一笑，繼而正容道：「你們去附敵後，在散布信息時，一定要說我這個大將軍敬佛。」
「回大將軍，可能還有六七千人，主要分散在瓜州，沙州和肅州，党項人為了壓制回鶻人，所以才用了我們入軍。」李勤回答道。
「呵呵，來，這一次若是能夠建功，這十年的苦熬，我們就算是沒有虛度，也能夠有臉去見了親人。」老兵忽舉起酒袋，滄桑的面容竟然有了淚水。
李勤搖頭，道：「當年，根本就不應該過了黃河，只需要盤踞了會州，就能夠扼制了夏國的咽喉，而且就算進攻，也不該進攻了河西。」
李勤等人與大將軍說過了話，被帶去了一座軍營，軍營里竟然有二百多的故人老兵，還有數百的党項人，營中的數百人正坐在一起，吃著香噴噴的烤羊肉，拿著酒袋喝著。
李勤聽了點頭，問道：「屬下冒昧，請問大將軍是那一軍勢的？
「也許是吧，我十七歲入軍，經歷過上百次的戰事，有十幾次受了重傷，結果都挺過了死劫。」陸七平和回應。
李勤一怔，若有所思點頭，老兵喝了口酒，之後狠咬了口羊肉，嘟囔道：「大人，大將軍讓我們去散布信息，應該也是了人和戰術。」
陸七點頭，道：「好，我給你機會。」
「哼，急功，我看還得加上輕敵冒進，當年我們進取會州太容易了，讓將帥們以為了党項人，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另一面的老兵忽然憤懣道。
陸七點頭，道：「我八歲那年，曾經墜馬昏迷，是家母拜佛三日才忽然醒來，前些日子去須彌山景雲寺拜佛，寺中高僧說我有佛光慧性，我自己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但墜馬昏死卻是事實。」
李勤回頭問了一下，最後達成了一致，他回頭軍禮道：「屬下等願聽大將軍安排。」
陸七平和道：「你可以不用去的，你已經是將官。」
「請大將軍見教。」李勤起禮道。
陸七搖頭，道：「你說反了，周國如今，應該是危機太多了。」
「你認為是什麼狀況了？」陸七微笑反問。
李勤聽了苦笑，先說話的老兵點頭，
李勤抬頭，恭敬道：「既然是建功的機會，屬下想得之。」
陸七點頭，微笑道：「都坐，我們說說話。」
「大將軍，如今的周國，是什麼狀況了？」李勤問道。
「我算是皇帝陛下的勢力，皇帝陛下用我進據石州，以求牽制了太原的晉國公，只是我這個人很不安分，在石州屢屢挫敗了夏國軍力，還吸納夏軍降卒，由三千軍力擴編為了三萬軍力，所以，皇帝陛下就不讓我在了石州，調我去了原州，在原州我又不知道安分，揮軍進據了會州，又吞了會州的兩萬夏軍，使得軍力由兩萬變成了四萬，進據會州之後，陛下使來了紀王接管了會州，而我又不安分，又揮軍進襲了河西。」陸七用玩笑的口氣，簡單自介了一下。
老兵聽了點頭，喝了口酒，笑道：「我是糊塗了。」
老兵將士們聽了紛紛點頭，但有一部分卻是神情異樣，有一個圓臉老兵道：「大將軍墜馬昏死而還生，那必是佛祖顯靈。」
「屬下能夠成為指揮使，確實是在太原之戰時立過功，算是潘美將軍提任的。」李勤回答道。
「大將軍
李勤喝了口酒，低聲道：「大將軍過於善戰，必然是功高震主了，朝廷和皇帝陛下，只怕很難容了他。」
「老賀，你說話長長腦袋，若不是大將軍來了河西，我們還有出頭之日嗎？」另一面老兵悶聲說道。
陸七點頭，道：「你們這麼多年，能夠熬過來不易，你們可知道，當年陷落河西的將士，如今還有多少？」
「謝大將軍。」李勤恭敬回應。
那個老兵點頭，李勤又道：「你聽聽大將軍的那些獲勝戰事，基本都是用誘敵伏擊的策略，而我們當年，就是大軍一路猛攻的挺進。」
「我想讓你們偽裝成敗軍，去西面的三州歸附，聯絡和傳揚了我率大軍進軍的信息，如果願去，能夠生還者，皆能成為將官，不願去的，我不會加罪，但只能留在張掖繼續為士兵，不過你們放心，無論怎麼抉擇，都會讓你們有機會回去了故鄉，或者接親人來了張掖。」陸七說道。
李勤等人被引領到了十幾個党項人那裡，也吃上了酒肉，耳中也聽到了有關大將軍的故事，有個党項人，非常興奮的，不厭其煩的說著大將軍在石州的事情，在原州的事情，在會州的事情，以及進襲涼州的
老兵點頭，喝了口酒，忽又問道：「大人，我覺得大將軍說話，聽著有些古怪，大人發現沒有，大將軍說話，一直是說周國朝廷，而不是簡稱朝廷。」
陸七點頭，想了一下，道：「我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你們可以自願抉擇。」
李勤默默的聽著，忽身旁的老兵，低聲道：「大人，能是真的嗎？我們當年死了多少人，也沒有攻破了古浪峽，怎麼就只憑了一千人，就奪了古浪峽。」
眾人都坐在了地上，陸七坐下后，看了李勤問道：「李勤，你在周國時，背景是什麼人？」
「潘美將軍。」陸七說道。
將士們互相看看，繼而紛紛點頭，李勤軍禮道：「屬下們願往。」
「聽過諸葛亮用兵的故事嗎，真正的善戰者，是不會輕易用對決戰術的，而是會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運籌帷幄，一千兵冒充党項皇族去入古浪峽，是一種很常見的斥候奇兵策略，是為人和戰術。」李勤輕聲回答。
「當年進襲河西，聽說是因為夏國滅亡了回鶻不久，所以若是攻佔了涼州，就能夠引發了河西回鶻人造反，且不想古浪峽那麼的難以攻破。」老兵喝口酒的說著。
「謝大將軍。」李勤為首的將士一齊軍禮。
「
老兵們紛紛舉起酒袋，心有共鳴的回應著。
陸七點頭，道：「你們先留鎮張掖城，等過段時日，我會使人聯繫你們的親人。」
李勤默然，老兵又低聲道：「大人，我看大將軍，可能有心自立了，要不然，為什麼對我們說了周國的什麼功臣軍勢，依我看，大將軍自己就是一個軍勢。」
……
「是，而且是非常高明的人和戰術，大軍未動，卻是能夠使得敵膽先寒，河西人信神佛，一旦知道大人信佛，在心理上就少了一些敵視，若是再知道大人是佛賜還生，那就會讓了敵人心生畏懼。」李勤低聲回答，抬手喝了口酒。
李勤一怔，道：「背景？大將軍所言，是隸屬嗎？」
李勤搖頭，悵惘道：「當年的失敗，就是急功造成的，將帥們想要一舉擊垮了夏國。」
李勤遲疑一下，道：「大將軍能夠進軍了河西，屬下覺得，周國應該是強大了。」
「當年是奉旨征伐，也只能猛攻挺進。」老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