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春夏秋冬，江山北望
第六百五十五章 坦言
陸七點頭，折惟忠又道：「周國皇帝，應該活不了幾年啦，聽說偶爾的吐血，飯食也是不佳，所以趙氏若是明智，就不應該急切造反，周皇帝一死，皇帝的兒子，根本就沒有能力對抗了趙氏。」
「不錯，河西都護是河西的最高官員，我若是任職，兄弟該如何在河西定位。」楊鯤也道。
折惟忠點頭，道：「兄弟在江南有了根基，如今又據有了河西，還有會州的五萬軍也掌握在兄弟之手，日後周國若是內亂，兄弟能夠進取中原的勝算，真的是很大的。」
「不會的，趙氏會等了周皇帝駕崩，才會起兵造反。」折惟忠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折惟忠聽了點點頭，舉碗喝了一口，陸七也喝了一口酒，又問道：「四哥覺得，趙氏會很快造反嗎？」
折惟忠喝了口酒，又道：「兄弟，你不來，我也要找你說了事情。」
陸七一怔，道：「夏國會與遼國勾結？」
「什麼事？」陸七回應。
「如果我真的能夠進取中原，卻是需要了折氏的支持。」陸七說道。
陸七聽了點頭，折惟忠又道：「不過事實上，周皇帝已然在對付了趙氏，他將趙匡胤弄去了江南，又調親趙的軍力去進取了巴蜀
陸七點頭，淡笑道：「如果遼國來襲，也未必是壞事，遠征奔襲，可是很辛苦的。」
陸七微笑點頭，舉碗敬酒，與楊鯤和折惟忠喝了，折惟忠放下碗，問道：「兄弟，你在常州和蘇州，能夠有多少軍力？」
陸七聽了點頭，能夠得折氏抵擋了遼國，那就可以了，但事實上，他與折氏的聯姻，還會有了一種勢力的威懾象徵，折氏不參与中原爭雄，但中原的雄主們，不可能認為折氏不會了出兵。
聽了折惟忠的直白回答，陸七欣悅點頭，道：「我與四哥的友情，會是一生長久。」
陸七點頭，道：「周皇帝想利用外戰牽制了趙氏，不過也是給了趙氏壯大的機會。」
折惟忠聽了搖頭，道：「兄弟，我不瞞你，你不用指望了折氏會出兵中原，自唐末以來，折氏一向是不參与中原的戰亂，我們折氏沒有能力入主中原，只想守住祖宗的基業，中原那個人稱王，我們就朝賀那個人，你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折氏抵擋了遼國的進襲。」
陸七一笑
「四哥，野心之事，事實上都是隨著勢力的強弱而變化，我可以將銀州給了折氏，但河西不敢了給予，四哥能夠與我親和一家，別的折氏，可能只會為了利益而行事，日後，我能夠容忍了府州折氏的存續，卻是不能容忍了另一個夏國的出現。」陸七溫和道。
「是那種後果，但趙匡胤若是一直在開封府，皇帝就無法擺脫了眼前的危患，皇帝不敢在開封府殺了趙匡胤，也不敢有了那種殺令，因為守衛皇宮的武力，受趙匡胤影響很深，皇帝也不敢調換別的軍力來守衛皇宮，開封府外的軍力，更不可信。」折惟忠說道。
折惟忠搖頭，道：「皇帝的威望極高，身邊的班直多數都會忠於皇帝，所以被刺殺的可能性很小，不過皇帝自從身體被重傷過，已然不能了武事，近十年沒有離開過皇宮，所以對軍力的影響力越來越弱。」
陸七點頭，忽問道：「既然四哥不看好周皇帝的兒子，那為什麼還要讓香月聯姻？」
「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讓府州折氏的人進入河西，不過
陸七聽了平靜，道：「不是歸屬，我本來就有自主，常州和蘇州，是屬於我的。」
陸七一怔看了折惟忠，折惟忠喝了口酒，又道：「兄弟，周國皇帝陛下的威望是極高的，趙氏若是造反，肯定會不得人心，不過趙氏的勢力已然是尾大不掉，周皇帝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對付了趙氏，皇帝和趙氏，那個先露出了獠牙，那個就會陷入敗亡，一句話，他們都需要爭取了，幾十萬禁軍的人心所向。」
折惟忠聽了點頭，陸七看了折惟忠，道：「以後四哥不用了謙讓，應該盡職了副都護的職責。」
折惟忠一怔，道：「兄弟，折氏是要生存的，為了生存，不願做的事情，也要去做，如果聯姻能夠為折氏換取更多的生存資源，就需要了香月去聯姻，而香月能夠嫁給了兄弟，可以說是兩全的好事，香月喜歡，而折氏也能夠在報恩的前提下，獲得了一個外勢的聯盟。」
折惟忠點頭，道：「我記得你說過常州有江陰張氏的勢力存在，莫非張氏投降了兄弟。」
折惟忠看了陸七，遲疑一下
陸七笑了，道：「周國朝廷只是准置了河西都護府，可沒有指定了河西都護一定是我，至於我的定位，我自然是河西的大將軍。」
「算是歸降吧，我奪取了蘇州之後，就與張氏達成了合作，江陰張氏是一個重視商業的家族，沒有爭雄天下的野心。」陸七回答道。
陸七微笑看著，繼而道：「四哥，我的事情，以後有暇，會再告訴了四哥。」
折惟忠點頭，道：「兄弟之言，我明白，我不會為折氏謀取了河西，就是銀州，也暫時不會歸入府州折氏的屬地。」
「我也是的，這一生，我也不想與兄弟有了忘恩負義之事。」折惟忠正容回應。
「應該是的，眼看秋日了，草原即將步入了休牧期，馬匹也正是膘肥之時，能夠了長途奔襲，夏國被兄弟打的怕了，可能不敢了獨力反撲，八成會與遼國勾結，我們要有迎戰的準備。」折惟忠說道。
聽了陸七模稜兩可的隱義回答，折惟忠為之動容，點頭道：「明白了，難怪兄弟會說，河西只是一處疆域，原來兄弟已然有了很大的根基之地。」
陸七點頭，舉起酒碗與折惟忠一飲而盡，放下碗，陸七抬手一比，
「常州和蘇州是魚米之鄉，人口約一百二十萬，軍力四十萬。」陸七回答道。
「這麼說，皇帝是有可能被刺殺的。」陸七說道。
折惟忠點頭，道：「好，我會的。」
「夏國失去了河西，一直沒有反撲，依我的猜想，可能是要與遼國勾結進襲河西。」折惟忠說道。
折惟忠哦了一聲，看了楊鯤點點頭，楊鯤一笑，舉碗回敬，折惟忠也舉碗，兩人一起幹了，算是達成了合作的友好意向。
楊鯤和折惟忠都是一怔，折惟忠訝道：「兄弟，周國朝廷是任職你為河西都護的，你這麼做，只怕會引來了反彈。」
陸七點頭，又介紹道：「四哥，楊四兄的父輩，與我的父親是生死之交的戰友，楊四兄以前是八萬寧國軍的統帥，以前我曾經策劃過進取常州的戰事，結果險些引火燒身，我沒有想到越國會出動了三萬軍力，去應對了我的三千軍誘陷，是楊四兄及時探知了越國集結軍力，為了彌補我的失誤，楊四兄擅自放棄了千裡邊防，調集了五萬大軍東擊常州，那一戰覆滅了越國三萬大軍，也讓我獲得了兩萬多的降卒軍力。」